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陨落了。
    被困在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最终也迎来了自由。
    他们的灵魂将和求明前往天堂。
    所谓解脱。
    而与此同时，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的小丑则会前往地狱。
    去往他该去的地方。
    或许有的人就要问了。
    为何小丑会单独区分出来呢？
    求明和小丑不是同一个人吗？
    是，也不是。
    在生前，求明和小丑的确是一个人。
    只是两个不同的人格罢了。
    但在死掉之后。
    这两人格却化为了不同的独立个体。
    也就是四天王的院长小丑，以及孤儿院的院长求明。
    精神正常，所有孩子都喜欢的求明会和孩子们一起，走向天堂。
    而精神混乱，成为孩子们讨伐对象，一切罪魁祸首的小丑，则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向黑暗。
    且欣然接受。
    ——
    最终，对于只有求明发现了自己的小丑。
    在与对方对视的那一刻选择了微笑。
    随后是挥手告别。
    这样的举动，实际上也只表达一个意思。
    〔孩子们今后就交给你了。〕
    而求明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两者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尽管现在已经作为独立的不同个体。
    但本质上，都是从一个人体内分离出来的。
    ——
    “院长，你在看什么？”
    当有孩子这样询问求明的时候。
    求明答到：
    “没什么，一个朋友的幻觉而已。”
    这里的朋友指的是“小丑”。
    求明生前一直想杀掉和同归于尽的人。
    而随着自己和对方的死亡。
    两者之间的恩怨就便是彻底结束。
    ——
    前面说过，院长在杀孩子们的时候精神是混乱的。
    那时的求明和小丑人格还在一起，没有彻底分离出来。
    那么换言之，杀死孩子们的罪魁祸首。
    其实是求明和小丑一起。
    当时的两人已经彻底疯掉，这属于两人共同埋下的罪过。
    但在天堂和地狱的时候。
    求明却可以和孩子们上天堂。
    小丑则去了地狱。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小丑背负了求明参与杀人的罪孽。
    而求明也深知这点。
    因此才在表述的时候。
    将其称之为“朋友”。
    当然，小丑自从变成四天王后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事情求明无法接受。
    尤其是操控他的身体。
    但又话说回来。
    那些死掉的人貌似并不无辜。
    死掉的人是“魔王国”的入侵者，再加上是战乱时期，因此很难说谁对谁错。
    战场之前，哪有什么正义和非正义。
    当然，求明自知自己不是政客，所以这方面的事他不愿多想。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小丑也试图当一个好的院长。
    只是两者的做法不一样罢了。
    对于灰衣团，求明不会禁锢孩子们的灵魂。会让孩子们自由，去往该去的地方。
    但小丑却不会这样。
    小丑害怕孩子们去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所以选择把他们留在身边。
    小丑像一个孩子一般沉浸于自己的美梦，一个院长和他的孩子们每天都在孤儿院快乐度日的美梦。
    虽说禁锢孩子们的自由很不人道，但只要改变孩子们的记忆，让他们自身意识不到这点就好。
    至于给孩子们自由？让其离开？
    小丑不敢。
    因为他没去过地狱和天堂。
    他不想和孩子们分开。
    ——
    在结界里，小丑杀了无数的孩子。
    但唯独灰衣团，他从没有真正伤害他们。
    他可能会在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变得十分暴躁。
    也可能会失控嘴里大声嚷嚷，说完杀死某个不听话的孩子。
    比如花花什么的。
    但说到底，全都只是停留在嘴上嚷嚷的阶段了。
    即便最终看似没忍住出了手。
    但直到这辈子走过，生命陨落。
    他都没有真的杀死过灰衣团。
    ——
    “哈哈哈哈……”
    听着身后前往天堂的孩子们嘻嘻哈哈的欢快声响。
    孤零零前往黑暗的小丑不由得有些犹豫。
    他回头，却见孩子们已经带着求明走远。
    但求明则像是和他心有灵犀那般。
    下意识的回过头来。
    最终，两人视线对上了。
    望着被孩子们包裹着的求明。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他反而释然了。
    他只是冲着求明微笑，随即招了招手。
    下一刻，转身，径直走向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迎接自己本该有的结局。
    再无犹豫。
    ——
    ——
    ——
    四天王的院长已经陨落。
    达成目的的新魔军和海魔军自然是得班师回朝。
    本次行动，新魔军和海魔军一共出动了6000精锐。
    新魔军3000，海魔军3000。
    但等到从孤儿院撤退回去的时候。
    新魔军只剩下不到700人，海魔军则只剩200左右。
    没办法，在和院长最后决战的那一刻。
    很多士兵都死在了巨狼的围攻中。
    至于为什么海魔军死的人更多一点。
    则是因为巨狼们可能更喜欢吃海洋？
    总之，无论如何，姑且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但归根结底只是惨胜。
    海魔军那边不清楚。
    但新魔军这边估摸着得养精蓄锐好久。
    毕竟此次还能活着回去的新魔干部只剩五个了。
    老和白九，以及剩下三个作者连名字都懒得编的龙套。
    虽说急着撤退。
    但白九在离开孤儿院，让自己人打扫战场的时候，特意让人休息一下孤儿院的钱财和粮食啥的。
    虽说小丑是个神经病，但好歹也是四天王之一。
    三四百年总归积累了不少财富。
    而最终的现实也的确如白九所想。
    新魔军的人在小丑住所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储物空间。
    里面装着小山一般的金银珠宝，价值连城。
    而在食堂的地下也发现了储量粮食的地方。
    很多的粮食，但也就白国十分之一的粮仓大小。
    白九在上次回白国的时候，又从雪家那里要了几个一次性的储物戒。
    所以他很自然的把这些粮食和财富全都收入囊中。
    但又怕这事传出去不太好。
    便又从中拿出一部分分给所有新魔军，每个新魔军至少拿到了近五十金币的好处费。
    而新魔干部更是多了不少。
    即便是老和也是如此。
    老和作为一个典型的和事佬干部，自然不会出卖白九，但难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