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作者:余浪

    客人

    子言和小伟在校门口告了别，寻找着母亲的车子却发现小伟一直站在他身后。

    “小伟，你怎么还没走，有什么事吗？”

    小伟摇摇头，“那怎么了？”看着像是有事却不说出来的小伟，子言觉得憋气，明明是无话不谈亲密的恋人。

    “快说，别墨迹了。”子言的口气不是很好，继续探着头寻找母亲熟悉的身影，“平时应该已经到了，不会是堵车吧？”

    “你最近对我很冷淡。”小伟站在子言身后抓着他的书包低声说出这句话。

    “没有啊”子言不以为然，在他心里可能是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激情了，但是对小伟的感情应该都是没变的。“你想的太多了。”扯回自己的书包，子言有些心不在焉。

    “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杨子文比较重要吧？”小伟留下了一句话跑开了。子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总感觉小伟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涩涩的，像是要哭了。

    一周，只是一周，子文生病的这一周，从他知道自己和小伟见不得人的关系之后，自己差不多一周没有和哥哥见面了，而这一周自己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和小伟打情骂俏或是更深入的做什么。子言没有那个心情，总觉得子文在的时候自己像是在人们面前被比了下去，而子文不在时候自己却空落落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母亲在马路对面挥着手，子言小心翼翼的过着马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很多，自行车摩托车以及各种各样的汽车，他忽然开始异常的想念从小到大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帮自己拿书包牵着自己的手或是揽着自己的肩膀过马路的人，发疯的想念忽然像野草一样不停生长，紧紧握住双手却没有之前两个人一起的温度，书包仍然斜跨在肩膀上却觉得分外的沉重，想起小伟刚才可笑的问题，‘我和杨子文谁更重要？’子言笑笑，或许小伟不是不知道血浓于水这句流传千年的俗语吧。

    一辆白色的本田车从他身边开过掀起了子言的衣角，马路对面母亲大声呼喊着让他小心些，子言冲着母亲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如果是母亲的话，或许会接受他和小伟的事情。毕竟那是他的母亲。

    坐在车上身边的位置仍然是空的，听着母亲念叨着来给子文补课的小鹤多好多好，子文是如何如何的努力，子言有些不耐烦。换了个姿势倒在后车座上紧紧蜷缩着身体背对母亲，感觉心里空空的。透过车镜看着子言，李飞不由想起那个雨天，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是伴着这样的姿势之后做出了从出生到现在最出格的事情。

    “怎么了？”李飞随口问着。

    “妈，我想去看子文。”等了半天子言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想你哥了？你哥现在正学习呢，下周就上学去了，没两天了。”李飞一下明白了子言不高兴的原因，心里想着子言这孩子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连子文是因为他生病的都不知道，笑笑安慰着他。

    “真的？”子言一跃而起，乐呵呵的摇着母亲的椅背确定似的询问，得到了母亲的回答再次欢呼了一下，像个孩子找回了丢失很久的玩具。

    “等会你先回家，我去你哥那送小鹤回去。”看着又唱又笑的儿子，李飞心情也变的很好。

    在薛鹤帮子文补习的这6天里，李飞有时送薛鹤回学校，有时知道他要打工就送他去闹市区的一家kfc，每次薛鹤都是有礼貌的向她道谢之后目送她离开。李飞心想着这孩子真是努力，下课之后还要去肯德基当服务员，却不知薛鹤每天到了kfc之后只是进到那里面的厕所去换衣服，仅此而已。

    每次薛鹤进去的时候是某高中的学生会长，身着校服一尘不染，出来的时候却是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和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头发也背着梳了过去，右耳上会带着一个大钻耳钉一闪一闪夺人眼球。然后穿过一条街来到胡同口的一个不起眼的屋子推门进去，里面却是粉红色的灯光和节奏感明烈的音乐，穿梭着拿着酒杯穿着暴露的女人和倚在墙边吸烟的男人，午夜十二点之后人数更是增加，人们互相搭讪着亲吻着抚着，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这天薛鹤被李飞送到kfc之后一如既往的换了衣服和发型来到这个工作了三年名字叫做‘粉红色’的酒吧做服务员。老板破格录取当时只有十六岁的他是看重了他的一脸成熟稳重和已经略显出的不错的面容。不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年龄，不要对这里的人发生感情。这是老板给他的两点忠告，他深深的记着。若是知道年龄就会被赶出去，若是喜欢上来这里只是寻求419的客人就是被伤害，他谨记着。可是最近来找他搭讪的人越来越多，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无非就是聊聊天占占他便宜的，最后看他没那个意思随手甩张大票给他。这天，薛鹤心里有点乱，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子文对着他的笑脸，挥之不去，心里痒痒的连角落里一双一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这个男人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墙上。

    与其说是男人倒不如说是男孩贴切，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一身休闲服包裹着强健的身躯，男孩冲着薛鹤鬼魅一笑紧紧抓着他的手把他背对着自己按在墙上，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继续着自己的调情。

    “你叫什么名字。”并不是很礼貌的问话伴着一股邪气传入薛鹤耳中。男孩的身体用力的抵在薛鹤背后。

    “这位客人请问您要点些什么？”并不是没被这样对待过的薛鹤似乎很平静的询问着。

    “你说呢。”男孩松开了一只紧抓着薛鹤的手伸向他的前，隔着衬衫熟练地逗弄着他前的一点。

    “请您尊重一点，现在是工作时间。”薛鹤侧过头去看这个比自己低上半头却很有力气的男孩，略微愣了一下，感觉像是见过却想不起是谁。那双邪魅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那是一双和年龄不符的眼睛。

    “五百。”男孩吐出了一个数字，薛鹤没有理会他。

    “六百。”男孩再次增加了数额。

    “抱歉这位客人，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薛鹤努力的拒绝着这个男孩的轻浮但是却被那些数字深深吸引。

    “呵呵。”男孩笑了一下放弃了对他的压制，略微仰头看着薛鹤的脸，“这里的服务员不可以接客？还是会长大人不想接客？”

    “！！！”薛鹤被突如其来的话吓到了，想努力保持着一直的威严却发现自己本就在颤抖。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男孩挑起薛鹤的下巴用他那双如同鬼魅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说了句“等会我在后面等你”便离开了。

    薛鹤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按年龄来看应该不是他学校的学生，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而且为什么要买自己，是想羞辱自己吗…一个个问题盘旋在他脑海中，脚步却不由移向了后面。

    酒吧有个小后门，出去之后是一排点着粉红色灯的屋子，在酒吧里迫不及待的人们有时会选择酒吧的洗手间，有些略带些情趣想来个温馨点的会去后面租个临时的屋子来完成来这里的目的。老板默许了这里的服务员可以和客人发生关系，毕竟这也是招揽生意的好办法，薛鹤从刚来的时候就知道，只是他一直默默的拒绝着，这次，他可能是逃不掉了。

    那个男孩双手兜倚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还得等一会下班，等我一会。”薛鹤显得有些急躁，说话也没有了平时的礼貌。

    “哦？那我在那等你，会长大人。”指了指身后的其中一间屋子，男孩咬重了会长两个字，再次惹得薛鹤一颤。看着他的反应，男孩笑呵呵的挥了挥手点了支烟走进了那间屋子，关门前又像想起了什么扭过头低沉的说“会长大人，不会失约吧？”

    “你等着就是了。”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并不是应该问清事实的时间。

    回到酒吧老板关心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四十多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薛鹤觉得心里一暖，笑着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没有事，女人拍拍他的肩膀，妖娆火红的指甲显得格外明显，转身却已走进了一群老男人的圈子里调笑着煽情着。

    指针终于指向了两点，下一批服务员已经到了，薛鹤磨磨蹭蹭的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吧台上又再次拿起来再放下，反反复复，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放下盘子走向了有人等着他的屋子。薛鹤不否认自己是个同恋，从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比自己小一些的男孩，喜欢去照顾他们爱护他们，喜欢亲吻他们的脸颊，拉着他们的手轻轻拍打他们的小屁股。也从来没有人会询问他是不是同恋，出了这个酒吧，他就是一校的学生会长，威严冷漠，傲视着全校的学生，没人会想死一般的问他这个问题，在这个酒吧，没有人会关心一个服务员是不是同恋，只要你给他钱他不拒绝这就可以。

    站在门外灯是关着的，推开门也只有沙沙的电视雪花声和灰白的电视光，‘是睡着了吧’薛鹤心里想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如同鬼魅的声音响起了

    “好慢啊。”懒懒的声音却没带着一丝不耐烦。

    薛鹤随手打开灯，男孩像是不太习惯忽然的灯光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床边倒放着几瓶已经喝过的啤酒瓶。

    “你没睡？”薛鹤随手收拾着啤酒瓶。

    “等你呢。”男孩仰头躺在枕头上□着上身，显现出姣好的身材。

    “哦。”收拾过酒瓶之后薛鹤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说些什么。

    “过来。”许久，男孩终于开口。

    不太习惯听别人命令的薛鹤微微皱眉。“我们认识吗？”略带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眼前这个人。

    “我让你过来”男孩却没理会他。

    “哦”很不情愿的坐在男孩身边，“你认识我吗？”再次询问。

    “认识。”男孩搂住他的肩膀，下巴搭在他的肩头，低声暧昧的回答着，温热的气息吐在薛鹤脖颈上。

    “你是谁？”薛鹤忍住了小小的不适感，终于切入了主题。

    “我不会说出去的。”男孩的手开始解薛鹤的衬衫衣扣。

    “真的吗？”

    “你说呢？”

    薛鹤应该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表情天真却有一双很深邃的眼睛，似乎每说的一句话都会把人逼上绝路。而且，他喜欢，男人。

    “我不想让别人搞后面，可以吗？”被男孩压在身下，两人的衣物已经散落了一地。男孩一直狠狠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好不容易得出空闲，薛鹤提出了他的请求。男孩没有理会他，继续发疯似的舔舐着他的锁骨，浓重的酒气混着荷尔蒙渐渐刺激了薛鹤的某神经，内裤下紧裹着的那已经开始微微立起，刚才紧抓着被单的双手已经环在男孩背后。翻了个身把男孩压在身下，发现他的那个已经肿的不像样紧紧的抵在自己大腿上，薛鹤不喜欢被别人压着，以他的格‘被人上’这个事实不论到了什么时候自己都是无法接受的。男孩也没做过多的反抗伸手把自己和薛鹤的内裤褪到了不碍事的地方。就这样两个人的那个抵在一起互相摩擦着，两个人也是互相啃咬着搂抱着。

    “先这样做一次吧。”薛鹤虽然经验不少特别多，但是体力却不错，再加上常年在这风花雪月的场所，多少懂了很多。一只手握住两人的已经坚硬的那随着身体上下移动着摩擦着，身下的男孩配合的一下下的挺动着腰部，双手把在薛鹤的头上狠狠按向自己不停侵略着他能触及的所有地方。随着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那一处流出的体已经打湿了两人的那话的乌黑的毛发，委靡的摩擦声在房间里渐渐变大，薛鹤皱着眉开始冲刺，动作猛烈喉咙却不发出一点声音，身下的人已经停止了所有动作享受着自己赢得的待遇，欣赏着薛鹤临近□的样子，只是轻轻帮薛鹤拭去脸上的汗水，然后含住。

    床摇动的越来越激烈，薛鹤知道自己□，俯身看着身下的人仍然是一副戏谑的表情，只是脸色比刚才红润的多。

    “嗯..啊…”最大码的摇动了几下，薛鹤终于还是先缴了枪，白色的体喷薄而出散落到男孩的小腹，再动了几下觉得那里再没有什么了，却发现身下的男孩也快了，伸手帮他掳了几下比自己稀很多而且很少的体流了出来和自己的混在一起。

    翻身仰在床上不去理会身上的脏污，薛鹤边喘着气边说“没看出来你经常做这种事。”

    “无聊呗。”男孩点了一颗烟靠在床头，烟雾和□之后眼里的潮湿挡住了薛鹤看他的视线，模糊中看到一张写满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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