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快开学的时候,郑泽涛和符晓远的关系明显亲密了来,两人联系的纽带就是刷题,符晓远喜欢做郑泽涛的卷子,s高的题很有挑战性和启发性,郑泽涛则是依赖符晓远提升自己的解题水平,以此为契机,符晓远开始对郑泽涛进行心理疏导,缓解他过度的压力,日常刷题外,会带着他玩些有趣的,比如下象棋。
出乎意料的,这个方式很受郑泽涛喜欢,因为符晓远下得一手奇烂的象棋,郑泽涛虽然没强到哪但每次都能堪堪杀掉对面符晓远的棋,这种棋逢对手却次次都能杀过瘾赢棋的感觉太过美妙,让郑泽涛有种微妙的满足感,符晓远虽然经常输但也不恼,依旧用自己烂到不行的棋艺努力和对面厮杀。
旗鼓相当的战斗才能让人投入进而忘我,而这样的胜利给人的喜悦也更多,单方面压制反倒没意思。
符晓远下象棋其实没那么烂。
一个暑假下来,郑泽涛的幸福指数总算不抽了,逐渐趋于稳定,符晓远也收到了奖励,身体素质2点,动物亲和力5点。收到奖励的时候符晓远还认真的看了郑泽涛一眼,没想到这情绪化的家伙还有动物亲和力这样的隐藏属性。
至此郑泽涛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但符晓远也没有完全放心他,虽然经过矫正,学习心态都有了改善,但开学后怎样还不好说呢。
水波荡漾的昙湖边,两个半大少年身着同色背心,正一来一往的过招。
汗流浃背直至衣衫浸湿两人才停下,一瘫坐在河边。
这是暑假结束前最后一次来师父这,郑桥北考虑到两人的学业,让他们往后每个月来两天,用来检查,平日自己在家锻炼,要是偷懒落了进度,那这两天可就没好日子过了。要知道郑桥北可是能面不改色胖揍未成年的老男人!这点符晓远已经验证过了,惨痛无比,其实他只是不小心把他藏的比基尼写真翻了出来……纯属无意。
蝉鸣声此彼伏,符晓远只觉得要被热晕了,遮住脸躺在树荫底下,一停下才发现这燥热早已侵袭全身,明明打得时候没多大感觉。
一捧凉水泼到脸上,激得他一个机灵,随即觉得凉爽了不少。
“你说你是不是傻,热得话旁边就有湖,掬点水不就好了。”说着他把双手都贴符晓远脸上。
闷热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清凉来,符晓远闷闷的开口:“你才傻,我早上才看见有人在湖边解手,手拿开!”
沈敬亭听了这话笑道:“那你被这水泼了还这反应?”
“难道我应该大叫然后打你一顿?师兄你才是个傻的。”
“说不过你,走了,回家冲凉去。”
“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闭着眼的符晓远突然开口。
还没动身的沈敬亭闻言坐了回去:“什么问题?”
“如果你妈妈离婚了,你会希望她再嫁吗?”
沈敬亭一愣,然后微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妈妈早就去了,这个如果可真难回答。”
沈敬亭从未和人说过他父母亲的事,符晓远也只知道他父亲,这下顿时觉得愧疚来。
“对不。”
沈敬亭轻松一笑:“不用这样,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去的,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后来爸爸娶了继母,继母她对我还不错,因为爸爸不想要,所以我也没有弟弟。”
“你问的问题,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表情一点都不纠结。”
符晓远笑了,睁眼坐来。“不愧是我师兄啊,你说得对,我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说服不想再婚的妈妈去找对象。”
沈敬亭虽然诧异,但还是认真回答:“你妈妈不愿意再婚最大的原因应该是担心你不接受,你得找机会和她说清楚,表明你的意愿。”
“我也明白,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对她说‘妈你快去找对象结婚我不介意的’这样吧。”
“哈哈哈,小远你真的是傻,只要你妈妈有了喜欢的人或者有了追求者,你就能顺理成章的说出口了啊,现在干着急做什么,看来比你妈妈还恨嫁,怎么,你也和赵义明一样思春了?”
说得太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于是劝妈妈找对象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随之而来的就是初开学。
市一开学的这一天,校门口人来人往,能看到一张张或兴奋或忐忑的面孔,学生们的交流声此彼伏,初二初三的只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小鲜肉们,大部分人还是专注于自己的小圈子。
人群爆发出喧闹的惊叫声,符晓远闻声不甚在意的回头,然后他看到了引嘈杂的人,只一眼就知道是这个人让人群骚动,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穿着浅色休闲服,身量很高,姿态闲适的站在门卫处,听到女生惊叫也不转头,显然是习以为常了,不得不说这上真有这样得老天垂青的人,少年长得极好看,明明是精致细腻的眉眼,却因为眼角微翘显出几分凌厉,眉毛干净利落增了一丝霸气,鼻梁挺直,少年抿着唇面无表情的样子,惹来一群初妹子的注目,个别胆大的直接尖叫赞叹。
符晓远仔细观察了以后,微酸的想,哥长大后也很帅的,一定不比这家伙差。符晓远选择性无视了前找不到女朋友的事实。
顾言面无表情的在门卫处站了许久,心里有些微不耐烦,本来他也很忙,高开学比初早,按理这时候他该在s上课,结果小叔一通电话他不得不特地跑来c市的这所学,小叔的理由也挺奇葩,帮他带礼物给他妈妈,因为他实在太忙,顾言就想说,约会确实挺忙的,小叔编借口的能力就跟他新交的妹子的脸一样,假的很。但没办法,妈妈就是疼她弟弟,做儿子的也只好认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去他任教的小学等反而来市一,那得从妹子的住址提,这里不多说。
市一的教学楼挺大的,好在符晓远前也在这念,很快找到了初一年级的教室,每个教室门口都有贴本班学生名单,在名单上的自己进教室,因为对成绩有自信,符晓远直奔两个实验班,实验班也就是十七班和十八班,初一总共十八个班级,也就是最末的两个。
“十七班…十七班”轻声念叨的时候十七班已近在眼前,名单第二个就是他,第一个也是熟人,沈敬亭,符晓远干脆利落的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知是不是和后排有缘,他坐的还是最末排,前面零零散散已经有很多人坐下了,符晓远见沈敬亭还没有来,用书在旁边占了个座,然后眼光扫了下教室,有两三个小学熟人的样子,朱碧倩和赵义明都不在,就连李长运也不在,看来都在隔壁班了。
视线扫过靠窗第一排的时候,符晓远顿住了,这个背影……
等到沈敬亭进门的时候,教室里有一瞬的骚动,随即进门的一个年妇女让所有人一致噤声,看来严肃充满威严,简短的介绍以后,大家都知道这是未来三年的班主任,教他们政治。
这个班主任看来刻板,没有让大家自我介绍,采取了点名答道的方式也在意料,意料外的是符晓远真的听到了那个名字。
“李攸静。”
一个轻声细气的女声:“到。”
真的是她,刚才看见的窗边首排的背影。
坐在旁边的沈敬亭见他一直注意那个方向,调侃道:“师弟,你看什么呢?那个女生吗。”
“嗯。”符晓远没想太多,不在意的回答。
“没想到你这么早熟,那女孩长得只能算还可以吧,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在眼前,皮肤不是很好。”
“师兄你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看见妹子就要调侃我,好八婆,再这样你在我这就没形象了。”符晓远转头怒视。
“你还不是每天都对我翻白眼。”其实只是想看他生气的样子。
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早就被班主任收入眼底,想了想似乎是班上的一号二号,皱了下眉暂时没追究。
好在两人也没闹多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是搬书环节,两人都主动出列搬书,途遇上了李长运和赵义明,一问果然都在隔壁十八班,两人看来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李长运,一路上都不说话,偶尔抬头看符晓远,那眼神别提多郁闷多可怜了。符晓远也很惆怅,好不容易养熟的儿子转瞬又被无情的分开了,但是这样也好,李长运实在太依赖他了,矫正初期的时候符晓远还不觉得,等到好转以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刚刚过去的一个暑假他不得不刻意减少两人碰面的次数,毕竟没有谁能永远陪伴谁。
沈敬亭对这情况喜闻乐见,说实话原本按照实验班的分班方法,他和小远的排序正好是一二连在一,按照常理会被岔开分往两个班,是他动了一点关系才被分在了一。
沈敬亭会这么想,同为小少爷的李长运其实也想到了,原本他只是排斥给家里打电话,想着两分之一几率他应该没那么倒霉,现在却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新学期的一天,有人欢喜有人忧,符晓远却是晴转多云,不,是晴转雷阵雨,因为他突然摊上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