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丽道:“你又不是郎中,那里懂得这些,莫要再骗我了。”
李存恪似笑非笑道:“这些日子我读了好几本妇科千金方面的著述,如今也算半个郎中。”
元丽起身自床顶抽了一本书下来扔到李存恪眼前问道:“可是这本?”
封面上一对男女赤身形样不堪,臊的李存恪忙藏了道:“这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看这个?”
元丽见他不但不承认还往自己身上赖,自摸了脸道:“你竟不觉得羞?”
李存恪道:“说正经的,那日你出去之后,郎中给我讲了许多,就是因他们这些个郎中不方便,要叫我们这些当丈夫的在家自检,就怕你是个石女,咱们就难办了。”
元丽听了也慌了神道:“若是石女,那当如何?”
李存恪道:“那我只好去作和尚了。”
元丽起身取了床被子来将自己蒙了,踢了两只腿洒了裤子出来道:“你看吧。”
李存恪心情雀跃,一颗心都要从胸膛里突了出来,端了盏盖了罩的灯过来,胡言乱语的安慰元丽道:“你也不必怕,我就只是看一看,只是看一看。”
言罢端了灯撩了被子爬进去,元丽自夹了双腿等着,感觉到他头发毛茸茸在自己肚皮上乱顶着,慌的问道:“哥哥,你看完了没有?可还好?”
忽而如被虫咬一般,似有什么东西在她股间掠过,元丽吓的紧了股道:“哥哥,什么东西?”
李存恪在里面闷声闷气道:“我的手,你放松一点。”
元丽仰天躺着,咬了唇忍了许久,觉得他手恰似伸进了自己身体中,有一股子钝物穿刺过的疼痛,忍了恐惧又问道:“哥哥,我可是石女不是?”
她见李存恪许久无言无语,起身一把将被子掀开,就见李存恪掌着盏灯伸着个手指头傻笑,灯影下鼻子上两串长长的鼻血从下巴上吧嗒吧嗒往床上滴着。
元丽慌的抽了帕子替他擦着,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李存恪摇头,扔了灯起身跑到屋外,见那大铜缸中盛满了水,纵身跳了进去在里面闷了许久,才啊的一声凫了出来。
元丽还连裙子都未曾系,提了裤子慌慌张张跟了出来问道:“哥哥,你怎么啦?这样要落下病根的。”
虽是初夏的天气,总归水还是凉的。
李存恪摸了把脸上的水道:“乖,快去睡觉。我洗个澡,一会儿就来。”
元丽不解道:“你每日就在这大缸里洗澡?难怪你身上仍是臭的,哼!”
言罢转身回屋去了。李存恪瞅着她不见了,作鬼一样跳了出来又到后面那温泉中去细细的洗了一回,忍着香味涂了许多猪苓膏子在身上。这夜果然元丽十分喜欢他,还愿意抱着他一起睡。
恰是这夜下半夜,元丽的初潮汹涌而止,李存恪所备的月事带子还不够用,害他五更天不到就将那几个宫婢们拎了起来,急急的叫她们多多的缝出一些来。
元丽自月信来期,未觉得有如元娇一般的疼痛,只是稍稍挪动就有血呼啦啦的往外涌着,况李存恪又成日在床边鬼笑了守着,两人一上一下笑骂逗趣,不用再去宫中看那几个尚宫的脸,虽闷些倒还自在无比。
她本不是石女,也才到发育的年级,恰在外又营养不良,几番合在一起才叫她月信迟迟不来。而李存恪帮她补了些日子,月信自然就来了。只是她天生麦齿闭锁,葵水流不出来,才会到了时间就腰酸腹痛却发作不得。
恰李存恪听了郎中言语伸手替她破了麦齿,此事自然迎韧而解,月信也就来了。
既月事已过,李存恪整日摩拳擦掌就是准备着要办大事。虽则在他闻来臊腻不堪,但每回洗澡也要将文人雅仕们爱用的猪苓涂的满头满脸再冲过,叫元丽闻的能是香香的味道。
他这个样子,外面那几个本是风雅人家的弟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图谋来,这几个本是欢场中的高手,花从中的老徒,早就瞧出来这个不挂名的王爷和漂亮的王妃之间虽然亲热粘腻,但实则尚未入巷。
最近这些日子这粗黑王爷也风雅了起来,走路常带一股香味,瞧王妃的眼神都与原来有些不一样。他们又恨这鲁王爷要糟蹋了可怜的小王妃,又深恨自己无能为力,怕但凡脖子转的不灵活一点就要被他一把捏断,个个儿在外竖了矛站着皆是如丧考妣。
几个宫婢们倒是因为整日在厨房和后院忙的腰酸背疼,尚还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这夜他们俩人皆是准备好了,彼此都有些忐忑,李存恪脱的只剩条裤子,问元丽道:“你脱还是我脱?”
元丽掩了衣襟道:“你吹了灯,我自己摸黑脱。”
李存恪嘿嘿笑道:“我都替你洗过澡,你那里我没看过,快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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