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桌上的大哥大,他站了起来:“咱们先报警,再亲自抓林珺的儿子,来个为民除害吧!”
把顾法典逮了送局子,再给林珺打个电话,联络一下老同学的感情嘛。
到时候看她林珺还傲气?
不过才走到门口,怎么门在雪茄上,雪茄烫嘴上了。
高岗这是,被门压倒了???
“公安,不准动!”还有公安,黑洞洞的枪管。
要了老命了,毛哥在最后,翻窗就跑,结果出窗就见便衣笑呵呵的在摇麻绳。
祁主任紧随其后跳出来,便衣正好一捆成双。
高岗因为首当其冲,被门砸了个七荤八素,被雪茄烫了嘴巴不说,还喜提银手镯一副,正在咒骂:“谁他妈举报的老子,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扔臭水沟。”
沈四宝举着双手,大喊:“公安同志别乱抓,全是自己人。”
他人脉多,关系广,还真有公安认识他,一看:“沈书记,多谢你的举报。”
金边眼镜哐一声掉到了地上,高岗吐着雪茄沫子,眼神要杀人。
沈四宝一时没明白咋回事,但得赶紧引火,他说:“抓错啦,贼在对面呢。”
“贼,哪来的贼?”公安问。
这时外面又有人高喊:“有贼在偷林老书记家,快来抓贼!”
公安的大手电筒扫过去,果然,对面楼里,几个混混趴在窗户上,全是低腰裤,露着半拉屁股。
呼啦啦的,公安扯着一长串的赌徒又往那边跑。
“站住,不准动!”
“再跑我们鸣枪啦。”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朝天轰轰两枪,一帮小贼全趴地上了。
今天简直大丰收,公安们个个经过沈四宝时,都要握手感谢,他举报有功。
这当然不是啥好事,高岗再看沈四宝,眼里已是满满的杀意。
饶是沈四宝见多识广,能随机应变,也要晕了。
这到底是个啥情况?
这年头抓赌抓小偷,热闹的都跟唱大戏似的。
不一会儿,全厂职工都来凑热闹了。
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可以躲着看,但绝不能出去围观,凑热闹。
赌博嘛,拘几天,罚点款就出来了,毕竟都是同事,得给彼此留脸面。
而公安呢,因为装备少,铐子不够用,除了为首的几个有银手镯待遇,剩下的全是麻绳捆着,长长的一大串,昏黄的路灯下,活脱脱的一串子大蚂蚱。
大热的天,大家隐在暗处,扇子一打,有人说:“瞧着像是赌局,也不知道谁胆子恁大,敢往公安局举报赌博。”
“这要被那帮赌徒查到,还不得扒层皮?”另有人说。
这时秦秀来了,她还不太清楚情况,高声说:“出贼了吧。”
“好像是抓赌的…咦,那不你家沈书记?”一大妈看到沈四宝了,说。
秦秀先是吓的一抖,但因为沈四宝举报有功,并没有戴铐子,她又笑了:“我家老沈哪会赌博,我估计他是正巧碰到了贼吧。”
她这一引导,胡洁想起啥了:“还真是,今天有混混来家属院找过法典!”
“法典呀,小时候就害死过他妹的,咱可以说他当年小,不是有意的,可现在,他坏成这样,这不丢林珺的脸嘛。”有人附合说。
秦秀再添一句:“人说父母是孩子的影子,父母咋样孩子就咋样,顾法典可是林珺自己教育出来的呢,她要真好,能教育出法典那样的孩子?”
倒没人接话,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在摇头。
秦秀于人群中找着,终于看到顾法典了,立刻一指:“法典,被抓的全是你的狐朋狗友,想必你也有参于吧?”
顺着她的手指,白天还慈爱的大妈们,此时也全在叹气。
半夏觉得手疼,因为哥哥攥着她的手,越攥越紧了。
她虽小,但知道大家骂的林珺是她的妈妈,也知道哥哥特别爱妈妈。
半夏能感觉到,哥哥此时特别愤怒。
“哥哥,手疼。”她说。
顾法典立刻松手,这时才发现妹妹头上全是灰。
他吼:“谁他妈碰的我妹,满头灰?”
马同弱弱说:“法大,你刚才跑太快没注意,她的脑袋duang一下撞墙上了。”
把妹妹撞成那样了,顾法典一丁点都没发现,不怪别人说,他确实不是个谨慎的人,今天还有点飘,但他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了,他磕磕巴巴问:“疼吗?”
妍妍妹妹是被他害死的,而这个妹妹,很大可能是他的亲妹妹,别还没带到爸爸面前,就又被他弄没了吧,要那样,他只能以死谢罪了呀。
哥哥紧张的不行,半夏却茫然未觉,摸摸小脑瓜子,她眼巴巴的望着顾法典,憋了好半天,憋的顾法典都快急死了,才说:“妹妹没事,只要哥哥不打架,妹妹立刻就好啦,真的哟。”
两只清澈的大眼睛眨巴,她的嘴巴笑成了小月牙。
顾法典顿时也笑:“谁说你哥爱打架?”又说:“放心吧,你哥从来不打架,都是以德服人。”
原来他喜欢跟同学,混子们打架是因为害死了妹妹心里不舒服,难受,总喜欢挥挥拳头。
当然,现在的风气太坏,不止他们学校,海东区所有中学的人都知道有个害死妹妹的男孩,被资本主义的妈丢在了社会主义的砖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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