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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老蜥蜴的秘密

    ?在劳伦娜的带领下,我们再次去了监狱。
    监狱一如既往的阴深,昏暗的场所内火光摇曳,时不时传来鞭笞带来的哀嚎之声。
    守卫们见到公主驾到,全都诚惶诚恐地下跪。
    或许是监狱内腐败的气味确实难闻,以至于劳伦娜捏着鼻子,轻声哼哼用以回应守卫们的行礼。
    看到劳伦娜如此难受,而我也不想让太多人打搅躲藏在破布底下的独眼老蜥蜴,在狱卒的带领下径自进入了底层牢房。
    监狱内关押的人数不多,大都被折磨地死去活来,唯有一个精神错乱的囚犯,乘我不备,用他那枯槁的手扯住我的衣角,嘻嘻大笑。
    嘴巴内残缺的牙齿不再森白,却是泛黑,嘴中一边嬉笑一边叫嚷:“又进来了,又进来了。”
    狱卒扬起手中的铁棍,未曾下落,那个可怜的人好似被猛力击中,双手抱胸,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打开牢门后,狱卒等我跨入后,便关门而退。
    独眼老蜥蜴看到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死亡对他来说只是时长时短的问题而已,人生经历过太多苦难折磨之后,凡事都看开,所以平淡的接见了我。
    未等我张嘴,却已开口道:“你来啦?”
    我凝望他独眼紧闭,面容枯槁,心中滋味万千,不过依旧木然地回答道:“我来了。”
    独眼老蜥蜴眉头一扬,独眼一扫,示意我下坐。
    如此之举,他便不必仰头观瞻,更能节约体力。
    我在烂草堆中盘膝而坐,眼睛打量着独眼老蜥蜴。
    发觉他依然眯着独眼,并不问话。场面尴尬沉闷,只有老蜥蜴破风箱般呼吸声。
    我在怀中摸索着,把藏好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看。
    才伸至一半,独眼老蜥蜴已经瞄看到我手中的东西,身体像触电般跳了起来,劈手夺过六芒星挂件。
    昏暗的环境使得他的独眼难以看清,于是拿在手中反复抚摸,似乎摸着心爱的宝贝一般,嘴中却独自嘀咕道:“是它,是的,就是它……”
    忽然独眼老蜥蜴变得异常激动,发疯似得朝我扑来,却忘记了身上束缚的锁链,锁链被挣扎的晃啷啷直响。
    他用尖锐的爪子揪住我的领口,独眼熠熠闪光,用歇斯底里的尖嚎质问我道:“告诉我,这东西你哪里得来的?告诉我!!!”
    干枯的爪子不断摇晃我的身体,仿佛要扼断我的脖子一般。
    我被他反常的神情吓了一跳,不知老蜥蜴受了如何巨大的刺激,竟然如此狂暴,也无不表明他对这个东西确实知晓实情。
    为了安抚老蜥蜴激动情绪,我只得扳开他枯骨般的手掌,面露沉静。
    而独眼老蜥蜴却不依不饶,阴森的独眼泛着幽光,似乎要看穿我的内心究竟是不是在说谎,咬牙切齿的追问道:“那个给你东西的人长什么样?他去哪里了?”
    我觉得六芒星挂件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冷静的告诉他:“给我东西的也是一个蜥蜴人,身材削瘦并且前额有个红点。他在角斗场被人腰斩后死亡,弥留之际托付于我,希望我能找到他的同族。“
    老蜥蜴听完后颓然倒地,仿佛被腰斩的是他,而不是红头。
    我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有某种关联,只是看他如此的痛苦,不便再问其中的缘由。
    老蜥蜴痛苦万分,暗暗抽泣,原本干涸的老眼之中流出了不少浊泪。
    痛苦了半晌之后,似乎想起什么,咬牙切齿地追问道:”那个刽子手长什么样?结果如何?“
    为了安抚这个悲伤而风烛残年的老蜥蜴,我告诉他:”那个杀死红头的凶手与我死斗,被我从后颈部用剑戳穿沥血而死,死之前双膝跪地痛苦不已。“
    老蜥蜴听我说罢,声音哽咽,情绪异常激动,仿佛就是他亲手解决肥膘一般,接连道出三声:“好,好,好。死得其所,罪有应得。”
    老蜥蜴依然不依不饶,紧盯着于我,端详了许久后,才慢吞吞的告诉了我一个故事:
    独眼老蜥蜴的族人和堪萨斯子民原本是同宗,只是没有堪萨斯子民那般强壮和具有恢复力的天赋。
    虽然人口不多,却是依靠隐形的天赋,也占有一席之地。
    蜥蜴王奥拉夫独立的时曾经允诺,如果与之结盟,可以消除种族之间的不平等。
    为此他们一族出了很多兵力,反抗人类的统治。
    经此一役,族里的年轻人自然损失不少。
    元气大伤后,回到部落一直期待奥拉夫给出的承诺。
    奥拉夫为了抵抗机械军团的进攻,不但没有兑现承诺,只是不断向他们征兵,使得本来人数不多的族人更加凋零。
    老弱病残的他们无力与奥拉夫抗衡,为了保存血脉只得迁往深山之中躲避,断绝了与堪萨斯的来往。
    经过数代之后,堪萨斯出了一位有名的暴君,穷兵黩武使得战乱频频,智能机器人主脑觉得时机已到,竭力进攻堪萨斯。
    然而暴君的手下有个奸臣,熟知他们这族起源于“魔盒”。
    在“魔盒”中蕴藏着一个宝藏,能使人类迅速转变成蜥蜴人,从而可以扭转战局。而开启这个“魔盒”的钥匙就掌控在老蜥蜴他们一族人的手中。
    为了迫使他们交出这个钥匙,不断派兵残害他们。
    独眼老蜥蜴那时还年轻,被他的父亲派遣去寻找“魔盒”的地点。
    与他们的先祖一样,寻找无果后,回家发觉全族已被屠戮殆尽,唯有他外出得已存活下来。
    深仇大恨和势单力薄迫使他铤而走险,混入堪萨斯,来刺杀暴君。
    暗杀失败后被囚禁于此,为了让他说出钥匙的下落,每天都不断地折磨他。
    说到此刻,老蜥蜴头部微微上扬,以防再次落泪,暗暗叹息后说道:“我的儿子非常可爱,离开家乡之际,他只是在襁褓中的孩子,依稀记得他的额头上有个红色的胎记……”
    我知道支撑老蜥蜴存活下去唯一寄托就是他的血脉,然而现在老蜥蜴唯一的儿子死了,而老蜥蜴本人已经风烛残年,失去了希望的老蜥蜴犹如死尸一般,更加绝望。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老人,一个被仇恨充斥的老人,一个失去希望奄奄一息的老人,正欲转身离去,老蜥蜴忽然大声问我:“年轻人,你想不想做皇帝?”
    我被他突如其来说辞的唬地愣了一愣,转过身看着他。
    老蜥蜴觉得我被他的说辞所打动,目光突放精光显得兴奋异常。
    喉咙不再嘶哑,亢奋使得他声线尖锐,惊声说道:“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可以让你君临天下,成为万王之王。”
    对于他的说辞我并不相信,暗想一个疯子一般的老人如此夸张的说辞,估计想报仇想疯了。
    我并不眷恋于他嘴巴“中万王之王”的称谓,对于这个诱惑我并不感兴趣。
    正要离去之际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袖子,狡黠的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你的妻子和儿子在家等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实现。”
    对于他忽然转变的说辞,我居然犹豫了。
    回家对我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
    回家是我的希望,而我是家人的期望。
    家……我想回家,我确实很想回家。
    我仿佛背着行囊行走在一条乡间小道,旁边的麦浪随风荡漾。
    我用手抚摸着粒粒饱满的麦穗,享受着即将丰收的喜悦。
    而远处是妻子和儿子,在见到我的身影后欢笑着朝我扑来,母亲则面带微笑,用她勤劳的双手为我准备好了晚餐。
    一家人欢聚在餐桌前,分享着食物带来的愉悦……
    家是我征尘疲劳后的归宿,是我恬息的港湾,是我生命意义的所在,所以……
    我要回家!!!
    我咬了咬嘴唇,想到即将可以回家的样子,心中感到莫名地欣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可以回家,我也要去试试。
    为此,我用坚定不移的眼神望着老蜥蜴说道:“好!我答应你。”
    老蜥蜴看我态度坚决,知道他已经蛊惑我成功,这才舒展了心中的阴霾,用自己的手镣猛砸自己的胫骨。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并不阻止。
    在他脸上并不流露痛苦的表情,而是类似濒死的人回光返照般的笑容。
    他的笑容有点诡异或许还有狰狞可怖,不过我被回家的诱惑已经冲昏头脑,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老者砸断自己的胫骨后,在血肉模糊中拿出一根管状物件。
    抖抖索索中把它打开,里面露出一张卷好的皮质卷轴。
    皮质卷轴显然加工过,黄橙橙的色泽有点通透,上面画满了弯曲的线条。
    老者看了看卷轴依然完好,会心地笑了笑,在卷轴其中一个地方用尖锐的指甲沾着血渍标记了一个圈。
    随后用狡黠的眼光看着我,对我说道:“记得答应我的事,假如你阳奉阴违,就算我死了也会缠着你的。”
    我接过卷轴和六芒星挂件,把它们收入怀中,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监狱。
    仇恨的力量如此巨大,怨念如此深重以至于老者的族人因此消失殆尽,心下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
    一想到我可以回家,对于这里的恩恩怨怨都不再牵挂,轻松不少。
    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必再用心改变这里的现状,如果可以回去,用有生之年和家人共度余生就可以了。
    走出监狱后,众人见我手里赫然多了一件东西,心存疑问却也不提及。
    只有克拉克藏不住话,开口直问:“马克大哥,你去了那么久,手里拿的是什么玩意?我好像听见有人哀嚎痛哭,是不是你对谁用了刑法?”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笑,在这里并不方便阐述事情的原委,只能说:“好了,大家先回去。等等我有重要事情要交代。”
    回到住处以后,大家围集起来,等待我的交代。
    王强看我满脸凝重,神色深沉欲言却止的样子,关心的问道:“马克,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是不是想家了?”王强问道。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确实是这样的也不完全是这样的,只得苦笑着说:“强,你的家乡虽远,回家的概率比我的大,而我的家就在这里,又不完全是在这里,我只能借助仪器才能回去,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所以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回家,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回家,叫我怎么说呢。”
    王强身处异乡心境与我想通,他自然明白乡愁的痛苦。
    径自在屋内负手在臀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慢慢踱步起来,嘴里念着奇怪的词组,感觉像咒语一般。
    塔克听的云山雾饶,急忙问王强:“你念的什么咒语?让人昏昏欲睡。”
    王强满怀伤感,唉声又叹气,转身对着我们解释道:“这是我们家乡流传的诗词,是一个人在月光下思念着家乡,感慨不已的心情。”
    克拉克忽然跳了出来,瞪着眼睛说:“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我觉得最优美最动听的还是我妈妈哄我睡觉时候的摇篮曲。”温斯顿也点头赞同。
    我看他们几人越扯越远,连忙制止了他们,不过气氛却好了很多。
    蕾娅静静的看着我,她并不在乎我想什么,她的想法非常简单,只要能和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向劳伦娜说:“公主殿下,有件事情需要麻烦你帮忙。”
    劳伦娜见我有事相托,便开口道:“马克,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需要如此客套,不管谁在场你只要叫我劳伦娜就可以了,还有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尽管吩咐好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不要和别人说起,可以吗?”
    等劳伦娜应允了之后,我才简略的把监狱里独眼老蜥蜴的事件经过说了说。
    听完以后,劳伦娜果然很诧异,从她的眼神中看的出,对于此事她很感兴趣,我之前之所以要她坚守秘密,为的就是怕他们蜥蜴族人知道后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我们就没什么内容了。
    王强他们几个也相当好奇,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之处。
    “马克,这件事情和你回家有关吗?”王强问道。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强,我也不知道,假如有一点机会可以回家,我宁愿去试一试。”
    王强看着我,尤其经历过庆典的事件后我们的友谊更加深厚,所以他自然不会推脱。
    “马克,既然可以帮你回家,我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塔克不懂王强文绉绉的词语,听见可以帮我,也欣然前往。
    显然温斯顿和克拉克他们三人原本就是一个小团伙,为此也不会因此散去。
    我看着他们踊跃参加,高兴之余却又有点忧虑,说道:“大家能和我在一起,我的希望就大了许多,只是路上必定危险重重,只怕我们几个人空手去还不行。”
    我看了看蕾娅,知道她肯定要跟着我们,但是对于一个柔弱的年轻姑娘,实在是不适合的,所以我向劳伦娜拜托道:“劳伦娜,蕾娅姑娘可否拜托你照顾一下?我们担心她会受苦的……”
    没等我话说完,蕾娅早已泣不成声,大声哭道:“先生,你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我不要再像上次一样一个人在家里担惊受怕,就算死也要和你们在一起。你不带我去,那你们回来再也见不到我。”
    面对蕾娅的坚决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最后王强劝我:“马克,不要担心蕾娅,她是我们的妹妹,我们每个人都会照顾好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克拉克也连忙称是。看到大家如此,我也只好默认了,蕾娅自然破涕而笑。
    我注意到劳伦娜神情古怪,似乎有什么不妥,但是又说不上来。
    她是公主,千乘之躯所以她应该不会跟我们去,自然我也没有宣布说她的去处,然后各自准备,由于准备东西需要资金,这个又得向劳伦娜劳心。
    塔克他们一行三人兴冲冲的出去了,我,王强和蕾娅三人也去了街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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