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晃晃右脚,“没有鞋。”
时崇愣了一下,赶紧又把人抱起来,四处看了看,急了,“找鞋,快找鞋。”
云想原淳他们赶紧把媳妇放下,手忙脚乱的找鞋。
“我重新藏好啦!”
时浅从她二哥身上蹦下来,掐着表,“十分钟,找不到可就误了吉时了!”
误吉时?
时崇被吓的脸色都变了,“快找,快点找!”
他催命似的,云想他们也着急,没头苍蝇似的乱找,就差把地板掀了。
时晏找的都烦躁了,看见官飞羽老神在在的杵在一旁,他过去,搜他身。
“藏哪了?”
官飞羽被他弄的痒,笑着说,“不在我身上。”
哦,不在他身上,那就是在别人身上。
时晏回头给原淳和云想递了个眼神。
原淳摸叶晗的腰,一把把人按在墙上,“在哪?”
云想直接把唐恋的脸揉成包子,“乖乖拿出来,不然叔叔脱你衣服。”
唐恋撅着嘴,小粉拳打人,“妆花啦!妆花啦!”
叶晗红着脸笑笑,坦白从宽了,“不在女人身上。”
气氛僵了三秒,官寒转身要跑。
“抓住他!”
“诶,我是娘家二叔,不得——。”
“废什么话!扒了他!”
“……”饿虎扑食,官寒被三个男人怼到门上,用及其羞耻的姿势,从怀里掏出一只婚鞋。
“这帮兔崽子!”
他面红耳赤的臭骂,毫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一拐杖。
官洛洛穿上鞋子,顾元清来了。
“该吃的都吃了吗?”
明香和原灏端着盘子过来,“还没还没,正好现在吃。”
两碗汤圆。
两碗桂圆荔枝莲子花生百合红枣汤。
顾元清笑看官寒,“她二叔,我女婿,咱们入座吧。”
官寒整理好衣服,脸上一片荣光,是嫁女儿的幸福感。
“好的,他父亲,我岳父。”
两个辈分乱了套的长辈坐到沙发里。
明香走过去,“时总,喂小姐吃汤圆,喝百果汤,团团圆圆,甜甜蜜蜜。”
时崇端碗,细心的喂,官洛洛小口的吃,眼里全是笑。
吃完,原灏上前,“太太,该您喂时总了。”
官洛洛端起碗,时崇说,“我不吃,都给你,你吃。”
团团圆圆,甜甜蜜蜜都给洛洛。
“大喜日子不许说不。”
顾元清提醒。
时崇愣了愣,唇线闭的紧紧的。
官洛洛舀汤圆,笑的温柔,“张嘴呀。”
时崇张嘴,眼里有点慌张和后怕,他刚刚说了不好的字。
官洛洛哄他,“没关系,说不也不要紧,全吃光就好了。”
时崇恩一声,一口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之后要敬茶改口收红包了。
官洛洛爽快的叫顾元清爸爸,顾元清开心的包了一个超厚的红包。
到时崇这里卡住了。
“你叫不叫?”
官寒正襟危坐,脸上全是得意。
盼天盼地,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时崇不能说不字,所以干脆不理。
官寒用拐杖戳他,“叫一句能死啊?”
时崇丢给他一个嫌弃的余光,反正就是不叫。
官寒哄孩子似的哄他,“叫一声给双份红包。”
“快,叫声二叔我听听。”
哄了两句,画风就跑偏了。
“你个犟头子,不叫不让你娶了!”
“你说了两个不好的字。”
一个死,一个不。
时崇死亡凝视,“等婚礼结束我要和你‘谈谈’,你等着。”
说完他拉着官洛洛就走,走出去两步,又返回去,把官寒手里的红包拿走。
官寒:“……”他摸摸脖子,也后怕了,“我刚刚是无心的,嘴瓢,没事吧?”
时浅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应该……没事吧。”
她想了想,很认真的说,“不然我去问还有没有汤圆和百果汤,你也喝两碗?”
官寒拉着她的手起身,“快去,快去。”
十一点,婚礼开始前六分钟。
时崇换了西装,司仪原淳和神父已经等候。
新郎在神游。
十一点零六,万众瞩目,现场一束光落下,官洛洛挽着官寒进场。
不长不短的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走的很慢。
官洛洛微微哽咽,“二叔,我结婚了。”
官寒眼睛是红的,攥着拐杖的手微微泛紧。
他说,“我从你爸爸手里接过你,如今把你交给另一个男人,洛洛,二叔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安,幸福。”
一路走完,他把落泪的她抱在怀里,轻轻摸摸她的头,然后抽了手,把她交给时崇。
他下台,站在妻子身边。
“时崇。”
官洛洛小声叫人。
时崇这才回神,看清面前美丽的新娘,他瞳孔泛红,紧紧拉着她的手。
婚礼正式开始,神父做了祷告,原淳一项一项的cue流程。
他家时总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听力理解功能,他得帮忙,帮到最后他自己也紧张了,顺利完成交换戒指他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满场欢腾,漫天的彩带和花瓣。
时崇拥吻官洛洛,吻了足足一分钟,他眼角含泪,看了她很久才说。
“洛洛,今生我娶到了你,就是烙下了印记,往后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娶你,永远娶你好。”
官洛洛哭着点头,同他两额相抵,动情表白。
“时崇,我……”话没说完,有个人影儿落在她余光里,她抬眸,看见了时泽希。
小家伙儿穿着和爸爸一样的西装,在秀姐怀里咯咯咯的笑。
官洛洛一下心花怒放到忘了时崇,跟秀姐招手,抱过时泽希,她亲了他两个大大的红嘴唇印。
“希希,爸爸妈妈结婚啦!”
时小少爷笑的看不见眼睛,惊喜的张嘴叫,“麻,麻,婚,婚。”
现场继续闹腾,官洛洛被送回浮图苑,别墅装了大半个月,喜气扑天,华丽到令人咂舌。
官洛洛换了一身中式的新娘装,淡妆华服总相宜,时崇喜欢的不得了,但就有一点介意。
“洛洛,我们要喝交杯酒了,你把时泽希放下。”
官洛洛坐在床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逗弄他,都不抬眼。
“时崇,希希刚刚叫我妈妈了,你听到了吗?”
“没有。”
时崇没听见,时崇只觉得儿子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