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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新法子

    “公子,就是这位侠士。”老李侧过身子,介绍道。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欧阳淇眉头轻皱,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片月牙白。

    “在下煜月,深夜来扰,实在抱歉。”煜月似乎没有看见欧阳淇的审视,修身而立,作揖,一气呵成,却也就默然不语。

    欧阳淇眸中神色深了几分。“李伯,这儿不需要人候着了,你与其他人先下去吧。”

    老李心下好奇,转身间余光瞄了一眼。偌大的厅中,欧阳淇与煜月默然相顾,周身似乎有些他看不明道不出的气流。

    他怀着几分丧气正欲离去,却不料与煜月的视线正好撞上。明明是温润如玉的眼神,可瞧着却硬生生教他浑身一哆嗦。脚下一软,他顿时知晓,有些东西,是他不该揣测的……

    心里明白了这一点,他慌忙退下之时,尚且不忘给两人关上门。隔离了那道视线,他才有几分后知后觉的轻松。

    “你这是见到了天皇老子不成?看你的腿哆嗦成什么样了!”一起离去的小厮见到他那副模样,不禁嗤笑。

    “呵!”他瞥了一眼一脸取笑之色的小厮,扔下一句话便离去。

    “有些人,骨子里就刻着那种迫人心弦的威严!”

    ……

    煜月敛起周身迫人的气势,朝欧阳淇温和一笑。“失礼了!”

    “现在此处仅有你我二人,阁下有话,不妨直说。”欧阳淇心下急切,已是顾不上寒暄。

    “欧阳公子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煜月好像没有听出欧阳淇的急切,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闻言,欧阳淇心中微微一沉,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不知阁下故人,如今在何方?”

    煜月一笑,越过欧阳淇,看着窗外一片苍茫夜色。“不知……”

    “在很久之前,我便失了他的消息。”

    “那位故人,与阁下前来拜访,可有关系?”欧阳淇将话题拉回正道。

    煜月身形不动,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串珠子,在月色下,晶莹剔透的珠子宛若流光,熠熠生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口中模棱两可地说。

    “可有,可无……”

    “何意?”欧阳淇不解地皱紧了眉头。

    “这个问题,还是待欧阳公子为在下解了心中的疑惑,在下自然告知。”

    “什么疑惑?”欧阳淇心下一惊,生怕从来人口中听到明月二字。

    “公子府上,似乎有着异于凡尘的气息。”煜月转身,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继续看着手中的珠子。

    “不知公子,可有接触过凡尘之外的生灵?”

    “没有!”欧阳淇不假思索地否认。

    煜月嘴角泛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来,你的灵识已是越发地健全了,也学会了红尘之人的七情六欲。”

    欧阳淇不解:“想来阁下寻人心切,忽视了我与阁下素未谋面的事实……”

    “当真不愿讲?”煜月打断了他的话。

    欧阳淇尚且来不及反驳,只觉眼前一暗,一阵清风拂面,腰间一紧。似乎知晓了来人意图,他心中一慌,正欲伸手扯住,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煜月身形一闪,已是站回了原地,手中却多了一块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的玉佩,他扬了扬玉佩,似惊似叹。

    “原来是这个……”

    他抬眸看了一眼将怒未怒的欧阳淇。“难怪我费尽心机尚不能寻得你半分气息,原来是这枚鰼鱼鳞片化成的玉佩敛了你的气息!”

    “我敬阁下仪表堂堂,言语客气以待。不料阁下却是这番心机!”

    “你可知,这枚玉佩的主人,所行之事既成,你便会陨命!”煜月不理会他的怒气。

    欧阳淇一愣,见煜月神色清明,眉眼间仅有几分惋惜之意,却无伤心之色。一时间也猜不透其想法,唯有缓了缓口气。

    “我不知阁下是何人,也不知阁下所求何事,只是,阁下所言,我早已知晓,亦是心甘情愿!”

    语毕,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四目相对之下,终是煜月开了口。

    “罢了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只怕我再是逼迫,你亦不肯言明半分。只是……”

    他苦笑一声。“若教你这般消失了,岂不是白费了那丫头的一番苦心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珠子与玉佩朝欧阳淇一抛。“这串鲛珠链可于危急关头留你一息,记得时时刻刻带于身边。只是,莫让任何人发现……”

    欧阳淇一把接住,看着手中的鲛珠链,细看之下,方才发现其实珠子并非那般晶莹剔透,不知是利刃还是何物所划,珠子上划痕无数,却仍难掩其温润,只怕是十分贵重。

    “这……”他抬头正欲婉拒,只是,窗前那抹月牙白早已不在,仅剩下一地皎洁的月光。

    他摩挲着珠子上粗糙的划痕,心底竟然渐渐一片平和……

    ……

    朱崖海,红崖崖顶,烟波浩渺,云海翻腾,早已将底下的一片湛蓝遮个密实。

    层层叠雾中,一个水蓝身影于一块早已被雨水摩擦得圆滑的石头上打坐,气息袅袅,引着水雾盘旋而上。

    只是,本是环于头顶的水雾,忽地四窜。水雾之下的人,秀眉紧蹙,面若白纸,额间冷汗早已染湿了碎发,紧紧抿着的唇角,一缕殷红缓缓流出。

    白光一闪,一个白衣身影瞬间便落于那人身后,双手手心抵住那人背上,一阵肉眼可见的灵力缓缓流入那人身体。

    渐渐地,那人苍白如纸的脸上有了几分血气,紧阖的双眼一颤,便缓缓睁开了,声如游丝。

    “霁华,我没事了。”

    闻言,霁华周身气息一敛,双手一合,气沉丹田。双眼猛地一睁,蓄满了怒气。

    “你可是不要命!”

    明月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迹,惨白的脸一笑。“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霁华猛地站起身。“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一身的灵力就散尽在朱崖海了!”

    明月一愣,呆呆地看着指尖处的殷红的血迹,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说。

    “我有分寸的,若是我撑不住了,我自然就会收手。”她扭头,认真地看着霁华。

    “我不会拿我和孩子的命开玩笑的。”

    闻言,霁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见到那张倔强却又苍白的脸,却也发作不得,唯有狠狠地一甩衣袂。

    “若是你真的为了孩子着想,你就不会一回到朱崖海就想着分离南柯的灵力!”

    “我时间不多了,霁华!”明月服软地扯着他的衣袂,她知道,霁华气,也是担忧她罢了。

    “若是我现在不赶紧将姐姐授我的灵力分离,待我夺了招魂幡,那一切就晚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霁华一把扯过衣袂。

    “我自然有法子教你毫发无伤地从地府里出来!”

    明月收回被甩开的手,嘴角处泛起一抹笑意。“霁华,我们说好的。我负责去夺招魂幡,你负责去无妄之地将姐姐救出。”

    “霁华,我们是说好了!”她仍是止不住地提醒他,生怕他与她交换。

    “我又没打算反悔!”霁华瞥了她一眼。

    “那你好端端地干嘛说这些话!”明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她接着闭眼调息,方才体内乱窜的气息已是尽数教霁华方才压下了,只是,她已尝试了两日,体内被她练得几乎融为一体的南柯的灵力,才分离了十分之一,想到此,她有些心灰地一叹。

    “已是两日了,姐姐的灵力分离了不过十分之一,教我如何保住孩子……”

    “莫要分离了,你本身根基弱,强行分离,定会伤了根本。”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试!”她轻轻地抚着小腹,看着平坦地小腹,似许诺一般。

    “我说,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霁华不若平日那般冷静文雅,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怒气。

    “我不是说了,我自有法子,你好好地养着身子,到时将招魂幡夺回,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便是!”

    明月狐疑之下,啧啧称奇。“你有法子?什么法子,为什么当初你不说?”

    “新想出来的。”霁华扭过头去。

    “喂!”明月扯住霁华的衣袂。“你说,什么法子!”

    “天机不可泄露!”这次他没有扯回衣袂,反倒是继续道:“有些事说多了,意外也就多了,若是你真想救回南柯,那就不要多问了。”

    “装什么神秘!”她再揪了一下他的衣袂。“你看着我!”

    霁华没好气地转过身,瞪了她一眼。“莫要多问!”

    “不多问,你就说,涉及性命吗?”她担心,毕竟朋友一场,霁华会舍命相救。

    “呵呵!”霁华冷笑一声,似乎知晓她心中所想。“我都还没看尽世间的花红柳绿,还舍不得死!”

    “我算你答应了!”

    “我答应!”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这是担心你!”

    “我……”

    层层云海间,响彻着两人的争执不休……

    ……

    晋城城墙外一脚,一路完好的地皮却在此处莫名多了一个大坑,正正方方,不似下陷,也不似狗刨。总之,但凡见到的百姓,都深感疑惑,虽是指指点点,但是,在生计问题上,这洞,可就不值得他们研究了。

    不过夜里,一个月白身影在这坑处来回逡巡,打眼的衣服,引得赶路回家的百姓皆是留下匆匆一瞥。

    只是,煜月全当无视,如闲庭漫步一般,在这城墙一脚,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似乎这光秃秃的地皮上有百花竞艳一般。

    只是,上一秒尚且散漫的身影,一个闪身,一簇光箭落下,轰然一声,煜月方才所站之地,顿时成了一个大坑,坑上尚且还冒着白烟,如大炮轰的一般。

    远处,煜月修身而立,衣角未乱,背手看着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城楼一脚,一笑。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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