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回到学校。
“王焕,张勋,想找你们帮点忙。”
江小小觉得,让二姐一开始做就要做高端的服装。
普通的那些货色,不是说不允许二姐做,可是江小小想给江心介绍的圈子是不一样的,想让二姐一开始就走高端路线。
将来也会让自己的手艺越发的提高。
眼光不同,要求不同,自己实现自我的价值也不一样。
接触的人群也会有很大区别。
那些低端普通人要穿的衣服,完全可以让二姐以后做大的时候雇别人来做。
毕竟江小小的眼光是后面几十年的眼光,她觉得既然要开始单独做生意,自然要考虑到以后,不能只局限于眼前,做一个死搬硬套的裁缝。
将来等到服装厂大批量上市之后,这些小裁缝也会被饿死的,所谓的裁缝要么去了工厂流水线,要么走设计师和高端定制路线。
江小小提前给江心打造一个好的开端。
王焕和张勋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固定圈子的。
这些人家里都不缺钱,而且社会地位很高,对于自己的穿着要求非常执着和严苛。
“江医生,你可是从来万事不求人的,居然能张口想让我们帮忙,说吧,说吧,就冲你今天这么一张嘴,那什么忙也得帮你办到,办不到也一定要办到。要不然岂不亏了我们江医生求人这一次。”
王焕一向一副痞子像。
张勋也是诧异,“你是不是家里遇到什么麻烦?宋医生居然没办法帮你解决?那我看啊,这个宋医生你应该扔掉。要不考虑考虑我们几个,我们家世都不错的,也不在意你是不是离婚的带个孩子。
放心,我们都把小汤圆当成自己亲生的,你说你选谁吧。”
这个玩笑换来一阵零下三百度的眼神。
“怕你了,怕你了,宋医生你那眼神儿简直跟手术刀一样,刀刀要把我凌迟。哪儿敢和你抢人啊!知道是你媳妇儿,不过你媳妇儿开口求人,我只是替你觉得没面子罢了。”
张勋那严谨的态度背后却是一个放肆的逗比。
“好啦,你们都别开玩笑啦,我知道咱们马上要举办年底的校庆。今年咱们可就要马上大三,前几天我可是听你们都说了,准备要出去做衣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
我二姐就是裁缝,所以想把你们介绍给我们家的裁缝。这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当然我也不能说我二姐的手艺一定会让你们满意,可是你们先做一身衣服看看,如果觉得还行就可以找我姐姐。”
江小小开始大力推销。
王焕翻白眼,“江医生,你可真行!好吧,好吧,看在是你二姐的份儿上,我肯定做,我正好要做一身西装。这可是要出去参加颁奖仪式的。要是给我做坏了!哼哼……江医生,你这个人情可欠大发了。”
“知道啦,王医生,要是做的好,我告诉你,你也欠我一个大人情。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帮我姐姐宣传一下。”
江小小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一个狗腿子。
引来不少人嬉笑。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每天放学,江小小都是带大队人马回娘家。
让江心帮他们量尺寸。
当然面料可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这样的话才像现在的裁缝。
江小小为了拓展自己二姐的思路,把后世的一些流行服装款式都帮她做了一些讲解。
这样二姐可以运用上来,还简单的画了图。
一时之间江心简直忙得像是个陀螺团团转。
白天上了班儿之后,晚上回到家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在那里裁剪做衣服。
这些布料那都是上好的料子,江心生怕自己有一个不小心毁坏了这些东西。
就冲着江小小和江月的面子,她也必须帮他们把这些衣服做好,要不然都对不起姐妹对她的用心帮助。
秦大壮最近日子过得不如意,他在厂里上班,因为离婚的事情,不少人现在关注他。
自己挣的那点儿钱根本用不了两天就全赌输了。
老婆孩子离开他以后,家里那也是冷锅,冷灶。
秦母回老家说是什么非要给他找个媳妇来,根本不在家。
秦大壮今天没去玩牌,自己欠了别人三四百块钱,现在还没钱还呢。
出去了之后,哪有脸见人,再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一分钱都没有,这才刚月初,自己就已经一分钱没有。
回到家里,翻了翻抽屉,只找出一把挂面。
就那么简单的煮了煮,只找到一点儿咸盐,其他任何调料都没有,就那么吃了一顿少滋没味儿的饭,直接躺在了床上。
秦大壮觉得心里凄凉,要是以前还觉得无所谓。
反正现在没人管,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等一个人这么静下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怜的要命。
想起以前虽然自己嫌弃两个女儿是赔钱货。
可是两个女儿每次见到他,都是笑语盈盈的冲上来,想要和他这个父亲一起玩。
江心也会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回家来,给他洗好衣服,收拾好家里的一切。
可是什么时候这些日子全都变了味儿?
现在自己过成了孤家寡人。
饭吃不上,老婆孩子没有。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会那么迷那些赌博,明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以前他曾经也特别嘲笑那样的人,觉得那些人胸无大志,除了玩牌什么本事都没有,而且还玩的那么大,经常会倾家荡产。
是他眼中最可耻的人。
可是到最后自己却变成这样的人。
虽然没有倾家荡产,可是自己现在一样没家,这个家四分五裂还不就是因为自己赌博。
他也想过戒掉,他发誓离婚的那个时候,他想要戒掉,想要让江心看到一个改过自新的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别人玩牌他就走不动路。
那个脑子里就想是着了魔,心里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挠痒痒一样,直接把他整个人吸引过去。
秦大柱躺在床上,捂着脸在那里痛哭,男人不应该哭,流血也不应该流泪,可是他真的是觉得太伤心,太难过。
自己曾经也像个男子汉一样拥有个幸福的家庭,拥有过温柔可人的妻子,拥有过天真快乐的孩子,可是现在呢,他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身债务,除了这冷冰冰的家,除了被人嘲笑,被人讽刺,没人看得起他。
秦大壮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