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澈不想听她说这些伤人的话,手抚上她的脖子,气汹汹地吻了上去。
他将她整个人罩住,嫌姿势不顺,单手搂着她的腰,将人往桌上放了放。舌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吸吮得发麻,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最后泄愤般地咬了咬她的嘴唇。
梁舒捂着嘴叫起来,瞪他:“你是狗吧!”
魏宇澈不回答,琥珀色的眸子里,夹着些未散的怒火。
她要从桌上下来,但他立在她身前,跟堵墙似的,动也不动。
“你干嘛?”
“我永远不可能把这些事儿当成没发生过。”他冷笑一声,说,“想摆脱我,你做梦。”
第66章 你真这么讨厌我啊
梁舒自认道德感不强,但是面对魏宇澈那副被欠了钱的样子,还是不自觉屈服了,答应了他不少无理的要求,也包括跟他一起回蔚大。
校庆最是热闹,尤其蔚大这种名校,少不得邀请些优秀校友回来,做做演讲、搞搞活动。大礼堂的活动策划单在门口一字排开,海报上全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魏宇澈选了下午的车票,想着人能少点,谁知道门口还是挤挤攘攘的,出租车都不好停。他指挥着,叫师傅停在了对面,预备从天桥过去。
太阳还是有点大,他撑了把伞,将梁舒罩在阴影里。
梁舒对蔚大的印象已经模糊了,那段时间她苦苦挣扎着,跟自己较劲,最后懦弱地选择远走。
但记忆始终是个神奇的东西,看到蔚大绵延的围墙,瞥见里头的荷叶池和紫薇林,那些短暂的过去都变得清晰起来。
“魏宇澈,我跟没跟你说过,我大一的时候,在这天桥上遇见过一个变态?”梁舒说。
那会儿这两面在修广告牌,都用铁皮子遮起来了,外头看不见。她跟室友夜里兼职坐公交车回来,刚上来就看到个老头,推个自行车慢慢走,看着慈眉善目,甚至算得上儒雅。但等到跟前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掏裤裆。
“掏裤裆?”魏宇澈惊了。
“对,掏出来对着我们撸,笑得特别下流。”
“你跑了?”
“没,我偷偷打电话报警了。”梁舒否认,“那老头想跑,谈声,就我室友,她平时练拳击,看着瘦但很能打,上去一拳给他撂倒了。”
后来她们两把这事儿贴到了学校论坛,才知道这人是个惯犯。梁舒跟谈声因为这事儿还受了学院内表扬,一人加了五学分。
“但其实,我们俩也害怕得要死,回了寝室大吐特吐,好几天连食堂的爆炒鸭肠都点不了。”梁舒语气轻松地笑起来。
她自认为对只待过一年的学校并没有什么感情,但真的回来了,想到的却全是有意思的事情。
好像每个人都是这样。
毕业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已经过去的时间,会在未来被一再想起,反复咀嚼,成为生命里最怀念、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
门口,蓝背心的志愿者登记他们的信息,发了校友牌和餐券。
梁舒今天穿了条简单的白裙子,魏宇澈像是配合她一般,穿得也很素净,两个人并排在学校里走着,如果不是脖子上挂着的校友牌,看上去跟普通学生并无区别。
蔚大建了新楼,站在门口,梁舒甚至都有点分不清哪里对哪里,全靠升旗台和广场雕塑辨认。
各学院都有自己不同的楼,梁舒跟魏宇澈并不同专业,但院楼却有楼梯连着,一个 A 座一个 B 座。
近了门口,熟悉的面孔果然多起来。
魏宇澈这届刚毕业没多久,有的还忙着考试,念书,回来的人少;梁舒呢,认识的人虽然多,但是只待过一年,除了几个室友,交情不深的早就把她忘了个干净。
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更何况一年又一年的更迭,就算是明亮的星也会被忘记,更何况是在蔚大这样永远不缺星星的地方。
梁舒难得有些拘谨,不知道该去哪里,正踌躇着,倒是魏宇澈先被叫住了。
说话的是魏宇澈的学长,亲亲热热地握住他的手。
梁舒在一边听着,从交谈里知道,这是魏宇澈曾经“投资”过的团队一员。
“对了,我听说杨进他出事儿了,是真的吗?”
校友圈子就这么大,魏宇澈瞒得再厉害,消息也会有走漏风声的一天。关于杨进骗了他钱的事情早就在他们院系里传遍了。谁都知道这届有个仗义的学长,一腔真心喂了狗。
魏宇澈这个当事人却矢口否认:“是吗?我没听说过。”
梁舒原本准备走的,听他们说杨进就又留了下来。这会儿听他如此回答免不得惊讶。
“怎么会?不是说套走了你的钱吗?”
魏宇澈面上浮着淡淡地笑:“没有的事儿,谁造谣的吧。”
学长见状有些尴尬,找补说:“误会了误会了。”
“没事儿,还得麻烦学长帮忙澄清澄清。不过杨进现在确实有点事儿,据说账号什么的都被盗了,要是他朝谁借钱可千万别信。”
“那是当然。”
两人礼貌客气了几句,梁舒等人走了才问魏宇澈为什么撒谎:“你喝了什么迷魂汤了?受害者还维护起他名声了。”
她语气这样笃定,魏宇澈便隐隐有了猜测,“我妈告诉你的?”
梁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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