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西。
“宸帝让近卫军饲养这些虫子,你们是怎么将虫子控制到现在的?”凤卿双手被绑,长剑和身上的匕首都被拿走。
离贤得意的扬了扬嘴角,打开了暗室的门。“我们若是合作,告诉娘子也是应该的。”
凤卿跟在离贤身后,深意的走进暗室门。
黄粱始终有些不放心凤卿,不相信这个女人可以就这么束手就擒。警惕的跟在凤卿身后,双手始终握着长剑。
凤卿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蛊虫和笛子是当年宸帝从一个乌兰达的将死之人身上得到的,听说这个人是乌兰达的叛徒,被乌兰达放逐时差点死了,是宸帝救了他。”离贤解释了一下,指了指笼子中黑压压的一片。
微微蹙眉,凤卿胃里面多少有些不太舒服。那笼子里有一个黑压压的人形被挂在那里,上面被虫子秘密麻麻的铺满。
隐约可以看出虫子覆盖下是一个人,可虫子太多,似乎把那里当成了筑巢。
“你们让这些虫子吃人?”凤卿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失控。
“别担心,这可不是活人。”离贤笑了一下,拿着笛子吹了一声。
那笛音一出,黑色蛊虫密密麻麻的散开,下方的人形就露了出来。
“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人,可是以前乌兰达至高无上的王。皇室血脉可养蛊虫,乌兰达从来都是残忍的。什么皇家血脉,那都是长老们捧出来用来安抚民心的,皇族血脉可养活这些虫子,蛊虫不死,尸体不腐!”离贤笑着开口,像是在讽刺。
凤卿心口一凉,原来……乌兰达灭族是有原因的。
当年,宸帝肯定也参与了乌兰达的灭亡。
曾经高高在上的乌兰达皇室,原来只是傀儡而已。
那一刻,凤卿只觉得凄凉,可悲。
“这蛊虫只听命于这短笛?”凤卿深意的问了一句。
“当然,有乌兰达皇室,蛊虫做巢穴可以无限繁殖,有这短笛,这蛊虫便可以乖乖听话。”
离贤笑的自豪,仿佛自己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
“看来,这才是宸帝能沉住气的原因。”凤卿深意开口,当初宸帝被算计的太过轻松,他那种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被算计。
他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如今看也看了,娘子不如乖乖与为夫入了洞房。”离贤笑着靠近凤卿。
凤卿忍着杀人的冲动,笑着点头。“好啊。”
“还不赶紧带王妃入洞房!待本王好好修整一番,这就过来。”离贤兴奋的厉害,这凤卿的姿容可比乡野的农家女子要让他心动的多。
“王爷……”黄粱有些紧张。“王爷您要小心,万一那凤卿不是真心想要嫁给您……”
这凤卿和宣王大婚礼未成,和安王当初的大婚也没有礼成,若是这次……
“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花样,别忘了她手下人的性命还在我手里握着!”离贤将短笛挂在脖子上,谁也别想将这东西从他身上拿走。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给本王打扮打扮,本王今日就要抱得美人归!”
……
陇西,花城行宫。
“王爷,嘉隆关传来消息,慕容瑟瑟在嘉隆关,原本重伤昏迷,如今醒了,王恒西方向去找凤卿小姐了。”暗卫回禀。
“恒西?”离墨蹙了蹙眉。“凤卿去了恒西?”
“恒西有人带近卫军烧杀抢夺,属下已经查明,是升王之子,离贤。”
离墨猛地站了起来,气压冷凝。“近卫军?”
宸帝的禁卫军是用来守护什么物件的,他很早之前就怀疑宸帝有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问题所在。
那离贤就是个二世祖,出了喝酒赌钱什么都不会,却敢恒西自立烧杀抢夺?若是手中没有资本,他敢如此嚣张?
春猎之时让一只突然蹿出的野狸丢能吓得屁滚尿流,这样的废物敢挑衅边关军?
“守好花城,让人保护好凤家人,本王要亲自去一趟恒西。”
离墨眼眸暗沉了些许,他不放心凤卿。
……
恒西。
凤卿双手依旧被绑,草草的换了身红衣,盖了快红盖头就被领进婚房。
“咔咔……”窗户传来动静。
凤卿警惕的握紧双手,随时打算反击。
“美人儿,就这么嫁给一个废物,你怎么甘心?”走到床边,轩辕夜笑着开口。
他趁乱混进府中,听下人说凤卿被威胁要嫁给这个废物,他差点一时冲动杀了所有人。
“轩辕夜?”凤卿快速出脚,盖着盖头两人打成一片。
“嫁给他,还不如嫁给我。”轩辕夜始终淡笑,只是防守,没有还手。
“你最好别坏我好事!”凤卿警告轩辕夜,警惕的听着门外的动静。“那畜生进来了,你快藏好!”
她都忍到现在了,就是为了离贤手中的那只短笛,轩辕夜这混蛋别想坏他好事。
“你为了什么而来?”轩辕夜笑着开口,临了还不忘趁机抱住凤卿调戏一把。
“别逼我杀了你。”凤卿双手被绑,动作有些受限制。
眼看着离贤推门,轩辕夜快速转身躲在床榻后面
“娘子,我来了!”
门被推开,离贤一身酒气冲了进来,冲着床上的凤卿扑了过去。
凤卿蹙眉,挪了下身子,离贤就扑了个空,摔在了床上。
轩辕夜冷着眸子看了离贤一眼,这只蠢猪若是敢动凤卿一下,他一定剁了他喂狗。
“娘子,良辰美景,我们洞房花烛……”离贤笑着要拉扯凤卿的衣服。
“我的双手被绑着,不太方便,你先脱。”凤卿强忍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离贤一脸他懂,站直了身子开始自己脱。
一旁的轩辕夜气压更加冷凝。
很快,离贤脱得什么都不剩,只有那只短笛挂在脖子上。
轩辕夜眼神一凌,嘴角微微上扬。
“娘子,我来了!”离贤见凤卿压在床上。
战镯的利刃已经割开束缚手腕的绳索,刚要动手,下一秒离贤就已经被轩辕夜打晕,摔在了凤卿身上。
“滚!”凤卿将死猪一样的离贤推开,刚要动手去拿他脖子上的短笛,被轩辕夜捷足先登。
“你也是冲着这短笛来的?”凤卿眯了眯眼睛。“拿来!”
两人打在一起。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门外,黄粱还是不放心,紧张问了一句。
凤卿和轩辕夜都各自困着对方,都警惕的后退。
“近卫军可都是离国精锐中的精锐,若是不糊弄过去我们都走不了。”轩辕夜笑着开口。“快叫两声,让他滚。”
凤卿咬了咬后槽牙,一脚踹在轩辕夜的双腿之间。
“嗯!”轩辕夜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门外,黄粱听见有男子的声音,松了口气。
“你可真狠。”轩辕夜咬牙。
“彼此彼此。”凤卿笑着从他手中拿走了短笛。
“嘭!”轩辕夜陈凤卿放松警惕,翻身又将人压在了墙上。
“你们在干什么?”
气压瞬间冷凝,窗边,离墨眼眸杀意的盯着压住凤卿的轩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