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优优吐吐舌,朝三叔公说了句对不起。
三叔公眉心隐隐跳动了几下:“大小姐今天成年了,以后也不是孩子了,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是是是,三叔公说得对。”万霖摆摆手,紧跟着视线又绕了一圈,落到现场唯一一个他不认识的宁浠身上:“你就是那个外来的姑娘?”
宁浠礼貌的和万霖打了招呼,万霖倒没有和万优优一样目空一切,反而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来了以后,万优优将主位让了出来,但父女俩都坐在上位,宣布正式开宴。
说是开宴,实际上就是上菜吃东西,顺便有漂亮的舞团在宴会厅跳舞。
对面那些个中年男人交头接耳,遇到漂亮的舞女还会评点一二,像极了酒池肉林里的色老头。
有了之前被万优优戏弄的经验,这次上菜宁浠都没有怎么动筷子,反正她来之前在大牛婶家吃饱了,现在也不饿。
“这么多好吃的,你应该没见过吧?还不快尝尝!”万优优却偏要来招惹宁浠,处处秀优越感。
宁浠看到餐桌上那普通的日料和其他国家的大菜,只是浅浅一笑,并没有说她家佣人吃这些都吃腻了,道:“这些菜该不会也相生相克么?每一道我应该搭配着什么吃,吃多少为佳?”
万优优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嘲弄道:“我才没那么没品,这么好吃的美食放什么毒?养生也不是这样养的!你吃不来就算了,没口福……”
宁浠默默点头,也不回怼,而是在观察万霖的神态。
万霖显然是很宠他这个女儿,听到她刚才戏弄自己,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
宁浠心里大概对万霖有了定位。
等这餐生日宴临近尾声了,宁浠趁机走到万霖面前,对他道:“村长,你刚才说在跟人做买卖,那我这里也有一桩买卖想和你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村子东区这里的建筑风格和材料,都是极具现代主义的,不可能都是封闭落后的村落造出来的,换句话说,这个村子其实一直和外界有交流沟通,只是用的方式很隐蔽,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财富巨额积累,又能在村子里享受皇帝一样的待遇,高高在上,掌控他人生死的爽感,恐怕才是村子一直对外宣称避世的原因吧?
毕竟有钱有权,在哪生活还有什么重要的呢?
万霖闻言,微微一怔:“做买卖?你?”
……
幽静的别墅三楼书房。
低调厚重的中式装修,与正题纯欧式宫廷风格格不入,看得出来这个屋子的主人一定程度上还是很复古的。
门口守着几名保镖,宁浠被带进了万霖的书房。
万霖听宁浠讲完了所有经过,微微眯起了厉眸。
“你是从哪听说我们村有办法可以治那种诡异的病毒?”
宁浠也没隐瞒,据实以告:“是我朋友告诉我的,他是一名天才医生,一直钻研那种病毒,算我老公的私人医生,但很不幸,他不能找出完全杀死这种病毒的办法,所以让我们来找你。”
万霖表情却更加严肃了些:“那你可曾知道这种病毒的起源?”
宁浠摇头。
“我只知道是一个女人为了报复一个男人弄出来的。”
“呵,实话告诉你吧,这种病毒是我的祖先研究出来的!”万霖忽而冷笑一声,道:“大概是几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有个女人意外掉进了我们的村子,她听说我爸手里有这种毒,能代代遗传,且不断适应新环境,便偷走了!”
什么?竟然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
宁浠内心翻卷着怒火:“既然这种毒这么阴狠,你们为什么还要制造出来?却不严加看管?万一这种病毒现世,造成大规模的传染,那就是灭顶之灾!”
万霖当村长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挑战权威,不由沉下了脸。
宁浠意识到自己态度太激烈了。
“抱歉,我看着我老公深受这种病毒的折磨,一时太激动了。”
“东西都有两面性,你怎么不说,那个女人究竟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偷走我们村子的至毒去害你老公?”万霖面无表情的一句话,堵得宁浠半晌不知道怎么接话,是啊,归根究底,还是战龙城当年惹下的祸根。
可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现在再去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既然这种病毒是从你们村落流传出去的,你们应该有解药吧?”
万霖双手背在背后:“有解药又如何,这种病毒治疗起来非常费劲,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帮你老公?”
“实不相瞒,我家在殷城稍有薄产,如果村长愿意救我老公的命,你要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尽量满足你。”宁浠听出万霖也许真的有解毒的办法,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了。
“真的我要什么,你都给?”
“是。”
“爸爸,不能答应她!”忽的,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万优优娇蛮地闯了进来。
“优优,我和宁小姐在谈事情!”万霖不悦道。
万优优抱着万霖的胳膊撒娇:“爸爸,这有什么好谈的,老实跟你说吧,我看上那个男人了,而且他还中了我们村子的至毒,这就是老天爷把他送到我面前的,我要嫁给他!”
万霖眉头突突地跳了几下,以为万优优在说笑:“好啦,他都没醒,你怎么知道他愿意娶你?”
“呵呵,他不娶我我就不给他治病,让他疼死!这种病毒那么厉害,等他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一定什么都会依我的……”万优优表情非常认真,还扭头对宁浠道:“喂,你不是很想救他么?可以,跟他离婚吧!”
宁浠实在没想到万优优这么野蛮,居然提出这种条件。
但她也没有慌乱,而是看向万霖,等他的答复。
毕竟他才是村长,万优优再怎么嚣张也要听他的。
“爸,我都听到了,这个女人说他家有钱,等他做了你的女婿,还怕他不跟你做生意么?爸爸,你向来最疼我了,我难得看上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嫁给他,我这辈子就不嫁人,出家当尼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