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创和洞察这两项计划，无论是直接失败，还是直接成功，其本身都对人类安全充满了极其强烈的安全隐患。
    但他们认为这对人类的未来有益，于是就那么做了。
    实力强大的着眼于真正会带来灭顶之灾的敌人，实力弱小的根本不知道威胁的存在，就是这些实力不上不下的，成天没日没夜胡思乱想搞事情，到最后他们惹出来的麻烦事情反而是最多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修仙世界。
    在那里，强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弱者安心生存，那些不上不下的忙着修炼冲刺，他们没有机会没有时间也没有胆量去猜忌世界会不会毁灭，他们知道如果世界真的要毁灭了，他们做什么都拦不住。
    这么说来，像古一这样的存在也有责任。
    谁叫她把卡玛泰姬藏那么深，魔法就魔法呗，有什么好神秘的？
    阿斯加德人人知道奥丁是众神之父，实力强得一批，人家内部多少万年下来不也一样安定平和。
    满瓶子不动，半瓶子晃荡。
    说回正题。
    凌灵刚才的话，重症下猛药，快刀斩乱麻，都是以自我的角度分析切入，认为这样对神盾局最好，那么这件事不论负面结果多么严重都可以去进行。
    托尼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再加上凌灵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丝担忧自然也就被彻底抹除了。
    “凌，我们就这么干吧！”托尼起身挥了挥拳头。
    凌灵点头，道：“时间你定。”
    托尼想了想，道：“今天夜里吧，至少要掩人耳目，我先回去准备，到时候我来找你。”
    说着，他转身准备穿上战甲。
    凌灵及时开口道：“专属战甲不要了？”
    “呃，明天再给我也可以，我相信你。”
    凌灵直接隔空摄来一吨乌鲁金属，接着伸手划圆开了一道传送门，直接通往斯塔克大厦的顶楼。
    将乌鲁统统塞过去之后，凌灵回头道：“专属战甲的设计方案你自己找汉默去要，刚才的金属是重点。另外，你走不走？”
    托尼上前几步，隔着幽蓝色的传送门仔细观察，同时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和当初洛杉矶的那个很像？”
    “不是像，本来就是同一个东西。”
    “诶？能不能……”
    “不能，你不走我关门了。”
    “走走走，再见！”托尼一脸幽怨地穿上战甲走了进去。
    凌灵弹指间关闭传送门。
    随即，他遥望着南方笑了起来。
    神盾局，洗干净等待剑仙大人的临幸吧！
    纽约。
    托尼回到大厦后，当即跟贾维斯道：“联系汉默，让他把凤凰集团专属战甲的全部信息发给我。”
    “斯塔克先生，汉默先生拒绝接收来自斯塔克工业的一切信息。”
    托尼一脸无所谓地道：“你可以换个地址发给他。”
    贾维斯停顿了一下，又道：“也许他会装作没看到。”
    “好吧，告诉佩珀，让她去联系。”
    “好的，已经发送。”
    托尼走出战甲，来到乌鲁金属堆旁拿起一块方锭看了起来。
    忽地，一个人声突兀响起。
    “斯塔克，你出现的方式真的很令人意外。”
    毫无准备的托尼顿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金属锭差点直接砸到玻璃地板，他猛地回身伸出一只手，旁边的战甲跟着探出掌心炮，同时快速完成了充能。
    坐在角落里的假弗瑞见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勉强地维持着那张毫无表情的黑脸。
    看清弗瑞之后，托尼立刻收手，随后大声喊道：“贾维斯，他怎么进来的？”
    “斯塔克先生，他拥有您的授权。”
    托尼不满地质询：“我什么时候授权过我和佩珀之外的人？”
    假弗瑞站起身来说道：“斯塔克，你没必要去为难一个人工智能，我的授权就在刚才。”
    “呵，我刚才可没有被催眠。另外，请你叫我的全名，我跟你很熟吗？”托尼的脸色很不好，弗瑞的话证明贾维斯控制下的程序居然被篡改了，这不但是犯罪性质的入侵，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侮辱。
    同时，他也似乎理解凌灵为什么总是对神盾局没有什么好感了。
    假弗瑞神情一滞，随后缓步上前。
    “托尼·斯塔克先生，请问你去了哪里？”
    托尼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怎么，你想先洞察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你在内吗？”
    顿时，两人无声对视，对峙的气息浓重起来。
    许久之后，假弗瑞的独眼微微一闪，主动开口：“托尼·斯塔克，神盾局和凤凰集团之间的矛盾和误解尚未解除，我希望你能为神盾局考虑，不要让某些人有机可趁。”
    “那你就不应该来找我，你知道我跟他是朋友。”
    “我不在乎你跟谁做朋友，但是我知道你可以信任。”
    “那你刚才的话就是在放屁。”
    假弗瑞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动手掐死眼前这个说话能气死人的家伙。
    “托尼·斯塔克，希望你能记住神盾局的起源，霍华德·斯塔克是它的元老。”
    托尼眼角一跳，神情冷漠至极地指向门口。
    假弗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径直走了出去。
    而后，托尼先是剔除了弗瑞的进入权限，接着开始准备晚上的计划。
    “贾维斯，记得提醒我给你升级，我可不想下一次又放进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的先生。”
    夜。
    蔚蓝星空下，两个身影穿梭在迷蒙的云雾之间。
    托尼身上的战甲是前所未有的黑色涂装，并且战甲的形制与他之前的马克系列截然不同，反倒是和黑凤凰装甲有诸多相似之处。
    不过此刻这具战甲并没有激活飞行系统，而是依靠凌灵的力量在极速飞行。
    凌灵闲庭信步般的飞在高空，他看着托尼的战甲道：“所以你把黑凤凰装甲改成了这样？”
    “咳，不，你理解错了，不是我改了黑凤凰装甲，而是我改了自己的战甲，同时参考了黑凤凰装甲的特点，它的内核还是我的技术。”
    凌灵淡淡地笑道：“你没必要解释那么多，就算真的是黑凤凰装甲也没什么。”
    托尼转过头，声音严肃地道：“真的不是。”
    凌灵点头：“我信。”
    “可是你分明一直在笑！”
    “我笑不代表我不信。”
    “你应该严肃一点。”
    “噗嗤……”
    凌灵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托尼藏在盔甲下的面庞上满是黑线。
    凌灵转移话题道：“说真的，你没有必要故意隐藏身份，毕竟他们都认识我，你在我旁边，他们猜也能猜到是你。”
    托尼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凌，这就是你的不足之处了，他们不管有多少猜测都没关系，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你还怕他们给你找麻烦？”
    “那当然，我又不是你。”
    凌灵闻言拍了拍他的肩头：“加油！”
    一会儿，托尼主动问到：“凌，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用那个传送门？”
    凌灵停顿了一秒，道：“它还在冷却。”
    “冷却？”
    “没错，你玩过游戏吗？技能是需要冷却时间的。”
    托尼心有疑惑：“我总感觉你在骗我。”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想得太多。”
    闻言，托尼没再继续追问。
    为什么不用传送门反而要飞过去？
    还不是为了给那群战略合作伙伴留下撤退的时间。
    总不能真的九头蛇神盾局分蛇一网打尽吧？
    那他岂不是真的成了给弗瑞打工的了？更何况还是个假货！
    白天托尼走后凌灵就给皮尔斯发去了消息。
    神盾局总部他肯定是要去的，东西也肯定要取。
    那些九头蛇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撤。
    想来皮尔斯要么是犹豫了很久，要么就是局里的蛇实在太多，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皮尔斯还打电话来央求凌灵多给他一点时间。
    在凌灵主动推迟和磨洋工的基础上，两人来到神盾局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深了。
    三曲翼大厦还是灯火通明。
    附近的河面倒映着灯光，水波粼粼。
    两人落在大门百米外，最后一辆卡车从门口驶出，凌灵认出了副驾驶位上的交叉骨朗姆洛。
    九点整，时间刚刚好。
    托尼握了握拳，有些兴奋地道：“凌，我们开始吧！”
    凌灵颔首：“初来乍到，你想怎么打招呼？”
    “呃……我来过这里。”
    “那好，就由我来吧。”
    说罢，凌灵当先一步上前，托尼紧随其后。
    来至大门口，两侧身着制服的神盾局人员看到奇怪的两人组合后立刻抬起手中长枪，其中一人正要开口质问，眼中景象忽地一闪。
    啪嗒两声，他们手中的枪支被整齐截断，两柄灵剑抵在他们的眉心。
    “想死就出声，不想死就跪下。”
    没什么犹豫的工夫，扑通两声直接响起。
    托尼看得眉头大皱。
    凌灵倒是不怎么奇怪。
    跪地缴械投降，这是有历史的。
    两人轻松入内，逐渐靠近主楼，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直到凌灵一步正门后，整个人来人往的大堂里忽然响起急促刺耳的警报声。
    托尼哪怕藏在战甲下，身体也不由得微微一僵。
    唰地一下，所有人齐齐转过头来盯着凌灵和托尼的黑战甲。
    凌灵打了个响指，大厅附近所有喇叭通通爆炸。
    他仍旧淡淡地笑着说道：“你们很幸福，因为你们可以选择，要么跪下，要么……死。”
    在他身后的托尼听得头皮发麻。
    这……是不是太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