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子,你放肆!”
江玉婉忍不下这口气,凶巴巴地斥责着以下犯上的小太监,板着一张俏脸。
可她眼里带着嗔怒,面带红晕,哪里像是叱责,反倒像跟情人打闹,让人根本生不出惶恐之心。
就比如镜月,她还低头吭哧吭哧忍笑。
被江玉婉敲了一下额头之后,镜月这才抬头一脸认真地谴责。
“小川公公,怎么跟娘娘说话呢,瞧你这张笨嘴!”
“娘娘,您别跟他计较,小川公公就是嘴笨,方才给您挑选口脂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娘娘消消气。”
镜月转头又安抚面带愠色的江玉婉。
齐川从善如流,轻轻打了自己一下,“奴才嘴笨,娘娘恕罪。”
江玉婉轻哼一声,“本宫不跟你计较。”
“是,奴才多谢娘娘大人有大量,娘娘仁善!”
江玉婉唇角一弯,“这时候嘴不笨了?”
齐川也笑,低眉顺眼,“奴才哪能再让娘娘生气,为奴才气坏身体可不值得。”
“放肆,本宫岂会为你气坏身子!”江玉婉睨他。
“是,娘娘金尊玉贵,身体自然一直康健,奴才卑微如草芥,娘娘不必将奴才的话放心上。”
江玉婉黛眉轻蹙,“没得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齐川知错就改,“奴才失言了。”
镜月张了张嘴,看看美眸含怒的江玉婉,又看看低眉顺眼的小川公公,突然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怎么就插不上话呢。
“娘娘,娘娘,您看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
镜月连喊两声,把话题回归正轨,担忧地看看漫漫长路。
镇子通往皇庄别院的路上可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因为一整座山都是皇家的,等闲百姓可不敢靠近。
所以现在他们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要是凭借着他们三个人慢慢走上去,恐怕走到山上天都黑了,晚归的话可不好交代。
暗地里面保护江妃娘娘的侍卫注意到他们的窘境,现身靠近,“卑职有一匹马,娘娘可与这位姑娘共乘一匹马,方才跑掉的那匹马已经有兄弟追过去了,届时可由这位公公骑着回去。”
方法倒是好方法,分配的也很合理。
“可是本宫与镜月都不会骑马。”
四个人面面相觑。
“奴才倒是会骑马。”
侍卫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娘娘您由这位公公带着,卑职带着这位镜月姑娘,这样便不会耽误了。”
刚把逃掉的那匹马追回来的兄弟:……
是他不配骑马,还是他不配与姑娘共乘一匹马?
同样都是被派遣出来保护娘娘一行人的侍卫,为何你如此好运?
他无语地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过来,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那侍卫。
侍卫正色,目不斜视,对不住了兄弟,你就追在后面跑着吧。
让是不可能让的。
“娘娘,您意下如何?”
见江妃娘娘目露迟疑,侍卫便出声疑问,他可是有考量过的,他是正经的男人,跟娘娘共乘一匹马不合适。
但这随行的小太监不一样啊!
他不是真男人!
他再合适不过了!
齐川:……
“那这马车里面的东西?”
侍卫笑出来,“您放心,这些东西卑职的兄弟们会帮您完整无缺的送回去的。”
江玉婉便点头不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