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的一天时间里,姜程程在泉西房间中待了一天。吃个饭,看个电影,给姜父姜母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然后又点开keep进行锻炼,待出了一身汗才停下动作。
没办法,聂子墨总是给她做好吃的,她这一周都胖了╮(╯▽╰)╭。
待到汗消了后她才放水洗了个温水澡。
头发还没擦干,就接到聂子墨的电话。
“程程,在哪?我去接你。”
今天是原定的君故聚会的日子。
“我在房间,马上就好你过来吧。”
没过多久就听见敲门声,姜程程开门去看,是聂子墨。
打开门的一瞬间姜程程有点愣住了,因为从来没见过如此穿着的聂子墨。从前他总是穿着衬衫,白色,蓝色,灰色,条纹。或者录视频时看过的毛衣,外套,小衫,但今天他竟然穿了一件粉色的半截袖。
粉!色!的!
说实话粉色这个颜色很挑人的。别说男人了,女人穿粉色都要仔细考虑下,不然会显胖显黑很难看。如果有性别歧视的人一定会觉得男人穿什么粉色,但其实若是一个男人把粉色穿得很正是十分拿人十分帅气也非常不容易的。就如眼前这个——淡粉色的衣服偏宽松,袖子挽起一点点正好垂到手肘处,胸前一个白色的小小的图案,竟然是一只垂着耳朵的小兔子。
姜程程满眼冒红心,尤其是她的身高使那只垂着耳朵的小兔子正好在她眼前,戳死她的萌点了。
聂美人啊。
聂子墨低头略有无奈的看着姜程程微噘着嘴盯着那只兔子,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扶住额头。
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这么穿的。但是今天不正常……因为他那坑娃的妈和坑外甥的姨齐齐来到了他家……
“儿子你干嘛去?”聂妈妈看着一边系扣子一边拿手机钱包往裤子口袋里放的聂子墨,问道。
“今天工作组有个聚会要参加。”
他小姨闻言眼睛唰地亮了,急匆匆从问道:“有上次那个小姑娘吗?”兴奋的语气和激动的心情让聂子墨由衷地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他这个小姨,要命,得防。
半晌,才斟酌道:“有。”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要走。没办法,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他经历太多了,准没好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策。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不然真怕他小姨和他妈妈坑了姜程程。
只是聂子墨万万没想到,这次没坑姜程程,坑的是他。他妈妈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他的车钥匙还有钱包,动作之快力气之大气势之猛手脚之利索丝毫不像五十岁的人。他小姨就在旁边帮腔,“子墨啊,你这出去见小姑娘怎么能这么邋遢这么不收拾?那人家小姑娘能看上你么?!”
聂子墨面无表情低头扫了一眼,白衬衫黑西裤,整洁干净,板正利落,怎么就邋遢不收拾了?
“现在小姑娘们都喜欢年轻可爱的,你说你穿的这么死板,又显老又没情趣,还成天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冷冰冰跟冰山似的,不行啊,现在不流行霸道总裁冰山校草那套了。现在要不就是小鲜肉,要不就是大暖男,才招女孩子喜欢。”
聂子墨:……
说着,他小姨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快递包裹,还没拆封。里面是两件半截袖,一件粉色一件蓝色,“喏,这个你先穿着吧,把另一件拿给小姑娘穿,这是我和你姨夫要穿的,刚邮到。”说完,把粉色的递给他。
聂子墨:……。半晌,冷冷道;“给我蓝色的。”
她小姨用‘这孩子大大的傻’的疼惜表情看了聂子墨一眼:“蓝色的是女士的,你穿不上,小。”
“难道姨夫穿粉色你穿蓝色?”
小姨用‘这孩子不仅大大的傻还大大的坏’的疼惜表情又看了聂子墨一眼:“怎么地不行啊?我跟你说聂子墨你这种思想可不对,你这是性别歧视。谁说男人非得穿蓝色不能穿粉色女人非得穿粉色不能穿蓝色?”说完直接把粉色衣服塞到他怀里,把他推进卧室里,“废话那么多让你换你就换,不换你妈就不给你车钥匙和钱包看你怎么出去。”
聂子墨冷漠脸:我前后统共说了一句话十一个字哪里废话多。继续冷漠脸看着怀中还有个皱皱巴巴耷拉耳朵的兔子:小姨你现在糟蹋我还自带装备。
于是,聂子墨就穿着他小姨买的淘宝热款39.9包邮的耷拉兔半截袖出现在了姜程程的门口。然后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把另一件耷拉兔递给姜程程。
想到能和姜程程穿情侣衫,聂子墨就暂且容忍下这件衣服,不过就是一天。至于颜色……聂子墨木着脸麻痹自己。
不能有……性别……歧视……
姜程程看着聂子墨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接过蓝色半截袖开开心心进到洗手间换上了。与此同时也换上了和聂子墨搭配的蓝白浅色牛仔裤,这样一来就真真正正地像是情侣装了。
换好衣服后二人赶赴市中心的一品居。
一品居十分人性化,号称任何年龄任何人都可以在里面饱餐一顿。因为它经营的种类实在是多。
一楼是自助餐厅,还有普通的中式盒饭和西式快餐,便宜却干净好吃。二楼三楼是专门的中餐,一层楼四个菜系。四楼是各式的西餐厅,按国家分为各个区域。五层六层是包房,用于聚会或者招待宴请,可以点各种各样精致怡人的小菜。天台还可以烧烤和吃楼顶地摊。
一栋小楼,几乎可以说满足各色人的口味了,装修还各有各的特色。虽然楼层多服务人员多地价贵应该成本高,但因为有高雅有亲民有咸有淡有中有外,却自开业以来几乎天天不亏损,每逢周五周六周日或节日还经常爆满。
地方是聂子墨选的,因为顶楼可以露天烧烤。他还记得姜程程对大串的执念。==
二人一进到六楼的包房,溥意远就啧啧出声。
“哎呦呦,聂子墨,今天咋这可爱?”溥意远贱兮兮地伸手滑过聂子墨的锁骨,对他抛了个媚眼,“萌死宝宝了。”
聂子墨一阵恶寒:……
等到他看到聂子墨身后的姜程程时笑得更贼了,“唉呀妈呀,秀恩爱啊?”
姜程程开心地挽住聂子墨的手臂,点头笑得眼睛弯弯地:“嗯!”
溥意远作心碎状:“完了完了,以后咱们家聂子墨也是有主的人了,欺负不得了。完了完了完了,心碎得跟二维码似的。”
惹得众人大笑。
姜龄嫌弃地拉过溥意远,“别给婆家人丢脸行不行,坐这儿老实点。”
众人落座,发现屋子里只有四个人,姜程程四处扫了眼,问道:“噫?张信哲和静雅呢?”
姜龄拿起已经摆在桌面上的酸梅汁半起身给四个人都倒了一杯,回答道:“静雅说临时有事先回去了,好像挺急的。张信哲不知道啊,早上给他打电话他说他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母版已经刻好了交给静雅送去厂家刻制去了,这会儿就不知道了。”
溥意远喝了一口冰冰凉酸酸甜甜的酸梅汁,啧了啧舌头道:“补觉呢吧,昨天晚上他通宵完成的所有后期,过会儿应该就能到,再打打电话催催。”
姜龄掏出手机给张信哲打电话,溥意远出门去洗手间。
张信哲还没有接,而溥意远也好久没回来。
聂子墨奇怪,说要去看看,姜程程也要去洗手间洗个手就一起去了。
刚过拐角,就看见溥意远一拳砸在墙上,吓得他圈在怀里的女孩子一惊,怒气冲冲要抬脚踹向他,被溥意远一把抓住小腿。
姜程程见此景急忙要冲出去拉住溥意远,却被聂子墨拉住手腕拽了回来。他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担心,溥意远不会打她的。”
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溥意远要是敢打她,安然能把他打死。
*
聂子墨把姜程程拉走,没回包房,反而站在楼梯间里。
聂子墨操着手斜倚在墙上,半晌,轻叹一声。见姜程程奇怪,他就给她简单地讲起溥意远和安然的爱恨情仇。
“溥意远和安然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桌,两人还是邻居。当时我和溥意远是邻班,所以知道他们的故事。安然小时候像个男孩子,她爸爸是国际散打争霸赛的冠军,所以安然……”
不知道为什么,姜程程觉得聂子墨此时更没有表情了。
看来安然也没少欺负聂子墨,姜程程想不厚道地笑,但还是忍住了,于是小鸡啄米点头道:“我懂我懂...”
聂子墨闭了闭眼睛深呼吸道:“不,比那更惨。安然学的不是普通散打,而是古散。”
女人学散打无非是两种目的。一是爱好,觉得帅气。二是用于防身术。但如果是爱好学学还可以,用于防身术是不行的。因为如果不是从小学,而是报个普通的散打班那学的都是招式,在危急情况下一点用也没有。
因为制服别人需要力气,而力气的爆发需要肌肉。女人在生理结构上天生没有男人力气大,如果不是那种粗胳膊粗腿的肌肉型女汉子基本上是打不过一个身高180,体重140以上的男人的。
所以如果安然学的是正常的散打那几条街的男孩子也就不用怕她了,但偏偏她学的是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