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追上,但是那人引来了江家主母,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云筝很快恢复如常。
“赤影,去康康。”
夜九慢悠悠起身,“敢动爷的人,坟头草都能养几头牛咯。”
“是!”
赤影化作残影消失。
关于是谁传递的消息,幕后主使做得很谨慎,很难查到他头上。
只可惜,去查的都是硬茬,一个也不好应付。
很快便暴露了。
胡少梁不仅没挑拨夜家和江家的关系,还惹上了麻烦,他知道,这个胡家是待不下去了!
于是,他迅速去了库房。
片刻后。
胡仕龙神情阴郁地来到库房,对管家道:“给我支十万紫玉。”
从前他一支都是一百万起底,如今胡家落魄,十万都很难得了,他还是请求了父亲的同意才来的。
然而。
管家一脸为难:“没……没了……公子,库房已经一个银币都没有了!”
胡仕龙脸色大变,揪住管家的衣襟:“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一个银币都没有!是不是你私吞了?”
“不是的……都被少梁公子支走了!”管家哆嗦着道。
“李少梁!”
胡仕龙怒不可遏,立马去找人讨说法,顺便给父亲告状。
谁知。
根本不需要他告状,胡家主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这会儿,胡少梁正在书房里搬各种值钱的东西!
胡家主被侍卫压在地上,满眼愤怒,手指发抖:“你……你这个逆子,你要造反吗?!”
“呸!要不是看胡家家大业大,你以为你一个糟老头子配做我的爹?也不撒泡尿照照!”胡少梁一边飞快地搬东西,一边破口大骂。
“李少梁,你快住手!”
胡仕龙跑进来,没几下就被侍卫制度,动弹不得。
整个胡府,早已经是胡少梁的天下了!
“呵呵呵,我陪你们玩了这么久,拿点好处怎么了?你们就在这儿受罪吧,大爷我不奉陪了!”胡少梁把胡府搬空后,带着忠心侍卫走了个干净。
其他家丁侍女见情况不对,也走的走散的散。
整个胡府唤不来半个人!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的白眼狼啊!”
胡家主被胡仕龙搀扶起来,拍着大腿悔恨不已,要把房顶给喊破了才甘心。
“快……快去把他们叫回来,胡家还没倒呢!”胡家主催促胡仕龙。
胡仕龙只好出去查看情况。
刚到前院,他就迎面遇上了公孙曼!
“江夫人?没有通报,江夫人怎么能随便进我胡府?”胡仕龙冷着脸呵斥。
“哼。”
公孙曼冷哼一声,一步步走近胡仕龙,纤细的眉毛高挑,“胡府没有任何通报,又为何跟踪麟儿,还给他下毒呢?”
胡仕龙一脸疑惑:“什么下毒?你在说什么?”
“嘭!”
一个小厮被丢出来。
“问他,或者……问胡少梁也可以。”公孙曼直接绕过胡仕龙,大步走进院子。
胡仕龙怒道:“慢着!胡少梁做的事,你去找他!不准在胡府撒野!”
公孙曼鄙薄冷笑:“都是一个胡字,你还想耍无赖不成?敢动我的儿子,必须血债血偿!”
胡家主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李少梁姓李,根本不是胡家人,公孙曼,你要找仇人,去找他!”
“唰!”
公孙曼一挥手,霎时便有雷霆从天而降,再次重申,“交出胡少梁,否则,整个胡府都要付出代价,付出我儿子伤的一百倍!”
雷霆劈到地上,地砖四分五裂,一地狼藉。
就在此时。
“不错哟,爷也这么想。”
一道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大魔王降临,胡家父子都是一震。
公孙曼尚有一丝顾忌。
那个女人做事,可不管任何人的脸面!
夜九漫不经心地踱步走入:“你们猜,爷的小弟在遛弯的时候,逮到谁了?”
“谁?”
“嘭!”
胡家主的话还没说完,胡少梁就被五花大绑丢下来,磕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胡少梁咬牙切齿:“夜九!你凭什么抓我?我就算做错什么,也轮不到你来审判!”
“是么?”
夜九唇角的弧度染上凉意,“你动了爷的人,你说爷没资格审判?这是哪门子道理?”
她拍了拍手心。
小弟们立刻把人证物证都丢到面前。
“啧,看来你很喜欢这个东西啊?要不要尝尝?挺多的,你应该能吃饱吧?”
夜九拿起地上的药包,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
胡少梁惊恐万状,目眦欲裂:“我不要吃!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在诬陷我!”
“来啊,喂公子吃药。”夜九冷冽地挑眉。
比起那两个吃泥巴吃到撑的女人,他已经很幸运了,怎么就不知道知足呢?
小弟们冲上去,粗暴地卸了胡少梁的下巴,把一整包药都灌进去。
这个剂量,不管是解,还是不解,都得死。
公孙曼冷眼旁观:“不愧是夜家出来的家主,手段令人赞叹。”
夜九笑了:“这么说,江夫人会手下留情了?”
不见得吧?
公孙曼轻哼:“我儿子呢?”
“儿子?不知道啊,你儿子长什么样?几个鼻子?说来看看,爷想想有没有见过嗷。”夜九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从几个鼻子这样的问题来看。
她很明显是怎么样都不可能见过的了。
公孙曼向夜九后面跟来的人看去,扫了一圈,非常敏锐地落在云筝身上:“他平安无恙吧?”
云筝不急不缓地低眸,装作不知。
“爷出手,就算他下了地狱,也能给你拉回来。”
夜九上前一步,挡在云筝身前,直视着公孙曼,唇角泛起轻狂的弧度,“爷不管你怎么想,爷的人看得起江麟,那是你儿子的福气,不要不识好歹,惹她不高兴。”
云筝微微一愣,没想到家主会如此维护她,明明是她私下与江麟见面,惹来了麻烦。
公孙曼冷笑:“夜家的福气,我可不敢要。我儿子福薄,只能娶个普通姑娘,高攀不起夜府。”
“听着。”
夜九散漫勾唇,单手搭在云筝的肩膀上,“她要你们高攀,你们就得高攀。只要江麟乐意,爷管你?”
公孙曼一直知道夜九狂傲,不可能说过她。
既然知道儿子没事,便转身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