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动手之下,不一时便制作好了一大片,看了看数量,江文远说:“来,我教大家把这些草人连接在一起!”
“怎么?还要把它们连接在一起呀?”很多人都没有看到江文远的设计图纸,对具体的形状并不是太了解。
“那当然了!”江文远说着,向将军杜说道:“把蛇形曲轴拿过来!”
将军杜等机关门的弟子本就看过他的图纸,知道每一个零件,把一个弯弯曲曲像蛇一样的木制曲轴拿了过来。
江文远接在手里,再向周围道:“等一下你们你们要分开制作,我的每一个操作你们都要记住!”
“是!”众人齐应一声,都围上前来。
江文远用那根蛇形曲轴,在每一个草人的肚腹之中横着穿过,又对其进行锁定,把其和曲轴紧密相连,形成一体。
一连横着穿了十个,又用另一根也穿了十个。
再以前后并排的形式组合在一起,加了三个纵向横杆,也就成为了前后两排的横向战队,最为重要中间那根纵杆上也有座位,座位前立了手柄,下面还有踏的脚的地方……
眼看一组都制作好了,江文远又说:“既然我们借来是兵阵,就要排列成不同的队形,刚才我们制作这个叫做平行阵,接下来我们制作锥形阵!”
“还有这么多讲究呢?”人群中有人难以理解。
江文远说:“那可不吗?打仗又不是打群架,自然要排兵布阵,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大杀伤力!”
还有一些听过书的叫道:“我知道十绝阵,什么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环套月阵……”
江文远笑道:“听书是为了让你们更好的记住阵名,所以才在阵名中加了数字,真正的战场上是以实用为主,不那么重视阵名!”
一边解释着,江文远又制作成了一个草人阵,仍然是二十人个草人组成一个阵型,呈等腰三角形排列,以前面的三角尖为中心,左边的草人用的左手刀,右边的草人用的是右手刀。
冷兵器时代的战阵也是十分重要的,虽然不像小说描述的那么神奇,却是军队相互配合的重要手段。
真正训练有素的军队,杀敌时最重视相互配合,尽量让每个人都保持机械性的动作,不可以个人贪功而前进,也不可以个人畏缩而后退,只要站着就要保持既有队形。
锥形阵是冲散敌军阵营最常用的阵法,以最前面三角尖的人为中心点,左边的人用左手刀,右边的人用右手刀。
平行推着前进时,左右两边的人一起转动手上的刀,锥进敌方阵营……
接下来,江文远又把草人制作成了单翅阵,双翅阵、鸳鸯阵、组合阵等十几个阵型。
因为他们所扎的玉米杆草人只有两条腿,本是站不住的,但现在形成了既有阵形,自然就能稳稳地站立。
江文远皱眉细想一下,感觉最为实用的阵型应该都在了,便向大家说:“就是这些阵型,你们分开去制作,每个机关门的人带十人,分开负责不同的阵型制作!”
“是!”所有人都应一声,先由将军杜、精豆子、三麻溜他们对机关门的弟子进行安排,又让机关门的弟子各带圣母团等人,分开去制作。
这样一来,制作速度就更快了,眼见得一个个的玉米杆草人制作成,又组成的阵形……
直立玉米杆的范围渐渐缩小,地上摆着的草人阵型却在不断的增加。
直到东方见亮,玉米杆都制作得没剩下多少了,反倒是那一个个的草人兵阵摆满了原来的玉米地。
又制作到东方红日升起,江文远吩咐道:“好了,够用了!”
众人都长出一口气,清帮的人都知道江文远让制作这东西的重要性,每一个人都在抓紧,现在听到江文远说够了,才算真正放松下来。
再听江文远说:“接下来我教大家怎么操作这兵阵!念儿,你先来吧!”
虽然忙碌一夜很累,但听到江文远点自己的名字,顾念儿又来了精神,到在江文远面前:“怎么操作呀?”
江文远指着一组草人兵阵纵杆上的坐说:“你坐在这上面,手握住这两个握把,双脚登在这里!”
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三根纵杆中间那根的座位上。
顾念儿以言而行,先是坐了上去,因为座位本就只是一块木板表面又扎了玉米杆,坐上去倒像是骑马一样。
见顾念儿坐好,江文远又说道:“你把双手往前摁,身体往前倾,你所操作的这个草兵战阵就能载着你向前走动!”
“啊?这样操作的呀!”顾念儿兴奋地应了一声,按江文远所说,把手前摁,身体前倾,果然就见顾念儿操作的二十个玉米杆草人组成的战阵,各抬左脚往前而去。
同时也发出沙沙的响声。
因为战阵中的二十个草人中,右腿都是用刀代替的,前走之时,地面的土都被刨起来一层。
而且在草人战阵前行之时,手里的刀也都在旋转着斩劈。
可以想象得出,这么大的组合战阵,进入敌营后会是什么样的杀伤力,手上旋转斩劈的刀已经把人杀得难有几个站立,即使没死的,也会在后面的刀足踩下之时,难以活命。
“哇哦!哇哦!真的成兵了,成真的兵了!”爱丽丝看到,惊叫着时,嘴巴张得圆圆的。
不只是她,其他人也都惊叫出声。
江文远又向顾念儿说:“你向前按到底,就是最快速度!”
顾念儿又应一声,握着把手向前按到了底,便见草人兵阵悠然前去,飘一般前行两三丈远。
但是接着就不动了,顾念儿虽然连连把手往前摁,但也没有半点效果,还以为是坏了。
江文远说:“你再回来,把身体向后倾!”
顾念儿应一声,变前倾的身体为后倾,果然便见这草兵战阵又开始往前走去,步伐仍然如刚才一般,把把手后搬时,仍然是高速……
“这……这不是……这不是和木牛一样的操作吗……”丁麦青看着,指手叫道。
上次操作木牛时,就是这样的,先把身体坐到前面,力尽之时,再坐回到后面,只是这一次不挪屁股了,只是身体前倾后倾而已。
“嘘!”不待丁麦青说完,江文远连忙手指压唇嘘了一声:“其实这也就是木牛流马中的流马,不过现在不能这样说,只能说是我们借来的兵!”
低声说着,又指了指不远处在玉米杆下睡着的裕长和文悌。
虽然江文远没有明说,但众人也登时明白了,这是总领帮要蒙这两个家伙。
“流马,原来这就是流马?”虽然没有说出声,但众人心中也都一阵吃惊,原来流马是这样的东西呀,但这也外形不像是马呀,倒像是稻草人。
其实这次江文远所用也就是流马,所谓流马,就是走动而不乱的马群。
其原理也和木牛相勇,以三角控五角,转弧线成直线……
也可以说是很多个木牛连接在一起,这样的负重更大一些,而现在被江文远改成了战阵,自然是有很大的攻击力。
江文远又说:“我们借来的兵也就是这样的操作的,没有多大的难度,你们谁想操作就上去,开着兵阵过河,杀敌!”
被江文远这样一说,现场都乱了起来,争相去抢战阵的操作权。
因为一夜下来,也造了一两千个战阵,几乎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战阵,就连管大的持弩手们也都抢到了属于自己的战阵,坐到中间纵杆座位上进行操作。
“沙沙”乱响之间,所有的战阵都动了起来,往前走去。
同时操作着的人也都喝彩起来,“吼吼”乱叫,不但是在为江文远的草兵战阵而喝彩,还有杀敌之前的兴奋。
小迷瞪指了一下仍在玉米杆下睡着的裕长和文悌,还有那一百多个捕快衙役:“他们怎么办呢?”
“不用理他们!”江文远说了一句,就往东而去了:“昨夜刘大人去找袁大人一直未回,我去看看他们!”
便带着管大等没有抢到草兵战阵的人往东而去。
“哦!哦!怎么了?”正在睡着的裕长和文悌被喊叫声惊醒,推开身上的玉米杆,还以为是反民杀过来了,但是转头往四周看去,呆住了。
根本没有反民杀过来,反倒是遍地的草人,似是生出了灵魂一般,结着队往四周冲去。
“哇!哇!”裕长惊得叫两声,又自语道:“草人怎么会自己直走呢?”
“是呀,还这么多,恐怕得有好几万草人吧?这是草人兵团吗!”文悌也直着两眼吃吃地说道。
“草人兵团?草人兵团……”裕长自语了多声,突然醒悟着叫道:“灵兵,这就是灵兵!这就是灵兵啊!”
文悌不解起来:“昨夜江文远都说他没有灵兵了呀?”
“你懂什么,一定是他不肯轻易承认自己是灵界大掌界才会那样说的,要知道,奉阴职和神职的人,是不肯把自己的职位轻易示人的!”这裕长还在心中替江文远合理化。
文悌也听说过民间的一些传说,说是有些阳世的人,暗中在阴间和神界当差,这类人不但不向别人亮自己这样的身份,还要极力遮掩,想必江文远也是这样的。
在心中为江文远进行了一番合理化,文悌又忧愁道:“看来他是真正的灵界大掌界,手里的灵兵恐怕不下百万,昨夜我们骂他那么狠,都和他翻脸翻到鼻子眼睛都撕破了,如果他用灵兵再对付我们,还有我们的活跃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