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清也没有想到这个实验室的矛盾这么大。
    其实从独立的管理团队进来开始，矛盾的本质就是各方利益诉求。
    对管理而言，利润和成本自然是重中之重，自然也就容不下一个毫无建树的研发团队。
    哪怕是学校的实验室也不会养着一群看不到任何前景的研发团队。
    磨合，协调，新管理层，招聘的研发人员，说白了争的就是资源和地位。关子清虽然是总经理，但唐玄生并没有明确给予股权，处理公司事务不能让下属心服口服的话，唐玄生也不能一味的支持。
    关子清无奈道：“未来半年，催化剂研发将逐渐过渡到新材料和圆晶替代以及为萝卜和辣椒提供技术支持。从现在开始，催化剂已经不再免费提供，实验室的催化剂将不断减少，并需要从研发资金里面扣除。实验室的重点是芯片研发。”
    唐玄生笑道：“催化剂的价值很高，起初圆晶厂没有正式投产，属于过渡时期。以后所有的催化剂都需要按照市场价格根据订单需求购买，我会给财务一个专门的账户。款项账户。关总说的对，实验室的重点是芯片设计开发。光刻机再值钱，那只是硬件，机器。当然，芯片设计很难，一次错误就会带来上亿的损失。所以我们在开始阶段重在培养，在接订单的过程中培养自己的芯片人才。而且，有天赋的有成果的奖励股份。哪怕上市，也会有股权激励机制。”
    圆晶厂在唐玄生心里是希望变成一个孵化器。能够经过不断试错设计出自己的芯片。
    这也是他建议香江的宋家进军芯片下游产业的原因。因为芯片只要不断经过使用才能完善。
    就像电脑和手机的处理器，那是几代人团队智慧的结晶。
    哪怕是英特尔也只能在计算机处理器不断开发，并没有试图去闯入手机处理器的市场。
    术业有专攻，细分化的市场，一个公司能在一个领域深耕细挖就足以成为伟大的公司。
    那些想多元发展的，听起来很美好，其实都是空中楼阁。就像做空调的去做手机，失败是必然的。
    萝卜和辣椒，能把智能手机做好稳中有升就很不容易了。毕竟现在都是使用开源的安卓系统，但几家的利润总和还没有苹果一家高！这就是现状。
    一年只推出一款手机却利润最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做自己的系统，做独一无二的手机无疑才是成功的方向。
    而这些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都是需要至少十年以上的潜龙在渊。
    华夏的企业，民企一直像是拖油瓶的地位，看看现在，真正做大的几家企业都是经过了数十年的专心只做一个产品成功的。
    譬如家电。但小家电却远远没有真正的做大做强，而大家电的竞争也是面临着利润危机。
    因为空调电视冰箱这三驾马车的需求量不是无限的。什么补贴啊家电下乡啊其实都是在让出一部分利润的无奈之举。
    要不是大多数城市居民还不习惯网络购买，价格的冲击还会更大。
    唐玄生常常会让萝卜和辣椒的高层和各部门去思考一个问题，都是一样的系统，如何让你的产品拥有脑残粉？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一步街机吃饱的诺基亚摩托罗拉时代。产品多元化，但有意思的是，现在的手机几乎都是向大屏发展，而曾经的翻盖旋转折叠小键盘早已经不见踪影。
    一个最简单的原因就是这些不能给用户最大层度的视觉体验。而虚拟键盘的技术让越来越少的按键最终退出。
    想想最初还需要一个手写笔是多么不方便，常常还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文字，手机的识别体验太差了。
    但现在呢？但这个也带来一个不好的趋势，就是同质化严重。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屏。
    超薄，大屏已经成为标配。那你的手机用什么吸引用户？
    唐玄生一直在让研发部门开发自己的手机系统，甚至安迪和火焰也加入进来。
    问题是，哪怕你有了不比安卓苹果差的操作系统，也未必会让用户一定买单。何况，这个还都需要处理器配合支持。说到底，硬件和软件会互相制约捆绑一体化。
    这也是苹果的下一代处理器对纳米级要求越来越高的原因。因为超薄大屏超长待机的智能手机必然需要计算快能耗低的处理器，大容量的电池同样也需要越来越超薄的体积，这说到最后都设计到芯片。
    这也是有人会奇怪，譬如台积电代工苹果的处理器，那肯定是可以分析出其中的集成电路的。直接仿照就是了？
    没有用，即使不谈专利。他的处理器和软件是配套的，更是和整个手机主板配套的。
    这就像曾经山寨机时代都是宝岛的低价处理器配套主板和软件。因为这三个是一体的。
    你做出苹果的处理器也不能放在山寨机上面，不是说有这个就可以获得一样的体验了。
    这才是人家设计出手机后敢把处理器让你代工的底气所在。
    不同手机的芯片设计都是千差万别的。不然amd帮英特尔代工了几十年，自己生产的amd处理器为什么总是不如英特尔的？
    要知道amd的一个车间工人只怕都对英特尔的处理器耳熟能详。但人家的处理器不是独立存在的，是和整机，和软件综合考量后的优化。
    仿制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唐玄生不会对催化剂研发团队下死手，当然，他甚至在考虑把这个搬回萝卜手机去。让他们真正的研究新材料。不然分析催化剂其实是一种浪费。
    目前的催化剂其实只能对玻璃生产有效果，加入到金属材料中完全没有作用。
    唐玄生估计西游软件肯定也要类似的催化剂，但他不奢望这个。而且就是有也不会拿出来，太让人怀疑了。
    一个划时代产品的出现是会改变历史进程的。譬如安迪生特斯拉诺贝尔，所以唐玄生对催化剂是有很多顾虑的。
    有些发明就像潘多拉盒子，不是你想关上就关上的。
    你不能因为老美的小男孩加快结束了二战的进程就说核武是和平使者。这和扶桑的罪行受到惩罚是两码事。
    假如真的西游软件给了唐玄生可以改变金属的催化剂，譬如像金箍棒那样可大可小的记忆性能，像金属生命那样。
    那世界未必会因此向好的方向发展，因为更厉害的武器会研究出来，很多因为材料制约的新型武器也会层出不穷。
    现在的催化剂都有这种苗头了，因为有一种玻璃叫玻璃钢，有一种玻璃叫防丹玻璃，有一种玻璃叫特种玻璃。
    唐玄生这才知道他在暗网挂出的催化剂为什么这么抢手，因为人家就没打算用在手机屏幕和圆晶上。
    当然，对圆晶厂来说是好东东。但对某些人而言，那是浪费。
    兼具玻璃和钢的特点还摔不坏，简直是打造武器的不二之选。就是，有点少。
    这还是梅如画专门过来找他，唐玄生才明白过来。
    “网上有人卖出十吨的催化剂，你知道吗？配方你告诉董诗云了？”
    在梅如画看来，最有可能知道配方的就是香江的董诗云。毕竟，唐玄生会觉得对不起她。
    “没有，那是能告诉人的吗？”
    梅如画问：“说了你可能也不懂。十个一千斤的卖单，还有你那个不稳定的也是。是在一个秘密网站卖出的。你知不知道，人家是用你这个研制新式武器！”
    唐玄生一愣：“武器？可一千斤能做啥？”
    梅如画道：“可那上面每个月都会卖，还有直接拍卖半吨的！都是海外买家你知道吗？你不是说根本破解不了？”
    “那你着急什么啊？这个最多是拿去试验，难道还能量产？再说上次你们的份额可不少，都没花钱的催化剂，自己也试验就是了。”
    梅如画没好气道：“那能一样吗？东西到了他们手里，再想要登天还难，明明都就是卖圆晶。反正你也不懂。”
    唐玄生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要不，你给我提供设备，我也帮你看看能不能生产点特殊的子丹笔受之类的？”
    梅如画道：“军工机械你想要就要啊？我都没那本事，这可是最严格的。除非你提供催化剂，我去看看行不行。”
    唐玄生笑道：“那好，市场价，我也卖你一千斤。你不会也说免费吧？现在你也是圆晶厂的股东了！”
    梅如画有些不好意思，但那价格她还真不敢就答应下来。
    “一千斤换一套设备你赚大了。要不，金陵这边有这个吗？你带我去参观一下，见识见识最先进的军械设备什么样的，我送你一千斤催化剂。”
    “当然有了！金陵可是大军区！你说真的？就是参观一下？”
    见唐玄生点头梅如画直接就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说了半天才放下手机。
    “一千斤是不是有点少，我是说就这个的话，后面能不能给个友情价？”
    唐玄生笑道：“看在你面子上，以后一个月免费一百公斤。毕竟，这个你就别想量产了。你那些特殊军人能装备就不简单了。你现在不是在圆晶厂这边吗？还是军人？”
    唐玄生也有些好奇梅如画的身份，当然，他也不想过多了解。但肯定身份不简单。
    梅如画笑道：“保密，不过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送我一颗小还丹怎么样？”
    唐玄生笑道：“拿给你去化验是吧？那个还真没有，要不是看你当时快见阎王了，舍不得这么个漂亮妹纸，我才不给呢。”
    梅如画道：“不给算了。我告诉你个秘密，宁队长的师父去嵩山据说就是去寻找大还丹的秘密的，因为大还丹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少林。”
    唐玄生道：“那又如何，和尚都是坐化的，难道她能看看后山的塔林就知道哪个里面有配方？”
    梅如画道：“嵩山那么大，万一里面有秘密呢？好了，我已经联系好了，为表诚意，我先带你去参观。让你看看我们的实验室，基本上特种武器都能小批次生产维修的。”
    唐玄生道：“那好，我也不能空手，办公室还有个一桶五十斤的催化剂，带过去吧。”
    梅如画问：“这么小气啊。要不去关子清那儿多少没有。她那个实验室就是在浪费吧，都没听研究出什么来。”
    唐玄生笑道：“那你去和关子清说，看她会不会给你一吨。”
    梅如画翻白眼：“你不开口，她会给啊？”
    梅如画开车跑了很远才在大山深处的一个隐蔽的军营门口停了下来。
    哪怕是她和唐玄生过来，也检查了证件和里面通话才放行。
    “这里面不许拍照啊，和你说一声，免得你违反规定。”
    唐玄生道：“放心，我手机都不会拿出来。也不会通话。”
    进去才知道，这边其实是金陵特种部队的训练营。许多特种装备的生产试验也放在这里，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梅如画把催化剂递给一个开门迎接的老头，掂量了一下道：“这么少？都不够一个试验用！”
    梅如画喊道：“老宋头，不要就还给我。你有本事怎么不去暗网下单啊？”
    老宋头立刻笑道：“正巧我有个子丹的试验，要是用玻璃钢，或许会有意外的效果。”
    梅如画道：“老宋头是这里的高级技师，这边的军械实验室不比京城差，你要看就看，我可是答应他们了。你别忘记一千斤催化剂就好！”
    唐玄生笑道：“放心，我会和圆晶厂那边说的，你随时去找关子清，这个月一千斤，以后每个月一百公斤，为期二十四个月。”
    梅如画问：“怎么就二十四个月？不是长期啊？”
    唐玄生道：“就是份额都是逐年递减的，要不，这个设备送我一套，给你免费五年。”
    梅如画道：“你生产手机圆晶，要这个干吗？我真不敢答应你这个！”
    唐玄生暗暗让西游系统拿出3d打印机扫描，其实他更多还是好奇，想知道加入催化剂后会打造出什么样的装备。
    （这本是尝试科幻，但现在看是扑街了。不过还是会在下个月写完，不会太\(^o^)/~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