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再次懵逼了，老程是他认识所有人中，在券商里地位最高的。
    任何的发布会，只要老程来，都不会给他面子。
    即便是这样的人，平时想要和海外张家沾上任何一点的关系，都是不可能的。
    这次自己亲自找他，他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帮忙对付张牧。对老程来说，今天帮自己没有任何的坏处。
    甚至，还能得到海外张家的宠幸。
    这样的好机会，他竟然不珍惜！
    而且还反水了！
    “怎么回事？”台下的人，躁动了起来。
    “刚才张少不是说了吗，这次咱们能赚这么多钱，是因为张海洋。”
    “对啊，这人有病吧。我正想感谢他呢，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我看他不是真心想帮咱们赚钱，只是自己操作失误后，后悔了吧。”
    场外唏嘘不已。
    张海洋刚才的好名声，现在瞬间化作了泡影。
    张海洋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足足过了好几秒，他都没缓过气来。
    片刻后，张海洋才一声冷笑，拍着手说：“张牧，不错！有手段！看来你已经提前买通了老程。”
    此时，台上的老程笑着说：“老张啊，我和你这么多年的朋友，本来以为你回国之后来找我，我们应该是欢聚一堂。可我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张少这样的企业，帮助了多少的国内人，他们的每一笔收入都是合法的！怎么在你眼里看来，就这么不堪！恶意举报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语毕，台下一阵阵掌声。
    如同雷鸣轰动。
    “没想到老程这家伙，这次还能做一次对的事。”
    “可不是，之前都小看了他。”
    掌声之中，老程走下了台。
    台下，张海洋真的要炸了。
    他以为自己来对付张牧，应该轻松到极致。
    但此刻，东方国际堡垒真的就如同一块坚硬的铜铁，无法摧毁。
    直到老程重新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出那句：“张海洋，和我们回去！我们证监会要对你进行深入的调查。”
    调查？
    还是深入的调查。
    张海洋冷哼一声，道：“你有这个资格吗？”
    “没有，但华国有。”老程一脸的正色。
    张海洋眼神里，轻蔑到极致。
    海外张家，何时让人调查过？
    不可能。
    “老程，你是在威胁我？”张海洋反问道。
    老程抿嘴一笑，说：“谈不上威胁，是在劝告你，最好听话一点。这只是做一个调查，如果你的举报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也会给你一个公正。不过，如果你的举报真的毫无证据，而是今天故意在这里为难张少的话！那……这件事，就不太好办了。”
    张海洋在国外，什么场面没见过。
    战争，他都参与过好几次。
    张海洋冷哼一声，慢慢将头贴了过去，小心的问：“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风，让你突然就变卦了。张牧这家伙，能给你什么，名声？金钱，女人？哪一样，是我给不了你的！而且，我和你还认识了这么久。”
    张海洋怎么想也想不到，老程到底是因为什么背叛了自己。
    老程站到张海洋跟前，轻声说：“我这样的人，和你们有很大的区别。从出身开始，我这样的人注定要自己往上爬。”
    张海洋笑了，说：“那你就更应该注重自己的行为，与狼同行才能飞黄腾达。与虎谋皮，是自取灭亡。”
    “我的意思是，钱和地位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老程反而笑着说：“我这样没有社会地位背景的人，能到现在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往上走，是自己在找死。”
    张海洋似乎明白过来，说：“所以，你现在最想要的是名声！帮张牧，能让你在国内的臭名洗白？”
    “算一方面吧。”老程笑着说。
    接着，张海洋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上了车。
    到了车上，张海洋还是不敢相信，说：“你觉得，张牧能给你名声？如果他一旦成为海外张家的敌人，你真以为他还有资格龟缩在东方国际堡垒！若不是凤九天留下了这番基业在燕城，他能有什么成就。”
    “你太低估张少了。”老程轻哼一声。
    “不就国外张云顶那点本事吗？”张海洋显然不服气。
    老程笑得更是夸张，说：“张云顶那点本事？你可真狂！顺便告诉你，在国内，张牧更不能惹。”
    车朝着城郊开了去，张海洋也不和老程多计较。
    他眼中，杀意已足。
    片刻之内，眼神突兀暴起。
    突然，车停了。
    老程被一个急刹，头差点撞在车顶上，回头看着张海洋。
    这家伙，竟然已经挣脱了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