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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萨斯战神节

    ?地表上整齐的步伐声,隆隆的车轮声,以及一浪接一浪的欢呼声,无不预示着阅兵仪式即将结束。
    而属于我们“表演”的时刻即将来临,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虽然不知道我们即将面临的对手是谁,长什么模样,数量有多少,一切都犹未可知,上场之前我还想对这里的每个人说一些话。
    我把意思传达给了塔克,塔克听明白之后高举双手发出“啪啪”的拍掌声,用来吸引他们的注意,掌声响亮甚至打断了纳卡和王强两人的交谈。
    在场的人知道我有话要说,自然而然围成一个圆圈,而在圆圈中间站立的是我。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绕着圈在里面走动,仿佛出征前将军在巡视着士兵们,一个个仔细端详地看了看他们的脸庞。这些熟悉的和陌生的脸庞一律泛着迷茫的神情。
    大家都屏住气息,凝望着我等待我即将发表演说辞。
    我模仿着指挥官布鲁斯在指派我们出发时那般的口吻,用坚定的口气说:“兄弟们!在这里的每一位,不管你们是谁,来自哪里,曾经做过什么,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大家出现在这里,即将面对生命中最为严峻的考验。面对未知的敌人,或许我们会失败或许我们会死亡。但是请记住这一刻,我们是人不是奴隶,不会为取悦他人而任人摆布。而在今天……”
    我顿了顿气继续说道:“而在今天,我们即将为自己奋斗,为朋友奋斗,为自己所爱的人奋斗,直至流完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液。”
    塔克听完了我的话之后发出一声咆哮,怒吼的激情带动了他人的情绪,大家都显得热血沸腾。他见我还有话要说,示意其他人安静下来。
    我接着说:“我们虽然人数不多,只要我们够团结,不管即将面对的敌人是什么数量有多少,我坚信只要团结必定能战胜一切!我们当中或许有人会死去,历史也不会记得这些死去的人,但是我们是倒在通往自由的道路,为自由而战。自由万岁!”
    纳卡情不自禁拍起手来,孤单的掌声显得特别突兀,众人还沉浸在我的演说词中,一时三刻没有缓过神来,温斯顿跟着纳卡发出了掌声,接着是塔克的掌声,王强的掌声,克拉克的已经其他人的掌声……
    掌声轰鸣而激烈,犹如潮水般一起向我涌来。其中一个人高呼我的名字,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至连成一片,纳卡熟悉这样的呼叫,只是呼叫的对象不同,所以他深受感触,眼睛里似乎泛着泪花。
    “哐当”,铁门被打开了,打断了我们的聚会。其中一个蜥蜴守卫狞笑着说:“臭奴隶们,死到临头了还在开心,等下够你们开心的。”说完之后扬长大笑。
    纳卡和塔克对于蜥蜴守卫的讥笑非常愤怒,想要冲过去遏制它的粗鄙讪笑,被我用眼神制止了他们即将发生的鲁莽行径,毕竟现在不是时候发生冲突。
    我们被守卫押至一个入口处,入口被铁栅栏阻绝,铁栅栏外面就是广场。
    我依靠着铁栅栏,抬眼看到了灰白色的天空。
    天空没有家乡般的湛蓝,由于多日的地下生活,让我宛若新生的婴孩呼吸到了第一口空气般感觉清新。
    远处残阳如血,映透了天边的云彩,从阴翳的云彩中射出无数像箭头般的光芒,斜斜地直插广场的中央。
    偌大的广场呈椭圆形,酷似我们世界的足球场。只可惜少了些绿茵,替代绿茵的只是沙土层层。
    广场中间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像,石像的主题人物自然是蜥蜴人了。我猜想这个石像应该就是奥拉夫本尊。
    它高举的长剑直指天际,愤怒的表情似乎在朝着天空怒吼,仿佛抗争着天上的诸神。
    在奥拉夫脚下被踩着一个人类的男子,奥拉夫左手拿着的盾牌已经砸断他的脖子,男子痛苦的表情、挣扎而扭动的身躯居然如此逼真传神。
    这个死亡的男子一侧是一位人类女性,她不顾裸露的身体扑向男子,双手拉住已经死亡男子的手腕,哀嚎着哭泣着,悲痛欲绝的表情被雕刻得淋漓尽致。
    而她的大腿则是一个孩童,抱着他母亲的大腿在啼哭着……
    我惊讶于雕刻艺术的表现力居然可以如此精湛而传神,画面好像由于时间停止而被定格住,一幅鲜活的场面活灵活现地向观瞻它的人展示着。
    抛开其所表达的内在涵义,单论雕刻的手法和力度的把控以及艺术带来的渲染力,这幅作品绝对不亚于任何一幅顶级大师之作。
    广场上观众坐席人山人海,无不例外都是堪萨斯的子民,男女老幼各式各样全部都有。
    其中正面对着奥拉夫雕像的是一些装潢豪华显得高贵的观众席,由于距离太远,我目测不到有些什么样的人在端坐观望。
    广场周围还有许多类似我们这样的栅栏门,每个门口都有不少士兵守卫,其中一个栅栏门异常高大,它就处于豪华观礼台的下面,估计足足有五米之高。
    我享受着微风徐徐拂过脸颊的惬意,心里却不是滋味:想不到我作为一个人类高级军官,远离家乡和妻儿,长途奔袭r23h5星球,惨遭失败后,又被不稳定的黑洞吸走,跌落到这里。而身边的r5机器人也不知所踪渺无音讯,更悲惨的是被一群蜥蜴人奴役作为奴隶参加来血腥角斗,为了生存不惜以命相搏,对于这一切是何其不幸。哀叹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究竟还能不能回家,怎么样才能回家?……
    一群守卫冲进来把我们的手铐和脚链打开,这不是出于它们的善意,而是因为剧本里是没有这样的道具的,奥拉夫打败的是人类而不是奴隶。
    随着铁栅栏慢慢地升起,我们被守卫驱赶到广场内,地上散落的武器摊满一地,大家都争着去抢,毕竟拥有一把好的武器可以更加锐利或者更加厚重,武器的优良可以增加自己的存活指数。
    王强拿到了一把长矛,掂在手里试了试重量,挥舞几下之后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撕下了身上的衣服,又把衣服拉出几根布条。
    在自己额头扎好一根之后又给长矛颈部也扎了一条。
    长矛被他拄在手中,布条被强劲的风吹地猎猎直响,这可能是他们家乡的特色,是一种出征前的装扮。
    王强看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惊奇的问我:“马克,你怎么不去挑把武器?”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所以我回答他道:“嗯,让他们先挑吧,挑完之后我再挑好了。”
    塔克手持盾牌和短斧和纳卡表情肃穆地走了过来,他们也看见我没有挑选武器,感到很是奇怪。
    温斯顿左手则拿着一根锁链锤的木柄右手托着锁链锤和克拉克说笑着走过来,估计是克拉克看到奥拉夫雕像的**身姿卓越而在品头论足。
    克拉克手里不断地向上抛掷着两把双匕,双匕虽好但是与纳卡的双斧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看到大家都挑选了趁手的武器,才慢慢地走过去挑选。
    所幸地上武器还剩一些没有被挑完,不过数量已经不多了。
    地上散落的两把长剑确实合我胃口,和肥膘一战我发觉长剑确实趁手,也适合我的身形。
    我细细观察,发觉其中一把长剑有严重的裂口,剑脊已经有点弯曲,假如与其他武器碰撞,这把带缺口的长剑必定要断裂,只有一把勉强可以使用,我心里泛起些许懊恼之意,把丢带有缺口的长剑丢弃在地,正欲离开。
    走动中,脚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长盾,长盾非常厚重,只被我踢的移动了几厘米。
    我脚趾发疼,暗骂晦气,正要弯腰搓揉脚趾,忽然瞥见长盾下面露出了一个剑柄。
    我眼光一亮,觉得这把武器应该不错,所以俯下身拉住剑柄想要掏出来。
    抽出之后发觉是把短剑,心里相当失望。
    这把剑的剑身不长,只及我手里长剑长度的一半。
    丢了长剑吧,短剑又不趁手,丢了短剑吧,这把长剑瘢痕累累万一断了怎么办?
    犹豫半天心想还是带着好了,有总比没有要好。
    这两把武器都远不及插在肥膘脖子上的那把长剑好,但是也勉为可用。
    我走到纳卡他们身边,依然把长剑插入沙土中,双膝跪地,双拳合十抱在胸口,朝着夕阳默默的做着祈祷。
    对于我在做的祈祷,克拉克没有见过,觉得非常新奇,忍不住问我在干什么。
    我知道一时三刻也难以解释我的行径,只是对他淡淡的说明这是我们那里的仪式。
    克拉克听得似懂非懂,接着追问为什么要举行仪式。
    我更不好解释,只能说我在求神。
    克拉克觉得更加奇怪,刨根问底地问我,求神有什么用,神又不会帮助你。
    连塔克都被他问的异常烦躁,出口制止了克拉克的疑问。
    我对克拉克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头则不以为然,耐着性子和克拉克解释道:“神虽然不存在,但是神又无所不在,它是信仰、是毅力、是指引我们胜利的信心。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神,神也同样依附于任何人。”
    克拉克被我说的晕头转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问道:“那你是不是神灵附体,来帮我们的?”
    我不好回答他的话,会心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对他说:“是的,我是神,犹如你们一样,你们也是神。”
    克拉克对自己是神圣附体感到新奇,不过这么多日以来总算没有得到温斯顿的爆栗,兴奋地挠着头皮,为自己身上有神灵附体而激动万分。
    “吭~”豪华观礼台下面巨大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巨响,多年未曾开启的铁门估计已经锈迹斑斑,所以“嘎吱”的声音引得大家注目而视。
    大门开启后,一群蜥蜴守卫费力地拉扯着一根粗大的铁链,努力牵扯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出来。
    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巨大的身影按捺不住守卫铁链的束缚,它强劲的力量让二三十个守卫都压制不住,拉扯之中这二三十个蜥蜴守卫显得异常吃力,步履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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