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欢爱场面,笑:“还不错。”
沈小冬邀请:“有时间去喜堂坐坐。”
孟修斯为难的挠头:“算了吧,你们家苏安貌似很不喜欢我。”
沈小冬尴尬的笑笑。
孟修斯忽然越过他,头也不回的往前快走,边走边喊道:“下次再聊!”他看到时一然了,穿着白大褂,手里拎着实验用的仪器。
沈小冬转身,孟修斯刚好消失在拐角。他呆看了几秒,觉得苏安让他跟他保持距离的说法是对的。这个人他摸不透的!
在下楼梯时,孟修斯终于追上时一然,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喊:“喂!”
时一然回头,漠然的看着他,眼神就是两人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更别说昨晚的一夜风流了。
孟修斯使劲的抓自己的头发:“喂,你不会想装失忆吧?”
时一然冷冷的盯着他,还是一副“请问您哪位”的样子。
孟修斯笑了,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算了吧!”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时一然没表情的转身,下楼。
孟修斯望着他的背影,乱抓自己的头发。他很鄙视的问自己:“你怎么会跟这种人上床的!?!”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北城大学就那么大,再说还在同一个院系,之前不认识时还好,一旦有了某种交集之后,孟修斯就发现,他总能碰到时一然。
在教室里,在走廊上,在办公室,在食堂,在图书馆,甚至在洗手间都碰到过好几次。每次他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就被牵引着向他望过去,好几次他都差点举起手来跟对方打个招呼来个点头微笑什么的,可是时一然看到他,总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漠然表情。搞到后来,孟修斯都开始怀疑,那一晚是不是做了个春梦之类的。孟修斯给自己的这种犯贱找原因,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像时一然那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的原因是因为他好奇,他对时一然这个人很好奇。
孙副院长出差,他的课程都委托孟修斯代上。这个任务是他主动揽上的,顾小海对于他突然的积极感到欣喜,拍着他的肩膀表扬他:“你终于开窍!”
孟修斯对此,不以为然的笑。
代上孙副院长的研究生第一堂课时,孟修斯站在教室门,深呼吸后才推门而入,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讲台上,站定,转身,俯扫下面的学生,居然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时一然,四周无人,短袖白衬衫,干干净净的脸,带着无框眼镜,正低着头在书上写写画画。
孟修斯的眼里再无其他人,心里暗评:“鹤立鸡群!”
孟修斯的课在院系里数一数二的好,幽默风趣,不失条理,废话很少,知识面又广。更何况,是精心准备过的课,更加引人入胜。孟修斯看到一开始,时一然低着头看自己的书,写自己的东西,好像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五分钟过后,他看到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望着他。十分钟过后,他的眼神变了。
孟修斯在心里得意的笑,他走到学生中间,比划着手势把刚刚的问题拓展开来。讲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问学生:“你们知道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吗?实验过程需要注意什么?”
这是国外新进的研究实验,孟修斯把它提出来,是为了让学生认识到,知识时时刻刻都是在往前迅速发展的。
所有的学生都迷惑的望着孟修斯,无人知道答案,除了时一然。孟修斯望过去,时一然居然躲开他的目光。孟修斯知道他一定知道,他挑衅的一直盯着他,时一然似乎有些懊恼,瞪了他一眼。孟修斯坏笑,直接点名问:“时一然同学,请问你知道吗?”
所有同学回头,看着角落里的他。有人小声的笑,带着明显的鄙视和不屑。孟修斯看着那名同学,指着他:“你知道?”
那名学生紧张的摇头:“不知道。”
“那你笑什么?”孟修斯冷冷的看着他。
学生低下头,不说话了,孟修斯继续看着时一然问:“请问,时一然同学,你知道吗?”
他看到他咬了咬下唇,最后回答了问题,思维清晰,答案虽不全,但是已经答到了重点。孟修斯点头称赞:“不错!时一然同学阅读面很广,这是国外最新的实验,他都知道。”下面的学生开始骚动,大家纷纷回头看向角落里的时一然,他蜷了肩膀,低下头,好像不想被大家看一样。
孟修斯接着补充了他的答案,继续讲课。学生的注意力被拉回,时一然这才抬起头,专注的听讲,手上不停的做着笔记。孟修斯时不时跟他目光对上,这时的他才终于没了平时的那层壳,就是个普通的爱学习的好学生模样,对老师怀着佩服和尊敬。
下课后,有不少学生凑上来问问题,大多都是女学生,问的问题很粗浅,一看就知没有用功学的。孟修斯从不对学生宽容,更不会对女学生怜香惜玉,对于她们粗浅的问题都是反问一句话:“你有好好看书吗?”在第三个女生被他反问的面红耳赤后,后面的学生都知难而退了。只有时一然还坐在角落里,望着他。
孟修斯收拾好电脑,远远的看着他问:“你有问题要问吗?”
时一然不说话。
孟修斯笑,拎包准备走。
时一然这才站起身,抬高了声音说了一个问题,关于刚才那个实验的,他提出的是改进的办法,问他:“这个可以吗?”
孟修斯相信他专业分数第一绝对没有任何作假,他把电脑重新拿出来,打开,调出一份数据招呼时一然上前来看。
时一然看了一下,就皱起眉头。
“你想的我也想到过,我做过模拟,数据证明不可行。”孟修斯解释。
时一然马上提出另一套改进办法,孟修斯又调出另一套数据来给他看。时一然叹气,很挫败的问:“那要怎么办?”
孟修斯打开模拟分析软件,噼里啪啦的做出分析模型后,设立好各种预设条件后运行模型,很快就得出另一套数据,孟修斯把数据调到数据库分析,很快得出结论。
“这样改就好!”他指着结论道。
时一然仔细看了很久,忽然抬头,望着孟修斯笑:“真的耶!”
这一刻,他的眼神明亮清澈,带着疑问得到解答后的欣喜,孟修斯看痴了。时一然很快发现了他的痴态,眼神收敛,很快又变成平常的漠然样。孟修斯知道自己唐突了,向他道歉:“对不起!”
时一然居然露出非常意外的惊讶神情,看着他。
孟修斯不知道他为何这样。
过了很久,时一然才低头苦笑:“你何必跟我道歉?”
孟修斯疑惑的“啊”。
时一然没在往下说,转了话道:“老师,你是个好人。”
孟修斯知道他说的是两人那晚的事,他的失忆只是伪装。他伸手,按到他肩膀上,好像安慰一样轻轻拍拍,道:“都会过去的。”完了他突然哼起《说谎》:
“我没有说谎
我何必说谎
你知道的
我缺点之一就是很健忘……”
时一然盯着他看,孟修斯耸肩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一然冲他勾起嘴角,他的嘴唇丰厚光润,好像涂过唇膏,微微上翘的嘴角真是可爱极了。
孟修斯以为这次过后,他和时一然可以更进一步。没想到,第二天在实验室遇到,时一然对他又是一副“请问你是谁”的陌生姿态,孟修斯被激怒了。
他在他们实验室等着,等到时一然最后一个出来时,他把他推回实验室,关上门,质问他:“你怎么回事?”
时一然想推开他,往外走。
孟修斯背顶着门,不让他出去。
他居然淡定的回到实验台,带起手套,重新做起实验来。
孟修斯气的抓头,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他看着他弓着背专注的做着实验的背影想,或许,他也应该像他一样,失忆一下会不会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点击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啊!!!!
这么好的故事
大家不看会后悔的
3、【番外上床不说爱】纠结
隔天又有孙副院长的课,孟修斯大喇喇的推开教室门,放下电脑和一摞资料,摘下黑白格子的鸭舌帽,一头乱发冒出来,他用手耙了耙,把帽子放下。他环视教室一周,目光并没有特意落在某处,点名查到后,他打开课件,开始讲课。
时一然坐在角落,默默的看到他的变化,撇撇嘴,心想这样也不错。那个晚上的事就当他彻底过去吧!
下课后,又有女生上来问题目,真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被孟修斯挪揄嘲笑几句又如何?起码能跟他说上话,没准还能被他记住。
孟修斯回答了一个后,就很不耐烦。
“你们究竟是不是在读――研――究――生!!!”他讽刺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孟修斯面不改色的冷笑。
“我不喜欢白痴!”他给最后一击。
有女生哭着走了,还有女生骂:“老师,你太过分了!”
孟修斯笑:“被老师骂总好过今后出了学校被别人骂!”他不在意这些。国内大学的学风太差,很多老师应付了事,学生也就敷衍以对,形成恶性循环!他只是想做好自己。
等人都走了,孟修斯埋头整理课件,准备走人。不出所料,时一然还在教室里坐着,看他的样子就知有问题要问。
孟修斯远远的看着他,边忙边道:“你有问题就快问!”
时一然上前,把手里写好的问题递给他。
孟修斯看了下,提笔写了本英文书名和一个外国教授的名字,还给他。
时一然冲他点头,表示感谢。
孟修斯笑笑,拎包转身就走。
时一然看着他不加留恋的背影,胸口有些不舒服。
晚上,孟修斯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先给自己做了意面吃下后,打开电脑处理跟国外大学的一个研究合作项目的数据整理。
刚打开电脑没多久,就收到邮件提醒。他点开,是时一然的。内容没什么新意,都是关于学习的,他提出的疑问和自己的发现,虽然稚嫩,倒还是有些想法的。
孟修斯耐心但简略的回复。
过了一会儿,时一然又发邮件过来,就孟修斯的观点提出质疑。
孟修斯发现,虽然他很用功,但知识面还是没有达到应有的宽度,总而言之,就是书看太少。他列出一系列书单,附在邮件里回过去。
时一然是个聪明的学生,看到书单的时候就知道孟修斯的意思了,没再多做纠缠,最后一封邮件仅仅回了“谢谢老师”四个字。
孟修斯看着那封单薄的邮件笑了笑,转手点了删除。可是删除后又惆怅了好久,他又想起那晚的种种细节,看样子,时一然是个中好手,无论是接吻还是各种体位的尝试,都显得经验丰富的样子。可是,表面看起来,他又像个性冷淡。人真是复杂,孟修斯想不通后只能感慨。
迷你pper的车主黄大花,也是孟修斯在国内仅存的唯一好友,32岁生日聚会,他携重金前往。生日聚会的地点在西城的某高级私人会所,当他把两大方金块直接交到黄大花手里时,黄大花掀开很怂的包装盒子看到里面的金块后,她忍不住捶他,骂:“孟修斯,你可真是个没情调的人!”
孟修斯挠着一头乱发笑:“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啊!念大学那会儿你不天天嚎如果谁给你一吨金子的话,你就嫁给他嘛!”
想起昔日的蠢话,黄大花也笑,她老公顾满凑过来,好奇问:“笑啥啊?”
孟修斯问他:“你有没有给我们的大花一吨金子作为嫁妆啊?”
顾满笑了,说:“有啊!”两个公司三套房子,外加这私人会所,可都挂了黄大花一半名的。
聚会来的都是黄大花熟悉的朋友,不过孟修斯都不熟,他就认识黄大花和她老公。切了生日蛋糕,唱了生日歌后,大家开始扎堆,各玩各的。孟修斯坐了会儿,找了尿遁的理由出去放风。
他在阳台上刚点一支烟,就听到角落发出暧昧的声音。他偏转了身体探头朝发生处看,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迷醉的脸,被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白了头的男人按在怀里,手都伸到屁股后面了。
孟修斯皱眉,收回视线,把烟扔到脚下,狠狠的踩灭后转身就走。再回到聚会现场时,黄大花发现他一张脸拉的跟吃过屎一样,忙问他:“怎么了?”
孟修斯没回答,走到角落里,拿起一瓶红酒猛灌了几口后,又出去了。
黄大花觉得莫名其妙。
孟修斯回到刚刚的阳台,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抗拒的声音。
“不要!”声音绵软无力。
孟修斯走近,看到时一然已经被推倒在角落里,他双手无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黑色的牛仔裤已经被退到大腿。
他的眼神扫到孟修斯,他向他伸手喊:“救我!”
孟修斯上前,拎着老男人的后领口一把拖开,扔到一边,老男人反应过来后想起身动手,孟修斯上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老男人被踢晕过去。
时一然穿好裤子,扶着墙壁想从地上爬起,可是刚站直腿,膝盖一弯,又跪下去,脑袋不受控制的磕到地上,额头出血,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孟修斯上前一看,吓得不清,这是中毒反应。他想把时一然从地上抱起,可是试了一下,没抱动。时一然跟他差不多高,虽然看上去很瘦,但骨架摆在那,轻不到哪里去。他扶起他,背着他就往楼下跑。
刚好跟出来上洗手间的顾满碰上,顾满问:“怎么了?”
孟修斯喘着气道:“快去喊车,去最近的医院!”
顾满马上飞奔下楼去取车。
医生只看了昏迷的时一然一眼,马上呼喊护士:“送icu!”
孟修斯追在后面问:“很严重吗?”
护士推开他:“等结果。”
孟修斯继续想跟着过去,被顾满拉住:“修斯,冷静。”
孟修斯一直在icu外面转来转去,顾满接到黄大花打来的电话:“会所刘总被打了!”
顾满已经听孟修斯讲了来龙去脉,回道:“他活该!另外,取消他会所的会员资格,跟他公司的合作项目也马上取消。不做这种人的生意!”顾满是个退伍军人,骨子里的正义感让他刚听完孟修斯的讲述后就怒火中烧了!
黄大花问也不问为什么,就说:“好!”随即又问他:“你在哪?”
“我和修斯在医院。”顾满答。
黄大花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时一然刚从icu出来,还没换下手术服的医生跟孟修斯解释:“你这朋友是中了市面上一种叫‘失忆水’的迷药的毒,服用剂量过重过多导致。”
黄大花听了就问顾满:“那个刘总干的?”
顾满黑着脸点头。
黄大花气的踢强破口大骂:“这个老混蛋!”
孟修斯很后悔,刚刚那一脚踢的不够重。
时一然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孟修斯撑着头在床边打瞌睡。时一然看到他乱的跟鸡窝似的头发,身上套着薄黑西转外套,袖口被磨的发亮,看上去很脏。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孟修斯睡得太沉,没醒。时一然笑,喊:“孟老师!”
孟修斯这才皱着眉睁眼,两人视线对上,孟修斯抻了个懒腰后问他:“感觉怎么样?”
时一然答:“还好。”
孟修斯看着他脸白的跟涂过粉一样,想到昨晚的龌龊事,忍不住再次怒火中烧。
“那男的怎么回事?”他问。
时一然看着他,只笑不答。
孟修斯怒眼看他。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是自作自受啊?”时一然问道。
孟修斯皱眉,时一然垂眼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特别乱的人?“
孟修斯眉皱的可以夹死蚊子了,说真心话,昨晚第一次看到倒在那男人怀里的他时,他真的那么想过。可是,他的心又告诉他:“他不是的!”所以他才会第二次再出去。
“谢谢你。”时一然小声道。
孟修斯终于开口道:“我曾经那样想过,可是我认为你不是。”
时一然抬眼看他。
孟修斯笑,反问他:“你觉得自己是个特别乱的人吗?”他故意的,想要看他的反应。
时一然微微愣神,随即又垂了眼,等了半天才看到他摇头:“我不是。”
孟修斯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冰凉。
“已经不烧了!”他道。
“何必把自己装的好像什么都懂一样!”孟修斯搓他头,时一然头发不长,头发像他一样,很硬,扎手的很。
时一然用眼角偷偷看他,孟修斯起身:“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买!”
时一然想了想:“想吃酸菜鱼!”
孟修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想,不就是个少年老成的孩子嘛!
孟修斯完全忘掉医生时一然饮食要清淡的叮嘱,拎了酸菜鱼回到医院,时一然不在床上!他以为他上厕所去了,坐在房里等了会儿,时一然没有回来。护士进来收拾房间,孟修斯大惊,抓着护士问:“刚刚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护士告诉他:“他办出院了。”
孟修斯问:“什么时候?”
“半小时前吧!”护士答。
孟修斯拿出手机想给时一然打电话,解开手机锁后才发现,他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他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
不过他很快想起,顾满说过时一然是他们会所请的兼职,他给顾满电话要时一然号码。顾满怎么会有一个兼职的电话,打电话到会所找了人事才要到时一然电话。
孟修斯拿到电话立即打过去,却是已关机。他把手机扔出去,摔到墙上,电池手机壳散了一地。
淡定的护士瞄了眼他的手机残骸,摇头小声道:“不是诺基亚!”
孟修斯瞪她。
时一然连旷了两天课,孟修斯毫不犹豫的给他都做了记录。他问班上的男生:“你们知道时一然去哪里了吗?如果在宿舍的话,请通知他过来上课。”他给时一然打电话,始终关机。
男生们知道他不了解班上的情况,告诉他:“时一然没住宿舍,他自己在外租房子住呢!”
“他是有钱人!”有男生酸溜溜的说。孟修斯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了!”
孟修斯问完了又骂自己:“你可真是贱到家!”人家还有什么汪少呢,没准正跟他的汪少你侬我侬呢!孟修斯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夜情,何必这样放不下呢?
隔天时一然就来上课了,还是坐在靠后的角落,孟修斯进教室的时候他正趴桌上,他开口讲课,他才抬起头来,一张脸没什么血色,他用手撑着脸,看上去很虚弱。
讲课中途,孟修斯看到时一然时不时趴在桌上躺一会儿,休息够了又抬起头,撑着脸做笔记。一堂课讲完,孟修斯觉得自己快疯了。
下课后,等到所有学生走完,孟修斯还站在讲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角落里趴在桌上的时一然。等了很久,时一然才抬起头,动手收拾好东西,摇晃着站起后才看到还立在讲台的孟修斯,微怔。
孟修斯瞪着他。
时一然冲他笑笑,准备走。
“你什么意思?”孟修斯问。
时一然止住脚步,回头看他。
“你什么意思?”孟修斯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时一然移开视线,不看他,也不回答。
孟修斯等着他。
很久,时一然才开口:“住院得花钱。”
孟修斯愣了。
“你已经帮过我了,谢谢。”时一然说完就走了。
孟修斯看着他的背影,愣在原地讲不出话。
作者有话要说:时一然
有没有人喜欢这孩儿的
我很喜欢
可惜是个短篇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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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番外的姑娘和汉子们真是损失大发了!!!
呵呵呵
看完留言啊!!!!
霸王我很好玩吗????
我跑去看别人的文
那个点击量那个留言量
跑回来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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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量不起来
大家留言多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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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番外上床不说爱】抗拒
代课很快结束,因为孙副院长提前赶回了。在把花名册交接到孙副院长手里前,孟修斯想了想还是划掉了之前时一然旷课的记录。他是真爱学习,这样好学的学生不多了。
两个人很快就没了交集,因为孟修斯发现,只要不去特别在意一个人,慢慢也就会发现,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哪有那么多的缘分。正因为你想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偶遇和意外。不特别放在心上了,慢慢也就忘了。
很快就是暑假,孟修斯回了趟美国,家里兵荒马乱的,因为外甥何嘉越的病情,他现在已经谁都不认了,没有一天是清醒的。医生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他活不过今年的圣诞节!”
孟修斯去医院看他,隔着两层铁栏杆,他窝在角落里晒着太阳,瘦的只剩骨架。他想,如果想一个人死的很惨的话,大概最残忍的办法就是摧毁他的精神吧!
再回到北城,孟修斯给自己放了一个月假,哪里都没去,就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吃饭睡觉上网看电影打游戏网购,脑子里彻底的放空,什么也不想。
顾小海一开始还给他打电话,叫他出去玩。他拒绝得很彻底,直接说不去。热情的顾小海又被打击了。
顾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说:“那个时一然背景有些复杂,刘总这回倒大霉了!”
孟修斯了然的笑,可不是嘛,动汪公子的人,不想活了。如果时一然不失忆的话,他应该也会倒大霉的。
八月初,北城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半个月都没下雨,每天都是超过40的高温。医院里都是中暑病人。孟修斯天天待在空调房里,日子过得比神仙还好。
他在腾讯网上看到最新的八卦新闻,关于北城著名的红二代汪公子的,他离婚了,因为小三。他那著名的电影明星老婆对着各路镜头梨花带雨的控诉他的不是。不疼她,不爱她,不在乎她,在外面乱来,每天很晚回家,有个没曝光的小三……毕竟是演员,想要把戏做的夸张又逼真总是比一般人来的要容易多的。
记者抓到了小三的重点,各种无聊八卦的问题一起逼来。
明星老婆倒也识相,只咬定有小三,却不说小三是谁,在哪。若要爆出男小三,就不只是个普通的八卦新闻那般简单了。红二代的男小三,将是多轰动的丑闻!
孟修斯看着采访视频冷笑,但心底又不自觉的担心起那个跟他有过一夜情的学生时一然来,如果男小三是他,要是被那些八卦记者挖出来了,他该怎么办呢?他无法想象一脸淡漠的他被视频里那些如狼似虎的记者们逼问的场景,他应该会低着头,绝对不会为自己辩解的。那个汪公子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吗?他会再次抛弃他的吧!
胡思乱想一通后,孟修斯关掉视频,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到爆,闲吃萝卜淡操心。时一然会怎样,关他屁事。他应该祝福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这样的好运气的!
他起身到厨房烧开水,准备煮意面,他还没吃午餐。手机接到短信,是快递的。
“你的快递到了,请到楼下取一下。”短信言简意赅,直接明了。孟修斯判断这个邮递员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老实憨厚不苟言笑,而不是之前活泼的九零后的少年,连发条短信都用尽了花样。
他翻到上一条快递短信,是那个长头发的九零后少年发来的:“亲爱的主人,你的快递到了!麻烦您像只快乐的兔子一样快乐的蹦蹦跳跳下楼取快递吧!”
他把火灭掉,换了鞋子下楼。门卫处站着保安大叔和一个穿着申通快递制服的快递员,带着遮阳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蹲在地上翻着地上的快递包。看样子不像是中年大叔,孟修斯想:判断失误!
他走近了先报名字:“黄大花,快递!”他用黄大花的淘宝号买的东西,因为是情趣用品,他故意没用自己的名字。
快递员猫在地上,找了找,翻到一个小盒子,起身递给他。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孟修斯愣了,对方也怔住了。
“时一然!”孟修斯先叫,眼前满头大汗黑的跟块碳一样的快递员正是他三个月没见刚刚还在楼上默默祝福了下的时一然。
“你怎么送起了快递!?!”孟修斯惊讶的问。“你的汪公子呢”这样的话差点就顺着脱口而出了。
时一然把手里的快递递给他,送过来一支笔。
“在这里签字。”他指指签字的角落。孟修斯看着他,迟迟不下笔。他催促:“签字,如果是代签的话,就签你自己的名字。”
孟修斯干脆收起笔,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还没回答我!”
时一然叹气,从他手里拿过笔和快递,在快递单上划了几笔,撕掉上面的母单,再把快递还到孟修斯手上。这时刚好又来了其他取快递的人,时一然帮他们找到快递,签字。孟修斯站在一边,不走。
时一然也不理他,该干嘛干嘛,好像不存在他这个人一样。孟修斯想起之前,他把他堵在实验室后,他若无其事做实验的样子。孟修斯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站到时一然身前,时一然躲开他,他就继续跟着再次站到他身前。他躲,他再跟。如此反复几下,时一然终于开口讲话:“你想干什么?”有些生气了。
孟修斯双手环胸看着他愠怒的样子笑:“我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时一然马上冷静下来,漠然的看着他。
孟修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挺没人气儿的。他突然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
“汪公子离婚了!”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偏偏出口的就是这个。
时一然的眉头蹙紧,孟修斯想,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关你什么事。”时一然的声音冷冷的。
“对,是不关我事,但关你的事吧!”孟修斯硬着头皮把话接下去,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时一然的脸,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望看到什么。
时一然突然笑了,他一把推开挡住他的孟修斯。
“汪公子跟我没关系!”时一然笑着走远,继续送他的快递。
孟修斯看着他高瘦的背影消失小区大门口,外面太阳毒的很。
再回到公寓里,突然由热气到冷气,孟修斯打了个寒噤。他把快递扔到一边,里面是根按摩棒,买来自己玩的。他坐到电脑前,打开淘宝,开始疯狂扫货,从指甲刀到电磁炉,从卫生纸到番茄酱,从袜子到帽子,全都指名要申通快递。
早上九点,孟修斯还在被窝里,收到快递短信,四个字:“楼下快递。”孟修斯从床上一跃而起,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楼下赶。
时一然立在门卫处,身体拉成一条直线,看着孟修斯由远及近,头发一如既往的比鸡窝还乱,短裤t恤皱巴巴的,走进了看,发现他眼角都还有眼屎。看来刚从被窝爬起!他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快递递给他,上面放着一支笔:“签字!”
孟修斯没有接过来,而是望着他问:“吃早饭了吗?”
时一然面无表情,把手里的东西递了递:“签字。”
孟修斯有些抓狂的挠头:“你多跟我说个字会死啊!”
时一然见他不接,把快递收回,又跟昨天一样,自己拿起笔在上面唰唰划了几道,撕掉母单,把快递给他后,转身就走。
孟修斯怒了,一把拉住他。
时一然回头,淡淡的望着他。
孟修斯用力的扯着头发,语气却是轻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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