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外界盛传厦大漂亮,苏安看后也觉得不过如此,倒是沈小冬,凑到人家教室门口往里探望,有些学生坐在教室里,看书的看书,玩电脑的玩电脑,黑板上写满了看不懂的字母公式。
看出沈小冬的羡慕遗憾之情,苏安牵着他手问:“如果现在有机会上大学,你要上吗?”
沈小冬笑着摇头,苏安意外。
“我觉得做好我现在手中的事情就好,想着已经错过的东西,有什么用呢?”沈小冬道。
苏安笑,他没想到他居然想得开。
“不过,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小昭学校听听课!”沈小冬道。
苏安想了想,拒绝:“不行。”
“为什么?”
“小昭的老师是孟修斯,我不喜欢他。”苏安皱眉说。
“我也不喜欢他,小昭又不是只上他一个人的课。”沈小冬觉得好笑。
“这醋吃的!”他笑苏安。
苏安无所谓:“我就是吃醋,怎么样?”一副无赖嘴脸。
沈小冬抓着他笑。
下午,两人去看了下赛道,从厦大步行到会展,哪里上坡哪里下坡,两人都在地图做了标示。环岛路是最漂亮的一段赛道,沿途都是海,凉爽的海风打在人的脸上,很舒服。两人走在路边,看到不少慢跑的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苏安告诉沈小冬:“今年报名参赛的已经超过8万人。”
沈小冬惊的嘴巴张成一个“o”。
苏安笑:“我们要争取拿个名次!”
沈小冬鄙视他:“你跑个几里路就不干的人,还说拿名次!”
苏安笑呵呵的:“之前是训练,现在是比赛!”
沈小冬白眼:“有什么不一样吗?”
苏安握拳:“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比赛前一天,两人去了趟鼓浪屿,转了圈,两人难得一致觉得鼓浪屿也就那样,人太多,挺没意思的。下岛时,站在轮渡上,苏安回望岛上的那些建筑,感叹:“真是可惜了!”他是学建筑的,看到那些很有特色和代表意义的建筑如今要么成了废墟,要么成了比肩接踵的商业之地,他为之感到遗憾。
沈小冬知道他感叹什么,劝解他:“建筑也是有寿命的!”只要是能被造出来的东西,早晚有一日都会毁灭的。
苏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所以才觉得可惜啊!”
“为什么?”沈小冬不懂了。
苏安解释:“正因为他们有限,所以应该用更美的方式来存在着,而不是现在这样,被人参观,被人改成商铺旅馆,这些房子很多本来的意义是‘家’。”
“人都散光了,还能有什么家,还不如物尽其用。”
苏安赞赏的看沈小冬,怜惜的戳他头:“小样儿!”还挺会说的。
比赛当天,会展中心是出发点,人山人海形容都不为过。天气特别给力,阴着天,有一点点小太阳。之前苏安担心过的中暑情况可能不会发生,但他还是逼着沈小冬赛前灌了两瓶藿香正气水,差点没把沈小冬喝吐了。苏安拉着沈小冬的手同时出发,两人没有跟着大队伍跑,而是想按照自己预先计划的策略跑,先利用平道甩开大队伍,再协调速度保持,坚持到底就好。虽是这么计划的,但等到真跑起来了,两人才发现,根本没办法按照计划的来。
跑到金钥匙时,两人还在大队伍里跟着,完全没有出现之前两人计划的甩开众人的场景,沈小冬夹在人群中,处处受限,忍不住糗苏安:“你说拿名次的!”
苏安跑的神定气闲,笑着安慰他:“不急,慢慢来。”
沈小冬虽然体力很好,一直在练跑步,也很自信,可真到了赛道上,他发现自己没有苏安有经验,哪里提速哪里减速哪里匀速跑,他都控制的很好。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跑着跑着竟慢慢跑到了前面,到东渡时,路边观看比赛的民众吼着告诉他们:“你们是前十你们是前十!”
沈小冬听后就兴奋了,脚步不自觉加快,苏安沉声提醒:“保持速度。”
沈小冬马上慢下来,重新调整呼吸。
“在家里的时候,你没这么能跑啊?”赛程都过了一半了,沈小冬不见苏安丝毫疲态,感到奇怪。在北城练习的时候,苏安总是找着各种理由偷懒。
“我本来就很能跑。”苏安得意了。
沈小冬见他得瑟,就不理他了。
苏安哪会告诉他,虽然两人一起练习时,他总是吊儿郎当,但实际上他跑的不比他少,并且更注重总结方法,他教过沈小冬,沈小冬觉得自己跑步比他厉害,都没放在心上。沈小冬的耐性和体力都奇佳,这点他比不过他。每次他达到训练目的了就会马上放下。那些各种各样偷懒的话都是故意引沈小冬吐槽的,这也是一种情趣不是吗?
从演武大桥下来,迎接所有参赛者的就是胡里山炮台路段的大坡,跑在苏安和沈小冬前一位的选手在这里慢下来,两人的速度也因为上坡的缘故慢下来,沈小冬呼吸明显变粗,苏安却只是呼吸的频率变快了一点。
他鼓励沈小冬:“调整呼吸,加油!”
沈小冬这时候已经眼冒金星了,跑在他们前面的选手也没好到那里去,双手撑腰想必也快是到了极限了。
苏安跑到两人前面,回头鼓励两人:“加油,胜利就在前方了!”
那选手感激的抬头看了他眼,而沈小冬也费力的迈动脚步,想跟上苏安。苏安把速度放慢,等着沈小冬赶上来。
磨人的大坡很快结束,意味着马上就是一段下坡路。这段长长的下坡路三人都跑的很轻松,本来领先他们前一位的选手并排跟两人跑,问苏安:“你是专业选手吗?”
苏安摇头。
那人冲他竖起大拇指:“牛。”不是专业的也能跑出这种水平。
沈小冬已经在路边接了水喝之后就跑的有点不得劲了,腹部一直痛,他用手按着。苏安发现他的异样,问:“不舒服吗?”
沈小冬咬着牙摇头。
跟他们一起的选手提醒:“是不是喝水喝太急,岔气了?”
沈小冬点头:“可能是。”
苏安担忧的看着他,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痛。毕竟,沈小冬跟一般人想比,少了一颗肾。
“要不,放弃吧?”苏安提议。
沈小冬拒绝:“不行。”
同行的选手建议沈小冬慢下来,他和苏安继续向前跑。
这个建议被苏安立即否决。
“我和他是一起的。”苏安哪会扔下沈小冬。
沈小冬觉得选手说的有道理:“你先走吧,还能拿个名次!”
“我要和你一起拿!”苏安犯犟。
沈小冬生气了:“你拿和我们一起拿是一样的,你的就是我的!”
选手看出来他们俩是一对,他举手说沈小冬说的对。
“你不拿到名次的话,我一周不跟你说话!”沈小冬放狠话,他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苏安已经见识过一次了。
苏安咬咬牙,招呼上同跑的选手,提速向前。
沈小冬看着他跑远的背影,心里特别纳闷和奇怪,他明明训练的比他多,可为什么真格上了,他居然跑不过他呢?他想着等跑完了,他得好好向苏安讨教下。
跑过海韵台,同行的选手问苏安:“你是同性恋啊?”可憋了一路了。
苏安扫了他一眼,点头。
选手又道:“跟我想象的不一样。”
苏安笑:“哪里不一样?”
“以前吧,我觉得俩男的在一起挺恶心的。”选手道。
苏安点头:“嗯,很多人都这样认为。”
“可是我看你跟你那小对象一起,挺搭的。”选手挺真心的:“跟一般的小两口没啥两样!”
苏安又笑:“谢谢。”
“看来韩寒说的对,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之前不了解你们,就觉得不好,这是不对的。”选手看起来也是个善于自省的人。
苏安冲他笑笑,心想跑完了得叫着一起吃个饭。
快到终点的时候,同行的选手渐渐跟不上苏安的节奏了,他让苏安不用管他了,上前跑。
苏安没有马上提速甩下他,而是始终跟他保持三米左右的距离,时不时回头鼓励他:“加油,别放弃!”
那选手跑的耳朵都在嗡嗡叫了,但看到前方苏安的背影觉得就有希望,也一直咬牙跟在他身后。
两人跑到目的地,苏安第八,选手第九。两人被引导到休息区放松休息,苏安自语道:“不知道小冬跑到了哪!”
选手笑他:“你小对象一定能跑到终点的。”
可不是嘛,这会儿沈小冬已经跑到黄厝海滨,同行领跑的还有个六十多岁的大爷,一头白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腰间挂着小播放器,一路放着各种神曲,从爱情买卖到最炫民族风,过去流行的到新近流行的,一首不落。
沈小冬听着听着,觉得那些神曲特别带劲,跟着节奏跑超省力。
沈小冬跑到终点附近时,远远就看到苏安叉着腰站在终点附近处,手里的毛巾和水都已经备好。这时其实他眼里的苏安已经开始晃晃了,他咬着牙,吼着冲进终点,刚跨过终点,他就软瘫在地上,他看到苏安拨过人群,朝他冲过来,他躺着冲他挥手笑。
这个场景被厦门本地一个记者拍到,成了隔天报纸的头条,也成了腾讯体育新闻关于这次马拉松比赛的图片报道用图。
韩菜菜他们在网上看到沈小冬躺在地上明明累的半死了偏偏还笑的跟吃了蜜一样的笑容时,想对面的人一定是苏安。果然,几天后,系列图片就在网上发出来了,腾讯的编辑还给取了个特别直接的标题:马拉松里比赛后的同□人。
主角就是苏安和沈小冬,两人互相对视而笑的样子,苏安给沈小冬擦汗的样子,苏安半跪着给沈小冬做腿部按摩的样子,沈小冬给苏安拨弄头发的样子……那记者还真能拍,一张不落。
网上的评价有中听的,当然也有不中听的。小昭和萌萌还幼稚在网上跟那些骂人的对骂。
苏安和沈小冬没来得及及时看到这些图片,等到两人看到时,苏安特别感动,千方百计的找到拍照的记者,把那些照片都拷贝过来,一张一张打印出来,贴了一墙。
沈小冬看着那一墙的照片有些不爽。
苏安问他:“为啥不爽?”
沈小冬答:“你拿了名次,得了第八名,还有奖金,我就只有一套衣服和个没用的证书!”对于没能拿到名次,沈小冬耿耿于怀好久。
“那明年继续呗!”苏安建议道。
沈小冬握拳嚎:“必须的!”
苏安笑着抱住他:“不止明年还跑,大后年也跑,大大后年还要跑,我们一起跑到老!”
沈小冬被感动了,望着苏安眼泪哗哗的。
苏安按住他的头,开始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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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厦门是没有夏季马拉松的(这里面是自己杜撰的)
厦门有春季马拉松,每年元旦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举行。参赛的人一年比一年多,反正我去年还有今年都是围观,哦呵呵呵~~~
我没参加过比赛,但是有问过一些参赛者,只能做到基本属实,没办法细节属实。抱歉。
这文算是完结了
现在等番外吧
准备写孟修斯的番外
如果精力允许的话
也写写李易之的吧
至于何嘉越的,唉,不知道从何写起。
马拉松算是沈小冬和苏安的番外了。
好吧,我昨天没更,今天一起~~~字很多,很肥,大家表扬下(其实我是想凑齐90章!!)
【番外】上床不说爱(孟修斯篇)
1、【番外上床不说爱】动心
【说谎】
院系老师聚会,孟修斯本不想去,偏偏遇到一个好事的同事顾小海,非拖着他前去。聚会内容无聊苍白,无非就是吃饭喝酒,拍拍院长马屁之类的,孟修斯觉得很烦,再说他是外聘教授,坚持教好学生就好,至于其他别的老师热衷的仕途之类的弯弯绕绕,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吃完饭,新来的年轻老师建议去酒吧。孟修斯想撤,顾小海又生拉硬拽的把他一起拖走了。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孟修斯不喜欢顾小海老是强迫他。
顾小海撇嘴骂他:“真自恋!”他是院系里为数不多知道孟修斯性取向的老师,似乎也是从知道他的性取向后,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以前对他热心,现在是对他超级热心。其实院系里很多需要应付的那些事,都是顾小海帮他做的。
对此,孟修斯很感激,但也没有误会,他知道顾小海就是觉得他是同性恋,是弱势群体而已。
“这种聚会多参加参加,就当自己放松。你老是把自己端着,搞得跟大家格格不入的样子,不好。”顾小海又劝他。
孟修斯怎么不知道这些,可他就是不想。在中国的大学教书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是不想。不是反骨作怪,而是骨子里不想像其他老师一样,撇下心中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该有的清高。
酒吧在鼓楼边上,孟修斯没看酒吧名字,进去了就找个角落窝着了。顾小海是个小人精,刚开始还时不时过来招呼招呼他,后来玩嗨了,就把他撇一边了。孟修斯巴不得这样。他在角落正望着吧台后面花花绿绿的各种调酒思考人生呢,穿着白衬衫的男生忽然坐到他身边,沙发往一边陷了陷,孟修斯抬眼望过去。
干干净净的侧脸,眼睫毛很长,酒吧灯光在他脸上闪烁。他手里握着红色的鸡尾酒,喝酒的样子很豪放。男生似乎发现他在看他,掉头看他,定了几秒,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去了。
孟修斯喜欢这个男生的长相,可惜不喜欢他的那双眼睛,冷静漠然,带着一种距离感。他喜欢那种有着小鹿一般眼神的男生,顾小海曾经嘲笑过他:“你恋童!”
孟修斯不否认,有时候他是真的只有在幼儿园的孩童脸上才能看到那样的眼睛。只可惜,他对幼稚的男童没有丝毫欲望。
顾小海终于想起孟修斯来,拿着两杯酒凑过来,看到孟修斯旁边的白衬衣男生,惊讶的问:“时一然,你怎么在这里?”
时一然指指一旁的副院长:“孙老师叫我过来的。”
顾小海皱眉:“叫你过来干嘛?”
时一然反问:“关你什么事?”
顾小海被噎,瞪他。时一然看着他,冷冷的笑了。
顾小海坐到孟修斯另一旁,把手里的酒递给孟修斯。孟修斯接过,喝了一口,是加了冰块的伏特加,口感清冽好像立即身处遥远的西伯利亚,俄罗斯的老毛子们最爱喝的酒,孟修斯多喝了一口,他问顾小海:“那男生谁啊?”
“孙院的研究生。”顾小海答。
“来干嘛?”
顾小海摇头:“不知道,问他没说。”
孟修斯瞟过独饮的时一然,不再问了。
顾小海也就静了几秒,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这个时一然可了不得,从一个很二流的学校考来我们学校的,专业分第一,超出第二名一百多分。”
孟修斯知道按照国内的考研制度,这已经相当于神的水准了。
顾小海继续道:“不过面试时,表现不大好。”
“那又怎样?不是看分数的吗?”孟修斯道。
顾小海笑他:“你都来这边教书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清楚这边的玩法啊?”
孟修斯嗤笑,他清楚的很,有关系和红包才是王道。
“后来怎么又过了?”他问。
“有个很牛逼的人向院长递话了。”
孟修斯好奇的看着顾小海,果然下一秒顾小海就装模作样的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孟修斯听完后冷笑,他推开顾小海:“不过就是某某的公子嘛,何必搞得这样神秘?”
顾小海眼睛斜过时一然:“听说公子是他的裙下之臣。”就算像顾小海这样对同志无恶意想法的人,说到这种事,还是带着些不屑的语调的。
孟修斯无所谓的笑,纠正他:“是裤下之臣。”
顾小海撇嘴,站起又跟其他人觥筹交错去了。
时一然喝酒很快,一会儿一杯酒就没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灰雁,放在桌面上,喝完了就自己倒。他的手很快就不稳了,倒酒的时候老是倒到外面去。
孟修斯觉得好酒被那样浪费是件很可惜的事情,往他身边坐近了一点。
虽然喝的都快坐不稳了,但时一然对于陌生人的靠近很警觉,他皱着眉看着孟修斯。孟修斯冲他笑笑,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灰雁,给自己倒了杯,又伸长手臂从隔壁桌取了冰桶,夹了冰块放到自己杯中,顺便给时一然杯中也放了几块。
“伏特加加冰才好喝!”孟修斯举杯。
时一然晃着手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下,一口倒进喉咙。
孟修斯只是小抿了一口。
“酒不是这么喝的!”他说。
时一然偏着头望着他。
“如果你想这么喝酒,我觉得喝二锅头牛栏山更好!”孟修斯建议。
时一然耸着肩膀笑,眼里一片氤氲,嘴唇在暗光下显得特别红。
“我不是想醉,我是不得不醉。”他终于开口跟他说话。
孟修斯笑,问:“为何不得不醉?”
时一然又给自己倒酒,没回答。
不过很快孟修斯就知道了他不得不醉的原因,因为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他们的年轻有为的副院长在洗手间给人打电话,声音带着酒精烫过后的热情谄媚。
“对对对,小然在小然在,当然会叫他来了,汪少就不用担心这种事嘛……不不不,汪少,他很乐意很开心,就等着你过来呢!”
孟修斯洗好手,回到包厢,他挨得很近的坐到时一然旁边,时一然不自然的挪过去一点。孟修斯看着他的眼睛,虽然氤氲,但尚有清明。
“你酒量不错!”他称赞他。
时一然望着他,不说话,抬手又是一杯倒入口中。孟修斯看到他喉结上下缓慢的动,伏特加是入口清冽但到了喉咙就跟火一样的酒,是俄罗斯人用来抵抗寒冷的。
“要不要走,和我一起?”孟修斯发出邀请。
时一然露出惊讶。
孟修斯把自己杯中的剩酒一口喝完,冰块融化,酒液冰凉冽口,可是入喉火辣,酒液入肚,胸口好像有火烧起来了。他想玩火,在酒精的控制下。
“走吧!”孟修斯拉着他的手站起。
时一然犹豫了,孟修斯不管他,强拽着他往外走,顾小海看到他,追上来问:“你要干嘛?”
孟修斯冷冷的扫过他:“不关你事。”一个眼神就逼退了对他热情似火的顾小海,他不是不能拒绝他老是带着他参加些有的没的的聚会,只是不想而已。如果他想的话,顾小海是没有靠近他的机会的。
时一然似乎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嘴里喊着:“不行!”
孟修斯看着他眼睛问:“什么不行?”明明眼里赤裸裸的写着“带我走吧”!
时一然使劲的掰着他的手,不回答。
“不要害怕!”孟修斯柔声安慰他。
时一然看着跟他差不多高的男人,黑框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强大,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没有攻击力的长相。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按压的几点,好像火一样。不知不觉就相信了这个人的话,他放弃挣扎,跟着这个男人走出了酒吧。
酒吧对面就是鼓楼,接近午夜,城市灯光依旧,鼓楼的庞大剪影笼罩在灯光里,好像一团漆黑的发光体。
时一然指着鼓楼笑。
孟修斯回头看他,脸红红的,眼里的最后一丝清明已经化成了酒醉后的娇憨痴傻。
“那是鼓楼!”时一然告诉他。
孟修斯扯着他往前走:“嗯,我知道。”
“那你知道鼓楼高46米吗?”他来劲了。
孟修斯笑:“不知道。”
他笑了:“哈哈哈。”
“那你知道鼓楼是用来报时的吗?”他又来。
孟修斯边走边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
他更加得意了,笑声更大。
“那你知道鼓楼在中轴线上吗?连着故宫地毯天坛哦!”得意洋洋的,纯粹是在炫耀了。
孟修斯把他扯到身边牵着,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摸着想法想了半天才摇头道:“不知道。”
他抱着他的手臂都笑得直不起腰了:“哈哈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居然什么不知道!”
这种卸下防备后的快乐很感染人,哪怕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孟修斯跟着一起笑:“对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教教我呗!”
时一然居然真的直起身来,一本正经的开始给他介绍鼓楼的前世今生来,详细清楚,孟修斯真觉着自己长了见识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孟修斯好奇。
时一然依在他身侧笑着:“我当过那种野导游,带人北京一日游收200。”
“北京所有的景点我都去过,我能给你讲出故宫的哪怕一块砖头的来历!”时一然跑到他前面,张开双臂夸张的向他比划,眼里的光彩纯净灵动,路边的灯火映到他脸上,光彩照人。孟修斯心跳加速,好久没有这种身体失控的感觉了!
“不过,砖头的来历是瞎掰的!”时一然捂着嘴,奸诈的笑着。
孟修斯跟着笑,他想象不出清醒时的时一然是如何带着一双漠然的眼睛去忽悠那些形形□的游客的。他看着眼前男生干净的有些旧的白衬衫,依旧腿上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还有脚上那一双不超过50块的回力球鞋,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男生可能家境不太好。不然,怎么会去做那种偷偷摸摸的野导游,怎么会专业分数第一还过不了简单的面试。心又疼了下。
孟修斯牵着时一然走到后海,时一然趴在后海的石栏上突然开始放声唱歌。
“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
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
可能我浪荡
让人家不安
才会结果都阵亡
我没有什么阴影魔障
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么伤
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
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唱到后面,他哭了,伏在石栏上,肩胛骨突兀的戳立着衬衫,在黑夜里上下耸动。孟修斯上前,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他伏在他怀里,双手紧紧的反搂住他的肩膀,哭的稀里哗啦。孟修斯感到自己的胸口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孟教授不够好
所以番外补偿。
2、【番外上床不说爱】失忆
孟修斯拖着时一然对旅馆前台说:“要一个标间!”
时一然打断:“大床!”说完反搂着孟修斯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的笑。
前台好奇的看着两人,孟修斯指指身上的时一然:“他醉了。”
前台理解的笑笑,查了房间,发现没有标间了。
“大床可以吗?”前台咨询孟修斯意见。
“好,可以,没问题!”时一然转过身来答。
孟修斯把他拖到身后,想了想点头:“那就大床吧,要两间。”
前台眨眼:“不好意思,只有一间大床了。”
时一然搭在他背上乱动着,孟修斯叹气,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好吧,一间就一间。”孟修斯想,把身后的醉鬼安顿好,他就可以回家了。
一进房间,还没关上门,时一然就开始脱衣服,速度很快,孟修斯关好门转身,就看到穿着四角短裤的时一然正跳到床上,他的腿很长,小腿的肌肉很漂亮。他站在床上,俯瞰着孟修斯,双手叉腰的问道:“要做吗?”眼神带着不清醒的水汽,很诱惑。
孟修斯帮他把脱掉的衣服捡起,放到一边,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他,摇头拒绝:“不要。”
时一然撑着大腿弯下腰,脸凑到孟修斯眼前问:“为什么?”
孟修斯看到他的胸口锁骨下面,有一个字母纹身,“w”,很小,像颗痣一样。孟修斯笑:“我不喜欢和陌生人――”
他“做”字还没说,就被时一然勾住了脖颈,热乎乎的嘴凑过来,含住他的上唇,舌头很快就滑进来,带着伏特加的酒香。
孟修斯看到时一然闭上了眼睛,吻得认真迷醉,他的舌头在他的嘴里翻搅作乱,感觉还不错。他闭上眼,捧住他的脸,反客为主。
时一然坐在孟修斯身上,扶着他的那一根娴熟的塞到他的身体内时,孟修斯看着他看上去好像很满足的样子想,这究竟是怎么的一个男生?
他自己上下摆动身体,双唇微张,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呻吟。孟修斯看到他额头的汗,撑着床的手遍布青筋,他伸出手扶住他的腰。在他的手按上他侧腰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睁开双眼,冷冷的俯视着在他身下的他,几秒过后,他换上魅惑的笑,眼睛眯上,俯□来吻他,有点像发泄的撕咬。
孟修斯热情的回应着,他知道,此刻狠狠的啃咬着他嘴唇的时一然是清醒的。
翻转身后,孟修斯狠狠的撞击着包裹他的身体,时一然被他有些暴力的动作折腾的哼哼。孟修斯从来没对自己的床上对象这样暴力过,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看到时一然绯红的脸颊时,竟然产生了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快感。
最后居然射到了他的体内,发泄一次后,孟修斯有片刻的晃神,没想到时一然这时又像蛇一样的缠上来,俯身埋在他的胯间含了几口,抬头湿漉漉的望着他。
孟修斯粗鲁的抓着他的头发拎起他的头,一口咬住他的嘴。
时一然的手在他下面作乱,孟修斯再次兴奋起来。时一然推开他,躺倒在床上,张开双腿望着他催促:“进来!”他在邀请啊。
孟修斯毫不犹豫的举枪挺进。
早上醒来发现下半身又湿又黏的时,孟修斯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昨晚交媾的场景第一时间抢占了所有记忆,孟修斯伸手去摸旁边的人,却只摸到一个冰冷的枕头。他从床上坐起,环视一周,他的衣服整齐的码在椅子上,昨天被他捡起的时一然的衣服已经全部不见。他想了想,耙耙一头乱发,重新倒回床上,望着刷成浅蓝色的墙顶,心情很复杂。
孟修斯换了身衣服赶到学校,下午有他的课。顾小海看到他,站得远远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孟修斯主动跟他打招呼:“早上好!”
顾小海小吁一口气,靠近后撇嘴:“都中午了。”
孟修斯抓着一头乱发,笑。
“昨晚,你把时一然带哪里去了?”孟修斯知道顾小海会问这个,他反问:“后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小海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后来那公子来了!”
孟修斯装傻:“哪个公子?”
顾小海急了:“就是时一然的那个公子啊。”
孟修斯淡淡的“哦”了声:“然后呢?”
“人被你带走了,他就走了。”顾小海道。
孟修斯笑:“我们一出酒吧,就分开了。”
顾小海不信,孟修斯摊手,摆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来。顾小海马上就信了。
乘着中午休息,孟修斯上网百度了下汪公子,北城八少之一,爷爷是原二炮的一把手,父亲是南京军区的二把手,母亲是某著名歌唱家,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以及,他有个老婆,是著名的电影明星,去年低调结婚,婚礼隐秘但奢华,被某八卦杂志爆出来,成为一时话题。
孟修斯想到时一然胸口的w字母纹身,和他在后海边上唱的《说谎》,拼凑出一个狗血的悲情故事,跟小说里写的一样。他关掉网页,对着电脑桌面摇头笑。
下午上课时在课堂里看到一个意外人物,坐在小昭旁边的沈小冬,好奇的东张西望,看到他冲他点头微笑。孟修斯现在看到他,心中已经激不起任何涟漪了。他冲他摆手,算是打过招呼,打开课件,开始讲课。
下课后,沈小冬上前跟他说话:“最近还好吗?”
不知为何,孟修斯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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