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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娅的身世

    ?由于处于昏迷,所以睡得并不深沉,迷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抚摸我的伤口,伤口处似乎有水滴滴落,冰凉的感觉迫使我努力醒来而查看情况。
    我睁开眼睛,抬眼就看见蕾娅。
    蕾娅用她那纤细的柔荑极为温柔的抚摸着我的伤口,仿佛这些伤口都是长在她身上一样的令她揪心,伤口上的水滴正是从她红润的眼眶处滴落。
    对于我的伤势,蕾娅心痛的问道:“还疼吗?”
    我努力的点了点头,伸手拭去了她眼角晶莹的泪花。
    蕾娅看着我淤青的脸庞,迷离着眼睛问道:“对了,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马科斯.z.豪斯。你可以叫我马克。”我的脸庞略微浮肿,笑容自然也绝不会好看。
    “马克,马克……”蕾娅低声自语,看她眼睑低垂,一幅沉思的模样确实可爱至极。
    “怎么了,蕾娅?”
    “不,没什么,我还是叫你先生好了。”奴隶的烙印无处不在,连思维都被禁锢着,蕾娅低声回答。
    “先生,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可以增加你的营养。”说话间蕾娅默默地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几样用布包裹着的食物。
    确实,自从进了监狱后每天都是一碗黑糊糊的浆糊,就连牙膏都要比它好吃百倍。
    只是为了生存,我每天只能皱眉头直起喉咙强吞下去,能保证存活就不错了,自然没有营养口感可言了。
    我望着蕾娅慢慢的打开裹着的食物,口水激增,心想着是不是可口的蛋糕,火腿汉堡美味什么的东西,嘴里却情不自禁咽着唾液。
    蕾娅打开的第一个包裹,里面装的是黑色的蘑菇,我一看是素的便失去了信心。
    于是等待她打开第二个包裹,心下猜测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当她打开第二个包裹之后,里面居然是一堆散开的昆虫。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在我脑海里精美的蛋糕此刻却变成了肮脏的昆虫。
    我大失所望,乘兴而来,败兴而走,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了。
    面对这些散乱的昆虫,我不禁疑心的问蕾娅道:“蕾娅,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吃的啊。”蕾娅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异样,反而她觉得我的表情奇怪之极。
    对于自己的窘迫我连忙解释道:“蕾娅,我知道是吃的,但是这究竟是什么昆虫?”
    对于我的好奇,蕾娅浅浅的笑着,“这是蟑螂。是我从这几天的口粮里多下来的,我一个人吃不完所以带来给你尝尝。”
    虽然我心里极度恶心,但是为了不伤蕾娅的心,表面上装成看不出来的样子。
    她看我有点疑虑,示范着吃了一只。
    蕾娅轻开素口,微微露出整齐的牙齿,轻轻咬下半只,含进口里慢慢咀嚼起来,从她的神情来看,仿佛在品尝着最美味的佳肴。
    作为军人,我们在荒野求生的时候,会吃蚯蚓,蝈蝈,蛇等生物。但是作为主食,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虽然这里环境被破坏,食物匮乏,可不至于需要吃这些东西啊。但是一想到尤其是作为奴隶的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想不到生活如此艰难,而一包小小的蟑螂作为食物,居然也成了奢侈食物。
    一想到这些我马上联想到那些守卫给我喝的浆糊不会还比这个更差吧?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犯怵,勉为其难吃了一只。
    蕾娅并没感觉到我微小的异样,只是觉得我的吃法狼吞虎咽,实在可笑,抿着小嘴,笑的“咯咯咯”地花枝乱颤。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绝美风景,我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蕾娅捋了捋滑落的长发,看着我的面容,忽然显得有点神情严肃,心中有话要说却欲言而止,在她犹豫了一会想了想之后还是定下心问我道:“先生,在你们那里吃些什么呢?”
    我看着她一脸真诚的模样,笑着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于是向她描绘起了家乡的美食。
    虽然她听的不是很懂,毕竟没有见过也没有尝过,不过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却令我痴迷不已。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容易过的,守卫把木质大门敲的梆梆直响,催促着蕾娅的离开。
    蕾娅慌忙收拾好东西之后,紧张的向我告别:“先生,我今天要回去了,主人那里不能耽搁,我改天再来看你。”
    我虽然对于蕾娅的离去表露出依依不舍的模样,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向她道别目送她离去。
    蕾娅走后,对面关着的两个人把头挤在木栅栏缝隙上,朝我挤眉弄眼,对于前几天的冲突而产生的怨恨早已消失殆尽。
    只有他们的头目黑着脸并不说话。
    我看着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似乎对蕾娅送来的食物很感兴趣。
    于是我把蟑螂包好后丢给他们,他们两个哄抢着,就像吃花生一样,整把整把塞进嘴巴里,“吧唧”着嘴巴咀嚼着,完全不顾嘴角还留着的蟑螂残肢……
    那个神情陶醉,吃到这个东西好像品尝到人间无尽的美味,飘飘然的感觉又像成仙得道一般。
    其中一个人对于食物很满意,向我媚笑着说:“嘿~哥们,刚才来的小妞真不错,身材真好,屁股又丰满……”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那一个人“爆了个毛栗子”(头上被指节敲了脑壳)。
    旁边的爆栗的那个人看到我神情不悦,讪笑着说:“对不起啊,我这个兄弟就这点出息。您今天上角斗场了?”
    我吃完蕾娅拿来的蘑菇,吃着另外的一包蕨菜,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另外一个显得非常兴奋,双眼发光,涎着脸问:“嘿~哥们,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我冷漠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木然的回答道:“没什么好说的,一点都不光彩。”
    眼里放光的那个人对于我这样的回答,显得非常失落,悻悻的嘀咕道:“不说拉倒,看你浑身是伤,想必也精彩不到哪里去。”
    我吃完食物,闭目端坐,依靠着牢门心里感到莫名的酸痛。
    不仅是为了他们悲哀,为了蕾娅悲哀,为了纳卡悲哀,而是为了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的悲哀,为什么人类会沦落到如此的处境?曾经高高在上成为地球主宰的人类,机器人皇帝般伺候着的人类,现在却被机器军团追杀的人类,被蜥蜴人当成奴隶奴役的人类,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大哥,你看,这个奴隶哭了。”对面几个人其中一个发觉了我的异常,大声叫道,我知道他们的大哥一言不发一直都在盯着我看。
    或许是因为仇恨,因为我挑衅了他的地位与他发生过争斗,或许是他也有他的故事,或许他也是个可怜的人类,或许的或许……
    时间过得很慢,每天都是暗沉沉的,都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唯有蕾娅的到来,才是短暂的欢乐。
    牢门随着“嘎吱”声被打开了,蕾娅如期而至,看着她翩然走路的样子,我心里有点茫然。
    曾几何时我妻子也是迈着这样的步伐走路的,凯瑟琳也是,然而她们都成了我的记忆,不知道我们那个世界里的妻子是不是带着儿子等在机场,殷殷期盼着我凯旋归来,手里拿着鲜花的儿子向我大声呼喊着:“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眼眶湿润,呆坐在一个角落里,暗自伤怀。
    蕾娅走进来了,我才匆忙拭去眼渍。
    她看到我眼睛通红,心里已经明白几分,于是问道:“先生,你又在想你的家乡了吗?”
    对于蕾娅的疑问,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挪开身体腾出身边的位置,把它用手抹干净,拉了蕾娅的手,示意她坐在我旁边。
    蕾娅有点害羞显得有点犹豫不决,但是勇气战胜了羞怯感,于是她默默地坐了下来。
    虽然蕾娅坐在我旁边,但是还是有点不自然的感觉。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长长的叹了出来,眼神中充满哀愁的思乡情绪。
    蕾娅被我的情绪所感染,仿佛我仰视的上方就是她的家乡。
    所以她也和我一样,目光散漫仰视着上方,轻轻的叹道:“先生,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我记忆里的父亲。”
    蕾娅的话说出口以后,似乎觉得有点不妥,神情略微慌张,深怕我责怪,于是接着补充说:“对不起先生!我六岁就被抓来,所以记忆里父亲就像你这样的模样。我不是指你的岁数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个儿子,也才六岁。”我答非所答。
    忽然我想知道,所以转过头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她,问道:“蕾娅,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好吗?”
    蕾娅沉默了许久,嘴巴一直嘬啮着,似乎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忽然间眼里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
    我知道,定是我的话题把她带到了她不愿吐露的内心深处。
    对于蕾娅的黯然落泪,我显得异常懊悔,双手因紧张而搓动着企图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过了许久,蕾娅终于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但从她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之中,我臆测她的幼年经历必定痛苦不堪。
    蕾娅用平静的口吻描述了当时的情形:幼年蕾娅出生在一个偏远山区的人类群体。他们数量不多,只有几十人。大家的生活虽然清苦,却也平静。儿时的她虽然由于双亲忙于寻找食物勉为其难的度日,对于他们的女儿也是疼爱有加。直到某一天,一群蜥蜴人士兵骑着巨大的老鼠,冲进了她们的家园。在四处掠夺以后便放火杀人,嗜血的天性使它们抓住男人一律用刀劈砍致死。蕾娅的父亲为了掩护她们母女逃走,而被一个蜥蜴人用刀划破胸膛,挖出心脏沥血而死。哀嚎声不绝于耳,临死前还喊着母女的名字要她们逃跑。蕾娅的母亲是个坚毅的女子,带着蕾娅忍住悲痛一路狂奔,结果慌不择路,遇见两个蜥蜴兵。蜥蜴兵本想杀死她们,但是见蕾娅的母亲颇有姿色,于是达成条件,用蕾娅母亲的身体来换取她们的生路。在蜥蜴兵的狞笑中蕾娅的母亲被反复强暴,临死之前还拉着幼小的蕾娅的手……
    蕾娅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我双眼冒火,指节因紧抓而泛白,在牢门粗大的木头上抓出斑驳血迹。
    机器军团屠杀人类的时候,我的妻子儿子期盼着我的保护,可我却又在哪里?想到他们的绝望悲痛之情愤然而出……
    我搂住蕾娅,把她的头依靠在我胸口,用坚定的口吻说:“蕾娅,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蕾娅相信我的话,啜泣着点了点头。
    从她发际传来阵阵体香,直入我鼻腔,显得异常好闻。
    守卫梆梆的敲门声,简单粗暴的打断了我们相互依偎。蕾娅又要走了,我们彼此眷恋这样的感觉,却又开不了口。
    蕾娅走后,监狱里对面的三个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嘈杂,他们也听见了蕾娅诉说的不幸生世,没有了上次的粗俗和淫邪。
    大家都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其中那个上次说蕾娅屁股性感的家伙痛声哭泣,想必他也有类似的遭遇,亦或是他的父母,亦或是他的兄弟,亦或是他的姐妹。
    他们一直不说话总是盯着我看的那个人、也是刚来的时候被我打的那个人霍然站起,用拳头打在监狱栅栏粗大的木柱上,力道之大,使得他的手在渗血。(我想假如刚来的时候他这样打我,我未必承受的住)
    我知道他也出于愤怒,于是主动和他搭话:“嘿,朋友!我知道你们几个也被它们欺凌过,是不是?”
    对于我的主动示好,虽然他有些惊愕,但是通过他这几天不断观察之后他觉得我这个人可以交往,尤其对于大家都有共同的仇恨,所以他主动向我伸手,自报家门道:“是的!我叫塔克,马尔.塔克。”
    塔克主动向我伸手,虽然我们远远握不到彼此。
    对于他的坦诚,我同样也伸出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马科斯.z.豪斯。”
    我同样友善。其他两个人也伸出手来,报着名字。
    我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会和我成为朋友,是胜于血缘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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