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白 作者:余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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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眼。
纪佑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雪茄,乐呵呵地点烟,背对纪以愿的长沙发上坐着道歪歪斜斜的背影,直觉告诉她,那一定不是陆爵燃。
难道是陆爵燃的父亲?
纪以愿迈着小步子从楼梯上下来,纪佑看见她,急忙吐出嘴里的烟雾,用手指着她对那陌生男人说道:“陆总,来来来,认识一下我女儿,纪以愿,原来是那个什么组合的成员。”
男人慵懒地从沙发上半撑起身子,漫不经心地往后欠了欠,将纪以愿从上至下扫描般审视了一番。
看起来像个失恋的小寡妇,而且脑子还不太灵光。
陆新安下了判决书。
不过这样的女孩,最容易死心塌地,也最容易被掌控。
纪以愿看到陆新安的那一刻,显然是惊艳的,这还是要归功于陆家代代相传的良好基因,和陆爵燃一样有着深邃的五官,但毕竟上了年纪,眼睛四周有着许多细小的纹路,然而左眼下方一颗淡色小痣将岁月沧桑的痕迹敛去不少,乍一看似笑非笑,还有些妩媚。
头发不像纪佑掉了个大半,依然浓密,却免不了两鬓略微霜染。
一身休闲服,与陆爵燃天生自带的矜贵气质相反,陆新安不管怎么看都像个道上混的老流氓,而且还是那种很有味道的老流氓。
有野心,有欲望,心狠手辣,而且通常不怕死。
在纪佑看来,陆新安是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更不要脸一点,陆新安会是一个完美的打手。
而在陆新安看来,纪佑除了钱,一无是处,包括脑子。
一个没有脑子的暴发户爹带着个没有脑子的明星女儿投靠他,还有比这个更有趣的事情吗?
纪以愿尴尬地朝着陆新安笑笑,她自然知道这人不会是陆爵燃的父亲。
大起大落之下,面色自然挂不住。
陆新安活了多少年纪,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只消一眼就明白,这满脸怨妇的小姑娘是把自己当成其他人了吧,再想想纪佑一口一个陆总喊得亲热,哟呵,又一个觊觎自己侄子的小明星。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谁让他没别的爱好,最喜欢和他这了不起的侄子抢东西呢?
纪以愿被他剥鸡蛋壳一样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搓了搓手臂,试图避开他的视线。
“愿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和陆总打个招呼。”纪佑朝纪以愿不满地砸砸嘴,示意她坐到陆新安身边去。
呵呵,真是她的好父亲。
内心冷嘲,但还是顺从地坐到了陆新安身边。
他身上有浓郁的烟草味,想来烟瘾极大,或许是保养得当的缘故,手指与牙齿并没有黄色的垢渍。
上半身的衣服比较修身,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领口开得不高,露出麦色紧绷的皮肤。
还是个风骚的老男人。
纪以愿腹诽。
“陆总,我是纪以愿,请多多关照。”公式化的微笑和语气,稍显僵硬的肢体动作,让陆新安很不愉快。
深吸一口烟,朝着纪以愿白皙的脸颊悠悠吐出,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在她小巧的耳垂和散乱的鬓发间,别有一番暧昧的余味。
见她没有被烟雾呛到,陆新安眉毛微挑:“还是个老手?”
纪以愿微恼,偏过脸不说话。
纪佑精准地捕捉到了陆新安眼中一闪而过的兴味,虽然这个女儿还想留着以后派上大用场,但眼前这个场景,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先做出牺牲。
诚意是要用让步来体现的,而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对这个女儿的生养之恩,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更新得早,鸡冻【撒花】
心疼自己是个裸更党【捂脸】
最后求评论求收藏【鞠躬】
☆、第 16 章
问:陆爵燃认为避免争吵的有效方法?
答:足够爱。
——争吵的终极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确认对方足够爱自己,一个是证明自己足够爱对方。而从不争吵的原因也只有两个,要么是灵魂契合的伴侣,要么是形同陌路的婚姻。
*
夏翊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她在讲述的过程中十分平静,就像在念一段经典电影的开场自白。
但进口酒瓶的手出卖了她及其不稳定的情绪,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红棕色酒液在透明玻璃瓶里微微晃动。
像是《天方夜谭》,又像是《悲惨世界》。
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夏翊所表现出的超越年龄的沉静,对纪以愿潜在的恨意,对绯闻和炒作的痛恨与惊恐,统统在故事里找到了根源。
轻轻放下玻璃杯,旁边的酒瓶已经空了。
“我8岁那年孤儿院换了院长,然后被猥亵了整整四年,直到十二岁进入澄天娱乐成为练习生,有了宿舍,才摆脱新院长带来的噩梦。”
“想来也是庆幸,那院长大概也有些害怕,没有强*奸我,只是强迫我用手。”
“陆爵燃,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健康积极,你也看到了,我甚至有精神分裂症的可能。”
“另一种奇怪的性格就像我身体里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我摆脱不了四分五裂的下场,但陆爵燃,你可以离我远远的,做你的弘业老总,不要为我操这份闲心。”
“今生我没想获得一个好下场,但一来为了赎罪,二来为了洗白,我会好好努力下去。”
“直到努力也不起作用的那一天,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陆爵燃自然是惊愕的,那种无法言说的震惊像台风过境般席卷了他每个脑细胞,以至于它们暂时停止了工作。
凭他商场浮沉多年,完全可以猜到这一切的背后到底存在着怎样黑暗的真相。
难以明喻的复杂情感如杂草虬结。
誓言过于苍白,安慰无从言说,鼓励难以开口。
他该如何熨平夏翊巨大的豁口,用什么填平,又用什么缝补。
爱?他的爱?
简直笑话。
爱永远不能当饭吃,在爱化为实质之前,它没有任何的卵用。
除非借用某个载体来表达,否则爱只是糖衣炮弹,裹住尸体的裘皮和沾染细菌的绷带。
能化解仇恨的,只有仇恨,你们不高兴了,我自然就高兴了,我高兴了,管你们是死是活。
至少夏翊就是这么想的。
满室静默,呼吸声交叠在一起,缠绵之外,空余苦涩。
夏翊从茶几上捻了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苦甜苦甜的,香味浓郁,粘在牙齿上舔不下来,甜腻得让牙神经都隐隐作痛。
勉强咽下去,嗓子眼甜得发痒,刚要开口说话,陆爵燃高大的身影自上而下笼罩下来,夏翊盘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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