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磊打了个呵欠，走进五食堂——分部。
    对，原来劳苦功劳的食堂因为塌了灶台子，被工程部围了起来大检修。
    唐磊警觉的强调只是修灶台没必要整个关门。
    却被马克西姆以“你是专门干这行的工程师还是我是？”给怼了回去。
    只好默默在侧厅挂了个牌子。
    而蹭饭n人组们自然也从善如流的跟了过来。
    唐磊一进来，就见同样哈欠连天的尼基塔安东等都在。
    桌子的另一边则坐着——神采奕奕的吸血鬼兄妹！
    叶戈尔兄妹显然是熬惯了大夜，一边精神百倍的从罐子里抢瓜子嗑。
    一边跟唐磊打招呼。
    “唐大厨早啊！今早有吃的吗？”
    唐磊揉了下黑眼圈：“不做了，叫个煎饼果子车来吧。”
    他昨天回老巴万的小木屋，屋里已经不见了奥尔加的身影。
    唐磊把地板擦擦，被啃了一半的冻鱼扔出去。
    顺便发现对房子损害最大的似乎不是奥尔加，而是小叶悄悄拧掉的一扇门……
    看来昨晚她面对生母的情绪也不平静。
    唐磊心疼她之余，也顺便心疼了一下连夜装门的自己。
    今早来厨房，那是啥也不想做，直接点“外卖”好了。
    没多时，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和鸡蛋灌饼都拿了过来。
    还有两碗鸭血粉丝，给了叶戈尔兄妹。
    啊芙洛拉打量着碗里的血块，欲言又止。
    “那个，你们昨天休息的时候有没有，那种，额……”
    淑女难以启齿。
    倒是尼基塔淡定自若：“拉黑屎了？”
    啊芙洛拉小扇子一打：“粗俗！”
    尼基塔翻了个白眼：“我已经问过唐了。”
    “血肠吃多就这样！”
    唐磊点点头：“没啥，就跟吃火龙果会疑似尿血，吃金针菇会原样……”
    “我们在吃饭呢唐！”谢尔盖大声抗议。
    唐磊耸耸肩，问尼基塔。
    “小叶的情况怎样了？”
    “挺好的，昨晚你刚走就醒了，”尼基塔道。
    他昨晚也没的睡，审叶三的du品不是个小事，他得跟进。
    顺便把小叶的事跟柳德米拉说了说。
    “今早我已经去病房看过，好让米拉放心，不过奇怪的是……”
    尼基塔疑惑道：“小叶竟然第一次醒了没过来找你吃饭！”
    “她一大早听说你还没回来，就拉着他爸和萨沙出门去了，说要给你带好东西回来……”
    “是又要有吃的了？”
    唐磊也疑惑的摇摇头：“什么东西她竟然没跟我说？”
    他有点担心，尼基塔却道。
    “她不在也好，说说叶戈尔的事吧。”
    他看向叶戈尔兄妹。
    “今早我得到消息。”
    “有个女人，出现在了离本地很远的雪地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僵硬了。”
    “据说，她的肤色怪异，脸上还有难看的紫红色瘤子，容貌尽毁，所以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身上更是被挠的破破烂烂，没有一块好肉，当地村民以为她是被什么咬了。”
    “但神奇的是，那都是她自己的指甲挠出来的——”
    “叶戈尔，你们有什么头猪吗？”
    啊芙洛拉血红的眼睛在扇后眨了眨，发出没有感情的咏叹调。
    “哦，真令人害怕。”
    米哈伊尔则很感兴趣道。
    “头猪？什么猪？今天吃猪血？啊，阿芙，你怎么踩我？你不想吃？那正好……哇痛！”
    尼基塔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传说吸血鬼有种初拥仪式，能用自己的血让人变吸血鬼。”
    “这是真的？”
    “假的，”啊芙洛拉打了个呵欠：“监长大人，请讲科学。”
    “或许您可以查查六氯苯，小麦和土er其。”
    “不过，我觉得这对她挺好的，不是吗？”
    啊芙洛拉晃了晃小扇子。
    “她的愿望是成为叶戈尔，她满足了。”
    至于无法承受光照下的痛苦，也无法在雪夜里存活……
    又何尝不是一种求仁得仁？
    毕竟，她当初将孩子抛弃在雪地中的时候，不也是这幅场景吗？
    “为了一个不存在的美梦，亲手毁掉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
    啊芙洛拉淡淡一笑：“人心，真可怕啊。”
    “这么做，小叶会开心点吗？”
    唐磊摇摇头：“我想，小叶应该已经不在意她了。”
    啊芙洛拉怅然的点了点头：“也是，只是没了奥尔加，我该用什么理由哄小叶跟我多贴贴呢……唉。”
    唐磊瞥她一眼，心说拉拉也蛮可怕的。
    尼基塔轻咳一声：“那再说说叶三的事好了。”
    对叶三的审讯过程其实没费什么力气。
    尼基塔只是给他看了看尤里最后的归宿——一个极富有艺术气息的骷髅架子。
    以及他从一个丑东西变成艺术品的全过程。
    叶三就在审讯室里尿了一地。
    “他把这些年做的事，流水啥的都大概说了说，不过我要先告诉你们一个噩耗。”
    尼基塔拿了一个厚本子出来，递给叶戈尔兄妹。
    “很遗憾，你家的钱……除了帝都的和风菜馆是最后的固定资产，其他的——”
    “都败光了！！”
    叶戈尔兄妹的手一抖，瓜子壳也掉了一地。
    “啥，啥？！”
    啊芙洛拉的嗓子都惊岔劈了！
    米哈伊尔的面皮抖了抖，强行安慰妹妹。
    “没事，听起来还有最后的一个……菜馆还算值钱吧？”
    “更遗憾的是，”另一个声音传来。
    又一对夫妻推开了五食堂分部的大门走了进来，风尘仆仆。
    正是安娜和萨伊夫夫妇。
    萨伊夫的脸上挂着控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你们在帝都的那家菜馆，因为查出了使用精神药物，今天也已经被全面……查封了！”
    “不仅没钱，估计还要赔一大笔，外加交罚款！”
    “恭喜你们！叶戈尔！破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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