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公关部的人给我找来。”
霍景祀转动着椅子,交代秘书去办。
这雷,怎么样也得亲手挖了。
霍景祀的思绪被公关新闻部的人给打断了。
对方的手落在门板上:“霍先生,您找我?”
“坐。”
霍景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难得一副休闲的样子窝在椅子当中。
对方只是那么轻轻扫了一眼,就晓得霍景祀身上的西装是某品牌的高级定制。
很普通的铁灰色,穿到他的身上就变得不普通了起来。
将打量寸寸收紧。
难得见到老板这副样子。
“关于我太太的通稿,都不要发。”
对方猛地抬头。
似乎不是很理解。
“我最近遇到点麻烦棘手的事情,你就站在你专业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
……
李涟漪约了邢奶奶吃早茶。
半起身拿过水壶替邢奶奶续水。
“奶奶,你认识一个叫苏珊的人吗?”
邢奶奶拿在手上的筷子一僵。
其实她也不是为了帮霍景祀才不说的,实在是怕涟漪受到刺激。
过去就是因为这种破事儿。
想到这里,邢奶奶的心情又不好了起来。
狗改不了吃屎!
“嗯,是你过去的朋友。”
涟漪落座。
“我觉得她特别奇怪,仿佛想告诉我什么,但又没说。”
搞得她胡乱猜忌。
这种感觉李涟漪真的太不喜欢了。
把握不住的感觉。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邢奶奶装作没听懂的意思。
涟漪沉吟:“就是觉得她话里话外好像是说景祀和谁有了牵扯……”
邢奶奶凉凉一笑。
“那如果真的有,你怎么办?”
李涟漪闷头喝茶。
有了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高兴。”
她和霍景祀拥有的是一个家,如果有外侵者,她可能会对他发起攻击的。
对,不是外面的女人而是对霍景祀发起攻击。
“我的心不太舒服,我想他如果真的对不起我,我可能会下药毒死他。”
邢奶奶唇角的笑容一僵。
得。
她原本还想劝两句呢。
“有些朋友还是朋友,可你们的距离拉得太开了。”
邢奶奶慢悠悠说道自己的过去。
那都是很多年前了。
生活就是一面魔镜,它会将人所有的不堪都在镜中照射出来。
不见得每个人都是坏人。
但随着时间以及阶层还有金钱的各种加持,人是会变的。
“你和她过去是朋友,现在她也不见得是想害你,可你现在手里有的东西太多了,或许并不幸运可外面的那些人看得到的就是你手中握有的金钱以及权力。”
说白点,人除非是顺风顺水,不然都有嫉妒心。
有些人将嫉妒心化作了动力。
有些人则被嫉妒心吞噬。
“拉开点距离吧。”
李涟漪端起茶杯:“过去,他有没有背叛过我?”
这是她第一次问了原因。
邢奶奶呛了一声。
这……
怎么回答?
她回答不出。
替那个私生子隐瞒,她做不到。
不隐瞒的话,最后就是她孙女痛苦。
涟漪吃过早茶叫司机送了邢奶奶回去,她顺路去了一趟商场。
替儿子取衣服。
是,她给千金买了好些的衣服,总是怕孩子不够穿似的。
大概就是出于补偿心理,她想将所有好的都给到千金的手里。
路过兰卡文的柜台,她顺手买了几件内衣。
李涟漪回程在车上给苏珊去了电话。
“苏珊,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苏珊抬眸看了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她再次垂下眼眸。
“涟漪,你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故事而已,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
“是。”苏珊一口说道。
“那好,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李涟漪想了想,她觉得奶奶的话说得对。
她不晓得自己的第六感对不对,但苏珊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从来不会失眠的自己,竟然失眠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
苏珊捏着自己的手指。
她没想到李涟漪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的。
朋友?
她们真的是朋友吗?
她有没有关心过自己一句?
以前她闹离婚,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
现在到了她这里,李涟漪是怎么摆出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的?
苏珊等李涟漪那头挂了电话,她才收了线。
“你最好不要玩花样。”霍景祀出声警告。
“霍先生,那只是一场错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办公了。”
霍景祀又在办公室里砸了一个杯子。
苏珊回到销售部,她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换了平底鞋。
她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这个孩子,是一定要来的!
她有感觉,应该是怀上了。
她对着工作镜笑了笑。
孩子自然不可能是霍景祀的,他都没有碰她,她怎么可能怀孕。
不过。
她会送霍景祀一份大礼的。
就是有点可惜,如果这孩子真的是霍景祀的……
苏珊的手摩挲着肚皮。
真的是那就好了。
会方便很多。
*
“太太,说是您的同学……”陈嫂握着电话,对着李涟漪说道。
涟漪一愣。
“快让他们进来。”
李涟漪的同学过来探望她了。
听到她休学,平时走动得比较好的几个人约了约一起过来看她。
几个人一进门,就被这个家震慑到了。
有钱人!
真有钱啊!
这是什么装修风格?
烧钱装修风格吗?
家里又大,看起来又气派。
“我早就说你肯定是富豪的女儿,看面相就知道了。”女同学参观以后叽叽喳喳说着。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涟漪内心里有点小小的波动。
校园带给人的都是平静。
如果不是为了千金,她还是会选择继续读下去的。
可惜的是,她儿子现在需要人陪伴。
“就听老师说你休学了,找到地址过来看看你,李涟漪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同我们说一声呢?”
坐在旁边的男同学连连点头。
其实走进门的那一刹那他就晓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以前还心存幻想过。
现在梦彻底碎了。
“……还不是怕看到你们会勾起伤心的事儿……”
霍景祀下车,刚刚走到门附近就听到了屋子里有人讲话的声音。
听起来还不是一个两个。
“家里来客人了?”
陈嫂笑眯眯道:“是太太的同学,太太留了他们晚饭。”
霍景祀面上闪过一丝不悦。
她要陪同学吃饭,那还怎么陪他?
停住脚步。
“我从后门进,你不要告诉她。”
陈嫂:“……”
这是什么毛病?
回了自己的家,却不肯走正门?
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