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辞寒没有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他与陈溪相处了这么久,如果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挑拨,未免太可笑。
但面前短信的事也很难解释清楚,他觉得该去找人当面问明白。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处处透出一种违和感来。
回想起来,她处处“懂事”的过分,从未问过他的感情经历,也从来没有闹着要公开两人的关系。
肖父在饭桌上客气地给众人布菜,对眼前怪异的氛围充分发挥装死精神。对于这个家里仅剩的孩子,他一向不知道该如何与他沟通。
尤其是他长大了后,表面一派温和,背过人后就是说一不二,连要结婚这样的事,都只是通知一声他们。
“不要只吃贝壳。”肖辞寒皱眉推过去半碗剥好的虾。
“吃不下了。”陈溪奇怪,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坐到自己旁边,还极其理所当然地用掌心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说,“没饱,再吃两口。”
虽说平日里他就爱管东管西,但在其他人眼中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因而不由得面面相觑。
陈溪心中警铃大作,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心一沉,在桌下一脚狠狠踩在他的拖鞋上,表情笑眯眯的,一字一顿道,“您自己吃吧。”
肖辞寒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依旧强硬地将碗放在她旁边。
午饭后,蒋维琴便匆匆要走了。
“蒋小姐怎么就走了?”陈溪连忙使眼色给肖吃寒,后者视若无睹,她仓促地改口,“你、你不去送送?”
她刚刚被他扫过来的眼刀有些吓到了,那么凶,好像要咬死她似的。但她一眨眼,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不正好端端地听自己说话吗?
“哦,”肖辞寒依然盯着她,“我是该跟她说清楚,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啊?!”陈溪一拍脑门,怪不得她觉得事情不对。这人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不知从哪又冒出一个女朋友。
他这一去,过了挺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肖父与陈溪吃了会水果,“你就当自己家就好,累了就上去休息下。”
肖家人对她都不错,陈溪笑着点点头。到了三楼,她一时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于是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
不远处的展览室吸引了她的目光,陈溪走过去看了看,里面是部分的大赛奖杯,一些肖至诚的比赛照片。
看得出来平常有人打扫,照片上一丝灰尘也没有。她静静看了会儿,发现旁边有一扇半掩的门,她推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间暗房的。
暗红色的灯光让她一时什么也看不清,沿着两侧挂满照片的细绳走过去,照片是风景与人像都有,偶尔出现一个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坐在观众席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仰头看着舞台。陈溪拿下自己的照片,发现后面还写着一行小字:
“永远幸福。剧场留念。”
她走过那些贴着标签的药剂,走到房间的最深处。那是一副盖着白布的巨大相框,肃穆而庄重,某个瞬间,她想起那道照在他身上的光。
那时她就站在窗旁,相信自己真的有天赋,真的能成为什么人。
陈溪拉开白布,“哗啦”一声,细小的灰尘在红影下翻飞,恍若置身在梦中。她呆呆地看着画像上的人,眼尾因为笑意而微微上扬、挺括的鼻梁与含笑的眼睛,英俊得让她近乎失神。应该曾有很多人爱他。
可多少人能在这光的形状中,以眼睛描摹到他嘴唇的形状?
她想到那个吻,是她将神拉下神坛的时刻。
她甚至能记得他在仓促间,用右手碰到了她的腰。修长的指节弄得她有些痒,她忍不住发笑,又想起是在接吻,会破坏氛围。
他无奈地笑了起来,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陈溪用手摸着相框,忍不住吐槽道:“你还笑我,那可是我的初吻啊!而且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穿得那么好看……哎,前几天我还在你的官网下面留言呢,好多好多乐迷都还记得你。”她絮絮叨叨了一会,贼迷心窍,吧唧一声就亲在那相框上面。
原本,她想印一个完美的、魅惑的口红印在上面,但发力时差点撞到鼻子,因而口红都糊成了一团。“哎,怎么跟之前一样,老在你面前出糗……”她拿出湿纸巾,把印子擦掉,再次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
“好了。”陈溪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却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暗房旁静寂无声地伫立着一个人影,暗红色的光仅照亮了他半边侧脸,深黑色的瞳孔因此而染上了一层火焰。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伸手死死地捏住她下颚与脖颈之间,那力道要捏碎她的骨头,“陈溪,你好得很。”
“咳、咳……你,你放开我……”
陈溪用力拍了他两下,“你发什么疯!松手!”
然而肖辞寒无动于衷,他随手将桌上摆着的瓶瓶罐罐与显影剂挥到地上,几近残酷地将她死死抵在桌上。
“你跟我上床,是因为我是他弟弟,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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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你跟我 člχωχ.č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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