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危险?”
梁瓷问。
司明厉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温水捂住,他没忍住,抱住梁瓷。
“有危险也不怕,这次我求生意志很强,无论如何都会活着。”
梁瓷拽着他的衣角,“不可以死,你诊金还没给我结。”
司明厉微笑着应下。
他好像有人心疼了,真好。
之后几天,司明厉不动声色的回公司处理事务,外界的质疑声渐渐消散,毕竟被判中毒的人还好好的坐在总裁椅里杀伐决断,谁还敢多嘴,多嘴就脸贴地擦大楼去!司家迅速崛起,在半个月内回归南檩豪门榜首。
十二月三十一号,司明厉递了一张请帖,请司家旁枝的所有人齐聚司家老宅,美名其曰联络感情。
司家现在还活着的老人,除了主家的司泰和司芹,还有分家的司鸿,也就是司明烨和司明峰的爸爸,司明厉要叫一声表叔。
“好端端的聚什么餐,都一二十年不联系了,谁系得搭理他们!”
司泰很不满意。
司家是秉持传统的,他的父亲是祖辈的大儿子,算是嫡出,所以有掌家权,剩下的都是庶出,剩下的儿子自然跟他没得比。
司泰顶看不上司鸿,觉得他一股子穷酸气。
羽川·芹也不是很喜欢,她讨厌司家人,主家分家都讨厌,所以不懂司明厉什么意思。
但总裁就是总裁,说一是一。
于是元旦这天,司宅张灯结彩,门口停了好几辆豪车。
梁瓷心慌慌,趁司明厉不注意,躲起来了。
司明厉一间柜子里抓到她。
“怎么躲在这?”
他把她拉出来,梁瓷又往回缩,小声说:“先生,其实我有轻微社恐……内个……我能不能不出去。”
司明厉哭笑不得:“外面那些人不咬人,不怕。”
他把梁瓷抱出来,突然想到:“司明珏伤你那天,你是不是就躲在这?”
“嗯。”
好好的一个人,吓得躲进柜子里。
司明厉又心疼又自责,想了想说不打算强她所难了。
“那你我房间等好不好?
我房间安全。”
“好!”
梁瓷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
司明厉去应付司家人。
刚出门,司鸿就和司泰吵起来了,俩老头一个六十九,一个七十三,吵架像小孩。
“司泰你什么态度!我是被明厉请来的,你吃了大粪了,阴阳怪气!”
司泰跳脚,拐杖轮的飞起:“你才吃了大粪!你脑袋泡大粪里!这是我家,我想冲你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受不了啊,滚啊!”
“滚滚滚!”
白发老头撵人,司鸿要死了,哆嗦着:“你!你!”
司明厉走过去,“表叔。”
司鸿缓出一口气,告状:“你爸简直无法无天!”
司明厉笑笑,下令:“把父亲送去卧室。”
“是。”
保镖过去拿人,两个大汉拎小鸡似的架起司泰。
司泰表情像小孩:“不回房间!我凭什么回房间!”
司明厉随便胡诌:“我在你卧室藏了一百万,你去找,找到都归你。”
“那快去快去!”
司·财迷·泰开始踢趿腿。
他走后,司鸿没好气:“哼,我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打死我都不会来!”
司明厉颔首:“表叔担待了,去沙发坐吧,我给您泡茶。”
司鸿嗯一声,进客厅。
“表哥。”
司明烨过来打招呼,男人二十九岁,模样和年龄不符,很清秀幼态,吃斋念佛,温文尔雅。
“来了。”
司明厉拍拍他的肩膀。
“表哥身体怎么样了?”
司明烨会点医术,知道司明厉中毒,本能的拿起他的手腕诊脉,大约毒性很诡异,他皱了皱眉,笑道:“我技术不佳,诊不出来好坏。”
司明厉言简意赅:“快好了,不用太担心。”
“那就好。”
司明烨微笑。
司明峰还没来,司明厉去跟司鸿喝茶,司鸿为人还算和善,对羽川·浔这个外姓人没什么意见,相谈甚欢。
司明厉陪了一会儿,想回卧室看看梁瓷,结果推门进去发现司明烨在。
两人在聊天,梁瓷说了些什么,司明烨笑起来。
场景很融洽,但司明厉心里突生出酸意。
“在聊什么?”
他进门。
梁瓷起身,“先生,这位司先生也会医术,他在问我问题。”
失策了,兴趣相投这个点怎么破。
司明厉醋意更深了点,面上没变的说:“嗯,明烨管公司之前是医科大的学生,只不过跟你不是一个方向,他是心血管方面。”
言外之意,不是一个方向就不要瞎聊!但梁瓷笑眯眯:“没关系,医学都是相通的。”
司明厉:“……”两人关系中出现第三个人就不对劲,司明厉冷着脸,“姑父和想你,你去陪他老人家谈谈心吧。”
“好的。”
司明烨起身,冲着梁瓷微笑:“梁小姐,方便加个微信吗?
可以互相切磋医学知识。”
梁瓷点头:“可以。”
她手可快了,立马跟司明烨报手机号,司明烨脑子极其好使,立马就记住了,跟司明厉颔首之后离开房间。
梁瓷还挺高兴,跑去司明厉跟前:“先生,五少爷也会医术,我感觉又多了个朋友!”
朋友?
司明厉:“什么朋友,见一面就成朋友了?”
梁瓷歪头看他,“你怎么了?”
司明厉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心烦,“他未婚,你离他远点。”
“未婚不是更方便一起玩?
为什么离远点。”
这傻子,又气他!司明厉手指戳戳她的额头:“单身的男人容易起歹心,朋友变恋人的几率很大。”
说完顿了一下。
“医生和病人变恋人的几率更大。”
这话是在表明他和她的关系,司明厉直白不遮掩,低头正视梁瓷的眼睛,“我们接过吻,不止一次,知道代表什么吗?”
梁瓷脸有点红,想装傻,司明厉捏她的脸,“代表你是我的。”
梁瓷傻眼。
司明厉早已改掉了之前的毛病,现在是进攻型选手。
他往前,抱住梁瓷,“我亲了你,我负责,但要不要我负责得看你,如果你没有言辞坚决的拒绝我,我会得寸进尺,亲你、抱你,甚至做更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