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你不像是个贪财的人啊,为何这个时候反倒一副市井嘴脸?”老和道。
白九则是苦笑,姑且找了个理由:
“没办法,这场仗的成本太高了,还记得最后射中院长的那支爆炸箭吗?”
“记得,记得讨伐黑狐王的时候你也用过。”
“那玩意儿的成本堪比一个小国的国库,很花钱的。
虽说是为了大义,但你们也总不能老让我自个儿出钱不是?
所以我回血的事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这话其实是谎言,所谓的爆炸箭成本并不高。
只是制作条件太苛刻太难。
因此很难弄到。
——
白九之所以要吞掉这些钱和粮食,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婴灵儿的事。
毕竟当初说好了的。
自己把妹妹寄放在婴灵儿那里。
作为交易,白九需要在下次见面的时候给婴灵儿带“三个国库”的粮食见面礼过去。
虽说白国并不贫穷。
但也不至于富的流油。
哪能随随便便拿出那么多粮食?
于是乎,白九只好从其他方面入手。
只能想尽办法赚点外快抵婴灵儿的粮食债。
当然,关于婴灵儿的事,他自然是不能和老和说的。
而如今知道婴灵儿的人,也只有刚当上首领的猴子而已,以及她那被吓着并不清楚太多的女儿小猴子。
白九的解释只是谎言,但很会做人的老和还是选择了相信。
事实上老和心里很清楚,白九这话是不是真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以他目前的表现,拿到这些战利品根本没任何问题。
所以他只是笑笑,道:
“说到底,这次讨伐院长多亏了你,反倒是我们一点用都没派上。
所以即便你全拿了那也是应该的。
理解,理解。”
对此,两人只是相视而笑,其笑中意思自明。
——
尽管损失惨重。
但因为有了之前和黑狐王厮杀的惨烈战绩。
所以新魔军对高战损已经习以为常。
对他们而言,死亡早已不再陌生。
因此不少人扔会因为战争胜利而变得高兴。
新魔军这边一路上大多苦中作乐式的嘻嘻哈哈。
相比较之下,海魔军那边却静的出奇。
尤其是海魔军的几个高层。
甚至是珊瑚,更是一句话不说。
哪怕是中途大伙在野外休息扎营,海魔军的营地那边也是一点动向没有,如同一帮魔怔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他们的确没啥好说的。
在参加这次讨伐行动之前。
海魔军各种吹嘘,吹嘘自家珊瑚大人的海洋三叉戟有多厉害,多么多么牛。
可结果呢?
谁知道院长的结界那么离谱。
所有人都被封印了魔力变成了小孩不说。
就连吹上天的神器也变成了儿童玩具。
平时的海洋三叉戟秒杀一片巨狼毫无压力。
可变成了儿童玩具的三叉戟,到最后却是连个巨狼都没杀死。
至于最后的院长陨落?
那就更别提了,海魔军全程没有参与。
别说参与了,连个助攻都没蹭到。
当时的他们正忙着躲避巨狼的围攻。
躲着躲着,便听见远方传来爆炸声响。
再躲着躲着,巨狼们便哗的一下全都消失了。
然后自己一行人恢复原样。
又突然被新魔军告知战争结束,已经胜利。
——
总之,可有可无的参与感和先前吹嘘时完全是两种现实。
这种感觉让海魔军很不舒服。
再加上此次前来参与的大多是海魔军那边的精锐。
长期过着和平日子的士兵。
所以他们对战友离去,尤其是这么憋屈的离去现状。
自然是没有长期处于战乱的新魔军那般释然和能够接受的。
夜晚营地的海魔军很安静。
和新魔军那般完全不同。
但说到底双方好歹还是盟友,作为本次行动的最高领导。
身为管理员的白九也不好就这样看着。
毕竟白九还指望将来在联合讨伐魔王的时候海魔军这边能够出兵呢。
——
夜晚的营地吃食是大豆炖肉。
是直接从孤儿院那边带走的粮食。
新魔军的营地诸位吃的不亦乐乎。
而海魔军那边则是随便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
毕竟两个部门的炊事班不是一起做饭的。
而海魔军那边的炊事班成员已经死光了,剩下的人也无心做饭。
没有胃口的珊瑚更是让大伙随便应付一下,想架锅的自己架,不想架的就吃干粮。
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在吃干粮。
当然,其实也不乏真的想生火做饭的,想吃点热食暖暖胃。
毕竟今晚还挺冷的。
但由于珊瑚他们都没生火架锅。
作为部下却还这般“享受”,难免有点得罪人。
海魔军这边哪里都好,就是各种各样的背地规矩太多。
没办法,和平时代待久了,一些闲的无聊的潜规则就出现了。
相比较之下,新魔军这边就不会这样,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去整那些弯弯绕。
在新魔军这边营地吃饭的时候。
白九正和几个干部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关于战死士兵抚恤金的事。
“按照咱新魔军目前的经济状况,每个士兵估摸着只能拿到三十银币,就这,还是由于咱们这支队伍全是老兵。
要是换了新兵,那基本上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老和无情的说出事实。
是的,对于新魔军的新兵而言,他们加入新魔军只为了吃口饱饭。
说白了,就是这口饭买了你一条命,至于战死的抚恤金?
那是老兵才有的待遇,而且也并不多。
——
“三十银币,虽说在战乱年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和一家的顶梁柱相比,未免还是太少了些。
这点钱甚至不够死去的战士家属找条生路。
更别说,一家之主倒了,被别人听了去。
难免会引来不怀好意之人的欺负。
毕竟你家没了男人,那么是个人都能欺负你。
更有甚者,还会有人直接明强,抢走你家的抚恤金。”
白九吃了块肉,同时道出多种隐患。
一干部听闻,不由得有些好奇:
“大人为什么对这方面的事这般清楚?”
“那是自然,毕竟白国早期的时候经常会发生这种事。
你不知道我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吗?”
“额……这个还真不清楚,我原以为大人和其他管理员一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很高的起步平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