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真是有点真是有点看不透……阿修罗的转生者，这个叫做漩涡鸣人的孩子，究竟是已经察觉到了转生的秘密，还是仅仅为了帮助因陀罗的转生者而已居然舍得耗费自己的查克拉，来辅助对方进行修行……因陀罗与阿修罗，两兄弟的灵魂在尘世中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转生，无数次以命相搏的生死对决后，如今这两个孩子的查克拉，竟然会以这般直白单纯的方式再度重逢交织，并开始慢慢地融为一体……”

    低声呢喃自语间，老者的目光稍稍偏转些许，稍加感知探寻后，便在居高临下的俯视视角帮助下，轻而易举不偏不倚地，瞧见了正在小巷里与“好心人”一同“热情切磋”着的佐助稚嫩身影。随即一边抬手轻抚着下巴上洁白胡须，一边因长年累月旁观间，对人所作所为与详细进展了然于心的缘故，，让自身嘴角逐渐上扬，露出一抹欣慰满意笑容来。

    “哈哈哈！有趣有趣，这可太有趣了……自从因陀罗与阿修罗永无休止的争斗爆发后，在我亲眼目睹旁观着的千年岁月以来，这种远远超出预料范畴，以至于连我都无法断定是好是坏的未知走向，还是第一次出现呢……漩涡鸣人与宇智波佐助，与他们的前任转生者相比，这俩小家伙儿还真是给了我不少的惊喜呢。”

    “如果鸣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做法，毫无保留帮助着因陀罗的转生者的话……等到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孩子成功地将自身与鸣人……不，应该说是，将因陀罗与阿修罗的查克拉彻底合二为一，并以此继承我的一部分力量，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了吧。”

    自言自语般思量琢磨间，有一点，倒是这位古怪老者现在就能够确定下来的——那便是在接纳了鸣人的查克拉之后，无论佐助这小家伙儿在迎来最终结局时，究竟能不能成功继承自己的力量……因现实世界中存在着的可能性已经远远超出老者预估范围，且大有愈演愈烈的情况下，这两个小家伙儿的命运，已经逐渐脱离掌控，不再是他能够轻易左右改变的了。

    也正因如此，本就打定主意，保持旁观者身份进行见证的老者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继续隐瞒自己的存在，以便能够静观其变而已。

    “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到目前为止，无论是指导修行，还是携手抗敌，好像一直都是鸣人在照顾保护着佐助吧？而且佐助对鸣人的看法、情感，也明显是变得越来越依赖眷恋。对于鸣人提出的任何的要求，更是算得上处于言听计从的百分之百信任状态，显然要比曾经坚持独处、不屑与他人为伍的因陀罗的性格，要乖巧温顺许多呢……但愿这一世不会再为继承者的人选问题，而争斗得你死我活了吧。”

    念及于此，老者便不再过多深思细想。言语稍稍停顿些许的同时，缓缓低下头来。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双手掌心中，那一左一右间，各不相同分别烙印刻画着的清晰可见的阴阳遁术符咒。若有所思地沉默低吟一会儿后，便甩了甩头不再多想。转而一边回想起这数年暗中观察下，所获取搜集到的讯息。一边下意识地调整面部肌肉，让脸上笑意越发旺盛浓郁起来之余，故作正经地自言自语打趣道。

    “嗯……这么互相比较算起来的话，似乎这一世的阿修罗，要比因陀罗更像是做哥哥的呢……明明和以前一样，都是做哥哥的因陀罗率先转生出世，故而年龄较大一些才对。这一身份互换般意料之外的情况，大概连蛤蟆丸的预言梦……不，整个妙木山蛤蟆们的预言梦加起来，都没法成功预知占卜到吧……这一世的命运，究竟会是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尾，还真是令人期待得很呢。”

    “……不过，现在看起来，我首先需要担心顾虑的，是尽早回到净土世界中去呢……虽说查克拉是两个世界之间相互连接的枢纽手段，但在对于我这早就已经亡故之人来说，还是得尽可能少地出现在尘世之中才行。”

    言语间，伴随着话语声调的逐渐缩减消失。一阵微风拂面之后，这位面带欣慰笑意的老者的身影便如同一阵青烟般，随风摇曳摆动间，诡异地逐渐彻底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而从出现到消失，老者的身影仅仅只在空中维持显现了两三分钟左右的。别说所有人都因各式各样的理由忙着参加考试，而没有那闲工夫将头抬起。哪怕是有幸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目击者，循着印象中存在的方向来来回回打量探寻间，也绝对是瞧不见寻不着半点与那位老者有关，能够证明他曾经出现并存在过的痕迹，让人不得不怀疑起，先前那凭空漂浮着的诡异老者，会不会是某些人恶作剧下，所刻意营造出来的幻觉而已。

    当然，没人能够察觉到这一异样，却并不代表在场众人中，没有“人”察觉到这一异样。

    背对着猪鹿蝶小队，距离最近的雏田，又因过度害羞而将小脸蛋死死埋在了鸣人怀中的缘故，以至于在悄无声息间，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鸣人原本犹如蓝宝石般清澈的双眸，早已逐步转变成了猩红骇人的竖眼兽瞳。

    “哼！这么快就又走了吗……明明这么多年不曾见过面了，明明都已经来了，却从头到尾连声招呼都舍不得打……那个白痴臭老头儿……”

    言语之中，饱含着的不知该喜还是该怒的复杂情绪，便足以证明，此刻操控着鸣人身体的，并非是鸣人本体的意识。而是一直在鸣人体内养尊处优睡大觉，难得主动接管一回身体的九喇嘛了。

    “……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我……把我们这些人当不存在了吗？”

    颇为不爽般咬牙切齿低声呢喃间，面容上狐狸须发越来越显眼之余，九喇嘛一边在眼底显露出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与略显别扭的惊喜神色，一边稍稍调整些许角度，让自己的目光能够大概看向先前感知中，曾经出现过熟识旧友气息的大致方位。

    “这副让人受不了的臭毛病，和千年之前相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毫不吝啬自身查克拉的消耗，将感知力扩张至最大极限程度之余，虽然对那人的了解程度，让九喇嘛的理智不断告诫着自己，对方已经再度离开的冰冷事实。却依旧抱有些许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希望，来来回回查探间，不死心地试图从中找寻出对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哪怕辛辛苦苦努力了大半天的结果，只有对方独有的那么一丝一毫微不可察的久违而又熟悉的气息，都已经足以让九喇嘛就此放心下来的同时，像是讨要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子般，笑得合不拢嘴。

    “哼哼，果然……我就知道，刚刚那种被人监视偷窥的熟悉恶趣味目光，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我啊，果然还是最讨厌你这臭老头了啊……”

    嘴上恶狠狠地自言自语抱怨间，附身于鸣人身体的九喇嘛眼底笑意，却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发浓郁明显难以遮掩起来。停顿些许之后，更是口嫌体正直般，心口不一地低声呢喃道。

    “做好觉悟吧，臭老头……下次再见时，我可不会再让你这般轻易地离开了。”

    千年的孤寂时光，逐渐磨尽了九喇嘛对人类的耐心与善意……直至被迫封印进鸣人体内，亲眼见证着这小屁孩儿的成长，亲耳听闻鸣人那恍若脑子缺根筋，却往往能令自己感到愉悦欣慰的亲昵话语。更是在今天意外与那曾被自己视为父亲般，照顾看护间，陪伴着自己度过幼年时期的熟识旧友重逢后。九喇嘛心中对人类，甚至对这个世界逐渐根深蒂固的憎恨厌恶心理，方才被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不过，如果鸣人这个小鬼真的和那臭老头说的一样，是那害得我们这群尾兽苦等这么多年的预言之子的话……”

    暗自思考琢磨着的同时，九喇嘛意识的一部分便逐渐回归本体。随即不着痕迹地将紧闭双眸睁开一道细微缝隙之余，一边目光宠溺温柔地打量着生无可恋哭晕过去后，犹如树袋熊般紧抓瘫倒在自己尾巴上寻求安慰的鸣人。一边咧开嘴来，发自内心地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那么……那个臭老头拼死创造、保护着的这个世界，似乎也没我想的那么糟糕嘛……”

    “呜——！连续七发豪火球啊，那可是七发啊……怎么办？我……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去向鼬桑求救？不不不，只要我敢将这件事告诉他，比起出手相救的可能性……那个弟控晚期无药可救的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佐助那边，然后反手直接用手里剑射爆我的狗头……啊……啊咧？九喇嘛？你之前不是说有急事要借用一下我的身体么？怎么这么快就搞定回来了？”

    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这以往昏黄阴暗死气沉沉，如今明亮美丽犹如度假胜地的封印空间内，早已被鸣人改造得能够时刻与对方心灵相通的缘故。在九喇嘛逐渐放开对鸣人身体的控制权，将意识回归于封印之中后，原本将脸深埋进九喇嘛柔软温暖大尾巴上哭唧唧轻蹭着的鸣人便下意识抬起头来。借由彼此心灵之间链接感应指引下，不偏不倚间，便正好嬉笑着与九喇嘛对视起来。

    “哼，你以为要多久？我不过是嫌弃在这里呆的太久了些，稍微出去透透气而已……”

    听闻鸣人话锋一转后，生性别【ao】扭【jiao】的九喇嘛心中便暗道不妙。正准备合拢双眸继续装睡，却在人含笑好奇双眸的注视下，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稍稍思虑一会儿后，索性轻哼着将双眸完全睁开。一边故作正经没好气回应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些许尾巴，将鸣人逐渐转移安放在了自己毛发更为顺滑油亮的颈窝处。并仍旧不放心般，略显生硬地补充上了一句。

    “喂！自个坐稳了别乱动！否则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嘿嘿，好——！我听到啦……才怪！”

    奶声奶气嬉笑应和间，鸣人却没有丝毫环抱抓紧的念想，反而将九喇嘛那常人难以触碰到的温暖柔软颈窝，当做了自己的个人专属床榻，开始肆意翻滚玩闹起来。

    “呀吼！果然还是这里最软最舒服！瞧我这招——！”

    在与九喇嘛独处时，鸣人往往会将这外人看来唯恐避之不及的封印空间，当做自己心灵上最为坚实可靠的温暖避风港，从而选择暂时抛却外界的一切烦恼……这已经成为了鸣人的本能习惯，或者说，是鸣人与九喇嘛之间，一项并未明文规定，却又被双方互相默许承认的相处方式。

    “说起来，你这小子，好像因为暂时没有找着那个宇智波一族小鬼头的确切方位与距离，而一直感到很苦恼焦急吧？”

    对于作为自己人柱力的鸣人在某些时候，会真的像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般胡闹嬉戏的个性，九喇嘛早已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见怪不怪。懒得浪费口舌去“威胁警告”鸣人的同时，一边悄然挪动着自己的其他几条尾巴，逐一叠加围拢在脖颈附近后，便默不作声地替鸣人充当起为了避免他在玩闹时摔落下去，而以防万一所必要急需的护栏来。一边稍稍停顿些许组织着自身言论，努力保持着面色自然后，咧嘴不轻不重地继续说道。

    “如果你能安静下来，不打扰我睡觉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将那小鬼头所在的具体方位告诉你。”

    在成功验证得到了心中迫切想要的答案后，为免节外生枝——比如被其他人发现不对劲，尤其是被鸣人抓住把柄当做笑谈，以此让他又拥有一条能够肆无忌惮调戏逗弄自己的理由——的缘故，让九喇嘛急需一条能够有效转移鸣人注意力的新话题，让人不再过问自己在先前短暂时间中，究竟做了什么。

    而很显然，先前感知力全力扩张间，在那查探老者究竟是否存在的过程中意外发现的状况，便是眼下最为合适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