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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食之道

    坐在老爷子家的餐桌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不时有人向老爷子敬酒,张建国也不敢让他多喝,往往酒盅刚刚沾到嘴边便被强行按下了,把个老头气的一张老脸通红,又不好发作,只是两眼贪婪的盯着桌上的酒直流口水。我坐在对面看着他一个劲儿的乐,心说:老爷子,该,让您老再装。琪琪不停的问我笑什么,我只是乐并不回答她,欢乐的气氛洋溢在这间小小屋子里。
    “对了小坤,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张建国一边手忙脚乱的阻止老爷子偷偷向酒盅伸过去的手,一边对我说,“这些年在这村子里住,我们也没闲着,这里有一户张姓人家对师父他老人家尊敬有加,平时经常上门帮衬,一来二去的相处的感情也深了,我们没有什么好回报的,于是便指导他们如何种养原生态的食材,平时一些师弟门们的店里也经常用他们的产品,现在也逐渐有了规模,你们这次参赛所需要的食材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就让他们来提供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顶**点**小说里感慨,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凑巧的事情还真让我们都赶上了。
    “建国叔,你说的这家人是不是有个闺女在城里卖菜?”
    “哦?你认识他们?是有个闺女每天进城卖菜,也是她平时来的最多,那性格豪爽的跟个老爷们儿一样,老爷子最是喜爱她,我记得好像叫张菲菲。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靠,还真叫张飞呀!”
    肖老爷子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表情,恐怕也是在感慨这世间的机缘巧合。
    没有再接张建国的话,我端起面前的酒盅对他说道:“来建国叔,咱俩走一个,这些事情已经够麻烦你们的了,食材的事我来跟张飞大姐联系,您就别操心了。”说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旁的备战叔悄悄的捅了捅我,低声问道:“别只顾着喝酒啊?菜谱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低头做了个ok的手势,这件事根本没办法向他解释,只能暂时先瞒着,因此微笑着没有说话。
    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碍于肖老爷子的身体,我们一行人没敢多做停留,帮着张建国收拾停当,安顿好老爷子后,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众升客栈,我安排备战叔住下,打发结巴送琪琪回公司,这丫头一副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表情,还想赖着不肯走,我安慰她道:“听话,太晚回去你爸爸该担心了,这两天要筹备比赛的事,你要没事可以过来帮忙,等比赛那天,你也给咱穿着迷你小短裙当拉拉队长,好不好?今天早点回去休息,乖听话,回去!”
    “你滚,没正形!你才要穿迷你小短裙。我走啦!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一拍结巴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走了。
    现在办公室里就剩下我跟小宝两个人,递给小宝一支烟,我自顾自的点上,正在想要怎样才能让小宝理解这‘食之道’的真正含义,这时小宝却先开口说道:“圣主,不知道您今天跟老爷子交流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我悠悠的吐出嘴里的烟,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道:“我跟老爷子交流,你知道?”
    “圣主勿怪!作为您的近身龙卫,我们对您的本事也是知道一二的,毕竟我们体内的龙族灵魂已经伺候了很多代的圣主了,有些事情龙爷之前已经跟我们交代过了。所以请您不必有所顾忌。”
    他的话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于是说道:“这样事情就好办些了。但是我要告诉你,肖老爷子他们所创的这门烹饪心得,叫做‘食之道’。这个道就像这世上所有的真理一样,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是要看你自己的悟性而言,所谓的真理不过是明明白白摆在那里的事实,就看人们能不能去发现它,去理解它,并正确的运用它。就拿平时最常见的石头和矿石来说,当我人还处在原始社会的时候,对于我们来说一块普通的石头、一块煤炭和一块金矿石不过都是石头罢了,但是当我们学会了用火,发现煤炭能够燃烧,那么在我们的认识里,普通石头和煤炭之间就有了本质的区别,而当我们又一次掌握了冶炼技术的时候,金矿对我们来就具有了更加巨大的价值,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中的真理,老爷子他们钻研一生,也不过是在剥离了外表的浮华和假象之后,发现了烹饪中那个原本就摆在那里的事实,那就是对食物本味的理解,和基于这种本味所引出的食客对食物最原始的情感,所谓‘食之道’简单的讲就是厨师在领悟了种道理之后,将食物本味和食客情感这两者进行有机的结合,以此来作为制作菜品的出发点,通过味觉和情感的交融来实现菜品的真意。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圣主,不瞒您说,你讲的这些道理我在平时做菜的过程中也曾经琢磨过,今天听了您的讲述真有融会贯通,茅塞顿开的感觉,虽然从理论到实际的操作还需要多加研习,但是我大致理解您的意思了。”
    “这样最好,今天老爷子可以说带着我重新经历了那些年的风风雨雨,让我感慨良多,也是在重新审视他们这些经历之后,我才顿悟了他所说的‘食之道’,而且还亲眼见识到了他运用‘食之道’所做的一道汤,现在我来带你去意识里看看,至于你能从中领悟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准备好了吗?”
    我把从肖老爷子那里运用五觉拷贝出来的记忆片段,一幅一幅的展现给小宝,以便让他通过身临其境的方式,去领会‘食之道’的真谛。顾不上头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比起让老人这门手艺能真正的传承,能让客栈和小宝有更好的发展,这点疼痛我还是能够忍受的。
    如我所料,那段记忆对小宝造成的震撼和感动,比之于我犹有过之,我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在随着那些经历而起伏不定,时而仰慕、时而愤怒、时而失落、时而悲伤,总之身为老爷子的徒孙,他从这些信息中获得的感受,应该要比我这个外人强出百倍。
    在经历了全部的事件片段之后,小宝那副悲伤不忍的表情依然挂在脸上不能平静,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又从下颚滴落,但一直紧闭的双眼却始终没有睁开,看着他急促起伏的胸口,我感到一丝不安,轻声对小宝说:“小宝,平复一下你的情绪,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已经放下了,你又何苦执着呢,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让你尽快领悟‘食之道’的真谛,我们要对得起老爷子这毕生的心血,虽然我已然领悟它,但是这厨艺我是丝毫不会的,你总不能指望着我这个半吊子到时候替你出赛!”
    或许是我的话起了一些作用,虽然他依然紧闭双眼,但从深呼吸的样子看,他现在应该是在通过调气平复情绪,我知道这个时候的人是需要极度安静的,于是没有再去打扰他,蹑手蹑脚的从办公室里出来,想到院子里抽支烟。房上可能是野猫之类的东西被我走出店里的身影惊动了,猛地缩回头不见了。
    点上一支烟,打量着如今的这片产业,回味着这些日子来的经历,不禁感慨世事难料,造物弄人,如果那个时候我就那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知道家里面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真的不敢再往下想,毕竟当下不是过的都很好吗?比之当初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做人真的应该知足,我想所谓的幸福感应该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幸福不幸福,并不取决于你得到的有多少,而真正在乎的是你给自己的定位,当你不断地跟身边人比长较短,而给自己规划了过高的目标的时候,不管你有多少资产,你总会感觉自己不幸福,因为你的目标一天不能实现,你就会不断为此而付出艰辛的努力,不管你在这个过程中到底得到了什么或是失去了什么,那个总也满足不了的虚荣心总会把你拖回到不可自拔的怪圈里。
    忍不住一声苦笑,嘲笑着这个本应该解脱,却又糊里糊涂回到世间的自己,在这个被名利包裹的世界里自己除了随波逐流,究竟还能做些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不禁想起老济,他们?他们怎么会是神?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所说过要交给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呢?那些个老济暂时不能告诉我,而我至今我都完全没有弄明白的疑问,再一次被我记起。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
    说起来,又快到老济每月跟我联系的日子了,那厮不是答应要送我一件法宝的吗?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等到他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一定要再问问他,这些问题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从刚刚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小宝在办公室里依然没有动静,想必是入定了,我想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今天先休息,等明天一早再来看他参悟的情况。
    (周末小爆一下,一会再发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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