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祀回楼上换了便装。
楼下涟漪把霍景祀给忘了。
实在是憋在家里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学校里的感觉。
她接触的几个同学都是很单纯的人,不会因为她有钱或者没钱对她有什么看法。
客厅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笑声。
霍景祀听得直皱眉。
那么开心?
霍景祀高大的身影一闪,他站在二楼望着楼下。
某位男同学痴痴望着李涟漪。
霍景祀大概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回了书房。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不信李涟漪看不出来!
她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是吧?
霍景祀的脸色逐渐臭了起来。
他在书房里待到了十一点。
李涟漪的同学聚会大概持续到九点钟就散场了。
然后他在外面坐足了两个小时,她却没来找他。
涟漪进浴室泡了个澡。
这么多天了,就属今天最快乐。
从心里到心外的那种开心。
泡了一会儿,从浴缸里爬了出来,原本想直接穿睡衣的,想了想还是换了新买的内衣。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可真是好看。
其实女人能美起来的地方也就那些。
外在美,内在美。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李涟漪笑眯眯道:“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特别漂亮。”
整个人身上仿佛润着一种光,那种柔和淡淡的光。
出了卧室。
“太太,您要喝水吗?”
家里佣人正在做最后的卫生。
“不用了,霍先生呢?”
“好像在书房。”
霍景祀一整个晚上什么都没有干,就坐在椅子里生气了。
越想越生气。
她就喜欢招蜂引蝶的。
明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应该和男人保持距离。
自己孩子都生了不晓得吗?
当当当!
霍景祀赶紧拿起桌子上的文件。
“进。”
李涟漪推着扶手开门,探头进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人好奇怪,回来了也不和她打招呼。
几点回来的?
“你哪里能注意到我呢,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别人。”
涟漪动动鼻子。
“这空气里怎么都是酸的?”
推开门,走了进来。
霍景祀冷哼一声。
“生气啦?”她问他。
“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他们难得过来看看我,再说就在家里吃个晚饭而已,你生哪门子的气?”
霍景祀伸出手揽住她的细腰。
“你看见我也没这么开心。”
他是有点吃味儿。
李涟漪对他的感情……他摸不准。
像是爱,又仿佛不是爱。
讲不清楚。
“我们天天见,他们也只是偶尔一见。”
涟漪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家里的人每天见自然新鲜感就少了,再说家人和朋友是不一样的。
霍景祀身上冒出来的酸气越来越重。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扯开了涟漪的睡袍。
霍景祀已经憋了很久。
这是前所未有过的。
他给足了李涟漪尊重。
可现在他不想忍了。
将她的睡袍扔了出去。
那处支得高高的。
涟漪笑着推他。
“我说过了,不行。”
霍景祀才不管行不行。
反正今天在他这里必须行。
她买衣服不就是为了给他瞧的?
总不会是想给她同学瞧的吧?
“我说了不行!”
涟漪堪堪躲过他的亲吻,一个不小心推了霍景祀的脸。
他可以看,但是他不能动手。
现阶段,她做好的准备就是这些。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静。
地上掉根针都仿佛能听得到。
霍景祀的脸被推开了,他身上的睡衣揪得乱七八糟的。
李涟漪的睡衣就更惨了,直接在地上躺尸。
她整理好内衣的带子。
拉着脸看向霍景祀:“我说过了,我没有做好准备。”
霍景祀的情绪突然不好了起来。
他冷笑。
“你什么时候能做好准备?是不是对着我这准备就是一辈子做不好了?对着你那个男同学,你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
新买的内衣吧?
不是穿给他看的,那就是打算穿给别人看咯?
以前也穿给蒋晨看过的吧?
想想蒋晨的手或许还捏过,霍景祀的心情仿佛进入了梅雨季。
不是故意要去想,可想起来还是浑身难受。
想到李涟漪和蒋晨睡在一张床上,他就浑身难受。
涟漪的眼眸轻轻晃着。
“你吃错药了吗?”
“你出去吧。”
霍景祀整理好自己的睡衣,然后捡起地上的文件。
可想起她一直不让他碰,将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不让碰?
替谁守着呢?
她心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人?
装了几个啊。
呵呵。
“你简直不可理喻。”
涟漪准备回房间。
今天她很累,她要回去休息了。
身后传来他凉凉的嘲讽声:“李涟漪,你别拿我当傻子耍!你穿成这样还不是要给我看的?能看不能摸,你不就是想要抬高自己的价格,你开个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霍景祀口不择言了。
实在没有忍住。
什么意思?
看得到吃不到。
他每天活得和出家人似的。
不是她,自己会犯那种错吗?
他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捅破天,你在瞧瞧他老婆现在干什么呢?
霍景祀呵呵想着,就是白长个好样子。
个性糟糕透了!
也就是他,他才能忍。
换个男人,分分钟的就出轨了。
涟漪停住脚。
看了回来。
“看我干什么?穿成这样进我的书房,你敢说你不是想勾引我?”
正常人洗过澡怎么还会穿内衣?
“你太过分了!霍景祀,你王八蛋!”
李涟漪的头顶都要气冒烟了。
她就算是有这种心思,他为什么要捅破?
她恨恨摔上门板,然后回了房间。
她以后再买什么让他看,她就是猪!
这个人,他稍微不高兴就要刺痛别人。
涟漪想了想,去找行李箱然后开始装衣服。
她想回她奶奶家。
打电话给司机。
“你过来接我一下,我要回邢家。”
书房那头,霍景祀踩着拖鞋声音很大的回了楼上房间,他猛地推开门板。
看到李涟漪摆在床上的行李箱,脸色更加铁青了。
“你走,你敢走我就敢拆了你们姓邢的,你可别忘了你奶奶有病吃的都是我的药。”
霍景祀是想道歉的。
可这头……
低不下去。
他站上位,站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