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狠厉绝情,手上的动作更是粗暴野蛮,明明身体很热,唇间呼出喷在温橙的呼吸却冰冷刺骨。
他撕开她的衣服,卡住她的脖颈把她拖进大床中央,身体压下来的瞬间,冷漠绝望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这种兴奋开心的事情,温橙,我以为你期待已久了。”
下一秒,黑暗里响起了温橙凄厉尖锐的叫声,“啊——”
撕裂般的痛苦,如海水般朝着温橙席卷而来。
她痛苦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双手和双脚却被男人死死扣住,他在她的身体里疯狂肆意地逞凶,狠厉的动作如同刀子般狠狠地剜隔着温橙。
一边疯狂,还不忘低吼着一遍遍羞辱她。
“温橙,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应该开心,应该配合,你哭什么?”
“怎么样?我的身体和你想象中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毫无动静,跟死鱼一样的反应吗?”
“叫啊!哭啊!你如愿以偿被我上了,怎么不叫了?”
温橙死死地咬着唇,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多年未曾被触碰过的身体,干涩疼痛,但却怎么都比不上身体里钻心的疼。
他们分开多年,她每每被思念折磨,更是无数次幻想过他们重逢后,会如何经历这样的情事。
她是他的,从来没变过。
可她去从未想过,一切会发生在这样的境况下,他对待她的态度,不是男女,而更像是嫖客和妓女。她所有的坚持和尊严,在今晚被摧毁得粉粹,他把她彻底拖进了地狱里。
房间里漆黑一片,未关的窗外透进一股股的冷风,撩动窗帘,映出床上不断纠缠起伏的身影。
女人的哭泣和男人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声放大。
顾云辞死死地扣住女人的腰身,凶狠恣意,喘息间,早已分不清楚身体里更多的感觉,究竟是愤怒还是忘情。
当极致的感觉来临时,身下的女人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扣住他的肩头,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空气里一瞬间弥漫开来,他听到女人咬牙切齿的愤恨声。
“顾云辞,我恨你!我恨不得从来都没遇见过你!”
......
痛苦的风雨持续了整整一夜。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切都还处在朦胧之际时,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强烈的远光灯开上了半山腰。
车子经过保卫处时未曾停下,保卫就一路从里头跑出来给放了行。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在庭院里的草地上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顾兮辞急匆匆地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直奔大厅快步走去。
顾云辞的腿忽然好转,并且知道真相,是在迪恩被带下山,被阿伍好一顿暴走之后,她和陆聿臻才知道的。
光是想想迪恩当时鼻青脸肿地冲到苏园的情形,顾兮辞的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地犯怵。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她不知道盛怒的顾云辞会怎样误会温橙,又会如何对她。
光是想想......
陆聿臻从后面追上来,拿了外套给她披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温声提醒道。
“小心点,你可是孕中期的准妈妈。”说完,他又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客厅,压低声音提醒顾兮辞,“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一定要保持冷静。嗯?”
顾兮辞抿着唇绷着脸,点头轻轻地应了声。
“我明白。”
答应归答应,可天知道顾兮辞到底有多紧张和担心。
那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曾经还未自己弟弟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女孩,这一晚不知经历了什么......
进了客厅,他们打开灯。
偌大的空间里空荡荡的,不远处的茶几上放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下方的地毯上散落着几本杂志。
不远处的墙边,静静地躺着一只女人的鞋子。
顾兮辞一眼就认出,那是温橙的鞋子,侧身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有动静传出来,她更是心头一沉。
两个人快步走到房门口,抬手推门时,顾兮辞下意识地扫了眼身边的陆聿臻。
陆聿臻什么都没说,默契地冲她点了点头,脚步无声往后退开两步。
“我在外头等你。”
顾兮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抬手退开门走了进去。
啪。
房间里顿时灯光大亮时,顾云辞刚从温橙身下下来,浴袍身,刚堪堪系上带上,转头就对上了顾兮辞的眼。
顾云辞先是一怔,反应过来的片刻,对着顾兮辞嘲弄出声。
“姐,你的消息倒时灵通。再早来一会儿,都能赶上我和她的现场版了。”
顾兮辞抬手扶住门框,忍不住长长地抽了口气。
房间里凌乱一片。
床边的地毯上,散落着男人的长裤和女人的裙子以及贴身衣物,几步外,扔着几只已经用过的避孕套。
空气里满满都是男女情事过后暧昧的气息,唯独躲在被子里的那一团不住颤抖的隆起,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顾兮辞心头一揪,眼前差点一黑。
“顾云辞!”她实在难以想象,自己从来温文尔雅,处事沉稳的弟弟,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两情相悦自然不说,可眼前的境况,分明是他在盛怒中对温橙施了暴!
顾云辞整理好浴袍,起身赤脚走到顾兮辞跟前,看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声。
“姐,你到底是个二胎的母亲,注意情绪,不要影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况且......”
他看了眼身后的大床,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我不过是做了你们一直希望我做的事情,你们应该开心不是吗?再说,这女人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生硬古板还扫兴......”
“顾云辞,你个混蛋给我闭嘴!”
啪!
顾云辞羞辱的话还没说完,顾兮辞一个巴掌迎头用力地打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一侧的俊脸上当即浮现出了清晰的巴掌印,舌尖当即抵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