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芭蕾生涯，虽然最终没有从事舞蹈职业，但平时穆沐和柳雨菲的生活极其自律，除非有特别的状况，否则每天坚持练功。
    穆沐说习惯了，不练就浑身不舒服，肢体拉伸不开的话就感觉在退化，而且容易发胖。
    苏长青说这样积极向上挺好的，人都怕退步，以前能做到的动作如果现在做不到了，其实也挺遗憾的。
    记得当时柳雨菲斜眼看着他：“为什么有些话被你笑嘻嘻一说，听起来就不太正经？”
    苏长青笑嘻嘻回答：“你说的没错，的确不太正经，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
    穆沐洗澡后换了白色的睡袍，身材依然完美。
    许多人都认为跳芭蕾的很瘦，可能是受了她们刻意突出的锁骨、琵琶骨曲线的误导。
    其实大多数芭蕾舞娘并非瘦骨嶙峋，薄薄的脂肪下肌肉很结实，否则也没那么好的爆发力蹦蹦跳跳。
    一旦没有专业从事舞蹈，肌肉还是会软下去的，于是看着不胖，其实很有手感。
    “什么建议？”
    苏长青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念头，难道小别胜新婚，打算玩个特别的花样？
    想干什么就来吧，只要不是高难度动作就行。
    然而并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你回来之前大家已经商量过了，觉得你可以演令狐冲，”穆沐不知为什么笑起来：“可没人敢和你提出来，好像你变得很可怕了似的。”
    穆沐继续摸着苏长青的脸：“周兰花甚至在你的照片上做了定妆效果，挺不错的。”
    “有点荒唐，”苏长青并没有太意外，也笑了：“怎么想起让我演电视剧了。”
    穆沐还在继续刚才的话：“大家不敢提，可能觉得你堂堂的戛纳影帝，拍金庸电视剧会被人笑掉大牙。”
    这不是玩笑话，五年前葛忧凭《活着》成为第一个华人戛纳影帝，苏长青是第二个，业内有个潜规，在国际上获过奖的演员基本不会再拍电视剧。
    至于为什么不拍了，好像也不为什么，就是傲娇，就是歧视链。
    比如张导就告诫自己的谋女郎们千万不要拍电视剧，除非在电影圈实在混不下去了。
    到了十几年后，不仅仅是获过奖的，在电影界混出腕来的明星一般都不接电视剧了，比如香港的发哥、龙哥、德华哥，朝伟哥等，再没事干也不赚这个钱，内地姜导、葛忧、吴鲸、徐铮、保强等也是如此，虽然其中有些人是靠电视剧起家的。
    还有些电影演员仍然接电视剧，但要价奇高，八九千万是友情价，黄勃、周讯这样的都是亿元起跳。
    所以大家虽然觉得苏长青气质形象都很适合出演令狐冲，却不敢对他提起。
    世界唯一双料大满贯导演，四维集团、平湖集团的双料总裁，出演有逼格的电影也就算了，有什么理由请他在电视里打打杀杀娱乐观众？
    其实苏长青还真不在意这个，不因为别的，这是他自己的生意。
    一部电视剧筹备大半年还不能开拍，这本身就让他这个有点强迫症的人难受，作为料事如神的苏半仙，今天看那些演员的试镜时就想：“妈蛋这样都能上星光大道，那我也行，等会指不定哪个孙子就会邀请我。”
    然而最终也没哪个孙子敢邀请他，还是穆沐一边撩骚一边提出来的。
    “我知道你忙着影视城的事，还在写剧本，没多少精力分心，可《笑傲》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她翻身趴在苏长青胸前：“而且我也想和你一起演戏，你是令狐冲，我是任盈盈，多好啊。”
    穆沐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憧憬的少女。
    无论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如果想要赋予自己演的戏某种特别意义或者仪式感，那是很容易的。
    比如不少一线男演员都有演皇帝的梦，尊敬的唐老师到了某个年纪以后干脆非皇帝不演，差不多把二十四史拍了个遍，以至于乍一看好像中国历代皇帝长得都一样。
    女演员也一样，刘晓庆当红时非拍武则天不可，范爷也是如此，不过两人演完了也都完了，如同魔咒一般。
    穆沐显然也有类似想法：“这是你第一次演电视剧，荧屏处女秀，和我一起演吧？”
    她用鼻尖蹭着苏长青的鼻尖，准备色诱了。
    苏长青的手顺着她后背完美的曲线下滑，显然是故意吊胃口，但也说的是实情：“我真没时间，接下去经常要跑工地，《杀死那个人》日韩在热映，几次邀请我都没去。
    十二月底《猫鼠游戏》要在北美上映了，我肯定得过去一下，哪有时间拍电视剧？”
    “我看过拍摄计划，紧凑点的话令狐冲的戏两个月就能拍完，可以先拍你的戏，十二月中旬就结束了，不影响你宣传《猫鼠游戏》，”穆沐吐气如兰，呼吸热了起来：“现在华山、恒山那边已经冷了，这部戏基本安排在苏杭两地拍摄，完全可以照顾到平湖的工作，到时候我陪你跑还不行吗？”
    穆沐的眼睛好像变成了两汪秋水。
    苏长青轻吻她的唇，沉吟不语。
    “好吧，”他明白吊胃口到现在就差不多了，再啰嗦就可能把穆沐食欲吊没了：“我演令狐冲，这可是为了你才答应的。”
    “我知道，”穆沐热情深吻：“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此处必须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
    “那当然，盈盈，给冲哥来个绝活。”
    “别闹，正经点！”
    第二天早晨苏长青被穆沐拉起来晨练：“不能只喜欢在曲院风荷中跑步，回来了也得继续练，感觉你耐力增加了不少。”
    《宫锁心玉》进入尾声，正在拍棚内戏，苏长青和穆沐一起去探了班。
    这出戏最终改为穿越唐朝，别的不说，美工和陈锦设计的服装绝对美轮美奂。
    柳雨菲的唐妆也美呆了，苏长青真的看呆了：“我有个请求。”
    虽然明知没好话，柳雨菲还是忍不住问：“什么请求？”
    “从此以后能不能不洗脸了？”
    从穆沐那得知苏长青将出演令狐冲，杜可可开玩笑：“你一集打算要多少钱，如果请得起的话，我下部戏也请你来演。”
    苏长青看着柳雨菲半天没反应过来：“啊？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