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宁小声回答:“礼服。”
江刻瞪大眼睛:“礼服?”
唐亦宁哼唧着解释:“我要去参加一场娅仕玫旗下品牌的时装发布会,可以认识一些新客户。霍总监说这场秀比较高端,大家都要穿礼服。哦!这个礼服不是送给我的,是借给我的!穿完还得还回去,你别误会哈。”
江刻抬手指指茶几上的快递盒子:“打开我看看。”
唐亦宁躲不过,只能当着他的面拆快递,心里祈祷盒子里除了礼服可千万不要有别的东西,要不然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幸好,霍云舟很有分寸,盒子里除了礼服外,只有一张邀请函,唐亦宁把那条香槟色礼服裙拎起来给江刻看,问:“好看吗?”
江刻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双十一你让我买的那双高跟鞋,就是为了配这个吧?”
“呃……没错。”唐亦宁承认了,“这个只能配浅色细跟高跟鞋,我没有嘛,鞋子也不好问人借,就……买了一双。”
双十一时江刻为凑满减,让唐亦宁把想买的东西都发给他,由他来计算怎么下单最优惠。
江先生上学时就是个数学高手,捣鼓这些不在话下,当时他就看到了那双高跟鞋,还觉得奇怪,这种不实用的鞋子,唐亦宁从来不会买。
江刻像个指挥官,又一次发号施令:“把裙子和鞋子都换上,我看看你穿起来什么样。”
唐亦宁:“……哦。”
她去卧室换好礼服,又穿上那双几天前就寄到的浅金色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到客厅,给江刻转了个圈:“好看吗?”
江刻看傻了眼,很多年前,他见过无数回唐亦宁穿礼服的样子,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惊艳。
可能那会儿她实在太小了,身材干瘪,脸庞稚嫩,不像如今正值妙龄,腰是腰臀是臀,曲线毕露,眉目如画,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江刻站起身,慢慢走到唐亦宁面前,神色不明,唐亦宁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他:“狗贼!你想作甚?”
“狗贼?”江刻牵唇而笑,乌黑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已经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这裙子很贵吧?”他俯下身,手掌在她后腰游移,嘴唇已贴在她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肤上,嗓音喑哑。
唐亦宁打了个哆嗦:“应该很贵,不过这件外面没得卖,说好听点叫私人订制,说不好听就是……裁缝做的。”
江刻舔吻着她,继续问:“要是外头有得卖,能卖多少钱?”
唐亦宁声音在发飘:“这个料子,普通品牌估计得卖大几千,要是奢侈品牌,那肯定要几万。”
“大几万的裙子,你拿一双五十多块的鞋去配?”
唐亦宁:“……”
五十多块她都嫌浪费呢!这就是双一次性的高跟鞋,谁平时会穿个金色鞋子上街啊!
江刻还没停:“早说么,至少买双两三百的,你也不怕被霍霍嘲笑?”
唐亦宁推他:“我不怕!裙摆那么长,根本看不见鞋子,这么细的跟,我一点儿也不爱穿。”
江刻的手在到处摸,摸啊摸啊摸……唐亦宁奇怪地问:“你找什么呢?”
“这衣服怎么脱?”江刻问,“从脑袋上套下来吗?”
“有拉链!!”唐亦宁拽着他的手移到腰侧,“来来来,我给你科普一下,这叫隐形拉链!它是尼龙材质,用的蕾丝包边,二十五公分长……”
江刻:“……闭嘴。”
唐亦宁被迫闭嘴,因为嘴被江刻堵住了。
……
床单凌乱的大床上,厚重的羽绒被一大半被踢到床下,留在床上的那些只裹住了唐亦宁的身体,江刻身上都是汗,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吹风晾干。
唐亦宁拉着他的手问:“你不冷吗?躲被子里来,小心感冒。”
“不冷,热死了,好像刚跑了个一千米。”江刻歇了口气,又回味了一番那美妙滋味,翻身抱住唐亦宁,用脑袋去蹭她肩窝,“你答应过的,元旦以后就公开。”
怎么那么委屈啊?
唐亦宁起先都没懂他指的是什么,想了想才明白:“知道啦!元旦一过就公开。”
江刻用被子把她包成一团,问:“你打算怎么公开?”
“唔……”唐亦宁转转眼珠子,“把咱俩的合影发在朋友圈,昭告全天下!”
江刻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十分满意:“发哪张?”
“搬家时拍的那张?好像不行,那时候衣服穿得薄,会穿帮。”唐亦宁噘着嘴说,“谁让你都不爱拍照啊,咱俩合影好少,到时候再拍一张吧,要和季节对的上。”
“行。”江刻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半月,他终于可以在唐亦宁的同事们面前显形了。
最重要的是可以在霍霍面前显形!
唐亦宁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
娅仕玫的那场夏装发布会在周六晚上如期举行,唐亦宁独自一人去赴霍云舟的约。
江刻让她开车去,记得穿上羽绒服,不要感冒。
傍晚时,他从单位下班,坐地铁去城北见尤达。
这一天是尤达二十六岁的生日,家里自然不会给他过,他的爸妈各自有了新小孩后,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儿子,任其自生自灭。
尤达心很大,不怎么去想这些事,早些天就说要请江刻和唐亦宁吃饭,唐亦宁去看秀,江刻只能独个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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