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三国之最风流 90 程嘉出使张飞燕

90 程嘉出使张飞燕

    季夏骑着竹马,身后挂着小小的黑色披风,在堂跑来跑去,威风凛凛的,就像个将军。
    年岁尚幼,待在童车里的阿左咬着手指,一双乌黑的眼珠,随着季夏转动不停。
    一边逗弄怀的千金玩耍,荀贞一边听跪坐边上的陈芷絮絮说话。
    夫妻两人虽是才两个月没见,但陈芷对荀贞却已是甚是想念,可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陪坐於侧的吴妦、迟婢、糜英、大蔡和抱着掌珠的小蔡等妾间或插上两句嘴。
    众人说了会儿家常话。
    陈芷问道:“前几天,仲仁和公达分别遣吏送了些泰山、兖州的特产来,听他俩派的吏员说,明岁正旦,夫君不叫他两人来郯县朝拜?”
    ——荀成於日前,已率其本部兵回到泰山。
    “不但不叫他两人来郯县朝拜,兖州诸郡的太守、诸郡驻兵的将校,我也不许他们来。”
    陈芷说道:“这是为何?……自仲仁去泰山上任,公达就任兖州以后,已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俩了。”说着,看了眼玩得开心的季夏,接着说道,“就在前天,季夏还吵吵着要找仲仁骑大马。属吏朝拜长吏,本就正旦惯例,况乎今年明公再败曹孟德,贱妾闻府诸吏都传着说,明岁正旦,应当大举庆贺一番,夫君却为何不许他俩来郯?”
    千金拽了拽荀贞的短髭,荀贞怕她举着手臂吃力,把脑袋往下低了低,好让她拽得更加顺手,回答陈芷,笑道:“少君,我是在乎虚礼的人么?不过败了孟德一场罢了,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什么时候把东郡、陈留郡……”
    他本想说“打下”二字,蓦然想陈芷之前曾问过他是不是要做董卓这话,话到嘴边,换了个说辞,说道,“也为天子重新收为王土,那时再做些小小的庆贺不迟。”
    “夫君这话,贱妾不信。夫君不许他俩来,想来必是另有其他缘故吧?”
    荀贞笑道:“知我者,夫人也!……不错,的确是别有缘故。兖州为我新得之地,我虽两败孟德,然兖地士绅、豪强,犹尚尽未归心於我,我此趟巡视兖州,并且兖州诸郡,现今亦颇有盗贼,劫掠百姓,公达身为兖州主吏,暂时来讲,轻易不可离境,所以我不许他来郯朝拜,谦等,我也不让来。”
    “那仲仁呢?泰山可不是新得之地啊。”
    荀贞笑问道:“少君,泰山北边是哪里?”
    “是青州。”
    荀贞说道:“青州黄巾尚存数十万之众,冬末春初,天寒地冻、青黄不接时节,我担心青州黄巾或许会南下犯境,又且泰山郡多山贼,亦有劫掠县的可能,是以也不许仲仁来。”
    陈芷略微怅然,说道:“夫君的威势虽今非昔比,然论及举家团聚,亲朋常见,如今却是不如当年在颍川时。”
    “长不是在州府么?等到正旦那天,我叫他陪你!”由陈群而忽然想到了陈群的父亲陈纪,荀贞想道,“数年前,陈公就加拜五官郎将,被迫应董卓之召而至洛阳,后来又被迫跟着朝廷西迁去了长安,却是自那以后,就断了音讯,也不知陈公现下是生是死,若是生,在长安情形如何?也只能等公从长安归来后,这些事情,才能具体得知了。”
    陈芷见荀贞若有所思,问他,说道:“夫君,在想什么?”
    荀贞不欲以此来惹陈芷悲忧,便未提陈纪,岔开话头,笑道:“少君,你是不是又有身孕了?”
    陈芷愕然,说道:“夫君缘何忽出此言?”
    “你平时爽朗如丈夫,却今日怎么多愁善感?”
    陈芷啐了一口,嗔道:“贱妾何时像个丈夫了?夫君净是瞎说!”
    “哎哟、哎哟!”荀贞痛呼出声。
    却是千金用力地拽了下荀贞的短髭。
    荀贞不敢猛地抽头,先按住了千金的手,然后慢慢把短髭从她手挣出,轻轻地拧了下她白嫩的面颊,笑与陈芷说道:“你瞧,我这一说错话,不用夫人动手,千金就替夫人惩罚我矣!”
    千金虽非是陈芷所产,但
    陈芷对待阿左、千金、掌珠等,俱皆十分疼爱,并无差别相待。
    探手从荀贞怀接过咯吱咯吱笑来的千金,陈芷蹙了下眉头,说道:“难怪千金拽你,夫君,你这臭烘烘的,定是熏到了她!”问从侍其后的唐儿,“浴汤备好了么?”
    唐儿应道:“贱婢去看看。”出门而去。
    “季夏,阿父抱抱!”荀贞摆出威严的姿态,喊季夏过来。
    季夏瞅了他眼,却是没有理会,依旧骑竹马上,含糊不清地叫着“杀、杀”,欢快跑动。跑到了童车边上,他一拳锤到趴在车栏上的阿左肩上,阿左歪了下身子,没有哭,反而跟着他叫来。兄弟两个,对着叫了几声,同声欢笑。
    荀贞挠了挠短髭,讪讪说道“这小子!”
    迟婢身,把她生的儿子阿左从童车内抱出,递给荀贞。
    荀贞把阿左抱在怀里,摘下腰带上的虎头鞶囊,悬於其脸前,晃动着逗他。
    阿左急着看季夏骑竹马,对这虎头鞶囊毫无兴趣,扭动着想要重回童车。
    荀贞就把他还给迟婢,叫仍放回童车,喟叹说道:“两个儿子都不亲我!”转目看陈芷怀的千金和小蔡怀的掌珠,欲待索来再抱。
    陈芷不给他,令小蔡也不给他。
    迟婢、吴妦、糜英、大蔡等俱是窃笑。
    唐儿从室外回来,行了个礼,说道:“大家、主母,浴汤已经备好。”
    荀贞长身而,说道:“叫厨下备饭吧。我洗完澡,咱们举家相聚,今晚,谁不醉,不准睡!”
    “举家相聚”四字入耳,陈芷知荀贞是在调笑於他,白了他一眼。
    荀贞哈哈一笑,迈步出室。
    顺着走廊到了浴池,不要婢女的伺候,荀贞自脱去衣物,入到浴池之。
    水的温度正好,泡在其,好像连月来的疲惫都减轻了许多,荀贞闭上眼,惬意地叹了口气。
    听到水声轻响,荀贞睁眼看去,见是一个丰腴的妇人下到了池里。
    迷蒙的水气,这妇人熟美的容颜,向着他展开妩媚的笑容,正是唐儿。
    不需什么言语,唐儿手划着水,款款到荀贞身前,转过身子,坐将下去。
    荀贞再度惬意地叹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
    休息了两天,明天就是新年正旦。
    荀彧、张昭等吏请示荀贞,说除掉荀攸、荀成、乐进和兖州的几个郡太守、军将外,其余有资格来郯县州府朝拜的外郡之武诸臣都已经到了,问荀贞明日该怎么安排。
    荀贞回答说道:“就按往年的惯例安排就是。”
    荀彧等领命,自去安排明日的朝拜贺年不提。
    这天下午,兖州方面又送来了一道军报。
    军报说的是:“袁本初与张飞燕连战数日,燕兵死伤虽多,绍军亦疲,遂俱退。”
    看罢军报,荀贞与在座的戏志才、郭嘉等人说道:“袁本初不仅初战未胜,而且竟最终未能击败张飞燕?这个张飞燕,还真是给我惊喜啊。”
    要说来,荀贞和张飞燕也算是老对手了。
    早年在赵郡任赵国尉的时候,荀贞就与那会儿才刚造反的张飞燕交过手。那个时候,张飞燕还不是黑山军的总大率,也还不叫张飞燕,还叫着他的本名褚燕。直到后来黑山军原本的大率张牛角战死,被黑山余众拥戴为继任之大率的褚燕,才改名张燕。
    当时,荀贞就察觉到了张飞燕的不同,感到他与寻常的黑山军渠帅不类,不但其人勇悍,而且有智谋,堪称有勇有谋。
    只是却没料到,张飞燕居然有勇有谋到能与袁绍打个平手的程度!
    要知,这可是在公孙瓒两次被袁绍大败之后的背景下。
    能做到这一步,即便是其有借助地利之原因,可也足能见出张飞燕的不凡。
    戏志才说道:“张飞燕此贼,不能以寻常贼寇视之。明公,别的不提,只说他能抓住时机,在黑山贼声势最盛的时候,通过主动向朝廷投降,从而得到朝廷‘平难郎将’的授命,就能看出他实是有些谋略的。”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虽最盛时拥众号称百万,而肯向朝廷名义上低头称臣,张飞燕确然是个识时务的。”
    不但识时务,知进退,有政治眼光,张飞燕的外交才能也不错。他此次与袁绍的这场对战,之所以能和袁绍打个平手,被他请去相助的屠各、乌桓,必定是於其间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郭嘉说道:“可惜,再有谋略,再有时务,贼,就是贼!今其虽击退了袁本初,但嘉敢断言,等袁本初重振旗鼓,再去打他的时候,他十之八九就难再是袁本初的敌手了!”
    郭嘉这话很对,荀贞心道:“以张飞燕的谋略、才能,‘俊杰’之称,当之无愧,其不如袁本初者,就在於他原是黔首小民。若他是士人,有个显赫的族声,以其之能,值此乱,未必不能称雄一方,若袁公路、张孟卓诸辈者,不足与之相提相较也,却惜乎其出身低微!”
    戏志才说道:“明公,忠有一策献上。”
    荀贞说道:“何策也?卿讲来听听。”
    戏志才说道:“兖州大致已定,今明公之劲敌,首数袁本初。袁本初此人,悖逆不忠,汉家之大患也。现在他虽然没能击败张飞燕,但是太行山谷的黑山贼诸部,大多已为其灭,他接下来,冀州通向并州的道路已被他打开,接下来他必会染指并州。若任之不管,坐视他已拥冀州、复取并州,则他将来一定会成为汉家的大祸害!因是之故,忠以为,既然张飞燕有对抗袁本初的实力,明公何不遣能言士一人,去往山,说以利害,与他定盟?”
    这正是荀贞已经想到的!
    荀贞说道:“志才,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了。只是有个难解的问题。”
    戏志才笑道:“明公且先别说,容忠猜上一猜。”
    “你猜。”
    戏志才说道:“明公所虑,定是张飞燕名为汉臣,实则贼也,如与他沟通,恐会为一些士人所不齿。”
    荀贞说道:“我正是此虑!”
    戏志才笑道:“轻虚名而重实利,此智士之所取也!只有庸士,才会因此而不齿明公。明公,既然是庸士,他们齿也好,不齿也好,又何足在意?”
    一语点醒梦人,荀贞恍然,说道:“啊呀,前日我还自诩非是轻虚名之人,却若是无有卿点拨,就险些在张飞燕此事上犯错!”立刻做出决定,“好!就按卿议,遣人去与张飞燕订盟!”
    张飞燕会不会因为荀贞此前在赵郡对他们的进剿而含恨,不肯与荀贞结盟?
    这一点不用考虑。
    就从张飞燕已经表现出来的那些见识、眼界,就能判断得出,他不是这样的人。
    戏志才问道:“敢问明公,欲择何人前赴山?”
    荀贞已有人选,说道:“君昌何如?”
    戏志才笑道:“丑是丑了点,威仪欠缺,然使他前往,必能不辱使命。”
    “君昌”,是程嘉的字。
    程嘉是冀州人,和张飞燕是州里人,并他胆气又壮,口才又好,的确是最好的出使人选。
    就在当天,荀贞召来程嘉,将此任付他。
    翌日,新年正旦。
    来到郯县的各郡太守、各郡驻兵将校,齐聚州府,向荀贞祝贺新年的来到。
    当晚,荀贞安排宴席,与他们痛饮达旦。
    次日下午,程嘉就带了几个随从,出郯县,西行往冀州山而去。
    却程嘉离郯、诸郡太守和各郡驻兵的军将也各回郡不久,复又一道军报从兖州传来。
    这道军报讲的倒非再是冀州兵与黑山军的战事,而是新近发生在兖州的一场战斗。
    在这道军报,荀贞看到了一个他前熟悉的名字。


同类推荐: 冬夏莫言(父女,1v1,H)启明1158抚宋摄政王家的农医宠妃不死的我只好假扮血族从龙族开始打穿世界重生后嫁给废太子李治你别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