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还是老三样？”
    长相俏丽的老板娘，站在门口笑着招呼贾义。
    贾义满脸堆笑，小眼珠盯着老板娘胸前那一抹白，猥琐地点了点头。
    “啪！”
    他转到老板娘身后，挥手拍了一下老板娘。
    “嚯！弹性越来越棒了，没少锻炼啊！”
    四周食客只有个别人抬头惊异地看向贾义，剩下大部分人只顾满头干饭，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老板娘秀眉一紧，快速回身瞟了一眼贾义，露出一脸厌恶神情。
    她小嘴扭动了几下，好似在诅咒贾义什么。
    聂枫和猴子在一旁的小桌前坐下，盯着贾义走进店铺，不久端着一碗羊汤走了出来。
    “枫哥，怎么收拾他？”猴子低头凑近聂枫，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聂枫嘴角微扭，笑了笑：“猴子，碰瓷会吗？”
    “碰瓷？”猴子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聂枫伸手指了指旁边一碗别人吃剩下的羊汤，又指了指不远处的贾义。
    猴子瞬间心领神会：“枫哥，够坏！你等着，瞧我的。”
    说着，他起身快速走进商铺，不一会儿也端着一碗羊汤走了出来。
    猴子朝聂枫挤了挤眼，坏笑着走向贾义。
    “哎呦！”猴子右脚不小心踢在一只塑料小方凳上，身子立刻失去平衡，手里的碗把持不住，径直扣向贾义。
    “卧槽！”
    正低头狂塞的贾义，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他伸手快速扑打着手臂，满脸愤怒地看向猴子。
    “艹！不长眼睛啊？烫死了我！”
    “哎呀，抱歉抱歉，被凳子绊了一下，这...这咋弄，我...我帮你擦一下吧。”
    猴子匆忙拿起几张餐巾纸，凑近贾义，打算帮他擦拭满手臂的羊汤。
    “滚开！”贾义胖手一挥，推向猴子。
    “哎呦！”猴子惨呼一声，身子极速回退。
    不凑巧，他的右脚再次绊在那只小凳子上。
    “哎呦！摔死我喽......”
    猴子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咧着嘴开始嚎叫。
    他挣扎着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哭丧着脸质问贾义。
    “你...你怎么打人啊你？报复我是吗？
    刚才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欺负人呢？”
    “欺负你？我特么打死你又能怎样！”
    贾义狰狞着脸，冲到猴子跟前，挥拳打向猴子。
    猴子侧脸躲过，随即捂脸回撤，装模作样地大吼起来：“哎呦！打死我了。
    你——
    你再动手，我...我可要还手了！”
    “还手？！
    玛德，在市场这片儿，就特么没人敢和我动手。”
    说着，贾义再次挥起了拳头，冲了上去。
    周边人见势不妙，纷纷起身躲到一旁。
    “贾义这小子又要发疯。”
    “哎！这小伙子要倒霉，惹上猪头贾，准没好。”
    “还真是！咱这儿就没人能收拾这货，太特么狂了。”
    “......”
    就在大家以为猴子准被贾义胖揍一顿的时候，猴子猛然下蹲，躲过贾义拳头，同时肩头耸起，猛力向前一顶。
    “卧槽！”
    贾义身躯一顿，脸部一阵扭曲，随即身子后仰，轰然倒地。
    猴子一刻也不停留，纵身直接骑在了贾义身上。
    “啪！啪！啪！”
    左右手臂抡开，巴掌像雨点般落在贾义脸上。
    “你干嘛打我？干嘛欺负老实人？
    我不活了，我给你拼了！”
    “啪！啪！啪！”
    猴子边打边哭腔嘶嚎，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猴子是受害方。
    一开始，贾义还在地上胡乱挣扎了一通，妄想将猴子反倒在地。
    怎奈，猴子身子虽轻盈，但任他如何翻腾，就是无法摆脱被压制的局面。
    刚才还在为猴子担心的围观者，见贾义被压在地上，只顾哀嚎，纷纷露出兴奋神色。
    “小伙子！狠狠揍他！”
    “小兄弟！别用巴掌啊！捶打！”
    “揍死猪头贾！”
    “......”
    就连刚刚还一脸惊慌失措的老板娘，也手里握着铲子，颤颤巍巍凑了过来。
    看她直目瞪眼，盯视贾义的下半身，好像要拿铲子要给贾义净身一般。
    聂枫坐在一旁，连忙站起身，走了过来。
    他瞅了瞅只顾抱头嚎叫的贾义，伸手拍了拍猴子。
    “猴子！适可而止。”
    猴子立刻收手，站起身，在贾义大腿上又猛踢了一脚。
    周边人群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嘿！这小伙子真不含糊，看着就解气。”
    “可不！这猪头贾就欠人收拾。”
    “小伙子！快跑吧。
    一会儿这货喊人来，就不好对付了。”
    聂枫和猴子相视一笑，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老板娘！来两套煎饼。”
    “唉！马上做。”
    老板娘扭身快速回到摊位上，瞅了一眼慢慢爬起来的贾义，撇了撇嘴。
    “小子！行，有种！”
    贾义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鲜红血迹，喘着粗气，在一旁坐下，一脸不服气地瞪着聂枫和猴子。
    “小子！我认识你们两个。
    今天，你们要是敢跑，等明天聂天林来拉菜时，我饶不了他！”
    聂枫冷眼瞅着贾义，也不搭言。
    贾义擦了擦手，掏出手机，翻了几下，开始打电话摇人。
    聂枫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洁的电话。
    周边众人见两位年轻人不走，也都有些舍不得离去。
    没吃早餐的，继续回到座位上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吃过的，又多少点了点，凑在一起等着好戏继续上演。
    这时，一个中年大汉骑着三轮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望向聂枫和猴子。
    “枫哥！”
    中年大汉满脸笑容，快速来到了聂枫身后。
    聂枫一皱眉，回身看了一眼大汉，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王老五？！你咋来这里了？”
    王老五挠了挠头，笑着指了指三轮车：“来这里给我老娘进点货，这里便宜不少呢。”
    说完，他朝猴子也点头笑了笑。
    猴子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早饭吃了没？
    老板娘！再加一套煎饼。”
    他也不等王老五回答，自作主张，给人家安排了一套。
    “多谢！”
    王老五也不客气，搬来一把凳子，坐在聂枫身旁。
    “经常来这里？”聂枫边说边掏出一包烟，丢给王老五。
    王老五点点头，抽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又将那包烟还给了聂枫。
    “枫哥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啊？”
    “哎！遇上点麻烦事。”
    猴子没等聂枫答话，直接将早上的事简明扼要地给王老五絮叨了一遍。
    王老五边听边抬眼瞅着不远处的贾义。
    等猴子说完，他才点了点头：“枫哥，猴子兄弟，这事我倒能说上点话。
    之前我也在这一片混，人头还算熟。
    现在卖上凉皮了，不知道这些人还给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