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方清舒脸色泛青，显然她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了。
    “刚才汪秘书说的那个方副总监到底是谁？”秦玄羽不依不挠道。
    方清舒顿了顿，回道：“算了吧，其实现在这种程度的刁难，我还勉强可以应付的来，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闹得满城风雨。”
    见方清舒执意不说，秦玄羽只好把这事暂时搁置。“那行，老婆，你回去忙吧，我下楼转一圈。”
    “嗯，记住，别惹事。”
    “好好好。”
    两人分别后，秦玄羽乘坐电梯来到大厦第48层。
    华方国际集团，总部大厦一共有56层，据说是当年建造这栋办公大楼时，方世威特意嘱咐的。5
    6这个数字，对华夏儿女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方世威的意思是，希望全华夏人民能够拧成一股绳，共同为国家经济发展做出贡献。
    汪曼告诉秦玄羽，销售部一共有两个楼层，分别是第四十七层和第四十八层。
    之所以选择来销售部，主要是因为秦玄羽想来慰问一下林雯雯，顺便看看韩晓柒在广厦集团带了多少个小姐姐过来。
    “以我老婆和韩小妞儿的关系，就算销售总监的位置有人坐了，想必她的职位也不会太低，雯雯她们又是韩小妞儿从广厦集团带来的心腹，肯定跟韩小妞儿在一个楼层办公。”
    秦玄羽认为，楼层越高，意味着办公室里员工的职位越高。
    假如韩晓柒在四十八层，那么跟她一起来华方上班的林雯雯等女，也肯定在四十八层。
    华方销售部的办公环境，和广厦集团差不太多，都是在楼道两侧，分设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只有靠近墙边的地方，才隔出几个小房间，专门用来给销售部的高层管理人员办公。
    只不过，华方国际销售部和广厦集团销售部还是有点区别的。
    在广厦集团，楼道两侧的办公室，把男女销售员完全分隔开了，尽管韩晓柒不反对男销售员来女销售部串门，但在大多数情况下，韩晓柒还是对这方面管理十分严格的。
    因为韩晓柒觉得，一旦男女混搭，难免会有些人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促进男女感情上，这样对公司的发展十分不利。
    呃……
    这种想法，恐怕在整个华夏国，也找不出几个像韩晓柒这样的领导。
    毕竟流传最广的一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更何况就算你把男女分开，人家该发展感情不还是照样发展感情么？
    所以，秦玄羽一直认为韩晓柒这样做，有一种掩耳盗铃的味道，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反正当时他是在销售女部办公，只要不耽误他和小姐姐们促进感情，别人是死是活，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话锋回转。
    华方国际集团销售部，就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
    事实上，销售部的高管人员，确实是在第四十八层办公，而给销售部弄出两层楼来办公的主要原因，则是在于华方总部的销售员实在太多了，单拎出一层来，根本装不下那么多销售员。
    走在宽敞明亮的楼道里，秦玄羽的视线掠过两侧玻璃墙，不断在那些销售员中间寻找着熟悉身影。
    等他走到中间部分时，瞬间眼前一亮。
    “找到了！”
    眼看林雯雯正坐在工位上看资料，而且旁边的同事恰好不在，秦玄羽坏水一冒，悄咪咪的潜入了这间办公室。
    华方国际集团，对于员工的穿着其实没有特别要求，但是对于一名销售员来说，时刻保持最官方的状态，无疑能应付许多突发情况。
    比如客户突然打来电话，要求在某个咖啡馆面签合同，结果你穿着个大花裤衩就过去了，兴许这样不影响签合同，但你在客户心理的形象分，起码得拉低一截。
    因此，华方国际集团的销售员，一百个人里面，起码有九十八个是穿正装来上班的。
    这样就导致身穿一身休闲装的秦玄羽，显得十分乍眼。
    秦玄羽不理会那些疑惑眼神，他微躬着身子，脚步迅捷，很快就来到林雯雯旁边的工位上坐稳了。
    林雯雯这会还完全没发现某人的到来。
    “嘿嘿嘿……”
    秦某某心里一阵淫笑，白皙修长的左手，从下面偷偷往林雯雯大腿伸去。
    掌心覆盖在林雯雯腿上的那一刻，感受着那娇嫩肌肤带来的丝滑触感，秦玄羽差点没忍住狼嚎出声。
    画面大概停滞了那么一秒钟。
    紧接着，林雯雯猛地低下头，看到有只手在自己大腿上划来划去，作势就要尖叫出声。
    “别叫！是我！”
    为了避免把动静闹大，秦玄羽急忙把手收回，压低声线，在林雯雯耳边坦露身份。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雯雯先是松了口气，继而满眼羞愤的埋怨道：“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放心，没人看见。”秦玄羽安慰着林雯雯，临了还不忘又把手放回了刚才的位置上。
    林雯雯大腿痒的厉害，一种莫名的感触，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快，快拿开。”任由某人占了几秒钟的便宜，担心会被人抓现行的林雯雯，一把按住了某人的安禄山之爪。
    秦玄羽知道林雯雯脸皮薄，所以也是见好就收。
    前后左右的那些销售员，有人注意到了林雯雯表情的异样，但是由于秦玄羽的动作实在太过隐蔽，以至于他们根本不明白这个新转来的美女同事，到底为什么俏脸通红。
    “难道是发烧了？”某个男销售员自以为聪明的想着。“嗯，待会抽空去附近的药店买点退烧药，兴许这个林雯雯一感动，就主动跟我促进感情了。”
    要是被秦玄羽知道这男销售员的想法，估计后者今晚怕是很难按时回家了。
    “秦助理，你……你……”林雯雯脸颊上的红晕减少了许多，却仍带有一丝粉扑扑的可爱情态。
    “我什么？”秦玄羽侧着脑袋，单手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紧眼前这个小可爱。
    林雯雯低下头，声若细蚊道：“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
    “当然！”秦玄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对了，来华方之后，我就不做总监助理了，方董说让我去给她当秘书。所以嘞，我不是销售部的人，却还往销售部跑，除了专程来见我的宝贝雯雯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理由吗？”
    林雯雯满脸羞涩，两只手放在腿上，用力绞着。
    见林雯雯没了下文，秦玄羽又主动挑起话题道：“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能适应不？”
    “我还好，不过佳楠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林雯雯抬起头，往对面那一排独立办公室中的一个望去。
    秦玄羽沿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那排独立办公室的墙壁，全是用磨砂玻璃做的，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于是，他好奇问道：“佳楠是谁？”
    “就是咱们以前在广厦集团的同事呀，她全名叫苗佳楠。”林雯雯理所应当的认为，秦玄羽在广厦集团销售部混了那么长时间，又十分讨销售女部的女同事们喜爱，不该连她们各自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事实却是，秦玄羽真的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
    原因很多。
    比如他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上班的时间并不多，再比如他平时喜欢给那些小姐姐们取外号，心里记的也都是她们的别称。
    总而言之，林雯雯突然说出这么一个名字，秦玄羽还真没法把人和名字对上号。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苗佳楠遇到了什么麻烦。
    “雯雯，你说的这个苗佳楠遇到什么难事了？跟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雯雯心思纯白，完全没把秦玄羽的无事献殷勤往偏处想。
    这要是同样的情况放在方清舒或者韩晓柒身上，恐怕借给秦某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当着两女的面去关心别的女人。
    “我听说方副总监昨天谈了一笔业务，数额差不多有个几百万的样子，我和其他从广厦集团过来的销售员，今天都是第一天上班，哪成想方副总监连让我们熟悉工作的机会都不给，早上直接把佳楠叫走，让她跟着一起出去跟客户签合同。”
    林雯雯说到这里，还处于正常范畴，放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这非但不是苗佳楠的麻烦，反而是领导给她的一次大好机会。
    如果在签合同过程中表现优异，兴许那个苗佳楠，就能迅速脱颖而出了。
    对于一个普通白领来说，有什么事是比让领导看重更令人欣喜的呢？
    林雯雯的讲述还没停。
    “原本佳楠能被方副总监选中，我觉得是一件好事，可刚才我看他们俩回来的时候，佳楠跟在方副总监身后，低着头，脸色很难看。”
    林雯雯一口一个方副总监，秦玄羽忽然联想到了刚才在楼上发生的事。
    看样子，这个方副总监很不老实嘛。
    “照你这么说，那个佳楠小姐姐还在办公室和方副总监谈话呢？”
    听了秦玄羽的疑问，林雯雯点头回道：“嗯，就在左边第二间独立办公室。”
    “好，我进去看看。”
    不给林雯雯阻拦的机会，秦玄羽大步流星，径自往方副总监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