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那是什么?”我们同时反问道。
小白被我们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我也只是按照老师教给我的东西推测出这个结论来的,只能当作参考,所以这里的最后一层是什么,你们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程学兵立即把枪横在胸前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去看看不就得了。”
然而我们还没走几步,就被第五层环廊石室里的东西给吸引住了,我们站在外面乍一看去,还以为石室里面立着一个巨大的怪物,不过很快我们就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被帆布盖住的巨大东西。
程学兵立即给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我们所有人都把武器拿在手上,慢慢地朝石室里面走了进去。
第五层环廊的石室又小了一些,而石室里的东西就显得格外的大,等我们所有人都靠近后,程学兵才轻轻地用枪去戳了戳帆布下盖着的东西。
试了几次没有异常后,我们几人一起使力,把这张巨大的帆布给掀了起来,掀起帆布的一刹那,我心里无比紧张,当我看到帆布下面的东西后,之前的紧张瞬间变成了巨大的疑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帆布完全被掀开后,一个巨大的机械设备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程学兵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又用枪敲了敲那东西才道:“这是一个钻头。”
“钻头,干嘛用的?”书记不解。
“钻地用的,”程学兵淡淡道,“我终于知道德国鬼子在这里搞什么鬼了,原来他们是想在这里研究地下的东西!”
这地下有什么好研究了,除了土就是岩石,难不成他们是想开采石油或者天然气什么的?
我也不解,结果问了程学兵他说他更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这个东西是一个钻头,其他的他也是一无所知。
这个巨大的钻头被拆分成了多个部分,每一部分刚好都能从石室的门运出来,而且程学兵还发现这些钻头分成的这些部分非常小,刚好够几人合力搬运,也就是说这些钻头肯定是为这里的环境专门设计的,而在这里出现这样的重型机械,足以证明德国人在这里经营了多年。
这间石室再无其他后,我们迅速挨着探查了其它的几间石室,而每一间石室里面都是大大小小被拆分成若干块的机械零件,同样的,在其中一间靠右的石室里,出现了通往第六层的石阶。
我们站在通往第六层的石阶口,程学兵看了看小白道:“或许你刚才的推论有误,如果最后一层是墓室的话,这里不应该会出现这些重型设备以及钻头。”
小白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所以我刚才说我这是推测嘛,只让大家参考参考。”
程学兵转头看向下面的石阶:“我们再朝下看看这帮德国人到底想钻出什么。”
大家点头同意,再次朝第六层环廊进发,第六层环廊也如第五层环廊一样,我们快速的探查完八间石室,里面也全是各种机械的零部件,而且我们发现了无法计量的用来延长钻头的金属连接管,看来德国人要钻的洞还非常之深,照这个长度,我看都快要钻到地心里面去了。
大家探查完一圈,第六层石廊除了这些机械零件而外再无其他,然而当我们从第八间石室出来的时候众人突然都像遇到了晴天霹雳一般直直地愣在了原地。
大家面面相觑,再次回头去看第八间石室,我的天哪,这里,竟然没有通往第七层的石阶!
所有人都惊骇不已,还是程学兵最先反应过来道:“也许是我们刚才看得草率遗漏了,走,再去把其他的石室看一遍。”
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地跟在程学兵后面一间间地挨着查看。
其实第六层环廊已经非常小了,里面的石室也不大,我们很快就能探查完每个房间,但还是为了让自己信服,我们依然寻找得十分仔细。
可是,仔细寻找完一圈,我们仍然没有发现通往第七层环廊的通道,虽然有的地方被那些机器给挡住了,但是它们每一个占的空间都不大,所以它们的下面也绝不可能藏着石阶。
再次找了一圈,我们是彻底放弃了,按照我们的推论,这里应该有第七层环廊才对,可为什么会到这里就到头了?而且就算我们的推论是错误的,这里就只有六层环廊,但这第六层环廊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这里完全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管是我们还是德国人,应该都不会笨到把这么重型的东西放在最底层,只能是这里还有继续通往下面的路,他们才会选择把最重的东西放在最临近的两层。
“会不会又是黑暗的原因?”书记提醒道。
我想了想或许也有这种可能,不管是小白之前的推论还是程学兵的分析,这第七层都是一个特殊所在,所以也不排出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找到进入的路。
征询他们三个的意见后,我们再次按照之前的队形关了灯在环廊里面摸索通往下面的石阶。
但是这一次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时在第一层环廊的时候,我们是在那个东西的指引下才找到了通往第二次的入口,然而在这里我们没有任何的指引,虽然这条环廊已经没有这么长,但它的宽度没有变,我们要在环廊里面一点点的摸索石阶无异于大海捞针。
大概摸索了十分钟,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虽然对黑暗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恐惧,但这太浪费精力,我已经扛不住了。
再次打开头灯,我才发现我们在环廊里面仅仅走了不到二十米,照这个速度,要搜寻完环廊,还有那靠右边的四间石室,不知得花多少时间。
我们各自把东西拿出来匆匆吃了一些,又补充了一点水分,不过我即便再渴,还是忍着喝自己的矿泉水,尽量不去碰那个铁桶里面的水,想想就觉得不舒服,反正我现在还有一些,书记也把他的矿泉水给了我,等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再说服我自己也不迟。
大家都累得够呛,书记这时说估计我们都已经二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了,他现在都已经忘了睡觉是什么滋味。
程学兵说既然现在也不可能很快就找到入口,那还不如返回第四层找一间石室休息片刻。
大家举手同意,很快我们就返回了第四层环廊,随便找了一间石室后,我们四个便缩在一个角落里继续轮班开始休息。
这次我值第一班,久坐之后,我才发觉环廊里面还是有些阴冷,不得已,我只好扯过一床行军被搭在身上。
侧头闻了闻,这被子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可能是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缘故,德国人身上的体味都被挥散干净了。
几小时后,程学兵起来换我,他刚走到我旁边,突然就“嗯”了一声。
接着他就从搭在我身上的被子下取下了一个什么东西。
程学兵把那个东西放在我面前一看,竟然是一封信,我和程学兵连忙把信拆开,里面洋洋洒洒地写满了德文,我们俩一句也看不懂,想来应该是这被子的主人写给亲人的家书。
这时小白忽然也凑了过来,她一把拿过我手上的信在头灯下仔细看了起来。
我有些不信,连忙问道:“你看得懂德文?”
小白不屑一笑:“这算什么,小语种、古篆、甲骨文我都能信手拈来。”
“吹吧你就!”
“别闹,”小白突然正色道,“这信好像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