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对司明厉来说就是表白了,“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种字眼,他暂时没那个脸皮子说。
不过……他微笑,心情愉悦的把梁瓷当小猫,又摸又蹭,小姑娘被弄的羞死了,两只手推他。
“不、不准欺负我!”
她跑了:“我去找姑老夫人!”
不一会儿,司明锋来了,他被司明厉整的不轻,脸上褪了蹭皮,跟毁容了似的,家宴不能不来,他没办法,戴了半张面具,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什么时候吃饭!饿死了!”
来主家还这么放肆,司鸿怒道:“你给我规矩点!”
司明锋哼哼,大爷似的坐进沙发里,“反正早晚得被司明厉整死,爸你还规矩什么,没看出来这是场鸿门宴啊?”
司鸿被噎住,当着羽川·浔的面这么说,他老脸挂不住:“你闭嘴!”
羽川·浔则对谁都一样和善,给司明锋推水果:“小六儿,吃水果。”
司明厉这个时候出来,“别拿我跟你的脑子一样,鸿门宴这种事,我懒得办。”
司明锋见着他还本能的害怕,但就是不服气,语气怪怪的说:“你是中毒中傻了吗?
性格变得这么奇怪。”
“你错了,我本来就是这种性格,以前都是装的。”
“……”奇奇怪怪必有妖,司明锋识趣的闭嘴。
晚餐时梁瓷才被司明厉拉到身边,他并不打算介绍她的身份,只是在他椅子边上安排了把新椅子,专门给梁瓷坐。
好巧,梁瓷穿了件跟他一个颜色的奶茶色高领毛衣,看上去特别像一对儿。
于是司明厉心情超级好,佣人端上来菜,他还贴心的问里面有没有杏仁,放的辣椒多不多,梁瓷不太能吃辣。
梁瓷被他搞的黑黑的脸皮上羞答答的红。
羽川·芹看着别提多高兴了,司鸿问她:“表姐,这是……”“就是看到的那样呗,我们瓷瓷漂亮吧。”
司鸿懂了,呵呵一笑:“漂亮,漂亮。”
司明烨坐在梁瓷旁边,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呀。”
梁瓷羞得摆手:“不是不是……”越解释越糟糕,梁瓷干脆瞪司明厉,凶得像只小黑猫。
吃完饭,司明珏突然被接回来。
人还在医院治疗期间,被司明厉强制接回来,嗓子还没好,说话像鬼。
“司明厉,你巴不得我死是不是!”
司明厉走去她面前,亲自推她的轮椅,“是你说的,只想留在家里,出了这栋宅子,有人要杀你。
不是吗?”
他在观察司明珏的眼睛,观察她会看谁。
“呵,主家二小姐被搞的鬼一样,真丢脸。”
司明锋冷嘲热讽。
司鸿震怒:“你闭嘴不行吗!”
“哼!”
司明锋把饭扣在桌子上。
“臭小子你嘲笑我。”
司明珏自己推着轮椅过去,tui的一口痰吐到司明锋脸上。
“臭娘们你找死!”
两人闹起来,饭没法吃了,佣人把几位老人搀下去,司泰见状不乐意,又跟司鸿吵起来,场面一度很失控。
只有司明烨还在吃东西,慢条斯理,咽下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菜,他擦了擦嘴,抬手的同时,手腕上一串银质的铃铛轻轻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瓷被声音吸引,望过去。
司明烨起身劝架:“父亲,这是在主家,不要吵架了。”
饭后梁瓷去找羽川·芹问了些事情,然后在司明厉房间等他。
送走人已经九点多了,司明厉回房,看见梁瓷心中一喜,她是喜欢跟他在一起吗?
结果——“先生!我又有新发现!”
司明厉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贱,现在认为自己无敌的贱,他佯装犯病,捂住心口咳嗽,一秒有气无力的说,“什么发现?”
梁瓷果然先管他:“先生你怎么了?
不舒服?”
“嗯,心脏疼。”
解毒过程中的确会有心脏刺痛难忍的反应,她紧张起来,一边拉着司明厉去软榻上一边摸他的脉搏。
“脉象很稳,就是频率有点快,按理说没事呀……”司明厉躺在软榻上,一把将梁瓷拉到怀里,“你说你的事。”
梁瓷两只手按在他心口,姿势暧昧的要命,她要躲,司明厉“虚弱”的说:“你别乱动我就不疼了。”
梁瓷听话,果然就不动了。
“我觉得五少爷怪怪的。”
司明厉惊讶:“明烨?”
梁瓷点头,想了想说:“先生,我们来做个实验。”
她把他拉起来,掏出一块怀表在司明厉眼前晃,“请先生眼睛跟着表。”
是要催眠他吗?
司明厉欣然被“搞”,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梁瓷的声音软软的,“先生最喜欢的味道是橘子香味儿,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她来回念叨了好几遍,又神神叨叨的搞了好一会儿,最后打了个响指。
司明厉配合的睁眼。
梁瓷拔腿就跑。
司明厉:“……”隔了一会儿,梁瓷给他发消息,“先生,我藏起来了,请找我。”
还“请”找她,司明厉气笑了,起身出去找人。
司家别墅很大,房间多,东西多,地方也大,但司明厉不到一分钟就找到梁瓷了。
她躲在他书房的柜子里,怀里抱着一筐橘子。
小傻子呀!司明厉笑的不行,把人抱出来,梁瓷很兴奋:“你果然被我催眠了,闻着橘子味儿找到了我,而且还这么快!”
司明厉问:“所以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梁瓷被他抱习惯了,没有挣,认真说:“二小姐进门之前,我明明见五少爷手腕上没有铃铛,但两位老爷起冲突的时候,他手腕突然多了一串铃铛,我觉得会不会又是某种心理暗示,所以刚刚去找了姑老夫人。”
“她说气味和声音都会给人的大脑发出指令,所以我刚刚用气味试探了一下先生,果然很灵!”
“所以我怀疑五少爷用铃铛音给二小姐催眠了,二小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行动!”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橘子撒了一桌子,司明厉捡起一个,剥了皮塞梁瓷嘴里。
梁瓷嘴里鼓鼓囊囊的问:“先生不信我说的?”
司明厉没说话。
梁瓷皱眉:“刚刚的实验就是最好的证据,我成功了。”
成功个屁……司明厉哭笑不得,他压根儿就没被催眠,能找到她纯属是因为她个性刻板,来来回回就知道往一个地方躲。
如果真要说是循着气味找人,也只能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气引着他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