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愣了一下,她听错了?
是离墨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嘭!”见凤卿愣神,轩辕夜眼眸暗了一下,趁机将凤卿手中的短笛再次夺走,还不忘将她头上的盖头掀了下来,挑衅开口。“被我掀了盖头,就只能是我轩辕夜的女人。”
凤卿咬了咬牙,下意识推开轩辕夜,没空闲搭理那个失心疯,认怂的跑到离墨身前。“你……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离墨蹙眉。
凤卿心里暖了一下,一定是离墨担心近卫军手里有什么东西,怕自己受伤。“相公,他抢我东西,帮我抢回来!”
哼了一声,凤卿抱着离墨的胳膊撒娇开口。
她打不过轩辕夜,可离墨打得过。
离墨的身体僵了一下,撒娇这个词……对凤卿来说不仅仅陌生,还有点儿违和。
轩辕夜拿着短笛的手用力握紧,恨不得将笛子捏碎。
“东西,拿来。”离墨从来不说废话,杀意极重。
显然轩辕夜也是那种不说废话的人,两人打在一起,居然不分上下。
门外。
听见里面有动静,婢女和黄粱都有些担心。
“啪!”一声,离墨和轩辕夜不小心碰到床边的架子,摔了个粉碎。
“哎呀王爷……你轻点儿……”
凤卿的声音娇笑着传了出去。
……
黄粱刚要推门,婢女红着脸推开黄粱的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男女之间的床第之事就是如此,您往里面冲,坏了王爷的好事,看王爷怎么收拾你。”
黄粱蹙眉犹豫了一下,担心的收回手。
房间内。
轩辕夜和离墨打着的身形都僵了一下,随即双方杀意更重了。
凤卿还悠哉不知所以然的坐在地上那废物离贤身上,吃着桌上的葡萄。
“嘭!”
近卫军就守在不远处,离墨和轩辕夜两人都没有展开内息,可四周的物件还是或多或少受到了波及。
“王爷!”门外,黄粱终于忍不住推门闯了进来。
入门就看见凤卿拿着葡萄还盘坐在自家王爷身上。
“凤卿!”黄粱的杀意极重。
见不用伪装了,凤卿翻了个白眼,起身一脚将人踹了出去,一把拽起地上的离贤,战镯利刃抵在离贤的脖子上。
离墨和轩辕夜夜收了手,现在还是先出去的好。
轩辕夜晃了晃还在手中的短笛,挑衅离墨。
离墨冷眸看了对方一眼,护在凤卿身前。
“凤卿!你以为你出的去吗?”黄粱扶着胸口,就知道这女人图谋不轨。
“黄将军,近卫军犯此天理难容的大罪,就不怕遭天谴吗?”凤卿气压冷凝。“抬头看看,整个恒西都笼罩在怨念之下,举头三尺有神明,苍天饶过谁?”
“放开我们王爷……”黄粱有些心虚。
离贤世袭之后,近卫军却是在他的带领下做了太多错事。
“近卫军好大的胆子。”离墨冷声开口,周身的内息瞬间大作。
轩辕夜翻了个白眼,悠哉的拿着手中的短笛跟在凤卿身后。
“安……安王……”黄粱慌了一下,随即咬牙开口。“你们放下我家王爷,我会放你们离开。”
“放心,让近卫军留在这别动,出了午门没什么危险,我自然放了他。”凤卿笑着开口,一只手将全果的离贤提着像拖狗一样拖了出去。
“凤卿!你个贱人……”到了午门外,离贤才幽幽转醒,见自己来了关外,心口一颤,张口就骂。
轩辕夜和离墨都想杀人,可还没出手,就听见一声惨叫。
“啊!”
“凤卿!”黄粱一人跟了出来,惊慌的想要上前。
凤卿手中的刀子,已经砍在了离贤的双腿之间,瞬间血流如注。
“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嗯?留着你这条狗命,下次再来取!”凤卿冷声开口,一脚将人踹到了黄粱身边。
“撤!”
离墨和轩辕夜都僵了一下,莫名觉得……小腹凉凉的。
这女人,惹不起。
逃到嘉隆关,凤卿二话没说就和轩辕夜打在了一起。
轩辕夜也不还手,只是挑衅的看着凤卿。
“笛子我先拿走了,等你来求我。”轩辕夜知道凤卿要用这笛子逼出燕大和楚泽体内的蛊虫,和离墨不易长久作战,先撤为妙。
见凤卿怒意浓郁的要去追,离墨伸手扯住凤卿的衣领,一脸冷凝的将人拉到了湖边。
凤卿还没来得及指责离墨方才不帮自己,下一刻就被离墨压着脑袋摁在了水里。
“噗!”凤卿挣着着抬起脑袋,有些生气。
“洗洗眼睛。”
离墨话语透着浓郁的幽怨。
撇了撇嘴,凤卿认怂。
她可不敢惹离墨,这可是随时都有可能黑化六亲不认,毫无感情的主。
万一那天又成了之前的样子,她哭都来不及。
“相公,我这不是为了百姓安宁……”凤卿觉得自己这辈子上辈子都没有这么怂过。
“呲啦!”一声,离墨依旧不说话,把凤卿身上的红衣服撕扯破碎,将人抱在怀里。“你是我的……”
凤卿心口紧了一下,感觉离墨方才的气压有点吓人。
“你的……你的,我连头发丝儿都是你的。”赶紧安抚,凤卿发现离墨只要情绪失控瞳孔就会越发暗红。
而完全失控以后,就是之前那副六亲不认唯我独尊的样子。
她宁愿让离墨像现在这样有血有肉,也不愿他冷血无情,毫无感情。
“阿卿……”沉默了很久,离墨的声音和身体都有些发抖。
凤卿也安静了下来,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
她知道,离墨在因为外公的事情自责。
“对不起……”
“外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就算你时时刻刻盯着……”凤卿不想让离墨自责。
“不,是我的错。”离墨抱着凤卿的手越发收紧了些。“是我一时大意……”
“那你答应我……”凤卿深吸了口气。“查到杀害外公的凶手,无论是谁,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不要犹豫,直接杀了他……”
凤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栗,许是因为恨意。
更多是自责。
白老将军一生驰骋沙场,却最终没得善终。
双手握紧到骨头都在发疼。
其实,最痛苦,最受折磨的人,是凤卿。
她重生而来,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亲人离开的痛苦。
重活一世本想好好守护他们,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姑姑是这样,外公也是这样……
虽然京都那具尸体不是姑姑的,可凤卿依旧不知道凤华究竟是生是死,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