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娆并没打算尉赤说话或者打招呼，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便收回了视线。
    她准备回去包厢的时候，正好萧麓出来了。
    萧麓是专程出来找程娆的，没想到竟然看见了尉赤。
    之前萧麓就很想让尉赤在她生日这天一起来吃饭，但是联系不上他，给程娆打电话那次，程娆也没同意。所以，就这么搁浅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这么巧合地在这里碰上。
    看到尉赤，萧麓自然是十分欣喜的，甚至已经忘了和程娆沟通。
    她直接忽视了程娆，走到了尉赤面前，“好巧啊，你也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问完这个问题以后，萧麓才发觉自己这问题是真的没什么水平——来餐厅不是来吃饭，还能干什么？
    萧麓的声音稍微让尉赤回过了神，他将视线从程娆脸上移开，然后看向了萧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尉赤的态度虽然不冷不热的，但是对萧麓来说，这个程度已经够了。
    萧麓抿了抿嘴唇，看着尉赤，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今天过生日，可以邀请你一起来吃饭吗？”
    萧麓这个问题刚问出口，尉赤那边还没来得及回答，荣光已经笑了。
    荣光久经情场，萧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当下就听出来了。
    荣光这一声笑出来之后，萧麓那边多少有些尴尬，低着头，害羞得不行。
    荣光没忍住，调侃道：“老大你可以啊，这么受姑娘欢迎。”
    荣光一调侃，萧麓脸就红了。
    本来她就没追过男的，难得一次这么主动，本来就很考验心理素质了。
    荣光再这么一调侃，萧麓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荣光天生就是个爱开玩笑的，调侃完尉赤还不算够，接着又调侃起了萧麓。
    他将视线转向了萧麓，挑眉问：“我替老大答应了，不过顺便让我也蹭一顿饭，行不行？”
    “当然可以。”萧麓用力地点点头。
    只要尉赤能来，他带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尉赤那边迟迟没有回答，视线再次落在了程娆身上。
    程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尉赤看到程娆这样子，有些窝火，本来是不打算过去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哦，可以。”尉赤转头看向萧麓，“哪个包厢？”
    尉赤答应得这么痛快，萧麓整个人欣喜不已。
    她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抬起手来朝着包厢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边啦，我们过去吧。”
    萧麓这边忙着给尉赤带路，似乎已经忘记了程娆的存在。
    ………
    萧麓在前面带路，尉赤跟在了她身后，荣光和程娆就成了被冷落的两个人。
    荣光有点儿看不透尉赤，不是说喜欢程娆么，怎么又跟着这姑娘走得这么干脆？
    难不成是为了刺激程娆？想到这里，荣光回头观察了一下程娆的表情。
    唔，还是老样子，瞧不出来什么区别。
    这女人可真是冷得可以，谁喜欢上她，那真是栽。
    荣光抬起胳膊肘来撞了一下程娆，“哎，吃醋了没？”
    程娆：“？”
    荣光见她一脸不解，便解释：“看到老大这么受欢迎，吃醋没？”
    程娆：“关我什么事。”
    荣光：“嘿，你真无趣。”
    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女人。
    冷静得都不像个女人。
    ………
    来给萧麓过生日的，基本上都是跟她关系好的。
    萧麓难得喜欢一个人，少女心事什么的，自然是要跟周边的人分享的。
    之前她有跟朋友们说过，她喜欢的人是个军人。
    今天尉赤虽然没穿军装，但是他的气质，还有肩膀上的伤口，都足以昭示他的身份。
    “你坐在这边吧……”萧麓指了指空出来的位子，“你们一起坐。”
    说到这里，她看向了荣光。
    荣光当然不会客气，拉着尉赤一块儿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他抬眼看到了程娆，脑袋里马上闪过一个想法。
    于是，马上付诸行动。荣光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空出来一个座位。
    然后，他看向了程娆，抬起手来拍了拍凳子：“来吧，坐我边儿上。”
    程娆：“……”
    这哪里是坐他边儿上，明显是坐尉赤边儿上好么。
    程娆不太乐意，荣光便朝她使眼色。
    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萧麓都看在眼底，总觉得……有点儿不简单。
    看起来，荣光好像是有点喜欢程娆。
    不过，这对萧麓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她之前一直怀疑程娆和尉赤有什么，现在看来，这个疑虑基本上可以打消了。
    萧麓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抬起手来推了推程娆，“嫂子，你就过去坐吧。”
    萧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程娆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因为真的是叫习惯了，这么多都是这样喊过来的。
    萧麓无意识的一个称呼，却吸引到了荣光的注意——
    嫂子？
    靠，这女人有男朋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荣光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尉赤，发现他面色紧绷着，似乎也是在介意这个称呼。
    萧麓都开口了，程娆也没办法，只能去荣光身边坐下来。
    她知道萧麓可能是误会了她跟荣光的关系，但是也懒得解释。
    误会她和荣光，总比误会她和尉赤来得强。
    程娆刚刚坐下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肚被人缠住了。
    力道很大，弄得她有些疼。程娆低头一看，是尉赤用腿缠住了她。
    程娆今天穿的是牛仔短裤，小腿完全露在外面，大腿也露了一截。
    尉赤这么一缠，她的皮肤和他腿上运动裤的布料摩擦到了一起。
    这触感，让程娆略微不适。更要命的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对尉赤还是没什么抵抗力。
    意识到是被他碰的时候，小腹处一阵紧缩。
    程娆抬起手来在另外一只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这才能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侧目看向尉赤，正好尉赤的视线也朝她投了过来，四目相对，程娆定定地看着他不放。
    同样，尉赤也盯着她不松，仿佛一场无声的博弈。
    程娆动动腿，想要将自己的腿抽出来，但是尉赤死死地缠着，就是不肯松开。
    程娆越是想要往外抽，他就缠得更越用力。
    程娆虽然算不上虚弱，但是哪里能跟特种兵拼体力？
    几次下来，她完全成了那个输家。
    这样反复摩擦着，程娆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大。
    她怕自己在众人面前收不住，于是更加用力，铁了心要挣脱开。
    这下，嘭地一声撞到了桌子。
    声音很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边。
    “嫂子，怎么了？”萧麓一脸关切地看着程娆。
    程娆摇了摇头：“没事。”
    “啊，那就好。”萧麓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刚才那一下之后，尉赤终于是把程娆给松开了。
    但是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近，在尉赤旁边坐着，程娆甚至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
    男性的呼吸声一般比女性要粗，其实尉赤呼吸的声音也不算大，但程娆听得一清二楚。
    萧麓的朋友和同学在对面坐着，时不时就会瞄尉赤几眼。
    其中一个跟萧麓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凑到萧麓耳边，小声提醒她：“我觉得你喜欢的那个人，跟你嫂子……好像有一腿？”
    “不是，他们只是朋友。”萧麓下意识地纠正。
    “绝对不是，你自己长点心吧。”萧麓的朋友这样提醒她。
    其实，之前萧麓也有怀疑过程娆和尉赤的关系。
    但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
    别的不说，就凭程娆对萧野死心塌地的程度，就不可能。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不得不说，朋友的话，多少还是对萧麓造成了一些影响。
    接下来，她一直都在观察程娆和尉赤之间的互动。
    但是，这样看了好久，都没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互动。
    倒是荣光，一直在和程娆说话。
    程娆坐在尉赤身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偶尔动，也只是吃点儿菜。
    荣光瞧程娆对着荤菜毫无兴趣的样子，便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
    “来，吃肉，瞧你瘦的，多吃点儿肉对身体好。”
    程娆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排骨，又抬头去看荣光，无动于衷。
    “……”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正好萧麓看到了这一幕，她当即站出来和荣光解释：“她不吃荤的。”
    听到萧麓这么说，荣光非常惊讶，就像是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消息一样。
    又不是尼姑，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不沾荤腥的？
    不过转念一想——不沾荤腥的女人是不是比较容易性冷淡？
    对程娆的了解越多，荣光就越佩服尉赤。
    眼光可真够毒的，喜欢上的女人都这么不简单。
    提起吃素这件事情，程娆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荣光。
    她直接放下筷子，“你们吃，我去洗手间。”
    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萧麓那边还没来得及喊程娆，尉赤也起来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同样是扔下筷子，跟着程娆走了出去。
    在座的人：“……”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刚才提醒萧麓的那个人，现在再一次贴到了她的耳边，“我就说，他们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你还不信……”
    萧麓紧紧地抿着嘴唇，盯着包厢的门，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
    程娆刚刚走出来，就被尉赤抓住了胳膊。她被迫停下来，转过身和他对视着。程
    娆扫了一眼他肩膀上的伤口。
    缠着这么厚的绷带，伤的得有多严重？
    “我没死，你很失望。”
    看到程娆盯着他的伤口看，尉赤冷冷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程娆听完尉赤这句话之后有些不理解。
    “你什么意思？”
    “老子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尉赤粗声粗气的，说到这里，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拽，一条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你的意思。”程娆觉得尉赤莫名其妙，上来就说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组织给你安排了什么任务？让你接近我色诱我窃取情报？”这个问题，尉赤是贴在程娆耳边问的，声音压得很低。
    程娆听完尉赤的问题之后，马上就联想到了之前张白说过的话。
    所以，尉赤这是又在怀疑她跟某个恐怖组织有联系？
    程娆觉得可笑。她根本就没了解过那些所谓的组织，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你想多了。”程娆冷冷地提醒他，“脑子是个好东西。”
    尉赤下颚紧绷着，冷着脸看着她，一言不发。
    程娆知道尉赤不信任她，也知道自己这种时候解释再多也没用。
    现在是在洛城，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更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威胁她。
    程娆试图甩开尉赤，并且提醒他：“我之前就说过，你在我眼里就只有生理优势而已。”
    说完这句话，程娆用力地摆动手臂，想要甩开尉赤。
    但是，尉赤直接两只手拽住她的两条胳膊，把她拽进了旁边没有人的包厢，同时关上了门。
    程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被他掼在了门板上。
    她就穿了一件t恤，后背撞在门板上，有点儿疼。
    “你干——”
    一个完整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尉赤已经开始动手脱她的t恤。
    他应该是怎么脱过女人的衣服，所以动作不是很熟练。
    一件t恤愣是没有成功脱下来，只是推高了一些。接着，他又开始用手扯起了她内衣的肩带。
    程娆今天穿了一件很薄的内衣，就这么被他拽下来扔到了地上。
    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尉赤的手又来到了她短裤的扣子上。
    他松手以后，上面的白t恤自动掉了下来。
    程娆的身体本身对尉赤就没有太大的抵抗力，经过刚才那一弄，她这会儿已经浑身发软，几乎使不出来什么力气挣扎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尉赤脱下她的短裤。
    尉赤几乎是把程娆从头到脚都搜了一遍。他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些开关，或者类似什么窃听定位装置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
    最后，尉赤将视线转移到了程娆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上今天是光着的，没戴那条手链。
    但是尉赤觉得，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条手链——
    想到这里，他再次抓住程娆的手腕，冷冷地凝视着她。
    “你的手链在哪里。”
    程娆：“跟你有什么关系？”
    尉赤：“少他妈给老子耍花样。”
    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张白如果有事，我弄死你。”
    “……”程娆被尉赤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她完全是一头雾水。
    尉赤说的话，她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尉赤把她当成那些反动组织派来的卧底了。
    “嗯，那你弄。”懒得解释，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尉赤看到程娆的这个反应之后，火气再次往上窜：“承认了？你他妈不是很多借口？”
    “我不承认有用么。”程娆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内衣，“反正你已经给我定罪了。”
    “程娆。”尉赤咬着牙叫她的名字，“给我一个理由。”
    程娆：“……”
    什么理由？事情根本不是她做的，她怎么给理由？
    “你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死的吗。”
    程娆不说话，尉赤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提起尉帜的时候，尉赤的眼底出现了红血丝，还有翻滚的杀意。
    “他被飞狼的卧底开枪，打穿了两边的太阳穴。”
    听到尉赤这么说，程娆脑海中自动闪过了画面。
    她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以为这就够了？”尉赤冷笑，“全尸都没有，胳膊和腿全部被砍下来了，他们把他的尸体丢在军营外面，以此示威。”
    程娆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样变态的行为，的确是恐怖分子的风格——
    也难怪尉赤会这么憎恨“飞狼”。
    但是，她对这个所谓的组织，真的没有一点儿了解。
    “这一次执行任务，只有你听到了任务的时间和地点。”尉赤盯着程娆，“张白被人射中了心脏，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生死未卜。”
    想起来张白的情况，尉赤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他已经失去过一个兄弟了，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而且，还是以同样的方式——
    尉赤抬起手来捏住程娆的下巴，沙哑着声音开口：“所以程娆，你他妈最好……”
    “没有。”程娆已经猜到了尉赤要说什么。
    她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许是被他的悲恸感染到了，这一次，她的眼神和声音都无比地坚定。
    “我不知道这个组织，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尉赤很想相信她的话，但是之前发生的种种，实在是过于可疑。
    他就这样盯着程娆，一句话都不说。
    程娆知道尉赤是不信的，她略微垂眸，对他说：“我以我死去父亲的亡魂起誓，不是我。”
    听完程娆这么说，尉赤愣了一下。
    这个誓，够毒。
    尉赤低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声音低沉：“你最好没有在骗我。”
    程娆告诉他：“我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你们任务是怎么出意外的，我不清楚，但我不认识什么飞狼的人，也没泄露过你们的信息。我对和我无关的事情从不关心。”
    事实就是如此，她现在甚至都不记得那天他们聊天时决定的时间和地点是什么，因为在她看来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程娆的眼神和状态，加上她之前发过的誓言，根本不像在说谎。
    尉赤紧紧地抿着嘴唇，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松开了她。
    程娆这会儿身体有些软，尉赤松手之后，她差点儿站不住。
    尉赤看到她的这个反应之后冷笑了一声，“这样也有感觉？”
    程娆身体僵硬了一下，没理他。
    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弯腰去捡地上的内衣。
    程娆的t恤有些宽，弯腰之后，从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风景。
    尉赤觉得这女人有毒。
    本来不是什么好身材，但就是看得人口干舌燥。
    他视力好，甚至能看到那粉色的两点。妈的，是真的粉，看得人想吃上一口。
    尉赤呼吸粗重，迈步走上去，不等她弯腰，再次将她捞起来，摁在了门板上。
    紧接着，三下五除二地推高了她的t恤，低头咬上去。
    伴随着他的动作，程娆整个身体都抖动了一下，小腿一个抽搐，只能靠脚尖勉强站立。
    尉赤的动作不温柔，也没有什么技巧，可是，她的反应却是很大。
    完全控制不了。
    程娆咬着嘴唇，鼻间时不时有呻吟溢出。
    包厢里有沙发，不算大，但是足够发挥。
    尉赤一边的肩膀还受着伤，那条胳膊不太能用力。
    所以，他直接用没受伤的那条胳膊扛起了程娆，将她放到肩头，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停下来之后，两个人便滚了上去。
    程娆对尉赤是真没什么抵抗力，就像她说的那样，从生理方面看，尉赤还是很吸引她的——
    程娆被尉赤压在沙发上，双腿不自觉地去寻他的腰。
    感觉到程娆的动作，尉赤在她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程娆疼得叫了一声，蹙眉，略带不满地看着他。
    “没骗我？”尉赤问的是刚才的事儿。
    程娆这会儿眼睛已经湿了，一脸渴望地看着他。
    这样子，直接让尉赤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夜里，她也是这样的表情。
    “你做不做。”程娆的注意力都在这件事儿上，根本无心回答他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尉赤贴紧她，“说你以后也不会背叛我。”
    “我们之间，”因为被欲望折磨着，程娆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你我之间，本身没有承诺，怎么可能有背叛。”
    尉赤再一次被程娆堵得哑口无言——
    没错，还是她理智，她说得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之间本身没承诺，是他自作多情了。
    妈的，说到底这女人就只是把他当成炮友，什么时候有欲望了就跟他睡一觉，之后就提上裤子走人。
    “你说得对，我问多了。”尉赤松开她，一边说话一边动手解皮带，“老子以后就干你，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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