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黄昏时分,我被几个护卫押往一个地方。我知道我即将前往它们所谓的。
到了之后,我仔细观察了角斗场周围的环境,发觉它是一间巨大的空间。
整个地方全是石头雕琢而成,中间环形的场地类似于现代足球场那般,只是面积没有那么巨大,它只有足球场大小的五分之一而已。
巨大的铁丝网把观众席和中间角斗的场地隔绝开来。
因为角斗场属于地下洞窟之类建筑,所以四周采用火把照明。
闪烁的火光由于风吹而摇曳着,照着人身上,视线也变得忽闪。
地上的人影也被拉的斜长斜长。观众台上早已挤满了人群,基本上都是蜥蜴人。
男男女女,人满为患,它们绝大部分都显得异常疯狂,酗酒的、说笑讪骂的、赌博数钱的、甚至拉皮条的,什么人都有。
聒噪之声响绝于耳,看来这里就是这个国度最低劣阴暗的藏污纳垢之处,所有不法分子都喜欢聚集于此。
两个守卫推搡着把我推入竞技场之内,它们并没有打开我手上和脚踝的锁链,而是嬉笑着找地方坐下观看,甚至其中一个手里还拿了一些类似票据的纸张,看它的样子估计是要赌一把,嘴巴里抿一口酒,在等待好戏的开始。
我木讷的站在场地中央,心里明白这里是干什么的,泛起一丝丝的悲哀。
命运居然如此作弄于我,把我当成斗鸡斗狗斗蟋蟀之类的生物,摆在这里让一些不知所谓的蜥蜴人当成娱乐工具,用我的生命来表演给它们观看。
我可以选择死,方法有一千种一万种,但是对于生,却只有一条路,寻死很容易,眼睛一闭咬咬牙就过去了,对于生却相当艰难,为了能活下去我不能选择也无法选择,只能打倒对手。
角斗场里没有裁判,没有回合制,没有规则可循,没有中场休息和暂停的权利,唯一有的就是报幕员。
报幕员的开场解说异常精彩,引得在场观众喝彩连连,它唾沫横飞的作介绍,在报到“异乡人”的时候,观众对于我的名字陌生到鸦雀无声,甚至有的还发出倒喝彩的“哦哦”唏嘘声。
而当报幕员提及“角斗之王纳卡”的称呼时,众人却欢呼起来,欢呼程度高过浪潮,对于堪萨斯来说这就是它们最富有激情的地方。每个人的热情程度和我们世界里追星族在迎接喜爱的影视歌星的场景差不多般癫狂。
“角斗之王”纳卡出场了,他像一个重磅拳击手,一身强劲的肌肉青筋贲张,巨大的个子足足高我一头。身上疤痕累累,无不炫耀着战斗辉煌。
纳卡对于我的存在并不在意,而是高举双手,在场内面对观众耀武扬威的走了一圈。
观众被他的举动回报于阵阵喝彩,有的女蜥蜴人甚至露出上身,晃动着胸部以吸引纳卡的注意。
报幕员结束了他那铿锵有力的讲演词,转身退出内圈。
而纳卡则已经走完一圈,回到了面对我的起始点,用他凶悍的眼光看着我。
忽然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我看见这个叫纳卡的人猛烈跑动着的冲向我,速度之快令我猝不及防。
他拦腰把我抱起,借着惯性重重地把我掼摔在地,灰土激扬把我掩埋在迷尘之中。
我感到背部剧烈疼痛,纳卡并不等我站起身,揪住我领口,右拳像大锤子般重击我左脸颊。
在他的重击之下,我的脸部感到火辣的疼痛,身子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直挺挺地飞了出去后仆倒在地。
纳卡一击而中,对于扑地而倒的我并不理睬,在知道了我的实力与他相差甚远之后,转身面对观众发出咆哮,像大猩猩一般,拍打着坚实的胸膛,以宣示他的勇猛无比。
观众看到他的勇猛,随之而来的欢呼犹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
我努力甩了甩头,好让自己的晕眩感消失。慢慢的站起身来来,由于嘴里的血腥味不好受,于是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用沾满泥尘的手背拭去嘴角的血痕,双眼死死的盯着纳卡的侧影,朝他缓缓走去。
刚才纳卡对我的抱摔我完全可以躲避,可我硬抗了他这一招,目的是我要测试这个“角斗之王”纳卡的力量、速度以及反应力究竟怎么样。
他的实力确实很强,幸亏他没有对我痛下杀手,不然我连站立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举动虽然冒险之至,鉴于都是彼此都是人类,我觉得两个人力量的差距应该相差不会太远而下的赌注。
虽然我没有他那样强壮,对于牺牲有时候是值得的,因为我可以了解到对手出拳的技巧、力度、反应、以及他的思维方式,摸索了他的规律之后我就有可能打败他。
“角斗之王”纳卡显然依旧沉醉于崇拜声中,随着观众的赞叹逐渐停止,纳卡才发现他的对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至少现在不是。
纳卡一转身发出一声怒吼,继续向我奔袭而来,比刚才的攻击更加迅速,出拳更加敏捷。
在我躲开他的肩膀撞击之后,纳卡挥舞着拳头,朝我的头部连出数拳,拳风虎虎生威,在我耳边扫过带起一阵阵呼呼地拳风。
等我躲避力量消失,把我逼到一个角落无法躲避之后,我看见这个名叫纳卡的男人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
忽然他上身倾斜,用身子挡住我的视线,右手却朝我的小腹猛然出击。
我的胃部泛起一阵酸水,强烈的疼痛令我呼吸都困难,只得双手捧腹跪倒在地。
纳卡此时忽然跃起,使出浑身力量用肘部借泰山压顶之势直击我的后背。
对于他的攻击我还是低估了,所以我再次受袭,趴跪在沙土上,嘴巴里的血水混杂着沙土,心里却泛起一种苦楚来。
由于对这个男人的估算失误,使得我再次重创,而这个男人显然拿我当成他的表演工具,犹如猫捉老鼠一样,在杀死老鼠之前先戏弄一番,再将其杀死。
对于他的行为,回报他的是观众的再次欢呼。
不少观众已经在呼叫他的名字。“纳卡!~纳卡!~”之声阵阵传来,呼叫节奏和我的心跳频率相当,犹如鞭子一道道抽打在我身躯,鞭策着我再次爬起。
我眼角感觉有点模糊,未等我擦去汗渍,这个名为“角斗之王”的男人宛若一辆战场,再次隆隆出击。
我连连闪躲,避开他的拳风,趁纳卡的攻势削弱的时候,出拳猛击他的腹部。
“啪”清脆响亮的声音预示着我攻击成功,虽然我的力度不小,但我的拳头好像打在坚硬无比的石头上,指节生疼,而纳卡却巍然不动。
纳卡朝我狰狞的笑了笑,我从未想到一个人的笑容居然还可以如此恐怖。
趁我势尽而恍惚的刹那间,纳卡巨大的手掌按住我的肩膀,左手出拳迅速,在我小腹炮轰般袭来,我腹下一阵绞痛,整个五脏六腑好像随着剧痛而扭曲,惨白的脸色胜过腐尸的溃肉。
纳卡间不容发,绝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左手改拳为掌,左手抓肩右手撩胯,像丢石块一样把我丢了出去。
我贴着尘土,平平的划出数米之远,直至碰到隔离铁丝网才停了下来。
纳卡振臂欢呼,发出长长的嘶吼,观众被他的兽性吼叫又掀起了一波高潮,无数纸片像蝴蝶般飞向纳卡,掌声美酒倾倒而出,对于它们喜爱的英雄毫不吝啬。而我却撅倒于尘土中,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不止,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由于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低估了纳卡的防御,带给我又是一次沉重的教训,代价之大惨不忍睹。不知道身体还能不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
我粗口喘息,肺部大量氧气的充盈使我体力略微恢复,意识还算清醒,可以思索如何打败纳卡的方法。
纳卡此次不容我站起,未等观众停止欢呼之前,奔向我的躯体,巨大的手掌扼住我的颈部,像抓小鸡一般提起我的躯体,犹如非洲草原的雄狮叼着猎物的脖颈,炫耀他的战利品一般来回炫耀。
我挣扎着,努力掰开他的手指,却是徒劳无功。空气的阻绝使我意识逐渐模糊,耳边的观众的呼叫和欢呼声也逐渐模糊……
死亡阴翳正在笼罩着我,血液的不流畅使得我的脸色绀青,心脏剧烈跳动像溺水之人垂死挣扎着,恍惚中我觉得自己即将死去……
在天空尽头的祥云里,面似妻儿的天使在向我招手,我的灵魂仿佛即将飞离皮囊,随他们而去……
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起来,懦夫,起来!”随着呵斥声夹杂着雨点般的棍棒,父亲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虽然次数不多,唯有我无法坚持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才会使用暴力。我身上挨着疼痛,父亲的责骂却愈来愈大声,似乎在鞭笞着我打起精神来“笨蛋,起来!懦夫,你就这样畏葸不前,因为害怕而躲避现实?用脑子!脑子……懂吗?”我蜷缩在地上躲在一个角落护住主要部位,言语都带着哭腔说:“可是,爸爸……我做不到啊。他比我强!我打不过他。”父亲的回复是更加有力的暴打,嘴里还重复强调:“脑子!脑子!用脑子!”
角斗场里安静下来,观众对于一边倒的绝对优势似乎已经腻烦,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片刻沉默后,一个尖锐像闪电般尖叫的声音在叫嚷着:“杀死他!杀死这懦夫!”
随即一个两个……一大片声音联合汇在一起,拢成一股潮流般的巨声,简化为一个字“杀!杀!杀!”
纳卡停止了在我身上雨点般的拳击,眼睛里凶光闪烁,正要施以杀手,结束我的生命。
我猛然觉醒,双目怒张,聚起全身的力量,汇集到一点,濒死状态像溺水者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爆发出来的力量绝非想象可以形容。
右手握拳而指关节微曲,所有的力量在指节上凝聚,在接触纳卡颈部动脉之时犹如火山喷发般迸出。
纳卡措不及防,被我击中动脉,供血停止脑子一荡,反应略微迟缓,而我颈部的力量也随即消失。
在我即将坠落之际,用脚踩住纳卡的膝盖,借力弹跳用手上锁链绕在纳卡的脖子,扼住其咽喉。
而自己却旋身至纳卡后背,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粗大的腰部,双手发力,借力死命紧拉锁链。
纳卡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有点搞不清状况,试图拉开缠绕的锁链,但是一切无果,于是猛冲向隔离网,想借助撞击把我震开。
接连几次猛烈撞击,铁丝隔离网被撞的强烈变形,观众的唏嘘声,守卫慌张跑来深怕铁丝网被撞开一个口子危急观众。
而纳卡则改变策略仰面重摔,两个人重重摔倒在地。因为我伤势较重,而纳卡几乎并未受伤,所以他倒地后迅速摆脱锁链的束缚。
我连续翻滚着身体,躲过纳卡的攻击,在他即将发动再次强攻之前迅速爬起。
纳卡体力也消耗不少,攻击速度和力量有所下降。
因为纳卡体型巨大,所以他的力量也就强大,但是腾转挪移却不如我灵活,我继续发挥我的优势,消耗他的体能,并不断挑衅,激起他的愤怒,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给予关键的一击。此刻支撑我的不光光是体力,主要的是意志力和求生欲。
终于纳卡招式逐渐虚弱,出手速度明显减慢,而且我发现了一个破绽,他在出手之前肩膀会抖动,不通过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的。
为此我利用这个破绽可以灵活躲避他的攻击,而躲避所消耗的体能远远小于攻击发出的体能。
这也是以弱胜强的法宝,拳不在多而贵在精,只要把握时机完全可以一击毙命。
我信心大增,从容的躲避纳卡的攻击,从完全躲避到偶尔出击。
机会终于来了,趁纳卡势弱,我拉住他的手臂顺他的势往前一拉,而脚下却绊住他的膝盖,让纳卡摔了个跟斗。
趁他倒地,力量集中到脚尖朝他胁下猛踢。
估计这脚力量不小,腿部肌肉远远大于手臂,而且腿长,手攻击不到的地方脚却可以,而且脚要灵活多变,可以跳跃侧踢等等借势之击。
纳卡也算是个硬骨头,被我踢中后也不哼声,虽然依然能站立,但是对我攻势明显有了忌惮。
忌惮归忌惮,纳卡只要有一点力量,依然会竭尽全力攻击我,这也是我敬畏他的地方。
随着纳卡奔跑,野牛一样野蛮冲撞,只是这次他聪明了许多,留出些许力量,待撞击不中后已绕至我身后,侧身出拳借用偷袭逆转局势,奈何速度偏慢,若是刚开始就用这招,估计我是躲避不及的,然而机会不是留在最后才使用的,机会稍纵即逝若不把握只能弄巧成拙。
我躲开攻击,跳起身一个侧踢,侧踢的力量之大无法形容。
这击正中纳卡的下颚,饶是偌大身躯也要重重倒地。
趁势之间我跃身而起,双膝并拢借助下坠的重力用膝盖猛击纳卡脊柱,“咔”的一声,纳卡腰部脊柱移位,我留了点力度,所以他并不会因此死去,只是在没有医治之前很难站起来了。
巨大体力的消耗令我粗喘不止,像足球场上的运动员一般,大汗淋漓,胸腔因剧烈呼吸像破旧的风箱般漏气。
观众被这样的逆转惊呆了,半晌都没有反应。
忽然“哗”地掌声响起,热烈的狂叫有甚于纳卡上场时的欢呼,躁动的人群嘴巴又响起“杀!杀!杀!”的声音,现在地位逆转,轮到我处决纳卡的性命。
刺耳的声音轰鸣着耳膜,我缓缓走到纳卡身边,知道他并没死亡。
此刻人群更加激动,“杀杀杀”的声音也更加嘹亮。
我在犹豫着,杀他?我有足够的理由,如果刚才倒下的是我,我肯定必死无疑。不杀他?刚才他对我痛下杀手,而且人群要求高涨使得我不得不杀他。杀他?他和我一样别无选择,也只是为了生存而战。
于是我下定决心,拉着纳卡粗大的手臂,把他缠绕在我的肩膀,费力的扶着他的身体,竭力向入口走去。
纳卡死灰般的眼神流露出惊讶和感激,但是我不需要这个,我只是尊重生命而已。
观众对这场战斗结局不甚满意,唏嘘声一片,输钱人的咒骂,赢钱人的欢笑,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由于胜负已分,角斗场也不想失去纳卡这样值钱的奴隶,自然不用担心会处死他。
而我被守卫依然带到监狱,虚脱的我像尸体一样被守卫丢在腐败的稻草中,浑身的伤痛由肾上腺的消失使得我的身体再次剧烈疼痛起来,由于极度疲劳,我便浑浑噩噩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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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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