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忍俊不禁,在他酡红的面颊上拧了一把,啐道:“你对着祖宗自读?”
“你就饶了我吧,可别抓着不放了。”他清了清嗓子,附在她耳畔低笑道,“刚才摸了你的纤纤玉足,实在有些把持不住,若不自行出一出精,怕是得按着你在此野合。”
“你……你祖宗脚冷。”怀真臊地说不出话,好半天憋出来一句。
“真是该死,我竟把这事给忘了。”他懊悔不已,忙坐起身系好袴子,然后侍候她着袜穿靴,“左边还是先别穿,休养两天再说。哎,泱泱,”他一边整理着她的裤脚,不忘抬头瞧着她赞道:“你怎么哪儿都生的这么美?”
怀真知道他的心思又跑歪了,便别过头去不说话。
他仔细地系着袜带,眼神却穿过单薄的衣料逡巡,想象着柔美纤细的轮廓和膝盖以上如玉般莹润的肌肤,越往下想越觉得唇干舌燥。
“别动!”怀真一把按住了他胡乱游移的手,红着脸道:“谢珺,你又做什么?”
他喉头吞咽了一下,喘了口气定下神,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不做什么,回去再做吧!”
“谁跟你做啊?”怀真甩了甩肩道:“刚才的事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时候山溪都改姓谢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那里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他含糊其辞道。
“暂时借用?”怀真挑了挑眉,道:“阿史德木措关在那里吧?你知道我为何而来。以你的谨慎,哪可能放任敌人的求援信出境?”
“对对对,都给你猜中了,”谢珺笑着将她抱起来放上马背,一手握缰一手提着她的青缎靴,“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怀真见他牵着马往回走,纳闷道:“你不上来?”
他摸了摸马鬃,笑道:“我怕累着惊风。”
“你什么意思?”怀真恼怒道:“你说我重?”
“没有,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太沉,怕累着它。”他一本正经道。
“你压着我的时候怎不见心疼?”怀真用足尖踢着他的脊背,轻声道。
“谁说我不心疼了?”他转身握住她乱扭的足踝,道:“我每次都撑着的,是你没注意。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好好示范一下。”
“少贫嘴,我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处置阿史德木措?”怀真不想跟他瞎扯,便将话题引了回来。
“等咱们办完正事再好好商量吧,不急不急。”他好整以暇道。
第114章 .做戏夫妻俩当众吵得面红耳赤。
午膳后,谢珺堂而皇之抱着怀真进了内室,其意不言而明,外间侍膳的婢女们悄然撤下杯盘,掩门而出。
“昨晚你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怀真指着半支的南窗道。
他笑着环顾室内,似在寻找便于行事之处。
怀真心知肚明,难免紧张起来,心里砰砰直跳,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你打算如何处置阿史德木措?总不能一直扣着吧?”
他低头看见她玉颜娇红眉眼含春,不禁笑道:“暂缓再议,还是先叙欢情吧!”说罢将她抱至昨夜暂歇的玉簟上,直起身便要宽衣。
“不急,你先给句话,我好着人去安排。”怀真坐起身,扶了扶半歪的云鬓道。
她回来到行馆后,便将硬挺的骑装换成了轻软的薄衫罗裙,发式也重新梳过,因此歪头抬手轻抚鬓发的姿态显得格外妩媚撩人。
“我的殿下,您就大发善心,体恤一下办差的人吧,这才用过午膳,就不能让人喝盏茶消消食,再歇个把时辰?俗话说春困秋乏,这会儿谁有精神?”他说话间已除下腰间蹀躞带,胡乱扒掉外袍,扑过去将她重又按倒。
“你不精神挺大的吗?”怀真反驳道。
谢珺捉住她的双手,按在枕上道:“若是别的事,我肯定提不起劲。咱们先把昨夜未做之事补上,然后再谈别的……”
她稍一分心,手脚便被他制住,当下动弹不得。
“啧,都湿成这样了,还要嘴硬?”他笑眯眯地探手摸索着。
怀真喘了口气,猛地瞪圆了眼睛,颤声道:“小、小心点……别碰到我的脚。”
“这么大的事,我怎会忘?”他俯身埋在她肩上闷声道:“你放心,我有办法。”
……
云雨过后,俱都倦极,两人便滚在一处相拥而眠。
谢珺率先醒来,睁眼就看到怀中佳人娇憨甜美的睡颜,云鬓蓬松眉眼弯弯,粉颊上犹隐带着恬淡的笑意,想来入睡前是心满意足的。
他的眼神温柔似水,徐徐淌过面前的娇颜柔颈玉臂香肩,最后停留在薄毯半掩的香软丰盈间,那里的肌肤细腻皎洁吹弹可破,最是美妙销魂。
他看得入迷,正自低头想再体验一把时,却对上了一双水盈盈的妙目。
“以前你陪我做过戏,这次我陪你做。”她刚醒来,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阿史德木措是杀是留,不能再拖了。你碍于杨氏部众不好放人,但也知道杀之无益,才一直下不了决心。”
谢珺的身形微微一僵,哭丧着脸道:“哪有你这样的?睁开眼就谈这么严肃的公事,搞得不像是夫妻,倒像是……”
怀真伸了个懒腰,拉他一起躺下,手掌钻进他衣领内摩挲着,笑道:“像是在做什么权色交易的狗男女吧?那你说说看,谁是权谁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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