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又看向余悄悄。
    心想这小姑娘真能磕瓜子。一口一个。咔嚓一下瓜子仁就到嘴里去了
    商姝的目光看向余悄悄之后，沈秋霜的目光也跟着过去了。
    商姝笑笑，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包递给余悄悄：“新年快乐。”
    商姝是温柔的。
    这次余悄悄大大方方地接过了，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谢谢妈。”
    得了一个红包，余悄悄又看向沈秋霜：“妈，我的红包呢？”
    沈秋霜不理她：“你都多大了还要红包？都已经是结婚的人了！”
    余悄悄主动贴上去：“那我就算结了婚，在你眼你不也是孩子吗？”
    沈秋霜没眼看：“都三十岁了，还是个孩子？”
    余悄悄瞪大了眼睛：“我才二十六，哪里三十岁了！”
    怎么能凭空坏人清白？
    沈秋霜含糊其辞：“差不多。也是奔三十的人了。二十六岁，四舍五入那不也是三十吗？”
    余悄悄咬牙。
    胡说！
    明明就只有二十六岁。
    四舍五入她二十，刚刚够领证的年龄。
    沈秋霜说罢又瞟了余悄悄一眼，给她指了条明路，“你要是真有本事，明年就带个孩子来。”
    “到时我给你包两个红包。你一个他一个，然后两份全落你手里。”
    这就是所谓的“压岁钱我给你收着，等你长大了还给你”的习俗。
    现在沈秋霜把它教给她的女儿。
    余悄悄沉默了。
    “……”
    所以她去哪里给沈秋霜骗个孩子来？
    几次试探性地看向沈秋霜，沈秋霜以为余悄悄懂了。原本是放心了的。
    结果沈秋霜看见余悄悄的脸上纠结了几下，然后就对沈秋霜说道：“你要是实在喜欢孩子的话，你可以去当月嫂。”
    沈秋霜：“……”
    沈秋霜眼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想抽余悄悄的心。
    我家法呢？
    商姝：“……”
    商姝也愣住了。
    啊？
    沈秋霜黑了脸，不跟余悄悄说话了。越说越气。
    余悄悄还是没有绝了骗钱的心。
    虽然痛心疾首，但是余悄悄还是想着再挣扎一下，“你不给我，你总要给陆朝一份吧。”
    反正陆朝的也是她的。
    沈秋霜看向商姝：“你给小陆准备吗？”
    商姝咳嗽了一声，“他们是一家人，给一个就够了。”
    这话就是不给的意思了。
    余悄悄委屈了。
    “她不给，我也不给。”沈秋霜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有意见找商姝去。
    余悄悄沉默了一下，脑子里灵机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于是余悄悄便把商姝递给她的红包还给商姝，“妈妈，你把这个当做压岁钱给陆朝。”
    沈秋霜：“？”
    商姝：“……”
    余悄悄道，她都安排好了：“等我妈再给陆朝包一个红包之后，拿到了那份钱，我愿意和妈妈五五分赃。”
    余悄悄对商姝说话的语气都变乖巧了。
    这个主意是不是非常美妙？
    沈秋霜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此刻她的手蠢蠢欲动。
    竟然当着她的面大声密谋。
    话说现在她手边怎么就没有一个趁手的工具呢？
    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余悄悄看出不对劲来，扑腾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躲到商姝身后拿她当靠山：“妈，大过年的！揍闺女不吉利！妈妈，救我！”
    沈秋霜松了松骨头：“没事，我不信封建迷信。”
    余悄悄：“……”
    商姝连忙安抚住沈秋霜。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她还是个孩子。
    余悄悄嗯嗯点头，很乖巧的样子。她还只是个孩子！
    ……
    ……
    团年饭。
    依然是十分丰盛的一顿。
    只不过沈秋霜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让余悄悄心底有点发毛。
    这么多人，她妈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她吧。
    余悄悄：“……”
    按照沈秋霜的尿性，余悄悄觉得非常有可能。所以还是得躲着点，别真把她惹急了。
    再不济，余悄悄抓抓陆朝的袖子。再说了这不是还有陆朝保护她吗？
    菜被一盘盘端上来。
    菜上冒着热气，颜色也漂亮。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余悄悄大概看了一眼，很惊诧，转头问老余：：“咦？今年没有饺子吗？”
    她记得陆朝说他们大大小小的节都吃饺子。
    陆朝：“……”
    商姝：“……”
    老陆：“……”
    一屋子三个人都愣住了。
    沈秋霜倒是面色如常，夹一筷子菜，“他们今年说不吃饺子。”
    商姝十分幽怨地看了一眼沈秋霜。
    还说呢。
    去年被百香果支配的恐惧已经够了。
    余悄悄倒是没感觉出什么来，沈秋霜一说，她就点了点头，“哦，好。”
    很快就又进入其乐融融地吃饭了。
    老余和老陆依然是在哪喝酒，相见恨晚地聊天大事。
    女人们也没拦，过年嘛，难得放纵一次。
    余悄悄只顾着吃东西。
    陆朝给她夹快肉，她就立刻捡起来吃了。两个腮帮子总是鼓鼓的，很少有瘪下去的时候。
    团年饭吃完，差不多就到了看春晚的时间了。
    这个余悄悄没多凑热闹，吃完饭就领着陆朝回了房间。
    都洗完了澡，准备上床的时候。在临社会性晚安之前，余悄悄便穿着睡衣下去准备再薅一点吃的。
    客厅里，还是跟去年差不多。
    男人们早早就休息去了，沈秋霜和商姝还在看电视。
    余悄悄踩着楼梯下来，站在客厅里看了一下，然后过去把茶几上的一个果盘拿走了。
    倒了一点瓜子花生，再拿了一点水果。
    余悄悄又看了一下，指着墙边的饮料问沈秋霜：“那个我能喝不？”
    沈秋霜想了一下，记得这个好像是陆朝送过来的。
    女婿送。
    闺女喝。
    这很难不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果然，这俩悍匪组团上他们家来蹭吃蹭喝了。
    但是沈秋霜还是一摆手，“你拿走吧。”
    反正放家里也没人喝。
    “好嘞！”
    余悄悄立刻开心了，提着一箱饮料就哒哒哒地上了楼。
    商姝从余悄悄过来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余悄悄看。
    就连余悄悄走了之后，商姝还伸头看着。
    沈秋霜把商姝拽回来：“看什么呢？”
    商姝：“你刚刚注意到悄悄脖子没有？”
    冬季睡衣，虽然厚实，但是也露脖子。余悄悄的那个脖子上的痕迹太扎眼了。
    她很难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