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电视网依旧保持着那种诡异的态度，但没有任何一家敢明着谴责蝙蝠侠，因为那肯定会被铁粉们上门打爆狗头。
    一年多以来，虽然年纪大的人依然不怎么用手机上网，但年轻人基本都被扩散到了。
    蝙蝠侠依旧完美，他的那些队友在现有视频里也挑不出太多错。
    实际上，当晚超级英雄们快速转场，激战连连，大部分都发生在楼房内。
    除了伊凡骚包地在电视台面前玩了一出花活，其它人很少被完整地拍下战斗过程。
    明确被拍到误伤民众的镜头，根本就没有。
    所有的证据，只有所谓“受害者”的口述。
    对此，路克提前把上一世的多条“至理名言”告诉了金块，让这个超级狗喷子随便用。
    很快，蝙蝠侠铁粉里就换上了新的复读机台词。
    诸如“主持人，图（视频）呢？没图（视频）你说个迪克啊”，“主持人，你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啊”，“主持人，飞讯热点震惊部让你明天去上班”，“主持人，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反正金块永不疲劳，加上路克给它配置的特制小程序，让它发帖的速度远超常人。
    这家伙又舍得氪金，一大堆账号都是各种vip、会员、白金、钻石之类的，加上扯淡的怪话好听又好说，很快就团结起了一大拨蝙蝠侠铁粉，把水军嘲讽心脏病都要犯了。
    至于被人查到发言ip是路克和赛琳娜，那算什么。
    网络上发点吵嘴贴，大佬们都要关心，那也未免太不把大佬当回事了。
    人家有那闲工夫，也得先追查一群丧心病狂到处撒播视频链接的黑客。
    就是这些黑客让蝙蝠侠的正面消息不断出现，并且已经陆续有地方电视网开始播出这些视频，来抢夺观众。
    美国官方的招呼也是有限度的，能“招呼”全美所有电视网的，那只能是宪法了。
    因此能得到招呼的，只有观众最多的五大电视网。
    而那些地方中小电视台，官方根本不可能去一一“招呼”。
    否则，肯定有几个不怕死的小电视台拼死搏一搏，把这种“招呼”捅出来换点钱。
    碰瓷美国官方，也是很多人喜欢干的事。
    这只是针对蝙蝠侠的新闻报道，那肯定不涉及什么商业利益。
    这种情况，中小电视台出卖一下美国官方，既死不了人，还可能很赚。
    闹腾了快一个月，蝙蝠侠在普通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出现了一点变动。
    极少部分的脑缺人士变成了坚定的黑粉，一口咬定蝙蝠侠有问题。
    从精神病还是违法执法，从附带损失到罪犯人权，统统拉出来攻击蝙蝠侠。
    少部分年纪大一些的人，受到电视影响，觉得蝙蝠侠没那么靠谱，至少没传言中那么好。
    而大部分人依旧是沉默的大多数。
    就路克接触到的纽约市民们，依然对蝙蝠侠保持之前的态度——还行。虽然老是不露脸，但也真正救过那么多人，也没电视上说的那么多问题。
    少部分年轻人则成为了蝙蝠侠的铁粉。
    他们对蝙蝠侠的热爱和尊敬毫不掩饰，甚至晚上经常有人穿着自制蝙蝠衣上街“行侠仗义”。
    对此，路克只能默然。
    实话说，有这份心是好事，但这些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半大孩子、青年、半中年就没几个具备行侠仗义实力的人。
    也就纽约混混已经被蝙蝠侠揍怕了，对这些穿着蝙蝠衣的狂粉不敢太过分，最多恼羞成怒揍个几拳就跑。
    杀人？想都不要想。
    让蝙蝠侠知道一个纽约团伙份子弄死了穿着蝙蝠衣的粉丝，那大家可以下注，赌这人进医院时，会剩下几根骨头完好了。
    一次实验体袭击事件，路克只在旁边静静围观，几个群体就自动分离了出来。
    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也基本清晰。
    当然，没脑子的那群黑粉是算不上敌人的。
    这种人如果只敢在手机前大放厥词，也他们注定是一个可怜虫，因为他们唯一的力量来源于手机和网络。
    嗯，都是路克发明的。
    引出智能手机+无线网络时代的某人，自然不会对这个注定出现的群体抱有任何期待。
    任何社会里总得有这么一群人存在，毕竟这群无能者更能反衬勤劳努力者的可贵。
    那些电视台的主持人、记者，那些“受害者”同样不是敌人。
    或者说，他们连作为蝙蝠侠敌人的资格都不具备。
    只要路克想，他能在一个月内让这些人全部意外升天。
    一直以普通人心态要求自己的路克很清楚，让这些普通人人抗拒幕后势力的诱惑和压迫，坚决站在蝙蝠侠一边，哪怕丢掉工作或者穷困度日也不改变，是不现实的。
    普通人之所以是普通人，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足够毅力，来摆脱困境，只能沦为工具人一般的角色。
    比如那位失去儿子，女儿获救的女嘉宾卡莉，在路克的系统队友面板中，赫然是黄色中立。
    显然，这位卡莉对蝙蝠侠的恨意根本没有电视上表演的那么“强烈”。
    而在善恶面板里，她同样是黄色中立。
    为此，路克骚扰过系统。
    系统给出的回应大概意思是“无法确定其诬陷行为的效果，且没有针对宿主的强烈敌意”。
    路克琢磨着这个答案，最后发现……确实没错。
    蝙蝠侠是路克，可路克不是蝙蝠侠。
    与他而言，任何攻击蝙蝠侠的言论都伤害不到路克本身。
    而女嘉宾卡莉对蝙蝠侠又没有真正产生敌意，无法被系统视为“威胁”。
    好在路克从没想过用蝙蝠侠的大义去“感化”对方，那太丢老爷的格调。
    ……
    在炎热的八月中，纽约城再次陷入了新一轮的舆论风暴中。
    起因是网络上一段流传出的视频，被纽约某家本地电视台节目播出了。
    这个节目的名字，路克还有点印象——崔西说（tracy talk）。
    主持人崔西，是杰西卡琼斯的一个女性朋友，在本地算是小有知名度。
    崔西说以独特的切入视角，精准深入的剖析，还有主持人崔西那张脸，吸引了不少粉丝——以年轻男性为主。
    同时，崔西本身还是f2f上的一名比较红的博主。
    两者相辅相成，让她那个几乎没有成本的谈话类节目收视率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