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梦溪无奈的叹口气,枕着姚太太的腿在软榻上翻滚着,看着女儿孩子气的作态,姚太太也笑了,“婚姻大事关乎终身,是要慎重的,你莫要烦恼,一切自有娘替你操心。”
这世上最关心爱护她的就是爹娘,将婚事交给他们做主,姚梦溪自然是放心的,可嫁人她也是头一次,到底还是满心期待的。
“娘,当年,您是怎么嫁给爹爹的啊?”姚老爷可是爱妻如命的人,姚梦溪还没听过父母亲之间的爱情呢,难免会有些好奇。
姚太太仿佛想到了当年,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当年,还是你爹一眼相中我呢,然后就大张旗鼓的来提亲,你外祖父虽是读书人,但却不迂腐,你舅舅与他不能相比,想着嫁进姚家能让我过安稳日子,也就同意了。”
姚梦溪坐起来,瞪着眼睛看姚太太,“然后呢,我还没听完呢。”姚太太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那妩媚的风情哦,也难怪她老爹到现在还痴迷的很。
“哪还有什么然后,不就是定亲按照规矩来,然后成亲生下你们兄妹三个,小脑袋里想什么呢,莫不是外面的话本子看多了?”姚梦溪若有所思,父母始于一见钟情,深爱于日常的朝夕相对,平凡人的爱情不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惊天动地呢,那样爱的也太累了。
姚梦溪确实向往爱情,但却从没有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她只想与所爱之人朝夕相对,从细节处感受爱,彼此心意相通,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彼此的心意,照这样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也挺好,至少两人是旗鼓相当的。
与娘亲谈过之后,姚梦溪也彻底的放开了,心里之前的那点小纠结也没有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要听从娘亲安排去相看就行了,对于自己的容貌,姚梦溪还是很自信的,平日里她除了跟自家兄弟姐妹玩闹,一般也不出去应酬,见过她的外人还真不多。
回到青木园,姚梦溪难得有心思看看两个新来的丫头,经过张妈妈这些日子的调教,两个丫头通身的气质看起来好多了,没有了之前的畏畏缩缩。
姚梦溪很是满意,“橙香善医术,以后府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你有空可以给瞧瞧,既然懂医术就应该用起来,日后也可以跟小厨房那边讨论讨论,多琢磨些药膳也是好的。”
橙香一听主子这么说很是高兴,两个丫头到这青木园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近身伺候姑娘,却也感觉到这位是和善的主,碰到人美心善的主子也是她们的福气,橘香的绣活做的好,直接让张妈妈吩咐她就行了,安抚了两个小丫头几句,姚梦溪就将人全部打发出去。
她准备进空间看看,因为担心哪一天空间突然消失,姚梦溪是能不进去尽量不进去的,可眼看着她要定亲成婚了,总要找找看能不能对日后有帮助的东西,空间原来主人的宝贝都是由一个个的乾坤袋装着的。
原主人的父亲确实是个爱女儿的,瞧着堆得满满一抽屉的乾坤袋,因为查看或者拿出来的时候需要用神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非常累的,姚梦溪也就没有全部查看,只看了几个乾坤袋,看的那几个,一个装满了粮食,一个装满了金银珠宝,还有一个则是满满的药瓶。
最近日子清闲,姚梦溪打算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适合女子练习的秘术,不拘是武术还是什么,其实也有空的乾坤袋,奈何姚梦溪一个闺阁女子,又出不得远门,也用不着,之前看到的瓶瓶罐罐里好像还有助孕以及救命的丹药,或许以后成亲了能用到。
空间里的息壤她没有乱种,只种了一棵桃树还有人参灵芝之类的,毕竟空间粮食很多,姚家又是大地主,她自然是不缺粮的。
翻找了片刻,终于看到一个乾坤袋里满是书本,姚梦溪可不敢全都用神识查找出来,她直接将书倒出来,瞬间小木屋被塞了大半,想从这里面找出有用的,估计要耗费不少时间,索性她也不急,木屋里也有书架慢慢的归置一下吧。
而另一边,边城营地,主帅大帐中议事完毕,如邓宇所料,虎啸营的千总之位收入囊中,出了大帐同僚们争相道贺,邓宇笑着一一道谢,脸上虽带着笑,邓宇却没有得意忘形,这与他的目标还有距离。
跟同僚们约好做东请客,刚准备走,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你小子,建功立业重要,可千万别把命搭进去,你还没成亲呢,连个后都没有留,就这么死了,你那长兄该笑话了。”
说话之人是与邓宇知根知底的韩副将,都是勋贵人家出身,韩副将出身忠勇侯府,虽是次子,但母亲乃是王府郡主,与邓宇也算是挚友,两人也是从互不服气到惺惺相惜的。
“放心吧,我还没位极人臣风光回京,怎可死去,倒是有件事要麻烦嫂夫人。”军中没什么女眷,他的人脉也有限,想打听一个闺阁姑娘的事确实不方便,只能麻烦韩夫人了。
“你嫂子能帮你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哪家小娘子了?”韩副将是知道邓宇心高气傲的,也知道他虽然傲气,却是个会做人有城府的,能让他看上的女子,只怕也不简单。
邓宇也没有否认,“是有这个想法,你也知道,如今我是分家出来的,婚姻大事只能自己操持,很多地方多有不便,只能麻烦嫂夫人。”
韩副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欣慰的拍着他的肩,“你小子,总算是有姑娘入你眼了,早日成亲也是对的,有妻有子才算是有个家,日后身边有个知冷热的人照顾,你也能过的轻松些,今日就与我一同回府用膳吧,将那姑娘的情况细细与你嫂子说,她也好早日托人打听,哪怕是定了亲的,我也帮你抢回来。”
邓宇眼眸一闪,他倒是没有打听姚家姑娘有没有定亲,即便是定亲了,他想要,也是要想办法抢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这几日养好伤处理完公事,那张素净漂亮的小脸时常出现在脑海,他知道自己是动心了。
去韩家用膳是常有的事,他也不矫情,两人边走边说,全然不顾营地里袍泽们背后议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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