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计划。
    一个由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主张推行，由九头蛇暗中给予支持和操控的计划。
    这算是硬币的两面齐心协力、共同合作的典范了。
    不过此时在托尼的口中，他们显然还不知道九头蛇的存在。
    弗瑞被刺杀的事件和时机，让他知道神盾局中存在着另一股不同寻常的势力，但他目前为止尚且不知敌方到底是谁，为了掩人耳目偷偷调查，这位斯库鲁人发挥自己的种族天赋，变化成不同的人类样貌躲过了九头蛇的搜索，并且找上了他认为绝对不可能是敌人的托尼·斯塔克。
    别问为什么不找美国队长，人家正在旅行结婚呢。
    “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是弗瑞对托尼的警告。
    托尼毫无保留地转告了凌灵。
    凌灵听完整个事件之后，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说法是很有道理的，比如托尼现在非常信任的凌灵，就是九头蛇神盾局分蛇的战略合作伙伴。
    托尼严肃无比地道：“凌，我希望能借助你的力量去找出幕后的黑手。”
    凌灵点头：“我觉得找出来还不行，要把他们统统消灭掉才是。”
    “没错，我们的想法非常一致！”托尼面露欣喜，“如果凤凰军团可以全力出手的话，以黑凤凰装甲的能力，我们完全可以碾压神盾局的所有作战序列。”
    凌灵微微颔首，接着眉头一动，“我不是把黑凤凰装甲的全部设计方案给你了吗，你的改进计划呢？”
    托尼闻言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地道：“凌，你知道的，我最近都在忙着进行奥创的研究，而且黑凤凰装甲的设计图我全部都看过了，作为一款量产的作战装甲它确实非常优秀，关于如何改进我目前还在考虑。”
    “你根本就没考虑吧？”凌灵紧盯着他的眼睛。
    托尼与他对视了三秒后便直接败退：“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想过，但是它真的很棒，只在我的钢铁战衣之下，所以我才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奥创上。”
    “你怕黑凤凰装甲会超越你？”
    “不，那是不可能的，量产型的装甲不可能超越我的钢铁战衣。”
    “我给我的员工做了专属战甲。”
    “嗯？在哪儿？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做就做吧，反正不可能比我更强。”
    “那可不一定。”
    专属战甲用乌鲁金属打造，其储存能量的特性被开发出与基因结合的功能，对变种人提升巨大，对其他专属战甲使用者也非常友好，相当于有了一套会认主的战甲，类似修仙世界的法宝。
    真·dna绑定。
    沉吟数秒之后，托尼又道：“凌，我觉得我可以帮你改进专属战甲。”
    凌灵呵呵一笑。
    托尼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完成移动基地的全部设计、测试等流程，还可以帮你建造三个。”
    移动基地，是凌灵和托尼完成互助交易的核心。
    虽然凌灵的目标短期内已经不再是回家，但星宿大阵已经完成了将近一半，耗资数千亿，已经完成的部分自然也不能直接弃之不用，毕竟这么一座大阵在凌灵的唯一冥界计划中也能提供相当可观的助力。
    星宿大阵的海上基地还没有开始建设，凌灵最初的设想是以天罡神通“划江成陆”为基础填海造陆来建设阵眼，不过后来在洛杉矶大战中见到了齐塔瑞人的星空战舰后，凌灵也联想到了神盾局的天空母舰，两者相合，便令他产生了全新的想法。
    基地阵眼虽然庞大无匹，但也不一定非要固定在一处。
    如果能够建造一群可移动的基地，那不论是防御还是进攻都能获得得天独厚的优势。
    就好比剑阵，凌灵以纯能量凝聚出灵剑，随时随地皆可布阵。
    阵眼的主体部分高度和直径都超过百米，这样的要求以地球上常见的科技来完成最多就是一个航行在海面上的大船。
    凌灵手下，万科父子等人一方面要设计研究专属战甲，同时还要解析齐塔瑞科技树。
    他们虽然也是顶尖的科学家，但距离被知识诅咒的托尼·斯塔克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托尼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凌灵自然顺水推舟。
    相信这位漫威第一天才肯定可以给凌灵设计出一个海陆空加外太空等多种环境适用的可移动基地。
    凌灵沉吟片刻，摇头拒绝了托尼的提议。
    “我不需要你出钱帮我建，你想办法在不破坏基地本身的基础上把它们改造成可移动的，只需要出方案，钱我来解决。”
    既然要改，那就全部改成可移动的基地，将来拉出去想干谁就干谁，现在凤凰集团的资金已经积累了很多，凌灵很有底气。
    托尼皱眉苦思，凌灵已经建成的基地他见过，其结构与大地深深相连，难以撼动，不必某些核防御堡垒要差，难度非常巨大。
    良久，他终于点头：“可以，不过改造的时间或许会很久。”
    凌灵竖起三根手指。
    托尼：“三十年，绝对没问题！”
    凌灵直接拔剑。
    “三年！”托尼连忙改口。
    凌灵收剑。
    星宿基地一共二十八个，原本的计划是陆上十七，海洋十一，已经建成的十二个都是陆上基地。
    现在既然全部要改成可移动基地，自然没有陆上和海洋之分，只等托尼出方案，未建的十六个立马就能开工。
    星宿大阵，可以撼动界域壁垒，若是用来攻击，一发灭星也不过小菜一碟。
    其造价与实用价值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若是拿去售卖，相信很多国家砸锅卖铁也要卖。
    关键还是在于阵眼、阵纹。
    知识无价，修仙世界的知识更是如此。
    “行了，继续说正事吧。”凌灵一句话将主题重新拉了回来。
    托尼点了点头，道：“神盾局的网络需要从内部进入，我想找机会潜伏进入神盾局总部，让贾维斯去破解神盾局的资料库，那里面或许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这很有可能引起神盾局的注意，也会让藏在幕后的人发现异常，那里毕竟他们的总部，我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掌握了多强的力量，所以我希望你能保护我。”
    凌灵愕然。
    “你潜伏进去，我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就这？”
    “不然呢？”托尼耸肩，“虽然我对自己很有自信，但神盾局毕竟是全球顶尖的特工机构，他们展露在外的能力应该只是冰山一角，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当然，这只是计划的开始，当我们找到幕后黑手的时候，就需要你出手了，我一个人恐怕力有未逮。”
    凌灵干脆地道：“我觉得你这是脱裤子放屁。”
    托尼双眉紧蹙，“这句话太粗俗了。”
    “我觉得对你说这句话最合适。”凌灵接着道：“我有一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一下？”
    “嗯哼？”
    “我们直接走进去，把神盾局的服务器、资料库以及其他所有重要的东西全部取出来，然后让你的贾维斯慢慢核对。我把这个计划简称为‘走进去、取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托尼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这是抢吧？”
    凌灵直截了当地道：“别疑问啊，这就是抢。”
    托尼当即摇头。
    “不行不行，神盾局虽然隐藏了很多东西，但这大概是所有特工类机构的通病，他们或许做不到面面俱到，但起码确实对这个世界有功绩。”
    凌灵听完也在摇头。
    并不是说你有什么优点，我就应该为了这点放过你。
    天底下的生灵太多了，谁还没有做过一两件好事呢？
    但在敌对状态下，这并不足以成为让敌人放过你的理由。
    虽然神盾局在凌灵眼里连敌人都算不上，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霍霍一下岂不是可惜？
    “错了，托尼，你的思想出了问题。我们并不是为了给神盾局找麻烦，或是单纯地为了抢而抢。我的计划，是为了帮助它清除内部的蛀虫，为了让神盾局成为一个更加彻底更加纯粹的全球性组织机构，让它能够真正为了人类安定祥和的美好未来而存在。华国有一句老话，叫做重症就应该下猛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连身为局长的尼克·弗瑞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刺杀，那么隐匿在神盾局内部的黑手的势力可想而知，在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份的前提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一剑定乾坤！”
    随着凌灵的忽……解释，托尼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眼中甚至流露出恍然之色。
    少顷，他猛地一拍手，断然道：“没错！就是这样！凌，不得不说，你的处世智慧真的太棒了，你说的完全正确，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我的确还比你差了一点，当然仅仅是一点点。”
    凌灵嘴角一挑，安然地接受了托尼口中来之不易的认输。
    托尼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地就相信了呢？
    其根源，就在于凌灵方才那一段话的中心思想。
    无论是神盾局还是托尼本身，他们都信奉一个原则：只要是我认为有利的，那么无论其可能造成的破坏有多么严重，我都要去做。
    简而言之，就是“自负”。
    在托尼身上，因为长久以来的天才智慧，他相信自己只要认真就可以做好一切。
    在神盾局中，因为本身地位的超然，更因为真弗瑞的强大掌控欲，他想把一切都放在自己的眼下。
    托尼的奥创。
    神盾局的洞察。
    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