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晨光射进来,我头痛的睁开眼,看见窗外的天已是大亮。一惊,跳起来,看见床上的男人犹在,妈的,怎么还睡,不知道这样会害我性命的吗?
“哎,你可以滚了。”我不客气的推了推他。
他醒了,慵懒的睁开眼,好像很悠闲。“原来是个小女孩。”这是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我怒目瞪着他,脸上早已因为寒冷而显得苍白,我红着一双眼睛,指着他:“可以滚了,你的伤不是好了吗?”借着晨光,我看见他右胸口处有一团血迹。
他没理会我,径直站起身,这时我才发现他很高大,一身藏青色绸缪锦服让他看起来很高贵。这个男人是谁?“你想知道我是谁吗?”他转过身来问我,一张俊逸的脸庞揍过来吓了我一跳,他长得好俊美啊,散乱的黑发下是一张凌角分明的脸,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瞧着我,瞧得我心直慌。“知道你的名子很光荣吗?”吐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我很郁闷,这是不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如果他一不高兴拿起剑咔嚓了我,那真是得不偿失啊。
“的确很光荣。”很意外,他没生气,反而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虽然阴冷,但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复令他看起来很迷人。他应该很强大吧,不然不会有这般的霸气,我心里狡猾的想着,如果他把我从这里带走,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路倩的手掌了,那我不就自由了?呵呵,在说跟着这么一个俊美的男人,我也不会太无聊啊。
“记住,我叫严莫寒,你呢!”
“什么?”我跳远点,这个男人很危险。
“你的名子。”他盯着我,嘴角缓缓上扬。
“我不会告诉你的。”光听他的名子,我就打消了刚才的念头,跟他在一起说不定那一天就会被他脸上的冷给冻死的,还是跟着路倩吧,那种争斗的生活也许会更适合我,而眼前这块冰,还是算了吧!
他掀起一抹笑:“昨天吓到你了。”
“你说呢?”我瞪他。
“我造人暗算了。”他简单的解释。
“打住,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光荣历史,现在你的伤好了,请你走人吧。”我开口请人。
“我是要走了。”他看了看天色。
“那就快走吧。”我很不客气。
“昨晚的救命之恩……”
“不需要报答,我就当做了场梦。”我说得很干脆,也摆托得很干脆,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像他这种武林人士还是少沾为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送你一个东西。”他从怀里掏出块牌子。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要啦。”是令牌,那种武林人士常常使用的一招。我不能要,也不敢要。
“最好拿着,记住这不是我在报答你,是命令你拿着他。”他语气有些强硬,更是不容拒绝。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他这个人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这不会跟什么武林纷争有关吧!”我小心的接过令牌,脸色难看的说。
他一听,忽然大笑起来,我赶紧握住他的嘴。“拜托,你别这么大声,如果你真想报我救命之恩,就快点从我的眼前消失,越快越好。”真是麻烦的男人。
他身子一僵,然后把我的手拿开,淡淡道:“这令牌不会引起武林纷争的,放心好了。”
“还给你。”很老实的递过去。却遭来他沉冷的眼神:“给我拿着,别丢了,如果我以后找不到你,你会想到有什么后果的。”
他在威胁我,这个男人他威胁我,我胸膛一挺,怒道:“你找我干什么?”
“对你负责啊。”他坏坏一笑。
“滚啦,别在这里碍眼。”我尽乎吼出来。他瞪我一眼,刚想说话,却听见门外有人在喊我:“起起了吗?”是秀林。我一惊,回头去看那男人,他却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像幽灵一样。
又是一惊,忙整理好衣服,把手里的令牌收起来,然后去开门。“发生什么事情了,叫这么大声。”
“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我借机掩饰。
“哦,快点梳洗一下吧,等用过早膳,就陪主子去寺里进香。”
“知道了!”我红着一双眼睛,哑声回道。
“你生病了,脸色这么差。”秀林走时又看了看我。“是啊,昨天又病了。”我一语双关的嘲弄。
简单的梳洗了一翻,就从屋子里出来,来到另一间房,路倩和秀林已经坐在哪里吃饭了。我沉默的走过去坐下,然后拿起糕点吃起来。
“听说昨晚受冻了。”路倩语气淡淡的问。
“还好,没有很严重。”
“小心一点啊,不然又要王爷担心了。”
“姐姐生气了吗?”我掀唇轻笑。
“别得意,暂时得志并不代表永远,王爷只不过是迷恋你而于,你该知分寸。”路倩狠毒的说。
“我知道了。”放下食物,我走出门来,仅有的一点味口也被她那翻话给磨灭了。她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自己明明很痛苦,还要逼着我去迷惑她的老公,真是可笑又愚蠢的玩笑啊,更讽刺的是我就是那个被利用却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的笨蛋。
一个人来到小院的后山上,蹲下来,路边有几珠野花在开放,带着点点露水闪着晶莹的光。
忽然一个黑影过来把我的阳光给遮了,我很不悦的抬起头,又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他正一脸邪祟的看着我,“怎么了?”他问。
“走开。”我心情不爽的低吼。
“那块牌子可以调动绝云谷所有的武士,你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他们帮忙。”他避开我的话题径直说道。
“带我走。”我坚定的说。
“现在不行,我有要事要办。”他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回绝。
希望破灭了,我站起身“走吧,要去哪里就快去,别出现我的面前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被隐去,他看着我笃定的说:“待我办完事,我就去接你。”
我没听完整,只是木然的走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