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沙尘迷雾逐渐散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赫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牛人的身形。
牛人身披金甲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闪光,贲张的肌肉上青筋直暴无不展露着力量的强壮。
在金甲牛人强力的挣动中,它面前的一个蜥蜴守卫锁链跌落,惊惧地站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牛人见势把守卫一脚踢翻在地,抬起粗壮的蹄子,瞬时把蜥蜴守卫连头盔和脑袋一并踏碎。
这个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的蜥蜴守卫已然变成一滩肉泥。
惊悚的场景吓得其他蜥蜴守卫立马丢下锁链,慌忙从巨门中逃走。
观众席上堪萨斯子民对于出现的暴戾牛人如此轻易地杀死一个蜥蜴守卫显得激动万分,喝彩之声不断传来。
金甲牛人随之挣开身上的锁链,俯身拾起一把为它早已准备好的双面长斧,猛然转身挥斧劈向大门。
此刻铁栅栏大门尚未完全关闭,几个来不及逃走的蜥蜴守卫顿时被长斧扫成两截,血液的迸发和肠液的激射等夹杂着内脏器官沾粘在栅栏上,对于这样血腥的场面,堪萨斯子民难得发出“吁”的惊叹之声。
幸亏铁门沉重落势极快,不然金甲牛人必定冲出铁门,大开杀戒。
饶是如此,一些来不及脱身被铁门压断的蜥蜴守卫还在蠕动着半截身体,拖着残缺的躯干,努力超前爬动。
牛人用长斧接连几次砍向铁栅栏,“吭吭吭”巨大的声音回荡于广场,震的观众台上的堪萨斯子民们惊慌失措,胆小的都忘记自己身处高台而吓的想要逃跑。
牛人接连几次都劈不开大门,尤为恼怒,巨大的震怒声响彻全场。
它在审视片刻之后,发觉场内还有其他人。便用圆形的脚蹄迈开步子,朝我们走来。
脚步声低沉有力,像战场上的战鼓般“咚咚”作响。
克拉克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害怕地躲在温斯顿的身后瑟瑟发抖,刚才“神圣附体”的威风已经荡然无存了,只探出半个头用颤抖的声线问话:“马克,哦不,哥,不,先生……”他因极度恐慌而词不达意胡乱的称呼着我。
对于他的胡言乱语温斯顿也不再给他爆栗,克拉克声线细小而颤抖,用山羊般的叫唤问我道:“我们能打败它么……?”
大家都沉浸于金甲牛人的血腥残忍气氛之中,对于金甲牛人力量强大而都显得信心不足,根本没人去回答克拉克的问话。
虽然我们有四五十人之众,目睹二三十个蜥蜴守卫都拉扯不住的巨大牛人后,怎么谈论鼓起勇气提高信心的说辞?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我,希望我能给予他们生存活命的希望。
我沉思片刻,一时三刻还不了解金甲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有什么弱点,不过我坚信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总归还是有办法可以想的。
为此我假装信心十足的对大家说:“兄弟们,它不是神,只是某种巨大的动物而已,必然存在弱点。只要听从号令,集中力量,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它。”
塔克和纳卡面对死亡威胁,全然不惧,因为他们曾经都经历过死亡。越是无限贴近死亡,也越能了解死亡真正的涵义,自然就不会畏惧死亡所带来的恐惧感。
金甲牛人鼻孔中喘出的粗气“嗤嗤”直响,似乎在广场中寻找着出口。
它在寻找了一遍,发觉并无出路后,随之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我们,手持长斧,弯腰低头猛冲过来,速度之快不亚于一头我们世界里的猎豹。
纳卡和塔克他们被金甲牛人冲散,分成两队逃逸。
当中一个来不及逃走的可怜人,被金甲牛人头部犄角刺穿胸膛,未曾死去的可怜人发出的哀嚎声响彻全场,而观众台上的堪萨斯子民对于这样的场景,发出的欢呼声犹如浪潮般淹没过哀嚎之声。
广播里传出的播报辞铿锵有力,无不夸张地宣示着代表奥拉夫名义的金甲牛人骁勇善战,播报员激情澎湃的词句满腔热忱的狂热,不亚于我们世界中热门球赛中的解说员,虽然不见播报员本人,相信他唾沫横飞激动不已的样子,癫狂程度超过发作中的精神患者。
金甲牛人全然不顾可怜人的哀嚎,猛一抬头,把那个人抛至半空中,长斧随即顺势劈出,精湛的判断力准确地把可怜的人凌空劈成两截,散落的血水好似雨点般打在观众台上。
观众台上的堪萨斯子民如淋甘雨,沐浴在血雨之中,有的甚至伸出舌尖体味这血腥的滋味,疯狂的欢呼一浪高出一浪。
金甲牛人故技重施,再次奔向纳卡他们一行人。而纳卡他们早有防备躲避及时,让其扑了个空。
鲜血的腥红激得金甲牛人更加狂暴,仰头怒啸一声之后,脚蹄兀自在沙土上刨动,犹如赛车起步之前引擎发出的气浪般的轰鸣。
忽然它用手回旋着长斧,旋转速度极快,虎虎之声带起一片扬尘,猛然朝我们袭来。
来势汹汹,犹如一辆带刺的飞轮,在一条直线上无情地碾压我们这些奴隶。
所到之处,凡是躲避不及的人们顿时血肉横飞,比肥膘厉害不知道多少倍。
经过它的三四次冲杀后,我们的人少了一半之多。
大家都不敢再靠拢,分散的话至少它一次飞轮式斩杀的数量要少很多,存活几率也随之增大。
生存就是如此残酷,这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之中,都是些体力充沛反应敏捷之人,而老弱病残的却已经手足分离,尸横遍野了。
我正疑心克拉克也在死亡之列,因为他瘦弱而且怯懦。
对于我的猜测,显然是我低估了克拉克的实力。
虽然没有“神圣附体”的勇猛,但是这小子够机灵,正在费力朝向奥拉夫雕像下那个**处攀爬着,手臂抱着**的胸部正在粗声大喘,小脸苍白显然对于金甲牛人的残忍惊吓不小。
我心里不仅暗笑道:“操!就这点德行。”
与他们相处久了不知不觉中也沾染了他们的粗鲁,连说话口吻也相差无几了。
我受到克拉克的启发,忽然灵光一动,牛人直线冲杀威力巨大,但是笨重的身躯使得它转弯并不灵活,为何不好好利用雕像巨大底座,用来躲避牛人的直线冲杀呢?
想到这里我便高呼王强塔克他们:“快,赶紧跑到雕像底座。”
王强确实聪明,率先跑向雕像底座。(人类是群体生物,有趋同性,只有依靠群体,才能生存,这是祖先们经历亿万年中进化而来的,鱼类、蚂蚁等等群体生物单个力量确实不大,但是一旦形成规模,力量指数成几何倍率增长)。
大家听从了指挥,不管明白的还是不明白的,反正跟着跑就是了。
于是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金甲牛人和我们围着底座绕着圈跑动,好像小时候玩的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谁也伤不着谁。
观众台上嗜血的堪萨斯子民由于不见血腥飞舞,倒喝彩声唏嘘声一片,个别激进分子还站起来用它手中的食物当作石头朝我们丢来,这样的行为引发了群体效应,于是各式各样的东西全都朝我们袭来,慌乱中我看见躲在**身后的克拉克对砸中自己的一只女性鞋子而痴迷不已。
只是这样躲避不是办法,体力一旦消耗完,我们全部都得死!
正在犹豫间,突然豪华坐席台上站起一个人,原本朝我们竖起的拇指倒转而下,从他身后的卫队中射出许多飞矢,朝我们射来,意图驱散我们。
漫天的飞矢犹如飞蝗般密集,黑压压地朝我们袭来,塔克见状,大喊一声:“快躲避……”
我们不得不跑向石像的另一面躲避箭矢,而在那里守株待兔的是凶残的金甲牛人,在它狂暴的挥舞之中,我们又损失了几个弟兄。
“大哥,这不是办法。”塔克看出了端倪,觉得这样下去两面受袭人都要死绝。
我望着金甲牛人无情的屠戮着我的族人,我的战友,我的兄弟,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牙齿紧咬嘴唇,而心里却在滴血。
纳卡搓动着斧头,发出”嚓嚓“声响,同样浑身怒火的他冲我吼道:“与其这样懦弱的死去,不如英勇的战死。”
说完怒吼一声,便要冲了出去,王强铁青着脸色制住了纳卡,而被阻止的纳卡大为泄气,“嘿”然有声,甚至把手中大斧都丢弃在地。
夕阳被翻滚的乌云不断侵蚀,天色逐渐暗沉,远处雷鸣闪闪。
一道道闪电犹如金色的皮鞭,在不断鞭笞着黑色骏马,朝这里飞驰。
一切无不预示着,即将有一场大雨如期而至。一阵狂风刮过,扬起的灰尘迷离了我的视线。
猛然间,我感到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犹如醍醐灌顶,神对于我的祈祷起反应了……
我大声命令纳卡和塔克各带一队人马,四下跑动。
塔克和纳卡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是很快执行起来。
人群的攒动使得扬起的灰尘漫天飞滚,一时之间,大家都消失在扬尘之中。
果然我的计谋起了效果,飞矢因为再也无法看清人影,不再胡乱袭击。
而牛人只能在迷雾中瞎挥舞长斧,因为它也看不清楚我们究竟藏匿何处。
我呼叫着王强的名字,在迷雾中听声辨位,王强也朝我奔来。
我大声呼唤他迅速爬上雕像,等待我的命令,看准时机后,利用手中长矛袭击牛人。
王强接令后,并不像克拉克一样笨拙的爬向雕像,而是借助奔跑,利用手中长矛像撑杆运动员一样,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跃上雕像,伏在雕像上躲避飞矢,隐藏自己,等待时机。
克拉克见王强上来,以为王强也是来躲命的,为了安全起见,蹭着身子,蠕虫般爬向王强,依靠王强寻找一点籍慰感。
我呼叫着塔克和纳卡,要他们包围牛人,不断移动保持灰尘飞扬,瞅得机会就集体骚扰它。
塔克和纳卡做的相当不错,迷雾继续飞扬着,只是攻击却难以见效。
只因牛人身披金色战甲,防御力自然不弱。一阵攻击后我们又损失了数人,我一看不能等了,与其洗颈受戮,不如主动攻击,于是逐渐把牛人引向王强处。
温斯顿瞅见金甲牛人后背得空,率先发出袭击,“铛~”的一声锁链锤砸在牛人的后背,发出沉闷的响声,金甲牛人防御厚重,虽然不能伤及分毫,却也引得它分神。
对于温斯顿的骚扰,牛人用粗大的斧柄后戳。
温斯顿滚身躲过它的攻势,未等站立,长斧随着牛人的侧身转向,呼啸而至。
危急之中,塔克疾步上前推开温斯顿,用手中的圆盾替温斯顿挡住牛人的长斧攻击。
“嘭”地巨响过后,塔克和温斯顿两人被巨大的撞击力震飞,亏得沙土厚实,不至于丧命。
纳卡此刻早已双斧擎在手中,瞅得牛人攻势已去而招式已老。翻身滚动欺身上前,手中双斧朝牛人的膝盖处劈出。
牛人赫然抽回长斧,虽然吃痛,斧刃依然朝纳卡身上劈下。
纳卡身经百战,在突袭得手之后丢掉双斧,急忙闪身躲避。
牛人的长斧刃口与纳卡擦身而过,重重地嵌入沙土之中。
从死神牙缝中溜出的纳卡被这惊险场面吓得面如土色,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见纳卡即将吃亏,趁牛人长斧尚未拔起,纵身一跃,跳至长斧斧身,踩住斧面跃身而上,右手疾抖,长剑急贯而出,疾刺牛人颈部。
牛人只是身形一矮,并不闪躲。迎面低头,用犄角朝我抵来,妄图借力刺穿我身体。
恰好犄角与我长剑相磕,长剑碰到犄角后,应声而断。
而此刻我已势弱,身体正在下坠。纳卡见我情况不妙,挺身一滚,用身体殿在我的脚下。
牛人瞥见犄角一刺未中,正待抬头,此刻我脚踩纳卡的身体,再次跃起,左手短剑直刺牛人眼睛。
间不容发,牛人眼睛受袭,鲜血直流,但另一眼不曾盲瞎,捏拳直击我胸口。
此刻我身处半空,根本无躲避之势,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牛人一拳,打翻在地。
左肋下一阵剧痛传来,想必肋骨已折断数根,巨大的疼痛差点令我“哼哼”出声。
纳卡此刻正在挥斧猛砍牛人双胫,听得重重的落地声,心下大惊,转身来掩护我。
此刻牛人已拔起长斧,竭力朝我劈来,纳卡迎身举起双斧一挡,斧杆被纳卡架住,未曾落在我身上。
由于牛人力气极大,纳卡竭力抵挡,身上的骨骼“格格”直响,口中却朝我大呼:“快走!”
我噙着泪花想要帮助纳卡,正要出手,纳卡却再也抵挡不住,被牛人用长斧一把勾掉他的双斧,顺势一推,斧刃切入纳卡肩膀,直抵纳卡锁骨。
纳卡见我还不走,双手抱住长斧,利用他的身体为盾牌,我争取最后一点时间,嘴巴竭力地高呼:“快走!~~”
王强瞅准机会,见牛人无法拔出或者切入长斧,正在僵持之时,从雕像上纵身而下,手里的长矛,精准的刺向牛人的另一个眼睛。
牛人负痛嚎叫,拔出架在纳卡肩部的长斧,胡乱飞砍。
王强跌落地面借势翻滚,拾得一把长匕首,朝牛人膝盖装甲与装甲的结合处刺出。
牛人再次负痛,打了一个趔趄,伸手抓向王强,王强身手矫健,不是瞎了的牛人可以抓住的,自然抓了个空。
余下几人原本畏惧,见牛人势弱,群扑而上,用手中武器攻击牛人。
温斯顿挥动锁链锤,猛击牛人另一个膝盖,“咔嚓”声中,膝盖骨被温斯顿击碎,吃伤中的牛人依然顽强,虽然单膝跪地,依然挥动长斧击杀一人。
我忍住伤痛,抓起纳卡的一把斧头,踩着牛人的膝盖纵身跃起,双手持斧竭尽全力劈向牛人的后颈部,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下的雕像,手里拿着一把长匕首,呐喊着戳向牛人,估计呐喊花费的力气比刺击的力气要大些。
在我接连砍了五下之后,才把牛人的头部从它的躯干上分离了开来。
此刻扬尘已经逐渐散去,我擎着牛人的头部,拎着纳卡的大斧,慢慢地朝豪华观望台方向走去,以这样的方式挑战它们的权威。
这时,无数堪萨斯的子民们都吃惊不已,坐在豪华观望台的巨大蜥蜴已经猛然站立,距离过远,以至于我都看不见蜥蜴王的表情是如何的。
旁边那个纤细的蜥蜴人依然在,用尖锐的声音高喊:“弓箭手……”
我知道我们都不能存活,不然对于它们的奥拉夫打败人类的神话,在今天看来,就是个笑话。
为了神话的不灭,也为了蜥蜴人的尊严,灭口是必然的。
我并不畏惧死亡,径自把牛人的头丢在沙土中,手中的大斧也松手而落。
张开双手,打开胸膛,迎接它们的利矢,即将贯穿我的心脏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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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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